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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太难找..王朔:“飞”越疯人院 “当有人走出去,如王朔。我们的理解与解释,都开始成为一个时刻或者一个时代的狂欢,但谁也不明白走出去的那个人。” ——我们《三联生活周刊》的副主编李大人·李鸿谷·图斯特拉如是说 (一) 王朔的新书稿我只看了他比较钟爱的《我的千岁寒》。我希望能仔细、慢慢看下去。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调整好心理状态,把它当成一本难啃的骨头去对待。可即便这样,我仍无法把这本书连续看下去,每天只能看几段。客观地讲,《我的千岁寒》是语句的狂欢,还带着王朔式的调侃,但这种调侃已经被割裂成碎片,我努力去把这些碎片还原回去,试图拼出一个我曾经感知的王朔,但是我失败了。我拼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王朔说他的文字开始有了时态,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更觉得他的文字开始有了画面感,但是这种画面感跟受过动漫影响成长起来的一代写出的文字还不一样,读图时代长大的孩子画面感是有逻辑关系的,而王朔的画面感完全是没有逻辑,并一直在动,这种动态是无空间无次序的,也许这叫意识流,但是不管任何中外作家笔下的意识流,他们的“意识”在“流动”的时候都是有逻辑、空间感和次序的。而《我的千岁寒》没有,他把词汇拆散,再组合,尝试达到一种新的效果,他把动词、形容词和名词随意组合,调和出来的是一团杂乱无章的词句。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写过《空中小姐》《顽主》的人,现在把文字写成了这样,是用什么样的弗洛伊德过渡的?进而,我又不得不猜测,他的《我的千岁寒》是创作的一次“飞”跃,我很好奇,尝试破解王朔的“心灵密码”,以及他为什么写出如此“王”者“疯”范般的文字。 (二) 十年前,我在研究迷幻药与摇滚乐之间的关系,我发现,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迷幻摇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音乐很吵闹,唱片封面的文字设计上色彩斑斓,而且文字都被扭曲了。当我听了大量迷幻摇滚之后,感觉一点也不迷幻。我猛然想起在更早的时候看过一本书:《西方社会病——吸毒、自杀和离婚》,在这本书里,对吸毒问题的描述是我看到的出版物中最详细的,比如,在服用了某种致幻剂之后,你就是坐在马路边上听着嘈杂的汽车声音,感觉都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如闻仙乐耳暂明。60年代,当LSD之类的致幻剂流行,它成了人们听音乐和创作音乐的必备品。对于创作者来说,在这种状态下,写出的音乐都奇妙无比,但是清醒的时候根本不知所云。很多歌词晦涩难懂。 总体来讲,迷幻摇滚在听觉上并不好听,但是在音响空间的处理上很讲究,拿早期“平克·弗洛伊德”的音乐作例子,你会发现,音乐有时候很吵闹,很混浊,歌词有时候很晦涩,不知所云。真正的迷幻音乐,是不能让正常人听出迷幻效果的。再比如“感恩而死”,他们为什么在现场表演的时候演奏的时间都很长,就是为了让人有更多High的时间。 毒品的作用把人与人又分成了两个世界,当它体现在作品当中就会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看不懂。王朔在公开场合很诚实地承认他用过毒品。所以我能想象得出,当王朔在想入“飞飞”的状态下去看《时间简史》或者经书的时候,会看出什么?而当他去写小说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打破文字的语法、结构、时态,但是当这些文字被普通人阅读时,都会这样问:这是什么? 药物会加强人的感官功能,让人的思维打破逻辑、时空限制,可以信马由缰,在药物作用下,怎么创作都是合理的。如果在正常状态下,这么创作就是精神病。 (三) 当才华体现在作品中,需要的是智慧、逻辑、灵感……缺一不可,当药物打碎逻辑,仅用智慧和灵感创作出来的都是碎片。所以,当我看王朔的《我的千岁寒》,那种扑面而来的画面感和语言的扭曲都是在描述他的幻觉,而不是一个故事。这个感觉像什么呢?如果以字为单元,你都能看懂;如果以词为单元,就懵了,这一点很像有些网民的留言,网民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非要想说点什么,所以词不达意;而王朔是在想说的时候逻辑控制不住意识,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创作”,结果就是生造了大量的词汇;当这些词连成前后并不关联的句子,如黄山的云海,让人捉摸不定。 我认为这是药物作用下创作出来的“小说”的另一个证据是:《我的千岁寒》大部分内容感觉都是一个状态,仅仅停留在文字狂欢般的错乱上,它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在思考时的起伏,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有持续的狂喜,每一块词句碎片上都沾满了狂喜。这是一次纯粹的身体体验之旅。 今天,当我再回顾60年代迷幻音乐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受,可研究性多于可听性,因为这是摇滚历史上偏离人类正常思维对声响的一次探索,它对后人创作提供了一种可能,即便后人在创作甚至在欣赏的时候处在正常状态,也都有参考价值。从另一个角度讲,它在反映了那段历史,这是毒品与音乐第一次交媾。后来毒品泛滥现象并没有受到控制,摇滚歌星吸毒也司空见惯,但是却没有什么迷幻音乐了,说明毒品的药理作用对人的感官刺激无法提高人的创作水平,仅仅是一种体验,然后有种常人之外的体验效果。该尝试的就是60年代留下的那批摇滚作品。毒品除了能让一颗绝望的心突然回光返照之外,没一点好处。 中国是改革开放后重新出现毒品的,经过这二十来年的“努力”,应该慢慢会体现在文艺作品中了,毒品文化出现雏形,从发展趋势上讲,出现王朔这样的小说也属于正常。将来,可能会出现更多的类似文艺作品——小说、电影、音乐、美术。当我们在把这一现象放在一个历史时期去看的时候,会发现王朔今天的梦呓仍是明天的经典。甚至,一种新的“迷幻派”创作会成为潮流,因为这样的幻灭感很酷。不用怀疑王朔的才华问题,更不用把他当成一个疯子,你觉得他疯了?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才是个疯人院。面对公众,他永远表现出他的另一面。所有照着王朔说的话去理解的人,都中了他的圈套,然后他孤独的飞了,这是一个他永远乐此不疲的游戏。 我在采访马未都的时候,马未都说王朔后来已经没有生活了,所以写不说好作品了。后来王朔在新浪聊天的时候,专门就马未都这句话进行了反驳,他说:“我有一个朋友马未都,在《三联》上聊天,我得说他两句。我觉得他越来越像遗老遗少,他认为我现在没生活了。他的逻辑特别奇怪,年轻人的生活就是生活,岁数大的不叫生活。我想您在哪儿呢这些年,您倒腾古董不算生活呀?我觉得大家有点拍年轻人马屁,没必要。”从《我的千岁寒》中倒是能看出,王朔现在的生活就是一种另类体验,以前他用调侃的语言颠覆文学,现在他用药物来颠覆文字,他要飞得更高。 (四) 王朔近些年在家里研究佛教,《我的千岁寒》取自《六祖坛经》,而且他还把《金刚经》的部分内容翻译成北京话。照理说,他对佛的感悟已经超过常人了,至少看透了很多东西,应该超然了。可是他这次复出,像从圈里放出来的一头公牛,见谁顶谁。从现实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从佛祖真经中悟出什么道道来。但是从文字中看,似乎他又体验到了某种生命的真谛。药物把他分割成两个世界,他穿行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有时火焰,有时海水,时而像一只乖猫,时而像一头发狂的猎豹。本来人们就对他捉摸不定,药物让王朔变得更加夸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土摩托在他那本《来自民间的叛逆》书里的一段描述:“许多早年的LSD鼓吹者们都纷纷转向宗教领域。其中最有名的大概要算是理查德·阿尔珀特。这位当年和利里一起在哈佛大学搞LSD研究的学者后来一个人跑到了印度,在经历了一连串奇妙的历险之后他竟然走到了中印交界处的喜马拉雅山脉,并在那里遇到了一位高僧。为了考验一下这位高僧的修为,阿尔珀特偷偷给他服用了高出常用剂量几十倍的LSD,结果这位高僧居然一点特殊感觉都没有。阿尔珀特只有得出这样的结论:此人一直就是处于‘高"的状态!经过此番比武,阿尔珀特俯首称臣,拜高僧为师,自己改名为巴巴·朗姆·达斯(Baba Ram Dass),回国后写了一本书,宣传从这位高僧那里学来的打坐冥想理论,在‘后嬉皮士"当中影响极大。” 60年代对毒品体验的很多嬉皮士,后来都到印度之类的地方去感受神秘文化,因为毒品给他们打开了一道神秘之门,当他们回到现实中,发现毒品带给他们的超现实体验并不存在,而东方的宗教、神秘主义之类的东西倒是跟毒品作用下的幻觉相似,所以纷纷到东方体验,因为他们找到了药物与宗教的相同之处。 (五) 我们反过来可以推定,当人把自己修炼到一定境界,这个“境界”就是“高”的状态,人在“高”的状态下,对任何事物的感知是不一样的,当把这些感知记录下来,就是真经。所以,肉眼凡胎只能靠慢慢修炼,慢慢感悟,才能明白真经里的智慧,从而茅塞顿开,达到“高”的状态。而王朔,我判断是当他在90年代享受莫大的荣光和骄傲,进而受到打击和挫折,然后颓废而绝望,就只好拿药物来缓解自己,进而变成恶习,这时候他接触到了佛经。药物是否可导致常人在解读佛经时可以免去修炼的阶段而直接入境,我不清楚,但至少可以帮助王朔明白(而不是顿悟)其中的道理,进而迷上佛经,佛经对世界的描述跟人们飞起来感知的世界是多么相似啊。所以,王朔用药物轻而易举打通了俗人与佛之间的屏障,打开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感知之门。王朔说他研究佛经,但并不信佛。这句话恰恰证明了他的体验式创作的动机和状态。 其实60年代“披头士”也有过一段类似的经历,他们迷上了印度教,然后都跑到了印度。在此之前,他们也跟王朔一样,被架的高高的,高处不胜寒,现实的压力让他们接二连三沾染毒品,然后对东方的神秘主义宗教产生了浓厚兴趣,他们接触了印度教,希望通过宗教能为自己再打开一扇门,那个时期他们创作的音乐跟过去有很大差别。他们为什么这样?或者说今天王朔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药物和宗教都可以提高人们的意识层次, 那么,王朔为什么要经历一次超感官之旅?很明显,他想突破,他想冲出去。1995年左右时王朔人生经历的一个转折点,我分析他也是在这个期间接触药物的,这期间他做过很多事情,但是接二连三被灭了;身边亲人的离去,对王朔的打击很大。王朔是一个嘴上的强者,内心很脆弱,他甚至缺乏最起码的安全感,他甩给公众的都是伪装强大的外壳,像一个未成熟的田螺,貌似坚硬,实则一敲就碎。药物在这之后成了他解脱与超然的救世主,与其走神儿,不如走魂儿,即便他这层不算坚硬的外壳被敲碎,他也不怕,因为他找到了金蝉脱壳的办法——孤独的魂飞天外。 这篇文字我写完后改了六七遍,因为我也拿捏不准,之前它是一篇声讨王朔的檄文,当我冷静下来,发现我还是活在过去的王朔世界里,用过去的标准看今天的王朔,也许他无一是处,只能用超常规方式来看这个人,那么,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有时候,咱们这些俗人看到的都是王朔的影子,实物虚掩在影子背后,想看清楚,还需要超常的眼神。但我,没那个眼神儿。 前段时间,他亮相于各种媒体,谈论的都是公共话题,很少谈论他自己,即便谈论,也是胡扯,而面对他的媒体记者,也都无法把他圈在一个自己的思维下,相继死在王朔的语言乱棍之下。我猜测,王朔把他自己深深地隐藏在这个新书之内,只能让人们慢慢从里面去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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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千岁寒为什么买不到
没有售卖版权。《我的千岁寒》是王朔的一部中篇小说集,其中包括《我的千岁寒》、《宫里的日子》等。这篇小说集在各大平台以及线下的门店,都是没有售卖的版权的,也就买不到,在各大平台上也只有相关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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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读过王朔的《我的千岁寒》,说说感悟。
王朔:“飞”越疯人院 @ 2007年04月01日5:29 “当有人走出去,如王朔。我们的理解与解释,都开始成为一个时刻或者一个时代的狂欢,但谁也不明白走出去的那个人。” ——我们《三联生活周刊》的副主编李大人·李鸿谷·图斯特拉如是说 (一) 王朔的新书稿我只看了他比较钟爱的《我的千岁寒》。我希望能仔细、慢慢看下去。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调整好心理状态,把它当成一本难啃的骨头去对待。可即便这样,我仍无法把这本书连续看下去,每天只能看几段。客观地讲,《我的千岁寒》是语句的狂欢,还带着王朔式的调侃,但这种调侃已经被割裂成碎片,我努力去把这些碎片还原回去,试图拼出一个我曾经感知的王朔,但是我失败了。我拼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王朔说他的文字开始有了时态,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更觉得他的文字开始有了画面感,但是这种画面感跟受过动漫影响成长起来的一代写出的文字还不一样,读图时代长大的孩子画面感是有逻辑关系的,而王朔的画面感完全是没有逻辑,并一直在动,这种动态是无空间无次序的,也许这叫意识流,但是不管任何中外作家笔下的意识流,他们的“意识”在“流动”的时候都是有逻辑、空间感和次序的。而《我的千岁寒》没有,他把词汇拆散,再组合,尝试达到一种新的效果,他把动词、形容词和名词随意组合,调和出来的是一团杂乱无章的词句。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写过《空中小姐》《顽主》的人,现在把文字写成了这样,是用什么样的弗洛伊德过渡的?进而,我又不得不猜测,他的《我的千岁寒》是创作的一次“飞”跃,我很好奇,尝试破解王朔的“心灵密码”,以及他为什么写出如此“王”者“疯”范般的文字。 (二) 十年前,我在研究迷幻药与摇滚乐之间的关系,我发现,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迷幻摇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音乐很吵闹,唱片封面的文字设计上色彩斑斓,而且文字都被扭曲了。当我听了大量迷幻摇滚之后,感觉一点也不迷幻。我猛然想起在更早的时候看过一本书:《西方社会病——吸毒、自杀和离婚》,在这本书里,对吸毒问题的描述是我看到的出版物中最详细的,比如,在服用了某种致幻剂之后,你就是坐在马路边上听着嘈杂的汽车声音,感觉都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如闻仙乐耳暂明。60年代,当LSD之类的致幻剂流行,它成了人们听音乐和创作音乐的必备品。对于创作者来说,在这种状态下,写出的音乐都奇妙无比,但是清醒的时候根本不知所云。很多歌词晦涩难懂。 总体来讲,迷幻摇滚在听觉上并不好听,但是在音响空间的处理上很讲究,拿早期“平克·弗洛伊德”的音乐作例子,你会发现,音乐有时候很吵闹,很混浊,歌词有时候很晦涩,不知所云。真正的迷幻音乐,是不能让正常人听出迷幻效果的。再比如“感恩而死”,他们为什么在现场表演的时候演奏的时间都很长,就是为了让人有更多High的时间。 毒品的作用把人与人又分成了两个世界,当它体现在作品当中就会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看不懂。王朔在公开场合很诚实地承认他用过毒品。所以我能想象得出,当王朔在想入“飞飞”的状态下去看《时间简史》或者经书的时候,会看出什么?而当他去写小说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打破文字的语法、结构、时态,但是当这些文字被普通人阅读时,都会这样问:这是什么? 药物会加强人的感官功能,让人的思维打破逻辑、时空限制,可以信马由缰,在药物作用下,怎么创作都是合理的。如果在正常状态下,这么创作就是精神病。 (三) 当才华体现在作品中,需要的是智慧、逻辑、灵感……缺一不可,当药物打碎逻辑,仅用智慧和灵感创作出来的都是碎片。所以,当我看王朔的《我的千岁寒》,那种扑面而来的画面感和语言的扭曲都是在描述他的幻觉,而不是一个故事。这个感觉像什么呢?如果以字为单元,你都能看懂;如果以词为单元,就懵了,这一点很像有些网民的留言,网民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非要想说点什么,所以词不达意;而王朔是在想说的时候逻辑控制不住意识,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创作”,结果就是生造了大量的词汇;当这些词连成前后并不关联的句子,如黄山的云海,让人捉摸不定。 我认为这是药物作用下创作出来的“小说”的另一个证据是:《我的千岁寒》大部分内容感觉都是一个状态,仅仅停留在文字狂欢般的错乱上,它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在思考时的起伏,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有持续的狂喜,每一块词句碎片上都沾满了狂喜。这是一次纯粹的身体体验之旅。 今天,当我再回顾60年代迷幻音乐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受,可研究性多于可听性,因为这是摇滚历史上偏离人类正常思维对声响的一次探索,它对后人创作提供了一种可能,即便后人在创作甚至在欣赏的时候处在正常状态,也都有参考价值。从另一个角度讲,它在反映了那段历史,这是毒品与音乐第一次交媾。后来毒品泛滥现象并没有受到控制,摇滚歌星吸毒也司空见惯,但是却没有什么迷幻音乐了,说明毒品的药理作用对人的感官刺激无法提高人的创作水平,仅仅是一种体验,然后有种常人之外的体验效果。该尝试的就是60年代留下的那批摇滚作品。毒品除了能让一颗绝望的心突然回光返照之外,没一点好处。 中国是改革开放后重新出现毒品的,经过这二十来年的“努力”,应该慢慢会体现在文艺作品中了,毒品文化出现雏形,从发展趋势上讲,出现王朔这样的小说也属于正常。将来,可能会出现更多的类似文艺作品——小说、电影、音乐、美术。当我们在把这一现象放在一个历史时期去看的时候,会发现王朔今天的梦呓仍是明天的经典。甚至,一种新的“迷幻派”创作会成为潮流,因为这样的幻灭感很酷。不用怀疑王朔的才华问题,更不用把他当成一个疯子,你觉得他疯了?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才是个疯人院。面对公众,他永远表现出他的另一面。所有照着王朔说的话去理解的人,都中了他的圈套,然后他孤独的飞了,这是一个他永远乐此不疲的游戏。 我在采访马未都的时候,马未都说王朔后来已经没有生活了,所以写不说好作品了。后来王朔在新浪聊天的时候,专门就马未都这句话进行了反驳,他说:“我有一个朋友马未都,在《三联》上聊天,我得说他两句。我觉得他越来越像遗老遗少,他认为我现在没生活了。他的逻辑特别奇怪,年轻人的生活就是生活,岁数大的不叫生活。我想您在哪儿呢这些年,您倒腾古董不算生活呀?我觉得大家有点拍年轻人马屁,没必要。”从《我的千岁寒》中倒是能看出,王朔现在的生活就是一种另类体验,以前他用调侃的语言颠覆文学,现在他用药物来颠覆文字,他要飞得更高。 (四) 王朔近些年在家里研究佛教,《我的千岁寒》取自《六祖坛经》,而且他还把《金刚经》的部分内容翻译成北京话。照理说,他对佛的感悟已经超过常人了,至少看透了很多东西,应该超然了。可是他这次复出,像从圈里放出来的一头公牛,见谁顶谁。从现实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从佛祖真经中悟出什么道道来。但是从文字中看,似乎他又体验到了某种生命的真谛。药物把他分割成两个世界,他穿行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有时火焰,有时海水,时而像一只乖猫,时而像一头发狂的猎豹。本来人们就对他捉摸不定,药物让王朔变得更加夸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土摩托在他那本《来自民间的叛逆》书里的一段描述:“许多早年的LSD鼓吹者们都纷纷转向宗教领域。其中最有名的大概要算是理查德·阿尔珀特。这位当年和利里一起在哈佛大学搞LSD研究的学者后来一个人跑到了印度,在经历了一连串奇妙的历险之后他竟然走到了中印交界处的喜马拉雅山脉,并在那里遇到了一位高僧。为了考验一下这位高僧的修为,阿尔珀特偷偷给他服用了高出常用剂量几十倍的LSD,结果这位高僧居然一点特殊感觉都没有。阿尔珀特只有得出这样的结论:此人一直就是处于‘高"的状态!经过此番比武,阿尔珀特俯首称臣,拜高僧为师,自己改名为巴巴·朗姆·达斯(Baba Ram Dass),回国后写了一本书,宣传从这位高僧那里学来的打坐冥想理论,在‘后嬉皮士"当中影响极大。” 60年代对毒品体验的很多嬉皮士,后来都到印度之类的地方去感受神秘文化,因为毒品给他们打开了一道神秘之门,当他们回到现实中,发现毒品带给他们的超现实体验并不存在,而东方的宗教、神秘主义之类的东西倒是跟毒品作用下的幻觉相似,所以纷纷到东方体验,因为他们找到了药物与宗教的相同之处。 (五) 我们反过来可以推定,当人把自己修炼到一定境界,这个“境界”就是“高”的状态,人在“高”的状态下,对任何事物的感知是不一样的,当把这些感知记录下来,就是真经。所以,肉眼凡胎只能靠慢慢修炼,慢慢感悟,才能明白真经里的智慧,从而茅塞顿开,达到“高”的状态。而王朔,我判断是当他在90年代享受莫大的荣光和骄傲,进而受到打击和挫折,然后颓废而绝望,就只好拿药物来缓解自己,进而变成恶习,这时候他接触到了佛经。药物是否可导致常人在解读佛经时可以免去修炼的阶段而直接入境,我不清楚,但至少可以帮助王朔明白(而不是顿悟)其中的道理,进而迷上佛经,佛经对世界的描述跟人们飞起来感知的世界是多么相似啊。所以,王朔用药物轻而易举打通了俗人与佛之间的屏障,打开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感知之门。王朔说他研究佛经,但并不信佛。这句话恰恰证明了他的体验式创作的动机和状态。 其实60年代“披头士”也有过一段类似的经历,他们迷上了印度教,然后都跑到了印度。在此之前,他们也跟王朔一样,被架的高高的,高处不胜寒,现实的压力让他们接二连三沾染毒品,然后对东方的神秘主义宗教产生了浓厚兴趣,他们接触了印度教,希望通过宗教能为自己再打开一扇门,那个时期他们创作的音乐跟过去有很大差别。他们为什么这样?或者说今天王朔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药物和宗教都可以提高人们的意识层次, 那么,王朔为什么要经历一次超感官之旅?很明显,他想突破,他想冲出去。1995年左右时王朔人生经历的一个转折点,我分析他也是在这个期间接触药物的,这期间他做过很多事情,但是接二连三被灭了;身边亲人的离去,对王朔的打击很大。王朔是一个嘴上的强者,内心很脆弱,他甚至缺乏最起码的安全感,他甩给公众的都是伪装强大的外壳,像一个未成熟的田螺,貌似坚硬,实则一敲就碎。药物在这之后成了他解脱与超然的救世主,与其走神儿,不如走魂儿,即便他这层不算坚硬的外壳被敲碎,他也不怕,因为他找到了金蝉脱壳的办法——孤独的魂飞天外。 这篇文字我写完后改了六七遍,因为我也拿捏不准,之前它是一篇声讨王朔的檄文,当我冷静下来,发现我还是活在过去的王朔世界里,用过去的标准看今天的王朔,也许他无一是处,只能用超常规方式来看这个人,那么,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有时候,咱们这些俗人看到的都是王朔的影子,实物虚掩在影子背后,想看清楚,还需要超常的眼神。但我,没那个眼神儿。 前段时间,他亮相于各种媒体,谈论的都是公共话题,很少谈论他自己,即便谈论,也是胡扯,而面对他的媒体记者,也都无法把他圈在一个自己的思维下,相继死在王朔的语言乱棍之下。我猜测,王朔把他自己深深地隐藏在这个新书之内,只能让人们慢慢从里面去发现了。
王朔的新书我的千岁寒是一本怎样的书?
本书是王朔归来后首部正式出版的哲理小说集。 书中收录了以六祖惠能悟道的故事为内容的哲思小说《我的千岁寒》,电影剧本《妄想照进现实》,《宫里的日子》等作品。 给知识分子看的“美文” 《我的千岁寒》实际上是王朔近年来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岁寒》、北京话版《金刚经》、《唯物论史纲》、《宫里的日子》以及剧本《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全书共13万字左右,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王朔在为全书做的序《我是谁》中,自称偏爱本来写给张元的《我的千岁寒》,并强调“这部作品让汉语有了时态”。《我的千岁寒》取材于《六祖坛经》,历经三版,王朔自信地说,这部作品“全是文字的精华,要说美文这叫美文,这可是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 《金刚经》与《唯物论史纲》科学哲学两不误 除了《我的千岁寒》,新书中还有充满“科学味”的北京话版《金刚经》第二版与《唯物论史纲》。北京话版《金刚经》用北京话通俗地“科学”地重写了《金刚经》。王朔表示,《金刚经》成书于两千年前,那时物理和化学没有现在发达,更多的得靠观心,既然物理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得拿起物理这个利器,这是把锃亮的刀子。“有的作家还从传统中找灵感,那就是传统的奴隶,你得从科学里找。”王朔说。 《唯物论史纲》原来叫《论上帝是物质》,源自王朔给女儿考大学推荐的哲学题纲,后来他一“推”不可收拾,“发现物质后面还有人”,一路推演至今日。 “宫里”与“梦想”给徐静蕾写的“电影” 书里还有《宫里的日子》,王朔自评这是“根据《资治通鉴》改编的小武的故事,不完全是史实,有些废太子李承乾的行举‘按"在高阳身上”。他还表明“《宫里的日子》是给老徐(徐静蕾)写的,希望今年能拍出来”。当然,新书也收入了他为徐静蕾写的电影《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 对于新书题材风格均与以往作品不同,王朔说:“我把过去自己的东西全部砸碎,这才能绝处逢生。我放眼的是宇宙。以前说,民族的是世界的,我说,个人的才是世界的。”
我的千岁寒的作品目录
Preface自序我是谁 Chapter 01 我的千岁寒——取材吁《六祖坛坛经》灵魂,每秒三十万公里,轮回,地球吸引力;涅槃,黑色拉子云,热均衡,孤独的坚持,直至无量无劫无边黑暗中那一声无人听到的自颓。我原来姓卢,卢惠能。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必须知道我不是谁 Chapter 02宫里的日子——取材于《资治通鉴·唐记》高阳:一身所有,都是国家的,这只口脂赠你。阿武:今日见到你,我就知道再无安宁了。小李:废也不是我废的,立也不是我立的,我都是最一个知道的。 Chapter 03 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连金刚那样坚固都能打破的通向彼岸的智旅(北京话版)天上云、鸟、风,气流;苍白、呛蓝,贼绿、屎黄、赤黑皆如花怒放,一时留下各奔东西渐行渐远的背影。 Chanter 04 妄想照进现实——原名《梦想照进现实》听说你最近很神秘。来不来给句痛快话。路太长水太深你慢慢趟吧。 Chapter 05 与孙甘露对话还是有一股从没人明说但人人感觉得到的压力逼着所有人都在寻求变化,哪儿没人去过奔哪儿。 Chapter 06 唯物论史纲历史——现实阴影重重掩映回声隆隆的时光大道。
能看懂《我的千岁寒》的请给简单讲解一下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23456035.html?si=1王朔的新书稿我只看了他比较钟爱的《我的千岁寒》。我希望能仔细、慢慢看下去。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调整好心理状态,把它当成一本难啃的骨头去对待。可即便这样,我仍无法把这本书连续看下去,每天只能看几段。客观地讲,《我的千岁寒》是语句的狂欢,还带着王朔式的调侃,但这种调侃已经被割裂成碎片,我努力去把这些碎片还原回去,试图拼出一个我曾经感知的王朔,但是我失败了。我拼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王朔说他的文字开始有了时态,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更觉得他的文字开始有了画面感,但是这种画面感跟受过动漫影响成长起来的一代写出的文字还不一样,读图时代长大的孩子画面感是有逻辑关系的,而王朔的画面感完全是没有逻辑,并一直在动,这种动态是无空间无次序的,也许这叫意识流,但是不管任何中外作家笔下的意识流,他们的“意识”在“流动”的时候都是有逻辑、空间感和次序的。而《我的千岁寒》没有,他把词汇拆散,再组合,尝试达到一种新的效果,他把动词、形容词和名词随意组合,调和出来的是一团杂乱无章的词句。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写过《空中小姐》《顽主》的人,现在把文字写成了这样,是用什么样的弗洛伊德过渡的?进而,我又不得不猜测,他的《我的千岁寒》是创作的一次“飞”跃,我很好奇,尝试破解王朔的“心灵密码”,以及他为什么写出如此“王”者“疯”范般的文字。 (二) 十年前,我在研究迷幻药与摇滚乐之间的关系,我发现,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迷幻摇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音乐很吵闹,唱片封面的文字设计上色彩斑斓,而且文字都被扭曲了。当我听了大量迷幻摇滚之后,感觉一点也不迷幻。我猛然想起在更早的时候看过一本书:《西方社会病——吸毒、自杀和离婚》,在这本书里,对吸毒问题的描述是我看到的出版物中最详细的,比如,在服用了某种致幻剂之后,你就是坐在马路边上听着嘈杂的汽车声音,感觉都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如闻仙乐耳暂明。60年代,当LSD之类的致幻剂流行,它成了人们听音乐和创作音乐的必备品。对于创作者来说,在这种状态下,写出的音乐都奇妙无比,但是清醒的时候根本不知所云。很多歌词晦涩难懂。 总体来讲,迷幻摇滚在听觉上并不好听,但是在音响空间的处理上很讲究,拿早期“平克·弗洛伊德”的音乐作例子,你会发现,音乐有时候很吵闹,很混浊,歌词有时候很晦涩,不知所云。真正的迷幻音乐,是不能让正常人听出迷幻效果的。再比如“感恩而死”,他们为什么在现场表演的时候演奏的时间都很长,就是为了让人有更多High的时间。 毒品的作用把人与人又分成了两个世界,当它体现在作品当中就会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看不懂。王朔在公开场合很诚实地承认他用过毒品。所以我能想象得出,当王朔在想入“飞飞”的状态下去看《时间简史》或者经书的时候,会看出什么?而当他去写小说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打破文字的语法、结构、时态,但是当这些文字被普通人阅读时,都会这样问:这是什么? 药物会加强人的感官功能,让人的思维打破逻辑、时空限制,可以信马由缰,在药物作用下,怎么创作都是合理的。如果在正常状态下,这么创作就是精神病。
《我的千岁寒》是什么意思?
《我的千岁寒》是当代著名作家王朔的文学作品,它实际上是王朔近年来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岁寒》、北京话版《金刚经》、《唯物论史纲》、《宫里的日子》以及剧本《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调侃性的影视评论《与孙甘露对话》。
我的千岁寒的书评
《我的千岁寒》,我从中读到了王朔的焦虑:一层焦虑是创新的焦虑,摆脱旧王朔的焦虑;另一层焦虑是对沉寂的焦虑,对被遗忘的焦虑。这本凑起的书,凸显了王朔想象力、原创力上的不足。在中国文学乃至文化中,王朔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他是世俗文化的代表人物,尽管某些影响完全归于他个人也不太恰当,这里也有个合力的结果。他前期的作品以具有特色(他的个性形成几乎完全是地域性所致)和锋芒的语言、书写街区人物悲欣而获得广泛阅读,他展示的是生活的另一面,是对生活本来面目的一种恢复:王朔的成功多少是因为我们在一种矫饰的生活下活得太久了。--沉寂多年的王朔在一系列的炮轰之后推出了这本《我的千岁寒》。是的,这是一部凑起来的书,它由六篇不同类别不太相关的文字组成:《我的千岁寒》介于小说和剧本之间,它的小说气更重一些;《宫里的日子》、《妄想照进现实》是剧本;《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是对佛经的再译,北京话版;《与孙甘露对话》是一访谈;《唯物论史纲》疑似论文。《我的千岁寒》,我从中读到了王朔的焦虑。一层焦虑是创新的焦虑,摆脱旧王朔的焦虑。旧王朔在个性化的同时也多少程式化着,也在陷入另外类型的矫饰中,痞子的腔调也开始努了,有装的成分了,而《看上去很美》的失败则让旧的他备受打击。在一则访问记中有一位编辑透露,说王朔原计划在写过童年的长篇之后(《看上去很美》)准备再写关于青年的长篇,而他没写是如何爱惜羽毛等等,其实是完全的、善良的误解--在王朔以往的中篇小说中,青年经历和经验被早早支出了,而他的写作是对经验有着很强依赖性的,一个被自己挖过的矿再挖一遍会如何呢?王朔的另一层焦虑是对沉寂的焦虑,对被遗忘的焦虑,他在聚光灯下生活得太久了,前后的落差太大,所以他意图重新浮出水面……那么,他的这次上浮带来的是什么?《我的千岁寒》:它取材于《六祖坛经》,前三分之二有太多的东拉西扯,呓语连连,但还是有意味和质感的,想象性的唐朝南方弥漫着潮湿、传奇,间有妙语妙句。而后三分之一突然转了,折了,脱了,气息全无、规规矩矩地把六祖惠能的传奇故事摹写了一遍。在这篇文字中,靠谱的部分是我们熟悉的旧故事,而属于王朔创造性发挥的部分多少都有些不太靠谱:譬如说法海和尚在故事中的介入;譬如他这样说庙:庙,不聊了,庙就是和尚吃糖,歇转儿,出离物质观的地方,后来成了纪念堂,成了面面观,成了大使馆,成了邮局,激流中人摁下葫芦起来瓢投下物力等浮力--一报还一报的地方,譬如在文中解析一对人,生孩子,这是利己还是利他?等等等等。《宫里的日子》:阿武是武则天,老李即唐太宗李世民,小李乃唐高宗李治……在王朔本书中,这是惟一一篇完整的、没有跑太远的文字,它的细节设置有趣,然而也过于简单了。《宫里的日子》,宫廷争斗只是背景性的,概念化的,王朔给予阿武、小李和高阳公主的是琐细的、类似过家家似的秘闻逸事,性格和内心被完全滤掉了,呈现给我们的只是表象性的东西,而且近乎是香港电视剧《武则天》的简写版。《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这里至少有两点他没有做好:一是佛经和古汉语中的丰富、多解和微妙被他的再译丢失了不少;二是它应当有必要的严肃和严谨,必须觉悟!菩萨应该这样进村发动群众、菩萨不装人民的儿子、我牛掰我是罗汉这样的句子调侃得太直白。《妄想照进现实》:两个人,一间房,惟一可利用的道具是一个厕所--我敬佩王朔给自己制造了难度,这难度几乎难以想象。一部电影,全靠两个人的对话来推进,那它必须在语言和细节上下大功夫聚起魅力,善于无事生非……然而,王朔在现实和世俗的场子里浸渍太久了,他缺少上升的能力,所以它最后仅仅是一男编剧和一女演员之间的日常对话实录,特别是后半部分,王朔又虚脱了,将它变成了简单的文字游戏,脱离了叙事核心一路卖弄下去……《与孙甘露对话》:绕的是电影,剧本创作,和钱。《唯物论史纲》:全知--全能即上帝。物质全知--全能。--物质等于上帝。宇宙无限,宇宙无邪,所以宇宙不需要意志。--相互湮灭后只剩下秩序。这是书中的原话。我不懂,不敢妄言。可在一则访问记中(同样是那篇访问记)说王朔依借毒品和佛经了悟了生死如何如何,我却有大大的疑问。这本凑起的书,凸显了王朔想象力、原创力上的不足。六篇作品,三篇有摹本,一则访谈,一则论文,真正属于自己原创的,只有一篇《妄想照进现实》,它还应当属于对日常的描摹。我不反对改写,不反对互文,但那要求你:一是以原摹本为起点,大面积发展自己,变成你对原文本的再认识,它求异;二是要在细微处深挖,它求深。王朔在这两点上都做得不够,他都是贴着旧文本,做了一些简单化、表象化的处理。另外,王朔的语言也过于拧巴了,当然不完全是语言上的问题,更多的是思绪上的问题,他太信马由缰,缺少逻辑感,就是那篇《我是谁》的自序,最后也写走了,写飞了,写散了,充满了呓语。
我的千岁寒的内容梗概
《我的千岁寒》实际上是王朔近年来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岁寒》、北京话版《金刚经》、《唯物论史纲》、《宫里的日子》以及剧本《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调侃性的影视评论《与孙甘露对话》。王朔在为全书做的序《我是谁》中,自称偏爱本来写给张元的《我的千岁寒》,并强调“这部作品让汉语有了时态”。《我的千岁寒》取材于《六祖坛经》,写的是主人公惠能悟道的传奇故事,惠能从一个不识字的樵夫,成为享誉青史的一代宗师,被西方人称作“东方耶稣”,这个独特的历史现象,很是令人回味!小说融入了作者自己的哲学思考和人生观。历经三版,王朔自信地说,这部作品“全是文字的精华,要说美文这叫美文,这可是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 除了《我的千岁寒》,新书中还有充满“科学味”的北京话版《金刚经》第二版与《唯物论史纲》。北京话版《金刚经》用北京话通俗地“科学”地重写了《金刚经》。王朔表示,《金刚经》成书于两千年前,那时物理和化学没有现在发达,更多的得靠观心,既然物理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得拿起物理这个利器,这是把锃亮的刀子。“有的作家还从传统中找灵感,那就是传统的奴隶,你得从科学里找。”王朔说。新书中的《唯物论史纲》原来叫《论上帝是物质》,源自王朔给女儿考大学推荐的哲学提纲,后来他一“推”不可收拾,“发现物质后面还有人”,一路推演至今日。新书里还有《宫里的日子》,王朔自评这是“根据《资治通鉴》改编的小武的故事,不完全是史实,有些废太子李承乾的行举‘按"在高阳身上”。他还表明“《宫里的日子》是给老徐(徐静蕾)写的,希望今年能拍出来”。当然,新书也收入了他为徐静蕾写的电影《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调侃性的影视评论《与孙甘露对话》对于新书题材风格均与以往作品不同,王朔说:“我把过去自己的东西全部砸碎,这才能绝处逢生。我放眼的是宇宙。以前说,民族的是世界的,我说,个人的才是世界的。”王朔还表示,新书出版后,还将在台湾发行繁体字版。
谁读过王朔的《我的千岁寒》,说说感悟
王朔先生是我一直敬重的作家,可惜在千年之后归于寂静,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06年底王朔先生一鸣惊人,在热烈追捧和激烈谩骂中粉墨登场,给06至07年的文艺界掀起不一样的风波.先不论动机如何,毕竟人家拿出真章来了---<我的千岁寒>一书出版了.我以前就读过王朔的自选集,对他的小说水准很是放心.可这次老王写的不是小说不是散文也不是诗歌整出了宗教加剧本加谈心的大杂烩,也是真正做到了"私人写作"这一好的作家必备的要求.在王朔的大部分人看不懂的狂言和批评者口中的低劣的炒作漫骂中,我买了.是不是被忽悠,看了才知道.全书分为六个部分,分别是我的千岁寒;宫里的日子;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也就是金刚经北京话版.王朔语>;还有剧本妄想照进现实;谈话:与孙甘露对话;最后一部分是唯物论史纲.我重点讨论前三节,因为我觉得这部分最能反应王朔现在时的精神状态和思想精髓.我的千岁寒讲的是六祖慧能的故事,讲他如何从广东的一獠牙变成中国最伟大的禅宗祖师的过程.故事讲的很有特色.王朔采用的是一种宇宙视角.古今中外,皇朝贵胄.贩夫走卒.统统聚集在宇宙的一条粒子流里.唐朝变成了老李和小李的上下岗,打仗变成了小时候的吹糖人,捏泥人般有趣.没有讴歌,没有唾弃,有的只是一个在空中高速飞翔的脑袋架着一个眼睛在观察.篇中讲到了宿命,轮回,禅机,与了彻.先讲宿命,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看到以下一段文字的时候,我心有戚戚焉.王朔写到"我朋友.七世也不是连着的.无论何国何地何世.只要我遇到他,他就帮我.甭管我当是什么境况,好还是不好,跟他挨上挨不上.我就欠他.后来七世朋友做完了,他又做我三世妻子,我接着欠她.她就是最早接我的,然后送去我要去的地方,送上岸,卷回来,自己在后面呜咽,这世上必须有一双眼睛让我想起来就亏心."佛家讲六道轮回,在身体回归宇宙之时也就是生命重新开始的一刻.我是信佛的,个人认为佛教早已经超出宗教层面,甚至是哲学范畴,已经达到老子所讲的大道.王朔说他在经历生死离别,精神一度崩溃的情形后开悟并写下这些文字的.文字里有互相怜悯有无可奈何也有淡定从容.我看到的是一个智者在和世人微笑着.这和王朔在接受采访时的活灵活现的状态很不一样.他应该见到了自己本性,在经历挚友去世,家庭分崩后.但在世人面前,他是一个狂妄,尖刻的痞子文人.我宁愿相信那是金刚的怒目. 王朔从重新出山的那天起就已经不是痞子了,他是金刚.现在看禅机.慧能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与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是心动等著名偈语早被近现代所谓唯物主义哲学家批臭了.只有尘世的生活中的人才能体味其中淡淡的清香.五祖弘忍叫弟子每人写一偈语以明个人境界体会.大弟子神秀写下了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慧能不识字请了个会字儿的写下了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诗文一出高低立现,慧能继承五祖衣钵南下传道.慧能不识字但靠着虔心向佛,时时修持,最终亦以下下人拥有上上智.曾经听过这么一个说法:经文念十万遍就不是在念经了,是一种必须,一种享受了.想来慧能就是在不断的诵读经文中让要义浸入血脉,终融合一体,得到大智慧的吧.佛说要去得西方极乐世界须得有三条件:一有大智慧二有大誓愿三得有菩提心.一般人总是认为二三容易,一要难得.诚然慧根有天份在其中,但死死守住二三要诀,迟早有一天也能得智慧,即使做不成如来,菩萨也是可以成罗汉,金刚的.这一点得为修佛之人注意.五祖后来在岭南开宗立派,倡导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宣扬顿悟.而神秀在北方也招揽僧众,提倡渐悟.时称北秀南能.宫里的日子主要讲的是唐高宗 ,武则天年间的事儿.虽说主讲的爱情,但其中也穿插了许多政治,人情,抉择的情节.完全是一个上好的剧本,估计拍出来会很火.在这个故事中.讲到武则天,高阳公主这帮女强人<王朔认为是被逼没辙才做女强人的,在那样的宫闱环境了.不强悍的话只有一个结局>也讲到了小李小王这俩个斗争失败的女人.总的可以看出王朔是很同情女的的,这在他现实生活,言语中也可以看出来.算是讨好了女读者女观众吧,反正王朔没缺过女人缘.最后的金刚经是佛教的经典.当年释迦为了获得无上正觉正悟,发下大誓愿,在恒河边上的菩提树下整整坐了十年,,每晚数着和天上繁星一样多的恒河之沙.......终成一代宗师.金刚经就是他弟子记录下的他的谈话,有点像论语,都是宗师的语录.上面的经典太多了比如诸相非相,尔之所见皆是虚妄.如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家有个经典的说辞叫:不可说,不可说.讲究的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待经典亦只能如此,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一千个人读了金刚经只会看到什么是真实,善良,美好. 千岁寒算是王朔转型的力作,写小说的王朔的不见了,留下了一个对现实生活非常热爱又不愿为其所役的老王<金钱是自由意志的奴隶>.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王朔从一个游戏人间的"痞子"转变成一个虔诚的宗教信仰者,我们应为他高兴.同时也寄望这本书的广泛流传为佛教的传播立下新的功德,当然老王也是功德的受惠者。
我的千岁寒的介绍
《我的千岁寒》是当代著名作家王朔的文学作品,它实际上是王朔近年来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岁寒》、北京话版《金刚经》、《唯物论史纲》、《宫里的日子》以及剧本《梦想照进现实》的小说版、调侃性的影视评论《与孙甘露对话》。 王朔,北京人。1958年出生。1976年中学毕业后,曾先后在海军北海舰队服役、在北京医药公司工作。1978年开始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