在影片之前可能部分人都不了解黄信尧,但是影片一旦开始,观众立马就认识了这个男人。操着一口台湾方言但却不夹杂任何情绪,完全对影片中所有人物进行冷漠描述。于是我们似乎一开始就被他带着进入了一场带有戏剧性色彩的彩色与黑白不断颠覆的故事里。影片一开始的铸佛、偷看行车记录仪、启文与pula汽车作爱、神秘的吴女士、住在海边的释迦,看似互不相关的几个人都与肚财和菜谱联系在一起。导演一开始着力刻画的肚财和菜谱像是两个沉迷于情色不知疲倦的男人,但随着二人胆子越来越大,他们开始尝试新的录像,这就引发影片高潮的到来。当他们看到启文将吴女士拽在大佛前又被生生打死,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只能用木讷来形容,而后,当启文的假发掉在地上的时候。此刻面对着屏幕的观众所能感受到的就不仅仅是震撼了,一个平时为人谦和的艺术家在自己设计的大佛前刚刚拜完就展开杀戒,真是莫大的讽刺。当然,本片从色调上和口述上的语气就能够得知导演的野心,影片绝对不仅仅是围着这一个讽刺点。在每个小高潮之间导演把整个影片的情绪基调把握的十分巧妙。影片中最显得有趣的一幕应该就是肚财与店员骑车的那段戏,演员叫嚣着“反正是黑白片,看不出我骑的是粉色。”这时候导演像是搞怪一番把车的粉色凸显了出来,在那一瞬间观众甚至觉得自己看到并不是一部黑色幽默,而是有趣的时而出现点彩色的黑白电影。而黑白与彩色的区分,在菜谱和肚财观看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就已经表明。黑白与色彩,只是平民与有钱人观察世界的区别。 在保安室里,肚财是最能逞能的地方。而这里也是最能暴露菜谱个性的地方。永远在肚财的教唆下去偷行车记录仪来看,这也为接下来启文和菜谱的讲话的性格埋下伏笔。面对凯文质疑时低着头不敢讲话,甚至在小叔面前也依旧无法插嘴。启文其实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对待菜谱,启文只是威吓几句,然后给他母亲安排住院其实菜谱就已经不敢讲出去了。而肚财就成了威吓菜谱的手段。影片中没有交代是谁谋杀的肚财,但其实大家都可想而知。但导演巧妙地地方在于他再一次展示了自己黑色幽默的技巧,伴着欢快的音乐俯瞰水沟里面,随着空饮料瓶、拉货车、麻袋的不断出现观众已经感知了接下来的场面会有血腥和恐惧,但导演最后呈现在画面的却是盖着白布划着白线的尸体。一切的一切,两起案件,都像是儿戏一般,像背景乐一样轻松。 导演一开始就说,我会在某些时候出现,来讲讲自己的观点。这句话最恰当的地方就是凯文与pula在车震的那场戏。在含混不清的时候同一个名字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大佛,一个是贱人。你会惊叹于导演的企图,原来整个电影就是一场戏剧。而这个大佛在最后拿到万人面前祭拜,却不知大佛体内有着怎样的黑暗。你可能会感叹这个时候在整个影片的戏剧性的荒谬中加了绝望,但你的绝望又似乎被一声一声的敲击声打醒。你渴望女人醒来揭示罪恶,但你又马上想到女人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周多了,你能看到的只是更加绝望,这时屏幕黑暗,仿佛我们也处在大佛之中,里面是暗无边际的黑暗,外面却是万人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