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营
-
首先这种病发生在男性人群身上,也就是说女性是不会得这种病的。而且这种病还有一个发病年龄就是十岁到二十岁之间的男性,也正是一些处于青春期的少男,正处于青春期的他们对自己的长相和身体都是特别的关注,如果得了这种病,自己的身体上就会出现很多变故,皮肤也和正常人的不一样,这样就可能使很多人并不愿意接近他们,这样会使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
因为贝克痣一般长在皮肤上,所以他们必须穿长袖的衣服,冬天这样没有什么,但是在炎热的夏天如果再这样穿着一定会被人嘲笑神经病而且自己也会受到炎热的折磨,但是如果他们把患病的皮肤露在外面也是会引来人们异样的目光,人们可能还会更反感这个人,看皮肤就没有了想和他交流的欲望,我也很同情这样的人。
因为人们对这种病的发病原理还不是那么的了解所以并没有研究出有效的方法来治疗这种病,所以这就要靠人们本身,首先要保持个人卫生,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每天对发病部位进行清洗以保持发病部位的清洁,还有就是少用多油多脂的化妆品,这些化妆品可能会刺激病菌的生长导致发病部位的扩散,在生活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少吃或不吃海鲜少饮酒少抽烟,多吃一些瓜果蔬菜等富含维生素的食物,或许这样可以减轻这种病的危害。
- 再也不做站长了
-
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应该不会好笑。
我7岁那年,举家搬到一个小镇子上。镇上是清一色的砖瓦房,前后有院,整齐排列着,我们家与左面的邻居家共用一个前院,邻居家有个4岁的小女孩,女孩的父亲跟我的父亲同在镇里的机关工作,母亲跟我的母亲同在镇上的小学教书,因为这种工作和生活上的关系,他们忙的时候,就常把女孩独自留在我们家里。
我很讨厌的嘛!女孩像一个跟屁虫一样天天围着我转,鹏程哥长、鹏程哥短的叫着,在我家玩的时候,也不想她妈妈和爸爸,可能我的家里人都比较喜欢她而且善待她的原因吧。当然,除了我以外。上小学一年级的我,已经懂得了一种叫做「羞耻心」的复杂奇妙感觉,我不愿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每天缠着,尽管我还分不清男孩和女孩有什么区别。
我家里的人很多,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家庭,我有数不过来的叔叔姑姑阿姨和舅舅,我的外公和外婆也健在,常来这儿串门,所以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妹妹每天驻扎在我家里总是让我觉得很别扭,但是女孩却不以为然,真的把我当亲哥哥一样,基本上每说三句话就要有一句是叫我的名字:鹏程哥~
女孩梳着短发,假小子一样,瓜子脸,下巴尖尖的,我妈说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很讨厌她那股天真烂漫的黏腻劲儿,什么都不懂,这让我在亲人面前尤其不自在。有一次我当着所有亲人的面,她的父母也在场,发誓说我长大后要出家当和尚,一生不娶。女孩说那我就去跟着鹏程哥当尼姑。我说我会跑,跑到深山老林里。她说她就跟着鹏程哥跑。我说狼来了就把你吃了。她说她不怕大灰狼,狼来了她会保护鹏程哥的。说完大家都笑了。
我们家的一间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土炕,夏天的时候我妈在土炕上铺上凉席,我们两个就坐在上面玩过家家,扮演父亲和母亲,用针扎一个小布娃娃,经常玩着玩着天就黑了,她父母来接她,她不愿回家,倒在土炕上装睡,她父亲只好用被把她裹起来扛回去,我在旁边藏在枕头下偷乐。有一天我们两个人坐在炕上吃西瓜,她把背心弄脏了,我妈要帮她洗,她索性就脱个干净,光溜溜的和我玩,我蹲在旁边仔细观察,嘴里的西瓜子掉了一炕,原来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啊……
入夜后,我带着她坐在院子内的小凳子上乘凉,小镇里的夜空格外晴朗,星星一颗一颗像给夜幕上妆,女孩却总是很吵,我在一旁很烦,就骗她说只要你不说话就会听得到流星划破夜空的声音。女孩安静下来了,奇迹般地,那一晚我们就真的看到了也听到了「嗖」的一刹而过的火流星,女孩兴奋地把这件事跑去告诉她的妈妈,我张大了嘴。从那以后,我们每晚看星星的时候她都会很安静。
有一年暑假我舅舅要去做农活,带着我去麦田,她也跟去了,在金黄色的麦浪里她像一个小疯子一样到处跑捉蝈蝈给我,空手揪着蝈蝈的翅膀放在我的眼前,吓得我连退几步,我跟她说蝈蝈腿能吃,我的同学都爱吃,她就拧下了一条放在了自己嘴里,然后拧下另一条塞进了我嘴里。
到了秋天收获的时候,好多亲人朋友都要跟着忙,他们就把我俩扔在打谷场上。我的家乡没有海,我们就用铺着满场的谷物当做沙滩,在上面滚来滚去,还堆城堡,饿了就随便抓起一把烤来吃。有一次我们说好捉迷藏,我让她站在远处的草丛里等我,然后我一个人躺在打谷场的小麦堆上睡着了,那天阳光和煦,风特别暖,睡梦中她的哭声把我惊醒,她的妈妈闻声也跑了过来,把她从草丛里拉了出来,发现她的双腿爬满了蚂蚁,我们两人急忙帮她挥扫干净,我在心中还很鄙夷地埋怨她这点小事还要当着她妈妈的面哭这么大声,早点出来不就好了。她哭着跟她妈妈说,鹏程哥让我在这里不要动,我就没动,但它们爬太多了。
冬天的时候,我叔叔给我做了一个冰爬犁,我就让她拉着我满小镇飞奔,当然,累了的时候也换她上去坐一会儿,后来我们两个人都累了,她问我怎么办,我说有狗就好了。她就乐了,拍手跟我说,狗拉爬犁!狗拉爬犁!然后真的去牵了三条狗回来,三条小哈巴狗,脏兮兮的,拖着我俩飞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嗯,这种事情一定是她去干的,我没这种胆子。
其实在我们左右的邻居里,不止有我们两个孩子,只不过关系没那么好而已,我右面的邻居家里,就有一个小我一岁的姑娘Z,Z性格不活泼也不合群,我们两人都不喜欢Z,而且背地里总说Z的坏话,说完后彼此哈哈大笑。
有一年,女孩上了小学之后,她爸爸给她买了一辆儿童自行车,就是两边带两个辅助轮那种,这种车她没用十几分钟就学会了,而快要上初中的我,居然还连自行车都没摸过,我那时就觉得很丢人,就管她借车自己偷偷去练,出了大院骑了两步就掉沟里了,一个辅助轮无可挽回地牺牲了,回去还自行车的时候,我跟女孩说是Z借过去弄坏的,然后我们两个又互相说了Z的很多坏话,说完后彼此哈哈大笑。那天之后,幸亏女孩聪明,不用辅助轮也骑得非常顺畅。
我们就这样在一个个早已不知所踪的岁月里漫无目的地度过了夏日和冬日,时间在杂草谷场和树林中一晃而过,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父亲的工作调转,我便不得不离开草长莺飞的小镇,到车水马龙的县城里去读初中。告别总是来得那么不经意,临行之前,她送给我一个八音盒,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献给爱丽丝》这么好听的音乐,至于说过什么话,那早就忘了,而那个八音盒也在几年后我爸喝多回家时一个不小心从柜子里碰碎到了地上。
在城里,我住在农业局家属楼的七楼,小区是一个大院,所有家属楼的孩子们放学后都会聚在一起玩耍,我也认识了一些新的玩伴,或男或女,玩嗨的时候也不亦乐乎,被人扒过裤衩,弹过小牛儿……但每次晚饭回到家后关上那一层又一层的防盗门,就总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隔着点什么,又说不清楚。好像田园小溪间的追逐与嬉闹,所有的感觉一股脑儿都没了。
再向后,就是长大的事情了。高中我独自一人去了更大的省会城市读书,很多年少的故事都随着荷尔蒙的分泌被我在懊恼中渐渐遗忘了,我更多关注的是眼前穿碎花洋裙和水军衣领的姑娘,而不去想记忆里那个泥塘中穿着脏兮兮背心和裤衩的小女孩。
又一次见到她是在我高一暑假回到县城家里的时候,那天是一个炎炎夏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行人不多,我们一眼就彼此认出了对方,在我曾经初中母校的门口。她还是利索的短发,挎着淡蓝色的书包,身上白体恤牛仔裤干净整洁,眉宇动人,似乎时光正在兑现我母亲那句美人胚子的承诺。迎着炽烈的阳光,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那次对话的时间并不长,她是赶着去补课的,我的母校成为了她现在的学校,我那时心头一震,心想她都已经上初中了啊,在我的印象里,她还是那个满身泥巴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呢。临分别的时候,她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当天回到家中,我告诉我母亲我在街上偶遇了她,说她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邻家的小美女。我妈笑了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两个家庭间发生的故事告诉了我。大体是说,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发生了某些永远都不可能调和的矛盾,这两个家庭,老死不会再相往来了。听完那些故事,我仔细想了想她的父母,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几天后,我就回到了省会的城市继续读书。
又过了好长的时间,高三开学后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她告诉我,鹏程哥,这是我妈的手机,我以后有空就给你发短信,发完我就删掉,但你别主动给我发,好吗?
我笑了笑,就回复了她的短信。从次以后,她便隔三差五地用她母亲的手机给我发信息,每次的结尾必然都是鹏程哥,我把手机还我妈了,不用回了。有的时候我翘课在外面玩,她也会等上四十分钟,见我没消息,再告诉我不用回了。一般她每周会发一两次信息给我,有的时候,也一两周发一次。我们聊着生活中的一些琐碎,都是她班级上的一些事情,或者我们小时候,我忘了而她却记忆犹新的一些事情。让我没想到的是,她那时那么小,记得的事情居然比我还多。而关于她父母的故事,她从来都没有提过。
就这样,她背着她的母亲跟我偷偷联系着,也时常会问我,省会大不大?高三怎么样?高三苦不苦?高三累不累?我刚踢完球满头大汗地坐在班级椅子上,回复她,累。
她也跟我畅想很多美好的事情,她想考的大学,她想去的城市,她想看的大海,她也想让她的头发快点变长,她跟我说,对了,鹏程哥,我留头发了,我的头发比上次你见我时长了很多,等寒假你回来,我请你吃冰淇淋,你见到我就知道我头发有多长了。
我想真是可笑,我们这个年龄都约饭,可她却要请我吃冰淇淋。她也问我,鹏程哥你还像小的时候那样爱哭鼻子吗?每个月还是都会生病吗?我说当然不是!然后反问,你的心脏怎么样了?
女孩的心脏有一些先天性的问题,但问题不大,平时需要吃药,她告诉我药她在按时吃,她要在成人后去做手术,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她平时能跑能跳的。
我们就聊着这些有的没的,我被动地与她保持互动的关系,时间完全由她掌控,虽然这种感觉不太美妙,但依旧像小时候一样,对她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会在她消失了两周带着歉意再出现时,淡淡地回她一句没关系,她有时会解释很多,说她在忙着考试、补课、复习,又或是她妈妈出差了她没了手机,她说她妈妈答应她上了高中后就会给她买手机的,这些我当然相信,可她怕我不信。可能在她看来,我好想会特别在乎她的样子。但其实并不是啊,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也在我的班级里有暗恋的女生,只是我没告诉过她而已,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跟我的一个好朋友说了女孩的事情,他很羡慕我,说我居然还他妈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妹子。我当时试图把这种感情描述得很详细,甚至还写了篇日记,什么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云云,不过都是时过境迁后知后觉的人生感悟,而真正沉溺在其中的小孩子,又有谁能够体验缠绕在其中的羁绊和情愫呢?
我那个时候正在看一部动画片,叫做《棒球英豪》,我觉得我就是达也,女孩就是小南,虽然性格完全对不上。我告诉了她播这部动画片的电视台,说你快去看看!和我们好像唉!而且你和动画片里的女主角名字一样唉!但是,家里的电视收不到那个地方台,她就很着急,发短信告诉我,她看不到,但是她问了好多看过的同学,她知道剧情,她说她记着这部动画片,初中毕业后一定会看。然后我们就开始聊着一些小的时候一起看过的动画片,她嘲笑我连魔方大厦都不敢看的那些故事。
快到新年的时候,可能临近期末考,她比较忙,发信息的频率也降了下来,有一次快三周没再给我发过信息,上一次我们正好讨论到她送我的、被我父亲打碎的那个八音盒时就戛然而止了,我最后说我要送她一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看过的火流星,我要送她一颗唱着《献给爱丽丝》在八音盒里装着的流星。但可能最后发的这条,她都没有看到。我还很怕这条信息被她母亲截获,那对两个家庭就都不好。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的母亲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因为成绩,自尊心使然,和她的母亲吵了几句,一气之下多吃了很多治疗心脏的药,在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去世了。
那是一个平静的冬日。
撂下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描述的情绪,说不出的怪异与安宁。抬头,天空湛蓝,白云徐徐。我淡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当晚回到宿舍,我没再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在屏光中默默地翻看着手机通讯列表。
尽管多年后,早已成人的我曾换过很多个女友和很多部的手机,但那个留在记忆里的名字、那个不曾再接过信息的号码却始终存在我的通讯录里:佳男。
-
那年过年的时候,我回到家中,翻出相册,想找出所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意外地,我发现所有的照片里,都只剩下我一个,她的那一部分被剪去了。我质问我妈原因,她说不吉利。就淡淡的三个字,不吉利。然后我又问她,你丢在了哪里?她告诉我,烧掉了。
我看着我的母亲,表情很平静,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随手关了门,房间没有开灯,我倚在了窗边。窗外的世界像一座宁静的宇宙。我听到黑色的空气中,远处mp3的耳机里,在单曲循环着纯真。
今晚的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