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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老子是孔子的老师之一,《师说》有言“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师襄,苌弘,老聃。”老聃就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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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原文及翻译
《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原文及翻译见下。原文: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隐君子也。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于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假仕于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昂太傅,因家于齐焉。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闚,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于秦,不能自脱。说难曰:“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难也;又非吾辩之难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实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若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此之不可不知也。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其所匿之事,如是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善议以推其恶者,则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亡,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是者身危。夫贵人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彼显有所出事,乃自以为也故,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强之以其所必不为,止之以其所不能已者,身危。故曰: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与之论细人,则以为粥权。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径省其辞,则不知而屈之;泛滥博文,则多而久之。顺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敬,而灭其所丑。彼自知其计,则毋以其失穷之;自勇其断,则毋以其敌怒之;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规异事与同计,誉异人与同行者,则以饰之无伤也。有与同失者,则明饰其无失也。大忠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排,乃后申其辩知焉。此所以亲近不疑,知尽之难也。得旷日弥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乃明计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伊尹为庖,百里奚为虏,皆所由干其上也。故此二子者,皆圣人也,犹不能无役身而涉世如此其污也,则非能仕之所设也。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且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昔者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此二说者,其知皆当矣,然而甚者为戮,薄者见疑。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矣。昔者弥子瑕见爱于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前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至变也。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信用。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申子、韩子皆著书,传于后世,学者多有。余独悲韩子为说难而不能自脱耳。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施之于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皆原于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翻译: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姓李,名耳,字聃,做过周朝掌管藏书室的史官。孔子前往周都,想向老子请教礼的学问。老子说:你所说的礼,倡导它的人和骨头都已经腐烂了,只有他的言论还在。况且君子时运来了就驾着车出去做官,生不逢时,就像蓬草一样随风飘转。我听说,善于经商的人把货物隐藏起来,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君子具有高尚的品德,他的容貌谦虚得像愚钝的人。抛弃您的骄气和过多的欲望,抛弃您做作的情态神色和过大的志向,这些对于您自身都是没有好处的。我能告诉您的,就这些罢了。孔子离去以后,对弟子们说:“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织网捕获它,会游的可制成丝线去钓它,会飞的可以用箭去射它。至于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它是驾着风而飞腾升天的。我今天见到的老子,大概就是龙吧!”老子研究道德学问,他的学说以隐匿声迹,不求闻达为宗旨。他在周都住了很久,见周朝衰微了,于是就离开周都。到了函谷关,关令尹喜对他说:“您就要隐居了,勉力为我们写一本书吧。”于是老子就撰写了本书,分上下两篇,阐述了道德的本意,共五千多字,然后才离去,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有的人说: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著书十五篇,阐述的是道家的作用,和孔子是同一时代的人。据说老子活了一百六十多岁,也有的人说活了二百多岁,这是因为他能修道养心而长寿的啊。孔子死后一百二十九年,史书记载周太史儋会见秦献公时,曾预言说:“当初秦国与周朝合在一起,合了五百年而又分开了,分开七十年之后,就会有称霸称王的人出现。”有的人说太史儋就是老子,也有的人说不是,世上没有人知道哪种说法正确。总之,老子是一位隐君子。老子的儿子叫宗,做过魏国的将军,封地在段干。老宗的儿子叫注,老注的儿子叫宫,老宫的玄孙名字叫假,老假在汉文帝时做过官。而老假的儿子老解担任过胶西王刘昂的太傅,因此家就定居在齐地。社会上信奉老子学说的人就贬斥儒学,信奉儒家学说的人也贬斥老子学说“主张不同的人,彼此说不到一块去”,难道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吗?李耳认为,无为而治,百姓自然趋于“化”;清静不挠,百姓自然会归于“正”。庄子是蒙地人,叫周。他曾经担任过蒙地漆园的小吏,和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时代的人。他学识渊博,涉猎、研究的范围无所不包,他的中心思想却本源于老子的学说。他撰写了十余万字的著作,大多是托词寄意的寓言。他写的《渔父》、《盗跖》、《胠箧》是用来诋毁孔子学派的人。而表明老子学说为目的的。《畏累虚》、《亢桑子》一类的,都空设言语,没有实事。可是庄子善于行文措辞,描摹事物的情状,用来攻击和驳斥儒家和墨家。即使是当世博学之士,也难免受到他的攻击。他的语言汪洋浩漫,纵横恣肆,以适合自己的性情,所以从王公大人起,都无法利用他。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答应他出任楚国的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申不害是京邑人,原先是郑国的低级官吏。后来研究了刑名法术学问,向韩昭候求官,昭候任命他作了宰相。他对内修明政教,对外应对诸侯,前后执政十五年。一直到申子逝世,国家安定,政治清明,军队强大,没有哪个国家敢于侵犯韩国。申不害的学说本源黄帝和老子而以循名责实为主,他的著作有两篇,叫作《申子》。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得非常详细,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说难》写道:大凡游说的困难,不是我的才智不足以说服君主有困难;也不是我的口才不足以明确地表达出我的思想有困难;也不是我不敢毫无顾虑地把意见全部表达出来有困难。大凡游说的困难,在于如何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然后用我的说词去适应他。游说的对象在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却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品德低下而受到卑贱的待遇。一定会被遗弃和疏远了。游说的对象志在贪图重利,而游说的人却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没有头脑而脱离实际,一定不会录用你。游说的对象实际上意在重利而公开装作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表面上录用你而实际上疏远你;假如游说的人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暗中采纳你的意见,而公开抛弃你本人,这些都是游说的人不能不知道的。行事能保密就成功,言谈之中泄露了机密就会失败。不一定是游说者本人有意去泄露机密,而往往是在言谈之中无意地说到君主内心隐藏的秘密,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身遭灾祸。君主有过失,而游说的人却引用一些美善之议推导出他过失的严重,那么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君主对游说者的恩宠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的人把知心话全部说出来,如果意见被采纳实行而且见到了功效,那么,君主就会忘掉你的功劳;如果意见行不通而且遭到失败,那么游说者就会被君主怀疑,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君主自认为有了如愿的良策,而且打算据为自己的功绩。游说的人参与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危险,君主公开做着一件事,而自己另有别的目的,如果游说者预知其计,那么他也会有危险。君主坚决不愿做的事,却勉力让他去做,君主去做丢不下的事,又阻止他去做,游说的人就危险。所以说:和君主议论在任的大臣,就会认为你离间他们彼此的关系;和君主议论地位低下的人,就会认为你卖弄权势。议论他所喜爱的,那么君主就会认为你是在利用他;议论君主所憎恶的,就会认为你试探他含怒的深浅。如果游说者文辞简略,那么就会认为你没有才智而使你遭到屈辱;如果你铺陈辞藻,夸夸其谈,那么就会认为你语言放纵而无当。如果你顺应君主的主张陈述事情,那么就会说你胆小而做事不尽人意。如果你谋虑深远,那么就会说你鄙陋粗俗,倨傲侮慢。这些游说的难处,是不能不知道的啊。大凡游说者最重要的,在于懂得美化君主所推崇的事情,而掩盖他认为丑陋的事情。他自认为高明的计策,就不要拿以往的过失使他难堪;他自认为是勇敢的决断,就不要用自己的意愿使他激怒;他夸耀自己的力量强大,就不必用他为难的事来拒绝他。游说的人谋划另一件与君主相同的事,赞誉另一个与君主同样品行的人,就要把那件事和另一个人加以美化,不要坏其事伤其人。有与君主同样过失的人,游说者就明确地粉饰说他没有过失。待到游说者的忠心使君主不再抵触,游说者的说辞,君主不再排斥,此后,游说者就可以施展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了。这就是与君主亲近不被怀疑,能说尽心里话的难处啊!等到历经很长的时间之后,君主对游说的人恩泽已经深厚了,游说者深远的计谋也不被怀疑了,交相争议也不被加罪了,便可以明白地计议利害关系达到帮助国君立业建功,可以直接指出君主的是非以正其身,用这样的办法扶持君主,就是游说成功了。伊尹作厨师,百里奚当俘虏,都是由此求得君上的任用。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他们仍然不得不做低贱的事而经历世事如此地卑污,那么智能之士就不把这些看作是耻辱的了。宋国有个富人,因为天下雨毁坏了墙。他儿子说:“不修好将会被盗”,他的邻居有位老人也这么说。晚上果然丢了很多财物,他全家的人都认为他儿子特别聪明却怀疑邻居那位老人。从前郑武公想要攻打胡国,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的君主。就问大臣们说:“我要用兵,可以攻打谁?”关其思回答说:“可以攻打胡国。”郑武公就把关其思杀了,并且说:“胡国,是我们兄弟之国,你说攻打它,什么居心?”胡国君主听到这件事,就认为郑国君主是自己的亲人而不防备他,郑国就趁机偷袭胡国,占领了它。这两个说客,他们的预见都是正确的,然而言重的被杀死,言轻的被怀疑,所以知道某些事情并不难,如何去处理已知的事就难了。从前弥子瑕被卫国君主宠爱。按照卫国的法律,偷驾君车的人要判断足的罪。不久,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夜通知他,弥子瑕就诈称主的命令驾着君主的车子出去了。君主听到这件事反而赞美他说:“多孝顺啊,为了母亲的病竟愿犯下断足的惩罚!”弥子瑕和卫君到果园去玩,弥子瑕吃到一个甜桃子,没吃完就献给卫君。卫君说:“真爱我啊,自己不吃却想着我!”等到弥子瑕容色衰退,卫君对他的宠爱也疏淡了,后来得罪了卫君。卫君说:“这个人曾经诈称我的命令驾我的车,还曾经把咬剩下的桃子给我吃。”弥子瑕的德行和当初一样没有改变,以前所以被认为孝顺而后来被治罪的原因,是由于卫君对他的爱憎有了极大的改变。所以说,被君主宠爱时就认为他聪明能干,愈加亲近。被君主憎恶了,就认为他罪有应得,就愈加疏远。因此,劝谏游说的人,不能不调查君主的爱憎态度之后再游说他。龙属于虫类,可以驯养、游戏、骑它。然而他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要触动它的倒鳞,一定会被它伤害。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就差不多算得上善于游说的了。有人把韩非的著作传到秦国。秦王见到《孤愤》、《五蠹》这些书,说:“唉呀,我要见到这个人并且能和他交往,就是死也不算遗憾了。”李斯说:“这是韩非撰写的书。”秦王因此立即攻打韩国。起初韩王不重用韩非,等到情势吃紧,才派遣韩非出使秦国。秦王很喜欢他,还没被信用。李斯、姚贾嫉妒他,在秦王面前诋毁他说:“韩非,是韩国贵族子弟。现在大王要吞并各国,韩非到头来还是要帮助韩国而不帮助秦国,这是人之常情啊。如今大王不任用他,在秦国留的时间长了,再放他回去,这是给自己留下的祸根啊。不如给他加个罪名,依法处死他。”秦王认为他说的对,就下令司法官吏给韩非定罪。李斯派人给韩非送去了毒药,叫他自杀。韩非想要当面向秦王陈述是非,又不能见到。后来秦王后悔了,派人去赦免他,可惜韩非已经死了。申子、韩子都著书立说,留传到后世,学者大多有他们的书,我唯独悲叹韩非撰写了《说难》而本人却逃脱不了游说君主的灾祸。太史公说:老子推崇的“道”,虚无,顺应自然,适应各种变化以达到无所作,所以,他写的书很多措辞微妙不易理解。庄子宣演道德,纵意推论,其学说的要点也归本于自然无为的道理。申子勤奋自勉,推行于循名责实。韩子依据法度作为规范行为的绳墨,决断事情,明辨是非,用法严酷苛刻,绝少施恩。都原始于道德的理论,而老子的思想理论就深邃旷远了。老子树立教化,追求心境洁净,不受外扰,让人得到大智慧;他的学说在东边的鲁地受到推崇,人的足迹却去了西部的边疆。庄周纵意推论,欢喜自得,申不害勤奋自勉,充满权谋,韩非《说难》极其智慧。可悲啊他们的谨密防患,最后却在李斯手上终结了。作品赏析:先秦诸子百家里头,能被太史公选中立传的并不多,列子、慎子、许行、惠施、鬼谷子、杨朱加之黄老、儒教等家,甚至战国法家重要代表人物李悝都没有立传。庄子能和老子、韩非子并列,足见其地位。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代表人物的重要传记。太史公将老庄申韩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术家关系的重要看法。汉人直承晚周,认为老子之言“君人南面之术”,而庄子祖述老子。申不害、韩非亦源自老子道德之意。而其他因其主张不够鲜明,亦不足以承上启下,故被司马迁舍弃。太史公作四人合传,在当时来说,确实是胸罗道德,纵横概括,指点评说,是一篇很有气魄的雄文,非大家不能。2023-07-23 05:10:131
老子韩非列传的文言文注释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①。 ①藏室:国家的藏书室。即国家图书馆。孔子适周①,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②,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③,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④。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⑤,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⑥,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⑦,游者可以为纶⑧,飞者可以为矰⑨。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①适:往,到……去。②子:古时对男子的尊称。③时:机会,时运。驾:坐车,引申为外出去做官。④蓬累而行:像飞蓬飘转流徙而行,转停皆不由已。蓬,一种根叶俱细的小草,风吹根断,随风飘转。累,转行的样子。⑤贾:商人,古代指坐商。深藏若虚:隐藏其货,不让别人知道,好像空虚无物地样子。比喻有真才实学的人,不露锋芒。⑥态色:情态神色。淫志:过大志向。淫,过分。⑦罔:捕具。同“网”。⑧纶:钓鱼的丝线。⑨矰:系有丝绳,用以射鸟的短箭。老子修道德①,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②。居周之久,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③。”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④。 ①道德:此指道家学派的术语。道,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和宇宙的精神的本原。德,宇宙万物所含有的特殊规律或特殊性质。②自隐:隐匿声迹,不显露。无名:不求闻达。务:宗旨。③强:勉力。④莫:没有人。或曰①: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②,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③。①或曰:有的人说。②有:又。③养寿:修养身心以求长寿。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①。”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②。老子,隐君子也。①“始秦与周合”三句:《索引》按周秦二本纪并云“始周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又合,合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然与此传离合正反,寻其意义,亦并不相违。②然:是,是这样。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于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①,假仕于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卬太傅,因家于齐焉②。①玄孙:曾孙的儿子。②家:居住。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①,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②,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③。①绌:通“黜”,贬斥。②这一句的意思是说,主张、原则不同,彼此不相商议、合作。语见《论语·卫灵公》。③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语本《老子》:“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王弼注本《老子道德经》第五十七章,魏源《老子本义》本第五十章)。这是主张缓和社会矛盾,让事物保持原状的保守思想。无为,一任自然,无所作为。清静,内心清虚明静,无所索求。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①,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②,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③。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④。作《渔父》、《盗跖》、《胠箧》⑤,以诋訿孔子之徒⑥,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⑦,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⑧,指事类情⑨,用剽剥儒、墨⑩,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11)。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已(12),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13)。 ①尝:曾经。②窥:从小孔或缝隙里看。此引申为涉猎、研究。③要:要旨。本:根本、源头。④大抵:大略。率:通常。寓言:有所寄托或比喻之言。《释文》,“寓,寄也。以人不信已,故托之他人,十言而九见信也。”⑤《渔父》、《盗跖》、《胠(qū,区)箧(qiè,怯)》;均为《庄子》中的篇名。⑥诋訿(dǐzǐ,底子):毁辱,诽谤。⑦《畏累虚》、《亢桑子》:均为《庄子》中的篇名。⑧属书:连缀文辞。离辞:犹“摛辞”,铺陈辞藻。⑨类情:描摹情状。⑩剽剥:攻击,驳斥。儒、墨:春秋战国时期两大著名学派,儒家和墨家。(11)宿学:博学、饱学之士。(12)洸洋:犹“汪洋”。水势浩大、浩渺无际的样子。这里形容文辞宏瞻,议论恣肆。恣:放纵无羁。适己:适合自己的性情。(13)器之:使用他,利用他。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①,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②?养食之数岁③,衣以纹绣④,以入大庙⑤。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⑥,岂可得乎?子亟去⑦,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⑧,无为有国者所羁⑨,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①使使:前一“使”为派遣,后一“使”为奉使命办事的人,即使者。币:古人对礼物的通称。泛指用作礼物的玉帛、马、毛皮、禽等。迎:聘请。②郊祭:祭祀天地。牺牛:用作祭品的牛。③食(sì,四):喂养。④衣以文绣: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衣,穿、披。⑤大庙:太庙,即宗庙。大,同“太”。⑥孤豚:小猪。《索隐》:“孤者,小也,特也。”⑦亟(jí,急):急、快。⑧渎:小水沟。⑨有国者:掌握国家政权的人。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候①,昭候用为相。内修政孝,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②。著书二篇,号曰《申子》③。①术:指法家的刑名法术之学。或特指君主控制和使用臣下的策略与手段。干:求取,指求官。②黄老:黄帝和老子。先秦儒家只谈尧舜,不提黄帝。道家为了和儒家争夺学术地位,把传说中比尧、舜更早的黄帝搬出来与老子并尊为道家的创始人,所以汉时有“黄老之学”的称呼。刑名:即实与名。法家主循名责实,以推行法治,强化上下关系。刑,通“形”,指形体或事实。名,指言论或主张。③《申子》:已佚。《汉书·艺文志》有《申子》六篇。有《大体篇》保存于《群书治要》中,又有清人马国翰等辑本。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①。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②。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③,斯自以为不如非。①诸公子:贵族子弟。②归:归宿,引申为宗旨。③事:师事,随师求学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①,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②,执势以御其臣下③,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④。以为儒者用文乱法⑤,而侠者以武犯禁⑥。宽则宠名誉之人⑦,急则用介胄之士⑧。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⑨,观往者得失之变⑩,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11)。①数:屡次,多次。书:奏章。谏:下对上规劝。②疾:痛恨。务:勉力从事。③执势:掌握权势。御:驾驭,控制。④举:提拔任用。浮淫之蠹:指文学游说之士。浮淫,虚浮淫夸。蠹,蛀虫。比喻像蛀虫一样危害国家的人。功实:注重功利而有实际贡献的人。⑤文:指儒家典籍,如《诗》、《书》等。⑥犯禁:违犯国家禁令。⑦宽:宽缓。指国家太平时期。介胄之士:指顶盔穿甲的武士。介,甲。作战时穿的护身铠甲。胄,头盔。⑨廉直:廉洁正直的人。⑩往者:以往的,历史上的。得失:成功和失败。(11)《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均为《韩非子》书中的篇名。 然韩非知说之难①,为《说难》书甚具②,终死于秦,不能自脱。①说:用话劝说,使之听从自己的意见。②具:完全、周详。具,通“俱”。《说难》曰: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难也①;又非吾辩之难能明吾意之难②;又非吾敢横失能尽之难也③。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④,可以吾说当之。①知:才智。说之:游说君主。②辩:口辩、口才。一说分析。明:阐明,表达。③横失(yì,逸):纵横奔放,无所顾忌。失,通“佚”、“逸”。④所说:游说的对象,主要指君主。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①,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②,必弃远矣③。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高名,则见无心而远事情④,必不收矣⑤。所说实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⑥,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⑦;若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⑧。此之不可不知也。①为:这里有博取、贪图的意思。②见:被看作。下节:品德低下。遇:待遇。陈奇猷《韩非子四集解》引刘师培曰:“‘遇"当做‘偶",谓退与卑贱相偶也”。或谓“遇”疑当做“迩”。④无心:没头脑。远事情:脱离实际。⑤收:录用。⑥显:明显,引申为公开。⑦阳:表面上。身:指游说者自身。⑧阴:暗地里。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其所匿之事①,如是者身危。贵人有过端②,而说者明言善议以推其恶者③,则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④,说行而有功则德亡⑤,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⑥,如是者身危。夫贵人得计而欲自以为功⑦,说者与知焉⑧,则身危。彼显有所出事⑨,乃自以为也故⑩,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强之以其所必不为(11),止之以其所不能已者(12),身危。故曰:与之论大人(13),则以为间己(14);与之论细人(15),则以为粥权(16)。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17);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18)。径省其辞(19),则不知而屈之(20);泛滥博文(21),则多而久之。顺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22),则曰草野而倨侮(23)。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①及:到,至。引申为涉及、牵扯。匿:隐藏。②过端:过失,过错。端,端倪,即刚刚有些迹象,而尚未昭著。按以下一段文字句序与今本《韩非子》有异。③善议:巧妙的议论。推:推导、推论。④周泽未渥:意谓交情还不够深厚。周,亲密。泽,恩泽,恩惠。渥,浓厚、深厚。语极知:把知心话尽其所有都说出来。极,穷尽。⑤德:功劳,功德。亡:通“忘”,忘记。⑥见疑:被怀疑。⑦得计:计谋可以实现。⑧与知:参予此事。⑨出事:做事。⑩也:疑当作“他”。盖形近而误。今诸本《韩非子》作“乃自以为他故。”他故,别的事情。(11)强(qiǎng,抢):勉强。(12)已:停止。(13)大人:达官贵族。此指在任重臣。(14)间已:离间君主与大臣的关系。(15)细人:地位低下的人。(16)粥(yù,育)权:卖弄权势。粥,通“鬻”,卖。(17)借资:借助别人的力量,以为己助。(18)尝己:试探自己含怒的深浅。尝,试探。(19)径省其辞:说话简略,直截了当。径省,简略。(20)知:通“智”,智慧。屈之:使他遭受委屈。(21)泛滥:水势漫溢横流。比喻夸夸其谈,没有边际。博文:追求浮华之辞。(22)广(kuàng,旷)肆:谓谋虑远而放纵无所收束。广,通;“旷”,远也。肆,放纵。(23)草野:鄙陋粗俗。倨侮:倨傲侮慢。凡说之务①,在知饰所说之所敬②,而灭其所丑③。彼自知其计④,则毋以其失穷之⑤;自勇其断,则毋以其敌怒之;自多其力⑥,则毋以其难概之⑦。规异事与同计⑧,誉异人与同行者⑨,则以饰之无伤也⑩。有与同失者,则明饰其无失也。大忠无所拂悟(11),辞言无所击排(12),乃后申其辩知焉(13)。此所以亲近不疑,知尽之难也。得旷日弥久(14),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乃明计利害以致其功(15),直指事非以饰其身(16),以此相持(17),此说之成也。①务:要旨。②饰:粉饰,美化。③灭:遮掩、掩盖。④自知:自己认为高明。知,通“智”。⑤穷之:指使君主困窘、难堪。⑥多:推崇,赞美。⑦概之:压抑、限制他。概,古代量谷物时,用以刮平斗斛的器具。《管子·枢言篇》“釜鼓满,则人概之”。此是引申义。⑧异事:他事,另一件事。同计:与君主谋划相同。这一句的意思是说谋划另一件事与君主计策相同,谋划他事等于谋划此事,可以不犯扬己之嫌,不掠君主之美。⑨这一句的意思是说另一个人与君主同德行,称赞那个人等于称赞君主,可以不露阿谀君主之迹。⑩无伤:没有害处。(11)拂悟:违逆,抵触。悟,通“牾”。(12)击排:攻击,排斥。(13)申:同“伸”。舒展,伸直。引申为施展。(14)旷日弥久:犹今语“旷日持久”,即多费时日,拖得很久。旷,荒废,费。弥久,很久。(15)明计:明白权衡剖析。致:达,得到。(16)直指:直陈,讲话无顾虑。饰其身:正其身。饰,修治,整治。(17)相持:指君信臣,臣忠君。伊尹为庖①,百里奚为虏②,皆所由干其上也③。故此二子者,皆圣人也,犹不能无役身而涉世如此其污也④,则非能仕之所设也⑤。①伊尹为庖的故事见《韩非子·难言》,说他为了游说商汤,“身执鼎俎为庖宰,昵近习亲,而汤乃仅知其贤而用之”。《墨子·尚贤中篇》也提到这个故事,说伊尹是“有莘氏女之私臣,亲为庖人,汤得之,举以为相”。《史记》卷三《殷本纪》则谓伊尹想求得商汤的任用而无由,于是就做了随同有莘氏女出嫁的“媵臣”。说他亲“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于王道”。②虏:奴隶。百里奚为虏的故事,《韩非子·难言》,又《难一》、《难二》,均及之,但语焉不详。《史记》卷五《秦本纪》说他原为虞国人,晋献公灭虞以后,他被俘虏,做了秦穆公夫人即晋公子夷吾的姐姐的陪嫁臣到了秦国,后亡秦走宛,被楚国人捉住。秦穆公知其贤,便用五张黑公羊皮把他赎回来,与语国事三日,秦穆公大悦,于是“授之国政”。卷之十九《晋世家》亦略及其事。③由:经由,经此。干:求取。上:君主。④役身:自身做贱役。涉世:涉足社会。⑤非能仕之所设也:当依《韩非子》作“非能仕之所耻”。能仕,智能之士。仕,通“士”。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且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①,暮而果大亡其财②,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邻人之父③。昔者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④。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⑤,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此二说者,其知皆当矣,然而甚者为戮⑥,薄者见疑⑦。非知之难也,处之则难矣。①父:老者,老人。亡:丢失、被窃。③知其子:以其子为智。④子:指女儿。古代男、女都称子。妻之:嫁给胡君为妻。⑤兄弟之国:亲戚的通称。春秋战国时,两国虽非同姓,但有婚姻关系也叫“兄弟之国”。⑥甚者:重的。⑦薄者:轻的。以上两句谓,言重则被杀,言轻则见疑。按此段文字与诸本《韩非子》多有不同。昔者弥子瑕见爱于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①。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②。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③,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④,得罪于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余桃⑤。”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前见贤而后获罪者,受憎之至变也⑥。故有爱于主,则知当而加亲;见憎于主,则罪当而加疏。故谏说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之矣。①刖:断足酷刑。②矫:擅称君命。③甘:感到甜美。④弛:松缓,松懈。这里有疏淡、减退的意思。⑤食:给吃。余桃:咬剩下的桃子。⑥至变:最大的改变。至,最、极。夫龙之为虫也①,可扰狎而骑也②。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③,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④。①龙之为虫:古人认为龙属虫类。②扰狎:驯熟。扰,驯养。狎,亲近,戏弄。③婴:碰,触犯。④几:近,近于善谏。人或传其书至秦①。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②,死不恨矣③!”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惊之,未信用。李斯、姚贾害之④,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⑤,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⑥。”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⑦,使自杀。韩非欲自陈⑧,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申子、韩子皆著书,传于后世,学者多有。余独悲韩子为《说难》而不能自脱耳。①或:有的。②游:结交,交往。③恨:遗憾。④害:嫉妒。⑤并:吞并、兼并。⑥过法诛之:加以罪名,依法处死他。过,硬加罪过。⑦遗:送给。⑧自陈:当面剖白。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①,因应变化于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②,放论③,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④,施之于名实。韩子引绳墨⑤,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⑥。皆原于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①虚无:指道的本体无所不在,而又无形可见。②散:散布,这里有推演、宣演的意思。③放论:犹“放言”,即纵意随心地发表议论,不受约束。④卑卑:勤奋自勉。⑤绳墨:木工用以正曲直的墨线。引申为规范,法制。⑥惨礉(hé,核):惨酷苛刻。礉,核实。引申为苛刻。2023-07-23 05:11:392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什么意思
意思是:龙属于虫类,可以驯养、游戏、骑它。然而他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要触动它的倒鳞,一定会被它伤害。出处:《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原文节选: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译文: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就差不多算得上善于游说的了。扩展资料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老子韩非列传2023-07-23 05:1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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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姓李,名耳,字聃,在周朝做管理藏书的史官。 孔子到周朝国都雒邑,打算向老子请教礼的知识。老子说:“你所说的,他本人和骨骸都已腐朽了,只有他的言论还在。况且君子遭遇时运好,就坐上车子去做官;不逢其时,就像蓬草一样随风转移,可止则止。我听说:‘会做生意的商人把货物囤藏起来,外表上好像没有货物一样。君子具有高尚的品德,但容貌谦恭就像愚蠢的人。"去掉你的骄气与多欲,故意做作的恣态和过大不实际的志向,这些对于你自身都没有好处。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而已。”孔子离去,对弟子们说:“鸟儿,我知道它能飞;鱼儿,我知道它能游;兽类,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使用网(捉住它),会游的可以使用丝线(钓住它),会飞的可以使用箭(射中它)。至于龙,我就不能知道了。它乘着风云而上升到天空。我今天见到老子,他大概像一条龙吧!” 老子讲修道德,他的学说以深自韬隐,不求闻达为主旨。久住周京,看到周朝衰微下去,于是就离开了。经过散关,关令尹喜说:“你将要隐居了,请尽力为我著书吧!”于是老子便著述《老子》上下二篇,论述“道”与“德”之意五千多字,然后离去,没有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有人说,有个叫老莱子的,也是楚国人,著书十五篇,论述道家的体用。与孔子生活在同一时代。 老子大概活了一百六十多岁,有人说活了二百多岁,由于讲修道德,所以养得高寿。 在孔子死后一百二十九年,史书上记载周太史儋见过秦献公,并说:“开始秦与周是合并的,大约合五百年后分离,分离七十年后,就会出现霸王。”有人说儋就是老子,有人说不是,世人没有人知道是对还是不对。老子是一个隐士。当世谁也不知这些话是否应验。老子,是个隐居的君子。 老子的儿子名宗,曾做过魏国的将领,封在段干这个地方。宗的儿子叫注。注的儿子叫宫。宫的玄孙叫假,假曾在汉文帝朝做官。假的儿子解是胶西王昂的太傅,因此定居于齐地。 世上学习老子学说的人,往往贬斥儒学,而研究儒学的人,也贬斥老子的学说。大概这就是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原故吧!李耳主张无为而听任自然的变化,清静而自得事理之正。 庄子是蒙地人,名周。曾做过蒙地漆园的官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时代的人。他的学说无所不及,但要旨却源于老子的理论。所以他写的书虽有十多万字,但大多都是寓言文字。作《渔父》、《盗跖》、《胠箧》,来毁辱孔子的学生,以表明老子的道术。至于他写的畏累虚、亢桑子之类,都是没有其事的杜撰。但他善于连缀文字以成辞章,表达事理,形容情状,来攻击儒家和墨家的学说,即使是当世饱学的学者,也都不能免于遭受攻击。他的文章汪洋恣肆,以适应自己的论证目的,所以当时从王公大人以下,没有一个能够像器皿似的使用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人去重金聘请,答应让他做卿相。庄周笑笑对楚使说:“千金的确是重利,卿相的确是尊位,但你没见过天子祭祀天地时所用的牺牛吗?这些牛被饲养好几年,然后被披上彩绣的衣服,送进太庙去作祭品,在这个时候,即使想做一只自由的小猪,还能办得到吗?你赶快走吧,不要玷污我的人格!我宁愿在有着污泥的小河沟里自由自在,也不愿被国君所约束,终身不做官,使我的心志快乐。” 申不害是京县人,原来是郑国的一个小官。后来学了刑名之术来求见韩昭侯,昭侯任用他为相,对内整饰政治教化,对外应付诸侯之国,达十五年。一直到申子去世之时,韩国国治兵强,没有敢于侵犯的。 申子之学,源于黄帝和老子,而主张循名责实。著书二篇,叫做《申子》。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爱好刑名法术的学说,这种学说源于黄老。韩非生来口吃,不善于言说,却善于著书。与李斯同时求学于荀卿,李斯自认为才能不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国势渐渐削弱,屡次上书规谏韩王,但韩王都不加采纳。因此韩非痛心国君治国不致力于讲求法制,不能用权势来驾驭臣下,不能使国家富强,兵力强大,不求贤任能,反而举任一些文学游说之士,使他们位居于专务功利实际的人之上。韩非认为儒生搬弄文辞来扰乱法术,而任侠的人又用武力干犯禁忌。平安时就恩宠那些有浮名虚誉的文人,危急时则要用披甲带胄的武士。现在平时培养的人不是所要使用的人,而所使用的人却不是平日所培养的人。他又悲愤那些清廉正直的臣子不为奸邪之臣所容,考察历史上治国得失的演变之迹,因此写下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文章。 然而韩非尽管深知游说之道甚难,写下《说难》一文特别详备,但最终还是被害死在秦国,未能以身自免。 《说难》写道: 大凡对君主游说的难处,不是难在用我具有的知识来向君主游说,也不是难在我的口才难以表达我的意思,更不是难在我不敢把自己的意思毫无顾忌地充分讲出来。游说的难处,是在于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方可使我的言论适合他的口味。 如果君主希望博取很高的名望,而游说者却对他说如何博取厚利,那么就会被君主看成为志节卑下,而以卑贱的待遇来对待他,这样,游说者必定要被君主远远抛弃了。如果君主希望获取厚利,而游说者却拿怎样获得高名去劝说他,那就会被君主看成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而且和他所计划的事相去太远,结果游说者必定不会被收用了。如果君主暗地里想获得厚利,而外表却装做好高名的样子,游说者若以获得高名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表面上同意游说者的意见,任用游说者,实际上却对他疏远;游说者若以获取厚利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暗中采用他的言论,表面上却要抛弃游说者。这是不可不省察的。 事情由于保密而成功,由于语言的泄漏而失败。未必是游说者泄漏的,只是游说者无意中说破了君主秘藏着的心事,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显贵有了错误的苗头,而游说者却公开用大道理去推测他的不良行为,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君主对游说者的亲密恩泽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者却讲出极知心的话,游说者的主张被采用并获得成功,他的功德就会被君主遗忘。游说者的主张没有被实行因而遭致失败,他就要引起君主的怀疑,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显贵计划了一件事情,感到很得意,想自己表功,但游说者也曾参预,知道这件事,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君主表面上号召做某一件事,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成就另一件事,游说者参预并知道底细,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如果勉强对方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情,或者勉强他中止他所不愿意罢手的事情,就有生命危险。所以说,游说者要是同君主议论大臣的事,便会被认为是离间君臣关系;要是同君主议论近臣的事,便会被认为是冒犯君主的权威。谈论君主所宠爱的人,便会被认为是拿君主宠爱的人作靠山;谈论君主所厌恶的人,便会被认为是试探君主对自己的看法。要是游说者说话简单直捷,就会被认为缺少才智而得不到重用;要是滔滔不绝说得不着边际,就会被认为罗里罗嗦浪费时间。要是简略地陈述大意,就会被说成是懦弱不敢大胆尽言;要是把考虑的事情毫无顾忌尽情谈出来,又会被说成是粗野傲慢。这一切都是游说者的难处,是不可不知道的。 游说者所应注意的重要问题,就在于如何去美化君主最自负的地方,而掩盖他最自惭形秽之处。对方如果以为自己的计谋高明,就不要指责他过去的失败而使他受窘;要是他认为自己的果断很勇敢,就不要拿他由于考虑不周造成的过错去激怒他;要是他夸耀自己的能力很强,就不要拿他感到棘手的问题非难他。规划不同的事与君主有同样打算的,赞美别人的行事和君主相同的。对这些事和人,游说者就要注意文饰自己的观点不要刺伤他们。有人和君主做了同样失败的事,一定要表面上说他没有错。君主大怒时不要违抗,言辞不要有锋芒,然后发挥自己的口辩智慧。这就是游说者得以亲近君主,不被怀疑,而可以充分说出自己言论主张的办法。如果得以与君主长期共事,感情和恩泽根深厚,替君主深谋远虑而不受怀疑,互相争论也不获罪,遇事便可以公开地论断利害,使他获得成功,直截了当地指出君主的是非,使他能够改正。彼此的关系如能像这样维持下去,那游说就算是成功了。 伊尹曾做过厨子,百里奚曾做过奴仆,他们都从自己从事的工作的角度请求君主采用他们的主张。这两个人都是古代的圣人,尚不能不亲自去从事卑贱的事以求进用。像这样卑躬屈节,也并不是贤能之士感到耻辱的事。 宋国有个富翁,天下大雨冲塌了他家的墙壁。他儿子说:“如果不快修好这堵墙,就要有盗贼来。”他邻人的父亲也说了同样的话。到了晚上,他家果然被盗,丢失了不少钱财,他家的人都说自己的儿子聪明,却怀疑邻人的父亲。从前郑武公想讨伐胡国,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君做妻子。接着他问群臣说:“我想对外用兵,哪一国可以攻打呢?”大夫关其思回答说:“胡国可以攻打。”郑武公便杀了关其思,说道:“胡国是兄弟国家,你说可以攻打,居心何在?”胡国国君听到这件事,认为郑君和自己关系密切,便不防备郑国了。郑国乘机袭击胡国,把它吞灭了。邻人之父和关大夫的话都对,但重的遭受到杀戮,轻的被人所怀疑。可见认识某一事理并不困难,但如何处理这种认识就困难了。 从前弥子瑕很受卫君的宠爱。卫国的法律,凡是私自驾用君主车子的人就要受断足的刑罚。有一次,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闻讯,连夜去告诉了他,弥子瑕就假称君主的命令,私自驾了卫君的车子出去。卫君知道后,反而称赞他说:“真是一个孝子啊,为了母亲甘愿受断足之刑。”弥子瑕和卫君游果园,弥子瑕摘一个桃子吃,觉得又香又甜,没有吃完,就把剩下的让给卫君吃了。卫君说:“弥子瑕真是爱我啊,不顾自己爱吃却想着我。”等到后来弥子瑕老态龙钟,卫君对他的宠爱消减了,他得罪了卫君,卫君就说:“弥子瑕曾经假称我的命令,私自驾用我的车子,又曾经给我吃剩的桃子吃。”所以说弥子瑕的行为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当初为卫君所赞许,而后来却变成了罪过,其原因就是卫君心中的爱和憎起了变化。所以一个人被君主宠爱的时候,他的智谋合乎君主的口味,君主就对他更加亲近。当他被君主厌恶的时候,他的过失与君主的厌恶心理相应,君主就对他更加疏远。因此游说谏诤的人必须事先仔细观察君主爱憎如何,然后再进言。 龙作为一种虫类,可以亲近它,骑它,但它的喉咙下倒生着尺把长的鳞,如果有人触动了它,就必定要丧命。君主也同样生有逆鳞,游说者能够不触犯君主的逆鳞,就差不多成功了。有人把韩非的书传到秦国。秦王看了《孤愤》、《五蠹》等书,慨叹说:“唉,我要是能见到这个人,并与他交往,即使是死了也不遗憾了。”李斯说:“这几卷书是韩非写的。”秦国因此加紧攻打韩国。韩王最初不任用韩非,等到形势危急,便派韩非出使秦国。秦王很高兴,尚未任用他时,李斯、姚贾妒忌韩非,就诋毁他说:“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现在大王要吞并诸侯,韩非最终还是要为韩国效力,而不会为秦国效力,这是人之常情。现在大王不任用他,久留于秦,将来再放他回去,这是自己留下后患,不如加以罪名,依法处死他。”秦王认为有道理,就派人将韩非关押起来。李斯派人送毒药给韩非,让他自杀。韩非想要向秦王申诉,未能见到。秦王后来悔悟了,使人去赦免韩非,但是韩非已经死了。申子、韩子都有著作留传到后世,不少学者都有他们的著作。我暗自悲伤韩非写了《说难》一文,自己却未能逃脱死路。 太史公说:老子看重道、虚无,听任事物自然变化,因此他写的书人们认为语义微妙难于理解。庄子推演老子关于道德的学说,放言高论,而要旨最终也归宗于自然之道。申子常常勉励自己,实践循名责实的理论。韩非以法律为准绳,判断事情,明察是非,到了极端便是惨急苛刻,残酷无情。申子、韩子的理论都源于“道德”学说,但老子原来的学说那是深远多了。2023-07-23 05:12:112
急求《史记 韩非列传》译文
【译文】《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姓李,名耳,字聃,在周朝做管理藏书的史官。 孔子到周朝国都雒邑,打算向老子请教礼的知识。老子说:“你所说的,他本人和骨骸都已腐朽了,只有他的言论还在。况且君子遭遇时运好,就坐上车子去做官;不逢其时,就像蓬草一样随风转移,可止则止。我听说:‘会做生意的商人把货物囤藏起来,外表上好像没有货物一样。君子具有高尚的品德,但容貌谦恭就像愚蠢的人。"去掉你的骄气与多欲,故意做作的恣态和过大不实际的志向,这些对于你自身都没有好处。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而已。”孔子离去,对弟子们说:“鸟儿,我知道它能飞;鱼儿,我知道它能游;兽类,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使用网(捉住它),会游的可以使用丝线(钓住它),会飞的可以使用箭(射中它)。至于龙,我就不能知道了。它乘着风云而上升到天空。我今天见到老子,他大概像一条龙吧!” 老子讲修道德,他的学说以深自韬隐,不求闻达为主旨。久住周京,看到周朝衰微下去,于是就离开了。经过散关,关令尹喜说:“你将要隐居了,请尽力为我著书吧!”于是老子便著述《老子》上下二篇,论述“道”与“德”之意五千多字,然后离去,没有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有人说,有个叫老莱子的,也是楚国人,著书十五篇,论述道家的体用。与孔子生活在同一时代。 老子大概活了一百六十多岁,有人说活了二百多岁,由于讲修道德,所以养得高寿。 在孔子死后一百二十九年,史书上记载周太史儋见过秦献公,并说:“开始秦与周是合并的,大约合五百年后分离,分离七十年后,就会出现霸王。”有人说儋就是老子,有人说不是,世人没有人知道是对还是不对。老子是一个隐士。当世谁也不知这些话是否应验。老子,是个隐居的君子。 老子的儿子名宗,曾做过魏国的将领,封在段干这个地方。宗的儿子叫注。注的儿子叫宫。宫的玄孙叫假,假曾在汉文帝朝做官。假的儿子解是胶西王昂的太傅,因此定居于齐地。 世上学习老子学说的人,往往贬斥儒学,而研究儒学的人,也贬斥老子的学说。大概这就是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原故吧!李耳主张无为而听任自然的变化,清静而自得事理之正。 庄子是蒙地人,名周。曾做过蒙地漆园的官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时代的人。他的学说无所不及,但要旨却源于老子的理论。所以他写的书虽有十多万字,但大多都是寓言文字。作《渔父》、《盗跖》、《胠箧》,来毁辱孔子的学生,以表明老子的道术。至于他写的畏累虚、亢桑子之类,都是没有其事的杜撰。但他善于连缀文字以成辞章,表达事理,形容情状,来攻击儒家和墨家的学说,即使是当世饱学的学者,也都不能免于遭受攻击。他的文章汪洋恣肆,以适应自己的论证目的,所以当时从王公大人以下,没有一个能够像器皿似的使用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人去重金聘请,答应让他做卿相。庄周笑笑对楚使说:“千金的确是重利,卿相的确是尊位,但你没见过天子祭祀天地时所用的牺牛吗?这些牛被饲养好几年,然后被披上彩绣的衣服,送进太庙去作祭品,在这个时候,即使想做一只自由的小猪,还能办得到吗?你赶快走吧,不要玷污我的人格!我宁愿在有着污泥的小河沟里自由自在,也不愿被国君所约束,终身不做官,使我的心志快乐。” 申不害是京县人,原来是郑国的一个小官。后来学了刑名之术来求见韩昭侯,昭侯任用他为相,对内整饰政治教化,对外应付诸侯之国,达十五年。一直到申子去世之时,韩国国治兵强,没有敢于侵犯的。 申子之学,源于黄帝和老子,而主张循名责实。著书二篇,叫做《申子》。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爱好刑名法术的学说,这种学说源于黄老。韩非生来口吃,不善于言说,却善于著书。与李斯同时求学于荀卿,李斯自认为才能不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国势渐渐削弱,屡次上书规谏韩王,但韩王都不加采纳。因此韩非痛心国君治国不致力于讲求法制,不能用权势来驾驭臣下,不能使国家富强,兵力强大,不求贤任能,反而举任一些文学游说之士,使他们位居于专务功利实际的人之上。韩非认为儒生搬弄文辞来扰乱法术,而任侠的人又用武力干犯禁忌。平安时就恩宠那些有浮名虚誉的文人,危急时则要用披甲带胄的武士。现在平时培养的人不是所要使用的人,而所使用的人却不是平日所培养的人。他又悲愤那些清廉正直的臣子不为奸邪之臣所容,考察历史上治国得失的演变之迹,因此写下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文章。 然而韩非尽管深知游说之道甚难,写下《说难》一文特别详备,但最终还是被害死在秦国,未能以身自免。 《说难》写道: 大凡对君主游说的难处,不是难在用我具有的知识来向君主游说,也不是难在我的口才难以表达我的意思,更不是难在我不敢把自己的意思毫无顾忌地充分讲出来。游说的难处,是在于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方可使我的言论适合他的口味。 如果君主希望博取很高的名望,而游说者却对他说如何博取厚利,那么就会被君主看成为志节卑下,而以卑贱的待遇来对待他,这样,游说者必定要被君主远远抛弃了。如果君主希望获取厚利,而游说者却拿怎样获得高名去劝说他,那就会被君主看成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而且和他所计划的事相去太远,结果游说者必定不会被收用了。如果君主暗地里想获得厚利,而外表却装做好高名的样子,游说者若以获得高名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表面上同意游说者的意见,任用游说者,实际上却对他疏远;游说者若以获取厚利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暗中采用他的言论,表面上却要抛弃游说者。这是不可不省察的。 事情由于保密而成功,由于语言的泄漏而失败。未必是游说者泄漏的,只是游说者无意中说破了君主秘藏着的心事,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显贵有了错误的苗头,而游说者却公开用大道理去推测他的不良行为,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君主对游说者的亲密恩泽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者却讲出极知心的话,游说者的主张被采用并获得成功,他的功德就会被君主遗忘。游说者的主张没有被实行因而遭致失败,他就要引起君主的怀疑,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显贵计划了一件事情,感到很得意,想自己表功,但游说者也曾参预,知道这件事,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君主表面上号召做某一件事,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成就另一件事,游说者参预并知道底细,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如果勉强对方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情,或者勉强他中止他所不愿意罢手的事情,就有生命危险。所以说,游说者要是同君主议论大臣的事,便会被认为是离间君臣关系;要是同君主议论近臣的事,便会被认为是冒犯君主的权威。谈论君主所宠爱的人,便会被认为是拿君主宠爱的人作靠山;谈论君主所厌恶的人,便会被认为是试探君主对自己的看法。要是游说者说话简单直捷,就会被认为缺少才智而得不到重用;要是滔滔不绝说得不着边际,就会被认为罗里罗嗦浪费时间。要是简略地陈述大意,就会被说成是懦弱不敢大胆尽言;要是把考虑的事情毫无顾忌尽情谈出来,又会被说成是粗野傲慢。这一切都是游说者的难处,是不可不知道的。 游说者所应注意的重要问题,就在于如何去美化君主最自负的地方,而掩盖他最自惭形秽之处。对方如果以为自己的计谋高明,就不要指责他过去的失败而使他受窘;要是他认为自己的果断很勇敢,就不要拿他由于考虑不周造成的过错去激怒他;要是他夸耀自己的能力很强,就不要拿他感到棘手的问题非难他。规划不同的事与君主有同样打算的,赞美别人的行事和君主相同的。对这些事和人,游说者就要注意文饰自己的观点不要刺伤他们。有人和君主做了同样失败的事,一定要表面上说他没有错。君主大怒时不要违抗,言辞不要有锋芒,然后发挥自己的口辩智慧。这就是游说者得以亲近君主,不被怀疑,而可以充分说出自己言论主张的办法。如果得以与君主长期共事,感情和恩泽根深厚,替君主深谋远虑而不受怀疑,互相争论也不获罪,遇事便可以公开地论断利害,使他获得成功,直截了当地指出君主的是非,使他能够改正。彼此的关系如能像这样维持下去,那游说就算是成功了。 伊尹曾做过厨子,百里奚曾做过奴仆,他们都从自己从事的工作的角度请求君主采用他们的主张。这两个人都是古代的圣人,尚不能不亲自去从事卑贱的事以求进用。像这样卑躬屈节,也并不是贤能之士感到耻辱的事。 宋国有个富翁,天下大雨冲塌了他家的墙壁。他儿子说:“如果不快修好这堵墙,就要有盗贼来。”他邻人的父亲也说了同样的话。到了晚上,他家果然被盗,丢失了不少钱财,他家的人都说自己的儿子聪明,却怀疑邻人的父亲。从前郑武公想讨伐胡国,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君做妻子。接着他问群臣说:“我想对外用兵,哪一国可以攻打呢?”大夫关其思回答说:“胡国可以攻打。”郑武公便杀了关其思,说道:“胡国是兄弟国家,你说可以攻打,居心何在?”胡国国君听到这件事,认为郑君和自己关系密切,便不防备郑国了。郑国乘机袭击胡国,把它吞灭了。邻人之父和关大夫的话都对,但重的遭受到杀戮,轻的被人所怀疑。可见认识某一事理并不困难,但如何处理这种认识就困难了。 从前弥子瑕很受卫君的宠爱。卫国的法律,凡是私自驾用君主车子的人就要受断足的刑罚。有一次,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闻讯,连夜去告诉了他,弥子瑕就假称君主的命令,私自驾了卫君的车子出去。卫君知道后,反而称赞他说:“真是一个孝子啊,为了母亲甘愿受断足之刑。”弥子瑕和卫君游果园,弥子瑕摘一个桃子吃,觉得又香又甜,没有吃完,就把剩下的让给卫君吃了。卫君说:“弥子瑕真是爱我啊,不顾自己爱吃却想着我。”等到后来弥子瑕老态龙钟,卫君对他的宠爱消减了,他得罪了卫君,卫君就说:“弥子瑕曾经假称我的命令,私自驾用我的车子,又曾经给我吃剩的桃子吃。”所以说弥子瑕的行为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当初为卫君所赞许,而后来却变成了罪过,其原因就是卫君心中的爱和憎起了变化。所以一个人被君主宠爱的时候,他的智谋合乎君主的口味,君主就对他更加亲近。当他被君主厌恶的时候,他的过失与君主的厌恶心理相应,君主就对他更加疏远。因此游说谏诤的人必须事先仔细观察君主爱憎如何,然后再进言。 龙作为一种虫类,可以亲近它,骑它,但它的喉咙下倒生着尺把长的鳞,如果有人触动了它,就必定要丧命。君主也同样生有逆鳞,游说者能够不触犯君主的逆鳞,就差不多成功了。有人把韩非的书传到秦国。秦王看了《孤愤》、《五蠹》等书,慨叹说:“唉,我要是能见到这个人,并与他交往,即使是死了也不遗憾了。”李斯说:“这几卷书是韩非写的。”秦国因此加紧攻打韩国。韩王最初不任用韩非,等到形势危急,便派韩非出使秦国。秦王很高兴,尚未任用他时,李斯、姚贾妒忌韩非,就诋毁他说:“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现在大王要吞并诸侯,韩非最终还是要为韩国效力,而不会为秦国效力,这是人之常情。现在大王不任用他,久留于秦,将来再放他回去,这是自己留下后患,不如加以罪名,依法处死他。”秦王认为有道理,就派人将韩非关押起来。李斯派人送毒药给韩非,让他自杀。韩非想要向秦王申诉,未能见到。秦王后来悔悟了,使人去赦免韩非,但是韩非已经死了。申子、韩子都有著作留传到后世,不少学者都有他们的著作。我暗自悲伤韩非写了《说难》一文,自己却未能逃脱死路。 太史公说:老子看重道、虚无,听任事物自然变化,因此他写的书人们认为语义微妙难于理解。庄子推演老子关于道德的学说,放言高论,而要旨最终也归宗于自然之道。申子常常勉励自己,实践循名责实的理论。韩非以法律为准绳,判断事情,明察是非,到了极端便是惨急苛刻,残酷无情。申子、韩子的理论都源于“道德”学说,但老子原来的学说那是深远多了。2023-07-23 05:12:212
老子韩非列传的说明
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代表人物的重要传记。太史公将老庄申韩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术家关系的重要看法。汉人直承晚周,认为老子之言“君人南面之术”,而庄子祖述老子。申不害、韩非亦源自老子道德之意。而其他因其主张不够鲜明,亦不足以承上启下,故被司马迁舍弃。太史公作四人合传,在当时来说,确实是胸罗道德,纵横概括,指点评说,是一篇很有气魄的雄文,非大家不能。诚如太史公所说:“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正是老子思想的核心。庄子书:“天道无为而自然”,“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其思想体系虽本归于老子之言,但主要是进一步的发展。特别是庄子本人则纯是无为。申子言“术”,旨在“因术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生杀之柄,课群臣之能”(《韩非子·定法》),是一整套控驭臣下的统治术。韩子言“法”,是在老子基础上,参合申子“术”治,商鞅的“法”治、慎到的“势”治,提出以“法”为中心的“法、术、势”三而一的统治术,都以处势为前提,他们的学说虽都源自道家,但侧重点和风格均有所不同。2023-07-23 05:12:291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司马迁为什么把老子和韩非放在一起写
1、简述:因为道家和法家表面上看相去甚远,实际上却相反相成,都表达了先秦诸子对于治国理政的重要观点。而且韩非还在《韩非子》中著有《解老》《喻老》两篇。2、拓展:《老子韩非列传》出自《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三》,作者司马迁。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2023-07-23 05:12:421
老子韩非列传
老子,楚国人,姓李,名耳,字聃。所以,李耳、李聃其实也是同一个人。 当年孔子去周朝学礼的时候,遇到了老子,就向老子请教关于礼的事情。老子就说,你说的那个礼,制定他的人骨头都烂了,只是言论还在罢了。再说,君子碰上机会就去做官,生不逢时就像风中的野草一样。随后,老子又说,厉害的商人擅于隐藏货物,真正的君子拥有高尚的品德却看上去像个愚钝的呆子。你现在这个神态太骄傲,你这个志向不合实际。 所以,其实老子骂了孔子一顿。孔子回头还跟弟子们说,像老子这样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他可真是像龙一样的存在啊!据说老子活了一百六十多岁,也有人说他活了两百多岁,反正没人知道到底啥情况。 庄子,名周。这个人能言善辩,总是写文章来抨击儒家和墨家。不管他写的东西是不是事实,反正杀伤力很大,各种博学的人都总是被他怼。 楚威王听说庄子很贤能,就派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让他来当宰相。据说当时庄子正在钓鱼,看到使者来了,就说,千金确实是厚礼;宰相,确实是高位。但是,有没有见过祭祀用的牛,喂得肥肥胖胖,平时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但是,当把它牵去宰了的时候,就算它想当一只孤独的、普通的小猪,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你赶紧走吧,我就只想在这小水沟里呆着。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韩非这个人,非常喜欢刑罚和法制,跟李斯两个人都是荀子的学生。论才华,李斯自己都觉得比不上韩非。有意思的是,虽然韩非擅长著书立说,但现实生活中却是个话都说不连贯的口吃患者。 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就不断上书规劝韩王,但是韩王不听。于是,韩非写了《说难》《孤愤》《内外储》等著作。我曾看过《韩非子》全书,内容详尽,见解精辟独到,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看一下。 《史记》中在这里记载了“宋人疑邻”的故事。宋国有个有钱人,连着下了几天大雨之后墙坏了。邻居就说,这墙不修好,会被人偷东西的。这个有钱人的儿子也说了同样的话。果然,有贼偷走了很多钱。这时候有钱人认为自己的儿子很聪明,却怀疑是邻居偷了钱。 我个人还是非常欣赏韩非的言论和才华的。但是他的结局有些可悲。虽然他本人把游说的技巧分析得鞭辟入里,最后却死在了游说的事情上。秦王看到了韩非的书,为了得到韩非而攻打韩国,最后却因为李斯的谗言把韩非给关了起来,间接杀了韩非。 最后,韩非在狱中被李斯毒死,连最后面见秦王陈述利弊的机会都没有。等秦王想去赦免他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了。2023-07-23 05:12:491
翻译《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语出自《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原文如下: 昔者弥子瑕见爱於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於初也,前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至变也。故有爱於主,则知当而加亲;见憎於主,则罪当而加疏。故谏说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之矣。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译文: 从前弥子瑕被卫国君主宠爱。按照卫国的法律,偷驾君车的人要判断足的罪。不久,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夜通知他,弥子瑕就诈称主的命令驾着君主的车子出去了。君主听到这件事反而赞美他说:“多孝顺啊,为了母亲的病竟愿犯下断足的惩罚!”弥子瑕和卫君到果园去玩,弥子瑕吃到一个甜桃子,没吃完就献给卫君。卫君说:“真爱我啊,自己不吃却想着我!”等到弥子瑕容色衰退,卫君对他的宠爱也疏淡了,后来得罪了卫君。卫君说:“这个人曾经诈称我的命令驾我的车,还曾经把咬剩下的桃子给我吃。”弥子瑕的德行和当初一样没有改变,以前所以被认为孝顺而后来被治罪的原因,是由于卫君对他的爱憎有了极大的改变。所以说,被君主宠爱时就认为他聪明能干,愈加亲近。被君主憎恶了,就认为他罪有应得,就愈加疏远。因此,劝谏游说的人,不能不调查君主的爱憎态度之后再游说他。 龙属于虫类,可以驯养、游戏、骑它。然而他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要触动它的倒鳞,一定会被它伤害。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就差不多算得上善于游说的了。2023-07-23 05:12:572
老子韩非列传的译文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爱好刑名法术的学说,这种学说源于黄老。韩非生来口吃,不善于言说,却善于著书。与李斯同时求学于荀卿,李斯自认为才能不及韩非。韩非看到韩国国势渐渐削弱,屡次上书规谏韩王,但韩王都不加采纳。因此韩非痛心国君治国不致力于讲求法制,不能用权势来驾驭臣下,不能使国家富强,兵力强大,不求贤任能,反而举任一些文学游说之士,使他们位居于专务功利实际的人之上。韩非认为儒生搬弄文辞来扰乱法术,而任侠的人又用武力干犯禁忌。平安时就恩宠那些有浮名虚誉的文人,危急时则要用披甲带胄的武士。现在平时培养的人不是所要使用的人,而所使用的人却不是平日所培养的人。他又悲愤那些清廉正直的臣子不为奸邪之臣所容,考察历史上治国得失的演变之迹,因此写下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文章。 然而韩非尽管深知游说之道甚难,写下《说难》一文特别详备,但最终还是被害死在秦国,未能以身自免。 有人把韩非的著作传到秦国。秦王见到《孤愤》、《五蠹》这些书,说:“唉呀,我要见到这个人并且能和他交往,就是死也不算遗憾了。”李斯说:“这是韩非撰写的书。”秦王因此立即攻打韩国。起初韩王不重用韩非,等到情势吃紧,才派遣韩非出使秦国。秦王很喜欢他,还没被信用。李斯、姚贾嫉妨他,在秦王面前底毁他说:“韩非,是韩国贵族子弟。现在大王要吞并各国,韩非到头来还是要帮助韩国而不帮助秦国,这是人之常情啊。如今大王不任用他,在秦国留的时间长了,再放他回去,这是给自己留下的祸根啊。不如给他加个罪名,依法处死他。”秦王认为他说的对,就下令司法官吏给韩非定罪。李斯派人给韩非送去了毒药,叫他自杀。韩非想要当面向秦王陈述是非,又不能见到。后来秦王后悔了,派人去赦免他,可惜韩非已经死了。 申子、韩子都著书立说,留传到后世,学者大多有他们的书,我唯独悲叹韩非撰写了《说难》而本人却逃脱不了游说君主的灾祸。2023-07-23 05:13:241
老子韩非列传的文笔特点
老子本传以“未知其然否”作结,诚为科学态度。虽然如此,本传仍记述了关于老子的重要资料,如“周守藏室之史”、“隐君子”等。庄子亦一隐君子。隐君子则是对现实取不合作态度,虽然不是有力的反抗,却可以是强烈的不满。庄子之避世源于愤此。申、韩残酷少恩,而韩子尤甚。韩子书不胫而走,且为秦王所赞赏,原因无他,“兼并者高诈术”也。韩子死秦狱中,于传后太史公録《说难》全文,可见痛惜之意。韩子善为文,思维严密,逻辑性强,论证有力,且语言犀利,锐不可当。《说难》可见其一斑。2023-07-23 05:13:311
老子韩非列传中的人物形象
庄子是蒙县人,名周。庄周曾是蒙县漆园地方的官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时代的人,他的学识很渊博,没有一样不熟知的。然而,他的学术要旨是以老子之学说为依据的。所以,庄周所撰写书籍的十多万字,大略都是属于寓言之类,他所作的《渔父》、《盗跖》、《月去箧》三篇,是诋毁孔子的信徒,以彰明老子的学术思想的,他书中所写的人物——畏累、亢桑子之类,都是虚构的,没有实实在在的人;不过,庄周在著书时,善于运用曲笔和叙事寓情的手法,用以攻击儒、墨两家的学说,就是当时那些博学之士,也免不了要受到他的讥讽。他的用语一点也不拘束,肆意汪洋,只顾顺着自己的心意说完为止。因此之故,那些王公大人都不可能器重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很有才干,便派使者送给他很多钱,并请他做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的使者说:“千金之利太重了,宰相之位太尊贵了。你难道没看见那祭祀时的牛么?饲养它好几年,还给他穿绣了花的衣服,等到将它拿到太庙来祭神的时候,那牛即便要想做个孤独的小猪,难道可能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污辱我。我宁愿在污浊的小沟渠中游玩而自寻快乐,也不愿被拥有国家的人所束缚。我愿终身不做官,以便畅快我的志向哩!”2023-07-23 05:13:451
孔子对老子的评价。
子曰:“鸟,吾知其能飞;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矢曾。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译文: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织网捕获它,会游的可制成丝线去钓它,会飞的可以用箭去射它。至于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它是驾着风而飞腾升天的。我今天见到的老子,大概就是龙吧!"扩展资料原文出处:《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老子韩非列传2023-07-23 05:13:565
庄子在楚威王闻庄周贤中的翻译是
《楚威王闻庄周贤》白话释义: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答应他出任楚国的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申不害是京邑人,原先是郑国的低级官吏。后来研究了刑名法术学问,向韩昭候求官,昭候任命他作了宰相。他对内修明政教,对外应对诸侯,前后执政十五年。一直到申子逝世,国家安定,政治清明,军队强大,没有哪个国家敢于侵犯韩国。申不害的学说本源黄帝和老子而以循名责实为主,他的著作有两篇,叫作《申子》。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得非常详细,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原文: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于秦,不能自脱。此文出自西汉司马迁所写的《老子韩非列传》。扩展资料写作背景:《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司马迁,夏阳(在今陕西韩城西南)人。出身史学世家,父亲司马谈官至太史令。司马迁十岁时随父到长安,先后求学于董仲舒和孔安国门下。二十岁开始游历名山大川,所到之处均考察风俗,采集史迹传说。继承父亲太史令的职位后,司马迁得以饱览朝廷藏书,又随汉武帝到各地巡游,增长了见识;他同时开始着手整理史料,以完成父亲写一部“名主贤君、忠臣死义之事”的通史的遗愿。汉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出征匈奴时因友军接应不力身陷重围,在矢尽粮绝的情况下投降匈奴,司马迁因上疏为李陵辩护触怒武帝,被处以宫刑。受此大辱,司马迁愤不欲生,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决心“隐忍苟活”。出狱后任中书令,继续发愤著书,完成了被鲁迅先生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名著《史记》。2023-07-23 05:14:231
道不同不相为谋什么意思?
词目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发音 dào bù tóng bù xiāng wéi móu 释义 走着不同道路的人,就不能在一起谋划。比喻意见或志趣不同的人就无法共事。 引用 《史记》伯夷列传 ...数也。余甚惑焉,傥所谓天道,是邪非邪? 子曰:“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于齐焉。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 ”,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 ... 《史记三家注》卷六十一 伯夷列传第一 ...定之词也。为天道不敢旳言是非,故云傥也。 子曰“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亦各从其志也。【正义】:太史公引孔子之言证前... 《史记三家注》卷六十三 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儒学,【索隐】:按:绌音黜。黜,退而後之也。儒学亦绌老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 ”,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索隐】:... 《颜氏家训》杂艺篇 ...此观之,慎勿以书自命。虽然,廝猥之人,以能书拔擢者多矣。故“ 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 梁氏秘阁散逸以来,... 《后汉纪》光武皇帝纪卷第七 ...黄本及范书改。 次都素清高,与恽厚,招恽去曰:“ 道不同不相为谋 ,自古而然。子直心诚,三代之道〔一〕。繇延虽去,... 《后西游记》第十九回 唐长老坐困火云楼 小行者大闹五庄观 ...眼看。唐半偈忙喝住猪一戒不许多嘴,又向明月、清风道:“此所谓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消论到。但贫僧久闻镇元大仙乃地仙之祖,道法高... 《后西游记》第二十二回 唐长老逢迂儒绝粮 小行者假韦驮献供 ...道:“老居士,贫僧稽首了。”先生忙摇手道:“不消,不消!吾闻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论稽首,即叩头流血,予亦不受。”唐长老道:... 《昭明文选》卷四十一 ...乏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人者,大夫之意也。故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论语曰:道不同... 《全后汉文》卷六十二 ...。老子缺。与楚子而同科,材不及孙卿、孟轲。二者之论殊矣,所谓 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延熹八年八月甲子,皇上尚德弘道,含闳光大,存... 《全唐文》第04部 卷三百二十二 ...,独咏梁甫;轻夫管乐,莫之云许。伊唱高而和寡,亦惆怅於前古。 道不同不相为谋 ,斯之谓矣。荆u20ac兮蔽亏,朔雁兮差池;u20ac有回兮雁有...2023-07-23 05:14:371
求古文翻译《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
孔子到周国,准备向老子求教有关礼的问题。老子说:‘你所说的这些和这些人的尸骨都已经腐朽了,只是他们的言论还存在,就像在耳边刚刚说过一样。有德行的人得到时机就会出来掌控,没有机会就蓬头垢面游走江湖。我听说,老的商人,深藏不露富,装扮成穷苦的样子;有德行的人心怀大德,看上去很愚钝的样子。舍去你的骄气和追求的欲念,舍去得意的面相和长期坚持的志向,这些都是对于你没有什么益处的东西。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而已。"孔子离去,对弟子说:‘鸟啊,我知道它们能飞;鱼啊,我知道它们能游;野兽,我知道他们能奔跑。奔跑的可以为罔,游动的可以为纶,飞翔的可以为矰。至于龙我就无法知道了,龙乘风云即可上天。我今天见到老子,他就像龙一样啊!"---------------------------其中有几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啊,没有翻译,汗!2023-07-23 05:14:471
“紫气东来”到底是啥含义
紫气东来zǐ qì dōng lái意思--传说老子过函谷关之前,关令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而来。旧时比喻吉祥的征兆。出处--《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扩展资料典故--老子很有学问,在周王朝担任主管图书典籍的官职。大约在他七十多岁的时候,天下大乱,诸侯之间争夺“紫气东来”乃“老子出关”时的一大胜境,流传千古,代代传诵。成语辨析--紫气是紫色的气,古人认为紫色与当官有关。很多官服是紫色的。紫气东来主要用于书香门第家的大门口上的牌匾。参考资料:紫气东来-百度百科2023-07-23 05:14:5610
是李斯害死韩非的,还是韩非害死李斯的,还是怎样的?
前者。李斯嫉妒韩非。一是司马迁的《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这也是迄今为止韩非之死的母本说法和主流说法:“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杀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另种说法,较少为人提及,见于《战国策 秦五 四国为一》(以下单列篇名),原文较长,兹概述其意。四国联兵进攻秦国,姚贾毛遂自荐,出使四国,消除了这次兵灾。“秦王大悦,贾封千户,以为上卿。”韩非得知此事,到秦王面前说了一通,意思是姚贾这人怎么有问题。秦王责问姚贾,姚贾对答如流,一番说话,比韩非说的漂亮多了。结果,“秦王曰:‘然"。乃可复使姚贾而诛韩非。”——姚贾没事,韩非被杀。(诛在先秦,并非只有杀死的意思,还有责问、谴责、惩罚之意,在此都通,但有人认为,诛韩非,就是把韩非杀了。) 这两种说法的相同处,是韩非之死,跟姚贾有关,也跟秦王有关。不同处,是司马迁笔下的韩非,是个无辜受害者,而《战国策》里的韩非,则有引火上身,咎由自取的味道。 但这两种说法,都有让人无法释疑的地方。 《战国策》的那篇文字,除了事由,只有三段对话,然后,秦王就把韩非给杀了,——假如那个诛字,真的是杀死的意思(《秦五 四国为一》注有“韩非,韩公子也,著刑名之书十余万言。是时在秦,故知之也。终死于谮姚贾也。”此即解诛为杀)——生硬,突兀,一点说明没有。 况且,此事的背景也让人生疑。韩非、姚贾、秦王的同时之间,有没有过一次所谓“四国为一、将以攻秦”(《秦五 四国为一》)的事件?还造成“‘寡人屈于内,…为之奈何?"群臣莫对”(同上)的局面?众所周知,韩非、秦王见面后的第三年,秦国就正式灭了韩国,之后九年,陆续扫来其余五国。在此前夕的大秦王朝,竟然还有过一次难以想象、匪夷所思的“群臣莫对”的场面?再说,此事的注释,——历史上《战国策》注屡经人手,此注未标明何人所作,——也让人费神迷惑,“四国,燕、赵、吴、楚也”(齐鲁书社版《战国策》86页)——吴国早于春秋末年灭于勾践的越国,怎么到了战国末期,又联兵燕赵楚进攻秦国?(《秦五 四国为一》正文引韩非语:“贾以珍珠重宝,南使荆、吴,北使燕、代之间三年,四国之交未必合也”,或许注文的燕赵吴楚四国,来源于此。但一则,这里所谓荆吴燕代,也许更多是指地名而非国名;二则,代,能即是指赵国么?)今年辞世的前复旦大学教授扬宽,在其所著《战国史》中,采用这段史料,但把吴国改成魏国,却未加以任何说明(见扬宽著《战国史》,上海人民出版社,第452页) 再说《史记》。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写得简练、生动、传奇,前后相连,看上去有理有据,然若仔细推究,同样让人疑心难释。 韩非从韩国到秦国,按司马迁的说法,是“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呼,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死不恨矣”、“因急攻韩”八个字,惊心动魄、排山倒海,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被千古一帝秦始皇引为知己,以这种方式引为知己,不是空前绝后,也是绝无仅有了。——然而,费尽如此心机,为着李斯一句话,秦王就把韩非杀了? 杀韩非,具体操作者是李斯。按某种流行的理解看法,李斯是杀害韩非祸起萧墙的煽风点火者。李斯为何要杀韩非?照理说,韩非是李斯向秦王介绍的,韩、李二人还有同窗之谊,——但有人说,正因为俩人是同窗,李斯嫉妒韩非,所以杀了韩非。何以证明李斯嫉妒韩非呢?《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有“(韩非)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斯自以为不如非”,就一定是嫉妒?嫉妒就一定要杀人?当然,说李斯嫉妒韩非,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李斯、姚贾害之”的“害”字。《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一语,其中的“害”字,通常都作嫉妒解,但《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的话是“李斯、姚贾害之”,看来不仅是李斯一人,因同学关系而嫉妒。那姚贾为何也嫉妒韩非?假如“害”字真作嫉妒解,那姚贾嫉妒韩非,就至少缺乏背景交待。 总不能笼统来一句,因为韩非有才,所以,但凡一殿为臣的,都嫉妒他,都想弄死他,——了事?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还留了个“尾巴”,即“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这是个极富戏剧性的“尾巴”。短短两句话,蕴含却相当丰富。一,它说明韩非不想死,但不得不死;二,它从侧面强化了李斯谋害韩非的说法;三,韩非之死,具有偶尔性。假如韩非能见上秦王一面(不得见的原因,是李斯捣鬼,还是秦王不愿见?)又假如秦王后悔得早一点(后悔,是在暗示杀韩非杀错了么?),韩非不就不会死了么? ——韩非是不是死于偶然? 《史记》之中,另有几篇,也写到过韩非之死,如《秦始皇本纪》、《六国年表》和《韩世家》,但都是蜻蜓点水,片言只语,不足以构成一种完整的说法,最多只能说明,韩非的确是死于秦人之手。 韩非的死因,因此陷于扑朔迷离之中。究竟是无辜受害,还是咎由自取,抑或,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自杀,或确实是一不小心杀错了。韩非的自杀倾向,下文将予以略述;而一不小心杀错,也不是没有可能。兵荒马乱的年代,杀人,从来不须严密的逻辑,也不必件件都太在意,就算曾经真的喜欢,那又怎样?喜欢你,不代表不会杀你,而且,正因为喜欢你,才越有可能杀你。杀了你,再后悔,装作后悔,或根本就不后悔,那都是另一回事了。——不管怎么说,韩非之死,司马迁和《战国策》太过简略的笔触,给人留下了难以释然的空白。 这中间,一定发生过别的事。 发生过不说不明,一挑即亮,足以廓清事件原委的事。 只是,我们也许,——或者应该说肯定,——再也无从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有谁愿意追究,——能怎么追究,——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死亡是什么?中国人说人死如灯灭,这话听上去充满物理学的味道,大概就是所谓中国哲学的达观吧,但也不妨看作中国人特有的对于死亡(暗藏恐惧感)的漠然。从整个地球来看,中国人都算得特别会生,也就特别能死。纵使是和平年代,太平盛世,持续不断的死亡数字,一点也不逊于惨暴的长平之战,或酷烈的凡尔登战役。面对滚滚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叠的死亡,人们早已安之若素。死个把人,或一堆人,谁在意,又能怎么在意,顶多嘛及时,——或不那么及时,——地议论两声,算是对那位死者,或那堆死者,格外开恩的奖赏。真相云云,不是笑谈,难道还不是扯谈? 现在,让我们继续对韩非的奖赏,——不那么及时的奖赏。 从《战国策》和司马迁那两段仅有的叙述看,韩非之死,至少跟三个人直接有关:李斯、秦王、姚贾。 先说姚贾。 韩非之死,姚贾是个容易被忽略的角色。原因就在于所谓的“名人效应”。如果说李斯在中国历史上称得是赫赫有名(相对而言),那姚贾就只能说是汲汲无名(也是相对而言)。所以,韩非之死的追光灯,都打到了李斯的身上,而让姚贾从人群的包围目光中,悄悄溜走了。尽管如此,有一点,应该为大家注意到了,即《战国策》和《史记》对韩非之死的叙述,不约而同,写到了姚贾,《战国策》更是直指韩非死于姚贾。要知道,《战》、《史》在韩非之死的叙述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从史料互证的角度说,正因为这差异的存在,也就更强化了其相同点的可信性(司马迁写韩非之死,是否取材了《战国策》,恐怕非易言之事。简言之,若取自《战》,则李斯之事何来?此说明,司马迁至少另有所本。)在这种情形下,韩非之死,李斯只出现一次,而姚贾二度在场,就无论如何不应成为可以轻易忽略、弃置不顾的细节。姚贾在韩非之死过程中的二度在场,固然不是说这里有什么春秋笔法,但事出有因,应该没有疑义。 因此,必须追问一句: 姚贾何许人也?他与韩非之死的真正关联何在? 翻查相关典籍,姚贾的名字,总共见到四处。除上述《史记》、《战国策》外,另两处,也在《战国策》中。一是《赵四赵使姚贾约韩魏》“赵使姚贾约韩魏,韩魏以友之。举茅为姚贾谓赵王惠曰:‘贾也,王之忠臣也。韩、魏欲得之,故友之,将使王逐之,而己因受之。今王逐之,是韩、魏之欲得,而王之忠臣有罪也。故王不如勿逐,以明王之贤,而折韩、魏招之。"”;另一处是《魏四周最(同音假借,取字上加宝盖头)入齐》“周最入齐,秦王怒,令姚贾让魏王。” 其实即使不知道这两条,单从《秦五四国为一》也能看出,姚贾的职业与身份(加上这两条就更加清楚):姚贾是个标标准准,专以外交为务的游说之士,也就是所谓的纵横家。 至此,韩非与姚贾冲突的起因与实质,已清楚显现,呼之欲出。 在后人关于韩非与诸家学派(纵横家算不算一家学派,这既是个习惯用法问题,也是个仁智之见的问题。章太炎就干脆把儒家和纵横家合二为一。见洪治纲主编《章太炎经典文存诸子学略说》,上海大学出版社)关系的论述文字中,韩非对儒、墨两家的苛责、冲击,往往名列首位,而对于纵横家的言语、态度,倒较少见于提及。这是围绕在韩非身上众多误解的其中一项,也是中国文人懒惰思维的又一处“经典废墟”。事实上,韩非平生两大仇敌,在内,是“重人”、“擅臣”;在外,即是纵横家。如果说韩非对于儒、墨两家的指责,主要在于“无用”,那对于纵横家的攻击,则直指“有害”。《韩非,他被谁抛弃》写到韩国正是毁于纵横运动。其实毁于纵横的又何止是韩国。这场发生在先秦结束前夕、席卷当时天下、持续百年的“国际化运动”,不仅是中国历史在那个阶段的必然发作,反过来,又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强力推动、改变了当时,乃至今后中国历史的进程与面貌。如果说在当时,在“学术与研究”领域,是所谓儒、墨、道的地盘,那在现实的天空下,在红尘滚滚的大地上,真正风光无比的,却是纵横家。虽然纵横家在争鸣诸子中的排名是边缘化的,但他们才是时代和社会的主人,最大利益获取者。纵横家忙于天下兴亡,但他们从不把谁兴谁亡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从这兴兴亡亡中,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和利润。因此,纵横家是有史以来最伟大、最成功、最无道德价值感的“国家股票经纪人”。韩非痛恨纵横家,韩国的毁亡是主要和直接原因,但在思想上,至少,这三点,也是冲突的要害所在。其一,纵横家没有任何固定不变的理念与道义,只讲成败,不论是非。他们行走江湖,靠的是看山说山,见水说水,逢人说人,遇鬼说鬼,见机行事,随机应变,怎么有利怎么玩。而韩非,却是一个顽固、顽强的原则主义者。韩非在不同文中,多次强调,投机取巧、侥幸图存的“恃外”(即纵横之术),是最凶险、最不可靠的败亡之道,只有“强法”、“守法”、“以法治国”,即内部自强,才是长治久安的大道。韩非在肯定外交重要性的同时,一而再,再而三地指出,靠外援,是靠不住的(见《韩非子》中《亡征》、《饰邪》、《五蠹》等文),针对的,都是纵横而言。这是韩非与纵横家的根本冲突和矛盾所在。二,韩非是坚定不移的国家(君主)至上主义者,而纵横家则是“国家股票经纪人”,因此,在纵横家与国家(君主)之间,就存在着尖锐、分明的韩非所谓“君臣不两利”,也就是公利与私利的对立状况。照韩非的看法,纵横游戏的最终结果,必定是国家被掏空,从而败亡,而纵横家却赚得盆满钵满。三,韩非是极端规矩主义者和安定主义者,纵横家的本质,却是商人。商人的一个特点,是流动性,纵横家更是流动的专家。商人、经纪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炒作,又名煽乎,没事都能给你忽悠出两道彩虹,何况时代到了,正是翻江倒海的好年头,什么样的人间奇迹创造不出来?但在韩非眼里,这中间,隐藏着极大的不安定因素。在韩非眼里,纵横家的问题,是整体流民(游民)问题的一部分(《韩非子五蠹》中的五蠹,基本就是游民,纵横家正是其中一员)。而流民(游民)问题,是中国社会自古及今,最为严峻的问题。但凡一位真正的思想家,没有人没关注、思考过流民(游民)问题。 由于历史书写的选择性倾向,纵横家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和影响,被巧妙得刻意淡化了,边缘化了。这一做法,客观上,间接、无意识地掩盖了韩非的部分意义,从而影响了对于韩非的整体评价。 回到《战国策秦五四国为一》的具体叙述来看,韩非对姚贾的指控,冒昧而草率,不实而怪诞(成分论都搬出来了),很是站不住脚,结果弄得自己一个趔趄,正好作了姚贾脚下漂亮的“上马镫”。其实,如果对照《韩非子》,人们也许会觉得,《战国策》里的韩非,跟《韩非子》的思想、说法,颇不相合(韩非至少不搞成分论,况且,韩非一再申明,“不求清洁之吏”(《八说》)),反倒是姚贾的说辞,更像韩非的出言吐语。但撇开这些表面现象,韩非与纵横家的矛盾,是一致未变的。 以上所言,当然是从大处着眼。 如若时光得以倒转,我们也许会看到,韩非与姚贾的矛盾、冲突,原来另有原因,比如,同时爱上了一只鼻烟壶,或一个超女,诸如此类,但这充其量只是韩、姚冲突的导火索。不管韩、姚冲突的直接原因和表面原因是什么,韩非与身为纵横家姚贾的基本矛盾,始终存在,并无可回避。 最后补充两句,韩非将自己的一生,至少半生,献给了反对纵横家的殊死事业,但韩非自己,却正是一个,至少半个,纵横家。韩非拥有纵横家必备的最精锐的言说能力(书面形式的)和思想意识,只不过没到过一个纵横家起码应到过的国家数(最少三个以上吧)。韩非的纵横化,是那个时代的整体投影。韩非在公元前140年陪张仪、苏秦一道,被汉武帝清除出局,说来不是没有半点缘由的。 现在,来说说李斯。 很久以来,在相当大的范围内(学术界和民间),李斯一直被认定为杀害韩非的罪魁祸首(不少人眼中,还是唯一的凶手),这已成为一种既固定又流行的看法。杀人动机被确定为因同学关系而嫉妒,证据则是司马迁的那段话。与此同时,也存在另一种反向看法,即不认为李斯是杀害韩非的凶手,证据是《史记李斯列传》中,李斯引用过韩非的话。李斯引用了韩非的话,就证明李斯不会杀韩非,跟李斯与韩非同过学,就会嫉妒,嫉妒就会杀人,是同一条思维理路,一条看似言之凿凿,实则让人哭笑不得的思维理路。其实说起来,李斯杀了韩非,还是没杀韩非,或者谁杀了韩非,谁没杀韩非,如果没有新的、有足够说服力的资料从地下出土,韩非之死,只能是千古之谜。也许事实就是司马迁所写(最真实的事实,往往简单、直接,而且,常常不太符合逻辑。)也许,——假如有人说,说了你别惊讶,——原因是韩非、李斯同学期间,埋下一段情愫,咸阳重逢,旧情重炽,孰料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被雄霸天下的秦始皇横插一杠,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旷世奇闻的“断袖大战”,结果,文弱秀气的韩非殒命其中。——你不也没折,只好干瞪眼么?谁叫你的“腰杆”不够硬呢。 因此,在韩非之死,及与李斯,或某某人的关系上(放言之,在一切疑义性历史问题上),过分粘滞、拘泥本身严重短缺,疑影难去、孤立无征的史料,辅以轻率的联想,期以得出必然的结论,无异于胶柱鼓瑟,易沦为无意义的举动。若稍稍后退些许,拓展视野,重调焦距,也许,反而能看到些别的内容。 李斯辞别荀子,奔咸阳,十数年间,从吕不韦门人(郎),一路攀爬,长史、客卿、廷尉,直至官居宰相,位极人臣,显示出极为成功的政治素质与才能:有想法,敢想敢干,判断准确,当机立断,勇于承担,雄才大略,能言能行,尤其是谏逐客一事,不仅是李斯个人仕途的枢纽转折点,同时,为秦国,也为李斯自己,保留了大批关键、重要的人力资源。其实,且不论政治实践能力,单就“实用理性”而言,李斯决不输给韩非,说李斯嫉妒韩非,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山洞,吹出的风。 但李斯的政治才干,在韩非眼里,却可能是朵不祥的云。 这里又触碰到那道无法绕道、回避的铁栅(韩非与姚贾关系的阐述,也必须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即韩非来到秦国,究竟是种什么情况?是单纯地奉诏出使,最后命丧他乡?还是借机摆脱了他的“第一次政治婚姻”,——对于祖国的“政治婚姻”,——决意在异国他乡,一展平生报负(即使战国末期,这也并不稀奇,李斯等人皆可为例。事实上,整个春秋战国,除了屈原,绝大多数名人,都不是祖国忠诚的儿子)如果是前一种,那韩非就是单纯的国家利益牺牲者,而且,还真有点为国捐躯的意味(韩国已是行将就亡的奄奄一息,李斯和秦王还用担心韩非回国后能力挽狂澜?韩非真要有这机会和能耐,何至于事到如今,事已至此?李斯真要是说了“非终为韩不为秦”,那他的《谏逐客书》,也就成了一页废纸,瞬间崩塌)而如果是后一种,那就得另当别论。 如果说韩非从韩国到秦国,是已下定决心,要投身秦帝国统一中国的伟大事业,加入到历史的洪流铁蹄,那韩非与李斯的矛盾,就顺理成章。 如果说一个人生下来,天生注定要做一件最符合自己的事,那最符合韩非的事就是:官场监工。韩非是天生的“官场猫头鹰”。那大大小小的官员小吏,就是“官场森林”里的“虫子”。终其一身,韩非都是以一种警惕、紧张、锐利、仇视的目光,紧盯官场。韩非似乎天生与官有仇,官位越高,仇意越浓。 李斯能不成为他的目标? 前面说过,韩非平生两大仇敌,一是“重人”、“擅臣”,二是纵横家。李斯的一生,就是走向“重人”的一生。如果韩非真把秦国视为“新祖国”,铁心为秦王尽忠效力,以他狐疑、尖锐、敏感的思想性格,跟李斯产生矛盾,就决不是难以理解的事(始皇乍崩,李斯稍一作姿态,旋即加入谋反集团。当然这是后话,不提)。何况,李斯的身上,还背负着纵横家的影子。还记得《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那句:“李斯、姚贾害之”,从上下文的语气看,这句话是李斯、姚贾置韩非于死地的起因。“害之”,既可直接解释为:陷害他,谋害他,也可能包含着“以之为害”的意思,——这家伙实在太碍事了。——官场冲撞,利益往往是真正的触动因。以韩非的国家君主思想,以李斯、姚贾的身份背景与处境,以韩非的偏激、极端思想、心理、性格,矛盾、冲突,不在今天爆发,就在明天爆发;不在上午爆发,就在下午爆发。只不过是爆发的时间问题,方式问题。 秦王与韩非的关系,在人们的印象中,总有点暧昧的味道。爱得奇特而凶猛,死得蹊跷而遗憾。但若拨开浮云,其实一切也都符合逻辑。这一点,可以从韩非之后,中国社会数次重演的同构版本中,悟出此道。韩非与秦王,无疑是韩非之死的重头戏,有兴趣者参阅拙作《韩非死于秦王的第三种猜想》。 最后,说说韩非的自杀倾向。 韩非的自杀倾向,用一句话说,就是:明知是个死,偏向死中行。 《韩非子》全书,若按涉及人群划分,可分为五类:君主、官员、民人、知识分子、法术之士。五类之中,除君主外,其余四类,互有交叉、交融,但分类的界限,是存在的。韩非属不属于法术之士,韩非自己,没有像“我是共产党员”那样,明确说过;但韩非在《问田》中,正面回答堂溪公,“然所以废先王之教,而行贱臣之所取者,窃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透过此言,假如说韩非对于法术之士,正像鲁迅晚年在那封《答托洛斯基》信中所说:“那切切实实,足踏在地上,为着现在中国人的生存而流血奋斗者,我得引为同志,是自以为光荣的”一样,视己为其中一员,应当不是什么牵强、穿凿之论(司马迁《老子韩非列传》太史公曰的那段话,也应视为此意) 因此,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的议论,也就可视为韩非自己的某种心声吐露,尤其是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生死处境的动情描述。 “是以智法之士与当涂之人,不可两存之仇也。……故资必不胜而势不两存,法术之士焉得不危?其可以罪过诬者,以公法而诛之;其不可被以罪过者,以私剑而穷之。是明法术而逆主上者,不僇于吏诛,必死于私剑矣。”(《韩非子孤愤》) 不僇于吏诛,必死于私剑。 十分肯定,毫不含糊。 《和氏》一文,更明确指出,法术之士,必死的原因,即法术之士所得罪的三个对象: “则法术之士乃群臣士民之所祸也。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议,越民萌之诽,独周乎道言也,则法术之士虽至死亡,道必不论矣。” “二子(吴起、商鞅)之言也已当矣,然而枝解吴起而车裂商君者,何也?大臣苦法而细民恶治也。” “群臣士民之所祸也”,“大臣苦法”、“细民恶治”,这说法不管客观属实,臣与民,已是对头;再加上“明法术而逆主上者”、“又将以法术之言矫人主阿辟之心,是与人主相反也。……以反主意(反人主之意)与同好恶争,其数不胜也;”(《孤愤》) 对立一面,官、民、君三者,尽在其中。 一个社会,除了官、民、君,还有谁? 这么一种“全民公敌”、“无党孤特”(《孤愤》)的濒危处境,韩非在《奸劫弑臣》中,将其概述为“处非道之位,被众口之谮,溺于当世之言,而欲当严天子而求安,几不亦难哉!此夫智士所以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已算好的结局,真正的要害,在“求安,几不欲难哉!”。逆世而行,千夫所指,唾沫星儿如百八十条消防水柱,还得加上一个动辄翻脸、一怒即杀的“严天子”,可不是“求安,几不欲难哉!”么? 韩非们即使不死,也早已断绝了活路,——终将走向死路。 所以,当堂溪公言之谆谆地告诫韩非:“臣闻服礼辞让,全之术也;修行退智,遂之道也。今先生立法术,设度数,臣窃以为危於身而殆於躯。何以效之?所闻先生术曰:“楚不用吴起而削乱,秦行商君而富彊,二子之言已当矣,然而吴起支解而商君车裂者,不逢世遇主之患也。”逢遇不可必也,患祸不可斥也,夫舍乎全遂之道而肆乎危殆之行,窃为先生无取焉。”韩非的回答,却显得义正词严,直率而不够礼貌(俩人之间,可能存有年龄差距):“臣明先生之言矣。夫治天下之柄,齐民萌之度,甚未易处也。然所以废先王之教,而行贱臣之所取者,窃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故不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必思以齐民萌之资利者,仁智之行也。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臣不忍乡贪鄙之为,不敢伤仁智之行。先王有幸臣之意,然有大伤臣之实。” “先王(当为先生)有幸臣之意,然有大伤臣之实。” 韩非认为,堂溪公虽是一番好意,但不了解自己,误解了自己,甚至,伤害了自己。同时,“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之句表明,韩非早已下定了向死而行的决心,做好了向死而行的准备。2023-07-23 05:15:321
求《老子韩非列传》翻译
老子树立教化,追求心境洁净,不受外扰,依天命,顺其自然;他的学说在东边的鲁地受到推崇,人的足迹却去了西部的边疆。庄周纵意推论,欢喜自得,申不害勤奋自勉,申不害的学派(刑名)充满权谋,《说难》极其智慧。可悲啊他们的谨密防患,最后却在李斯手上终结了。2023-07-23 05:15:531
这句话的原文
孔子适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乎?」 大意就是:孔子去拜访他。老子说,你的那些骄气和欲望,对你都是没有好处的。 孔子回去对他的弟子说,鸟,我知它能飞;鱼,我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我就无能为力了,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我所见老子 ,就是一条龙啊!2023-07-23 05:16:012
介绍一下老子的详细资料,越全越好
老子 公元前571年农历2月15日,在世界的东方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即现在的河南省鹿邑太清宫镇降生了一位伟人老子。他是中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道学家派的创始人,被当代评为世界百位名人之一。大家知道在老子之前,社会上仅有一些哲学观点出现,从《老子》开始形成了系统的哲学理论。因此,鹿邑这块宝地,即是降圣的仙乡,又是东方哲学的发源地。 据司马迁《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记载:“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号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司马贞《史记索隐》云:“苦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司马贞《史记索隐》云:“苦县本属陈,春秋时楚灭陈,而苦又属楚,故云楚苦县。”郦道元《水经注》称:“边韶老子碑云老子楚相人也,相虚荒,今属苦,城犹存,在赖游乡之东,涡水处其阳”,(元初涡河由太清宫南边改道走太清宫北边)。翻阅历代国史,各种词书,名人论著以及《河南省志》、《归德府志》、《鹿邑县志》、《江南通志》、《安徽省通志》、《毫州志》都明确记载,老子生地在河南省鹿邑县太清宫镇。史学界、哲学界、宗教界及研老专家,或著书立说,或撰写老证论文,认为老子生于鹿邑太清宫镇证据凿凿。据《毫州志》记载:“太清宫在城西四十五里,今属鹿邑,老子所生地”。《江南通志》(清顺治时期,今安徽与江苏合称江南省)卷二百,有一项“辨讹”,专门考证旧志中的讹错其中有对李耳的考证。结论是:“李耳,归德鹿邑人,非今江南地。唐宋之毫州,邻六县,惟谯、城父二县今江南境,余俱属河南。旧志载李耳凤阳人物中,误矣”。在重修《安徽省通志》卷二百六十,却有这样两段记载:“太清宫在毫州西四十五里,老子所妊之地,基地犹存,旧名紫极宫,唐天宝二年改”。再一段是:“陈抟为毫州真源人,今河南归德府鹿邑县地,旧志收入颖州,与老子误同,兹并削之”。写得明明白白,自动纠正了过去的错误记载。一九九一年,新华社合肥五月十日电,报道安徽毫州决定举行世界老子学术研讨会的消息称:“生于二千五百多年前的老子,又称聃,是与孔子同时代并齐名的一位古代思想家,也是中国道家学派的创始人,其家乡在与毫州毗邻的今河南省鹿邑县”。实事求是,是我们传统的学风,应该发扬光大。 老子在中国思想史、文化史、宗教史上都是有巨大影响的人物。老子是人,但要从宗教文化去研究,他又是神,是道教的教主。群众尊称为老君爷。老子由人而神有一个历史衍化过程。唐代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并非突然而来,盖早有“太上玄元”之名。从司马迁讲“盖老子百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说明西汉时已流传着老子修道养寿是活了几百岁的活神仙了。东汉边韶《老子铭》曰:“老子先天地而生”,又曰“老子离合于混沌元气,与三光为始”。老子在后汉时期,已经完全神化,成为尊神、教主,所以汉桓帝于宫中产黄老浮屠之祠,把黄老与浮屠并列,前者是道教的教主,后者是佛教的教主。这里所谓的“黄老”即指老子而言。因此在汉桓帝延熹八年(公元165年)命中常侍左官到苦县(鹿邑)祭祀老子。延熹九年(166年)桓帝在濯龙宫亲祠老子。可见这时老子已经成为神圣的教主。现在全国各地都有道教宫观,鹿邑的太清宫始建于汉延熹八年,老君台始建于唐初,香火久盛不衰,老子以太上老君受到群众的尊奉。 老子留下的五千言《道德经》,博大精深,中国文化的大宝藏—也是中国哲学本体论的第一部名著。其内容涉及哲学、文学、兵学、美学、医学、社会学、伦理学、天文学、养生学,被誉为百科全书。他的清静无为的学说,一物两项的转变率的辩证理论,深邃的天人之际的哲理,两千五非多年来一直影响着中国人民的思想和行为。作为文化基因,渗透到人们的生存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之中。影响着中国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生死观等各种文化观念。《道德经》不但影响了汉代以来两千年的思想史,而且也受到西方思想家的重视,已成为世界哲学宝典之一。从古至今注释者三千余家,出版发行量居世界第二。当今,兴起了全球的“老子”热,老学研究空前高涨。最近几年各地连续召开国际性的老子学术研讨会议。一九九三年德国举办老子国际学术研讨会议;一九九四年鹿邑举办老子国际学术研讨会议;一九九五年中国社科院在西安举办道家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议。这样频繁的国际性研老活动,历史上是没有的,它樗着老学研究推向了新的阶段,达到了新的水平。 老子思想所以能够发生这样巨大的历史影响,一方面是由于对远古以来的文化传统作了系统的概括和总结,有着极其深厚的思想文化基础;另一方面是老子在继承的基础上又开拓了文化发展的新方向,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创立了以“道”为本体论的哲学体系,为中国文化发展奠定了哲学基础。老子思想对中国文化发生了全主位的影响,并对现代文化发展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老子在中国哲学史上最大的贡献,就是指出了作为宇宙万物本原及其存在的根据的形上之“道”,创立了以“道”为核心,包括体体论、辨证法、认识论和人生哲学等内容的系统的哲学思想体系。老子的本体思考和方法思考,使“道”真正成为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从先秦道家、两汉黄老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对老子道论的继承和对老子提出的诸如“道”、“德”、“有”、“无”、“动”、“静”、“无极”等范畴的援用可以看出,老子哲学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基础。由于老子思想是一个概念丰富的思想体系, 对自然、社会和人本身都有许多深入、准确的洞察,因此,它获得了某种特殊的理论品质,蕴藏着许多理论生长点和不同思想体系。所以现代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的发展,仍需要借鉴老子哲学思想。老子的智慧对于解决现代人类所面临的种种问题具有启迪意义。他提出了作为人生价值根源和基础的“道”范畴。老子的“道”既是宇宙万物的根源,又是万物存在和发展的根源。形而上的“道”落实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身的关系上,就成为人的行为方式和处世。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老子强调人的主体性和自然规律的客观性,主张人应顺任自然,反对人对自然的掠夺。在个人与他人、与群体的关系上,老子提出“无争”的处世原则,主张挫脱解纷,和光同尘,反对争功名利禄,达到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相处。在个体生命的自我完善上,老子提出了“深根固柢”的“长生久视之道”。老子思想不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而且对人类目前和未来的文化和生活提供着积极的智慧。我们要弘扬祖国的优秀传统文化,开拓和谐的天下,创造美好的人间2023-07-23 05:16:123
老子文言文少的
1. 老子写的文言文和译文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 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 无欲。 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译文】 不崇尚贤才异能,使人民不至于炫技逞能而争名逐利。不看重稀贵之物,使人民不做盗贼。 不显露足以引起贪欲的物事,使人民的心思不至于被扰乱。因此,圣人治理天下的原则是:排弃充斥于人民心中的各种成见,满足人民的温饱需求,软化人民的犟执趋求,提高人民的自立自足能力。 通常使人民不执成见、不生贪欲,使那些"智者"不敢为所欲为。从事于无所成为的作为,即可以得到全面的治理。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吾不 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译文】 道是虚无的,但它的作用却似乎无穷无尽。 它是那样的幽深莫测,像是一切存在的本源依归。它消磨了锋角,排解了纠纷,柔和了光芒,浑同于尘俗。 它无形无迹呵,像是很不确定的存在。我不知道在它之上还能有什么更本源的存在,只觉得它存在于天帝之前。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译文】 天地无所谓仁爱之心,把万物都当作"刍狗"来看待;圣人也不执求仁爱之心,把百姓也当作"刍狗"来看待。 天地之间,不正像是气囊或空管那样的大空泡吗?它虽空虚但却不会塌缩,运行之中生化不息。孜孜于仗名立言往往行不通,不如持守空虚而顺任自然。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绵绵若存,用之 不勤。 【译文】: 虚神永远存在,可以称它为无比幽深的生殖之源。 通向这个无比幽深的生殖之源的门径,就是这个天地世界的根本。它绵延存在而又若有若无,它施展的作用无穷无尽。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译文】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够长久,是因为它们不去强求一种非其不可的状况维持,所以能够长久。 因此,圣人把自己的切身利益置后,反而成了人群的首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置之度外,反而更好地保护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正是因为他对自己很无所谓吗?这样反而可以更好地成就他自己。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译文】 上好的行为典范就像水一样。水,善于利导万物而不与之争,处守于众人所不愿处的低下处,所以,接近于道。 水,居处善于择下而居,存心幽深而明澈,交游共处谐和相亲,言行表里如一,公共关系易于清静太平,办事能干,行动善于应机顺势而行。正因为水总是利导万物而不与之争,所以,它很少患过失。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译文】 执持盈满,不如适可而止。 锋芒毕露,难以长久。金玉满堂,谁能守藏?富贵而骄横,自埋祸殃。 功成身退,是最应该奉行的行为准则。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译文】 保持神魂与体魄的谐和统一,能不崩解离散吗?圆融气质以致柔顺随和,能像婴儿一样吗?清理幽深而明澈的自体,能没有任何瑕疵吗?爱民治国,能不执着于名而顺任自然吗?在展身作为、功成身退的循环中,能像雌母一样吗?明于道而"发光"行进于一切领域,都能无须向显学成见"借光"吗?生它,养它,生了它并不拘系自有,成就了什么并不执为仗恃,虽获取较高的资格权能却不肆行宰制,这就叫做无限深得于道的"玄德"。 2. 提及老子的文言文 《史记·庄周传》说:“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归本于老子之言。……作渔父、盗砣、筪,以底毁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节选)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 孔子适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老子脩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於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馀岁,或言二百馀岁,以其脩道而养寿也。 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隐君子也。 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於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假仕於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卬太傅,因家于齐焉。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 3. 《老子》古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 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 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 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 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 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 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 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4. 文言文欲少德高的翻译 欲少德高-世俗欲望少,就有崇高的美德。 这应该是源自列子天瑞欲少德高;列子在其著作‘天瑞"中讲述,世界是物质组成的,人亦是如此,彼此之间不过是转换,并无消亡,天崩地裂,亦只是形态之变化而已,何患之?看问题还是看开点,生死不过尔尔。 列子,名寇,又名御寇,相传是战国前期的道家人物,是老子和庄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郑国人,大约与郑缪公同时。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 列子终生致力于道德学问,隐居郑国四十年,不求名利,清静修道。我们所熟悉的寓言“愚公移山”就是出自此公之著书。 参考资料:网上查找+个人整理 5. 老子 的古文翻译 原文: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译文: 国家要小,人民要少。即使有效率高达十倍百倍的机械也不使用;使人民爱惜生命,不向远方迁徙。虽然有船和车,却没有地方要乘坐它;虽然有武器装备,却没有地方去陈列它。使人民再用结绳的方法来记事。使人民对他们的吃食感到香甜,对他们的穿戴感到漂亮,对他们的住宅感到安适,对他们的习俗感到满意。邻近的国家互相望得见,鸡鸣狗叫的声音互相听得见,而人民直到老死也不相往来。 6. 文言文少字有哪些 少:少有人至,缺丁少口 罕:人迹罕至 薄:人丁单薄 .乏:《汉书·爰盎传》:“今汉 虽乏人,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之余共载!” 智子疑邻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翻译: 宋国有一个富人,一天下大雨,(他们家的)墙坍塌下来。他的儿子说:“如果不赶紧修补它(这里指墙),一定会失窃的。”邻居家的老人也这么说。这天晚上果然丢失了大量财物。这富人认为儿子是十分聪明的,却怀疑是邻居老人干的事。 7. 求《庄子》或《老子》中的超短文言文 含译文道理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 子墨子闻之,起于齐,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藉子杀之。” 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千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 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为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 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 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 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 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 吾请无攻宋矣。” [编辑本段]译文 公输盘给楚国制造云梯这种器械,制成后,将要用它去攻打宋国。 墨子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从齐国出发,走了十天十夜,到达郢都,去见公输盘。 公输盘说:“先生有什么教导吗?” 墨子说:“北方有欺侮我的人,希望凭借您杀掉他。” 公输盘不高兴了。 墨子说:“请允许我献给你千金。” 公输盘说:“我是讲道义的人,绝不能平白无故杀人。” 墨子站起来,拜了两拜,说:“请让我说几句话。 我在北方听说您造了云梯,要去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楚国有的是土地,缺少的是民众,如今去牺牲自己缺少的民众而争夺自己并不缺少的土地,不能说是聪明;宋国并没有罪而要去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爱;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据理力争,不能说是忠诚;争论而达不到目的,不能说是强大;自己说讲道义,杀少量人还懂得不合理,却要去杀众多的人,不能说是明白事理。” 公输盘被说服了。 墨子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停止呢?” 公输盘说:“不行,我已经向楚王说过了。” 墨子说:“为什么不向楚王引见我呢?” 公输盘说:“好吧。” 墨子见了楚王,说:“现在这里有个人,舍弃自己装饰华美的车子,邻居有破车就想去偷;舍弃自己华美的衣服,邻居有粗布衣服就想去偷;舍弃好饭好菜,邻居有粗劣饭菜就想去偷。 这是什么样的人呢?” 楚王说:“一定是有偷窃毛病吧。” 墨子说:“楚国的土地方圆五千里,宋国的土地方圆五百里。 这就好像华丽的车子和破车子相比。楚国有云梦这样的大河,犀兕麋鹿到处都是,长江汉水里的鱼鳖鼋鼍多得天下无比,宋国正如人们所说是连小兔小鱼都没有的地方。 这就好像好饭好菜和糟糠粗劣饭菜相比。楚国有松梓楩楠樟这样的名贵木材,宋国却连多余的木材都没有。 这就好像华美的衣服和粗布衣服相比。我认为大王派官吏攻打宋国,就和上面所说的行为一样。 " 楚王说:“好呀!虽然如此,公输盘为我制造云梯,我一定要攻打宋国。” 于是,召见公输盘。 墨子解下衣带当作城,用木片当器械。公输盘多次用了攻城的巧妙战术,墨子多次抵挡了他。 公输盘的攻城器械用完了,墨子的守卫方法还有很多。 公输盘理屈了,但他说:“我知道用来抵挡你的方法了,我不说。” 墨子也说:“我知道你用来抵挡我的方法,我也不说。” 楚王问他原因。 墨子说:“公输盘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杀死我。杀了我,宋国守不住就可以攻下。 可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经拿着我守城的器械,在宋国城墙上等待楚国进攻。即使杀了我,也不能杀尽宋国的抵抗者。” 楚王说:“好吧。那么我不攻打宋国了。”2023-07-23 05:16:271
老子 的简介
李耳(约前571~前471),字伯阳,又称老聃(dān),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安徽涡阳,河南鹿邑互有争论)人。我国古代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后人称其为“老子”(古时“老”字的读音和“李”字相同)。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曰聃。周守藏室之史也。”按:①东汉边韶《老子铭》:“老子,姓李,字伯阳,楚相县人也。……相县虚荒,今属苦,故城犹在,在濑乡之东,涡水处其阳。”《水经注》卷二三载:“涡水又曲东,迳相县故城南。”②东汉桓帝永兴元年谯令长沙王阜所立碑说:“老子生于曲涡间。”曹丕《临涡赋》提到了曲涡:“荫高树兮临曲涡,微风起兮水增波。”③晋葛洪《神仙传》载“(老子)其母感大流星而有娠。”《大明一统志载:“流星园,在亳州天静宫南,碑云:有星突流于园,老子因而降诞,即此。元有圣母殿,遗址尚存老子生活在春秋时期,曾在周国都洛邑任藏室史,他博学多才,孔子周游列国时向老子问礼。老子晚年乘青牛西去,在函谷关写成了五千言的《道德经》(又称《道德真经》或《老子》或《老子五千文》)。相传老子在此关点化了函谷关总兵尹喜。后一路西行至盩厔,观此处依山傍水(终南山田峪河)、峰峦起伏,遂在此驻足,并结草为楼修行说经。沿传至今世称楼观台。为国家首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内存历代文人骚客墨迹碑石三百余座。史称道教发源地。老子去世后葬于距此八公里的西楼观,现存老子墓。 某些辩证物主义者认为《道德经》含有丰富的辩证法思想。老子哲学与古希腊哲学一起构成了人类哲学的两个源头,老子也因其深邃的哲学思想而被尊为“中国哲学之父”。老子的思想被庄子所传承,并与儒家和后来的佛家思想一起构成了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内核。道教出现后,老子被尊为“太上老君”,道教称其是太上老君的第十八个化身;从《列仙传》开始,老子就被尊为神仙。《道德经》的国外版本有一千多种,是被翻译语言最多的中国书籍。 老子的思想主张是"无为",理想政治境界是“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 老子,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反者道之动”,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其内容主要见《老子》这本书。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我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我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有人认为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其《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中即说明了当时对老子何其人有过此两种猜测。“或曰:老莱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当时司马迁也疑老子即为老莱子。现在很多学者都采用第一种说法,认为老子就是李耳,春秋末年人。2023-07-23 05:16:364
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 怎么翻译啊?
本句出自《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老子弃官归隐,途经函谷关时,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就有了《道德经》的传世“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意思是:你老人家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一定为我写本书。其中这个“强”字,意为“强烈请求”、“一定要”,而不是“强迫”、“强人所难”,虽然有点“强求”的味道。2023-07-23 05:17:061
老子韩非列传反映了庄子怎样的政治态度?
我觉得应该反映了庄子这个人在当时应该还是一个比较像孔子的一个状态,像老子的一个状态,也就是说要追求一个西周时期或者说是他们所认为的古圣先王时期的一个状态,从这一方面来说,道家学派和儒家学派的观点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都认为古圣先王的时代是最好的,当时时代的目标就是要回到古圣先王的时代,这个和后面的或者说和法家的思想是截然不同的,这个是一个很大的区别。2023-07-23 05:17:281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 问题:造成韩非悲剧命运的原因有哪些?
1 韩非的个性 正直而不容人 所以不容于人2 韩非的思想 韩非认为“儒以文乱法 侠以武犯禁”贵族工商都是蠢物禄蠹,把当时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并且对这些人实行严打3 韩非的立场 韩非阻止秦始皇灭韩 妨碍了秦始皇的统一计划这些几乎都是深层原因 如果有人说是因为韩非被李斯嫉妒 就建议他再去看看史记2023-07-23 05:17:351
《道德经》是什么时候写的。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
《道德经》dào dé jīnɡ 指《老子》。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老子(约公元前580—前500年),中国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阳,楚国苦县(今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人) 厉乡曲仁里人,字聃。具体姓名史料中也颇为不全.“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汉河上公作《老子章句》,分为八十一章,以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故有《道德经》之名,其非常敬佩“文言文”。 老子塑像《道德经》,又称《道德真经》、《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为其时诸子所共仰,传说是春秋时期的老子李耳(似是作者、注释者、传抄者的集合体)所撰写,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 道德经分上下两篇,原文上篇《德经》、下篇《道经》,不分章,后改为《道经》在前,《德经》在后,并分为81章。是中国历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学著作。现在可以看到的最初的版本,是1993年湖北荆门郭店楚墓出土的竹简《老子》。1973年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甲乙两种帛书《老子》,是西汉初年的版本,把《德经》放在《道经》之前,也受到学者的重视。 《道德经》常会被归属为道教学说。其实哲学上的道家,和宗教上的道教,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但《道德经》作为道教基本教义的重要构成之一,被道教视为重要经典,其作者老子也被道教视为至上的三清尊神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又称太上老君,所以应该说道教吸纳了道家思想,道家思想完善了道教。同时,前面所说的哲学,并不能涵括《道德经》(修身立命、治国安邦、出世入世)的全貌。 《道德经》提出了“无为而治”的主张,成为中国历史上某些朝代,如西汉初的治国方略,在经济上可以缓解人民的压力,对早期中国的稳定起到过一定作用。历史上《道德经》注者如云,甚至有几位皇帝都为其作注。 唐贞观二十一年(647),译《道德经》为梵文,传入东天竺;唐开元二十二年(735),唐玄宗亲注《老子》。日本使者名代,请《老子经》及老子“天尊像”归国,对日本社会发展产生过影响。 道教奉为主要经典之一。 《道德经》,春秋末周守藏室吏老子(李聃)著,《吕觉不二篇》汉高诱注释老子去国西游,函谷关尹喜请为著《上至经》五千言,即此书。 《道德经》本为先秦道家的代表作,汉末张陵创五斗米道,奉老子为教祖,以《老子五千文》为教典教悔道徒,并作《老子想尔注》以宗教的观点解释《老子五千文》,自此成为道教的基本经典。 泉州清源山老君岩《道德经》为韵文哲理诗体。《庄子天下篇》括其旨曰: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居神明居。……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其说大体从天人合一之立场出发,穷究作为天地万物本源及宇宙最高理则之“道”,以之为宗极,而发明修身治政等人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道当取法于地,究源及道所本之自然。道之理则,分无、有二面。道常无,无名无形,先于天地鬼神,而为天地万物之始,道常有,生天地万物,具无穷之用。道之理则贯穿于万有,表现为万有皆相对而存,极则必反,终必归,根本之规律。而有之用,常以无为本,“有生于无”。圣人体道之无,法道之自然无为,以之修身,当无欲而静,无心而虚,不自见自是,自伐自矜,为而不持,功成而不居,怀慈尚俭,处实去华,以之治天下,当“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还刀兵,离争斗,不尚贤,不贵难得之货,不见可欲,使民虚心实腹,无知无欲,则无为而治。“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故知道者守雌抱朴,退让谦下,挫锐解纷,和光同坐,以柔弱胜刚强。道教知道之论与政治观、伦理观,大体不出老氏体系。至若经言“致虚极,守静笃”“专气致柔”、“涤除玄鉴”,抱一处和等修养之道,更为道教守一、心齐、坐忘、服气、内丹等多种炼养术之所本。而“长生”“死而不亡者专”等说法,道教引为仙学长生说之宗源。“归根”“复命”之说,内丹学则发挥为内炼成真、与道合一之哲学依据。 《道德经》这部被誉为《万经之王》的神奇宝典,对中国古老的哲学、科学、政治、宗教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它无论对中华民族的性格的铸成,还是对政治的统一与稳定,都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它的世界意义也日渐显著,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不遗余力地探求其中的科学奥秘,寻求人类文明的源头,深究古代智慧的底蕴。 道德经有多个版本,下面这部“《道德经》通行本(王弼本)”是最常见的。另外郭店出土的楚简《老子》残篇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甲、乙)》展示了早期《道德经》的不同文字风貌,备受当今多数学者的重视,后面附带《简帛<老子>古本合校》以作为参考。2023-07-23 05:17:561
文言文阅读李斯害韩非子
1. 课外文言阅读(9分,每小题3分)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 小题1:C 小题1:D 小题1:C 小题1:①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 ②现在大王要吞并各国,韩非到头来还是要帮助韩国而不帮助秦国,这是人之常情啊。 小题1:毁:诋毁 小题1:①陈说韩非为韩国命运担忧。④是说韩王处于困境才任用韩非。⑥是说秦王后悔了,要赦免韩非,可惜他已死。据此排除 小题1:李斯出于嫉妒,而在秦王面前诋毁韩非 小题1:(1)“宽”“ 急”“宠” (2)“并”“终”“此人之情也” 2. 李斯为何陷害韩非子 《史记》第六十三卷《老子韩非列传》。 原文: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 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 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很明显,李斯,姚贾是同谋,一起害死了韩非。李斯的出发点应该不全是妒忌韩非的才能,而是韩非身份太特殊了,若是入朝为官,他作为韩国的公子必定阻碍秦国攻韩(这是韩王遣韩非去秦国的目的),拖延秦国统一的步伐。 若是回国,作为韩国的公子也必定协助韩国防御秦国,到时候又会成为秦国的阻碍。总之在李斯看来,韩非是早晚要除掉的,既然自己走上门来,就趁机借秦王之手杀害他(“以过法诛之”)。 但秦王没有立即杀死韩非,李斯只好自己动手逼迫韩非自杀。 3. 李斯为何陷害韩非子 《史记》第六十三卷《老子韩非列传》。原文: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很明显,李斯,姚贾是同谋,一起害死了韩非。李斯的出发点应该不全是妒忌韩非的才能,而是韩非身份太特殊了,若是入朝为官,他作为韩国的公子必定阻碍秦国攻韩(这是韩王遣韩非去秦国的目的),拖延秦国统一的步伐。若是回国,作为韩国的公子也必定协助韩国防御秦国,到时候又会成为秦国的阻碍。总之在李斯看来,韩非是早晚要除掉的,既然自己走上门来,就趁机借秦王之手杀害他(“以过法诛之”)。但秦王没有立即杀死韩非,李斯只好自己动手逼迫韩非自杀。 4. 李斯为什么要害死韩非子 一个笼子里容不下两个叫鸡公,何况是两个一等一的高手。 李斯自愧不如韩非子,有他在,自己必将失宠,而这也是与自己的“老鼠哲学”格格不入的。 司马迁在《史记u2022李斯列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有一次,他在厕所见到老鼠吃人粪,一见到人和狗,老鼠就被吓跑了。后来,他在仓库里看到老鼠很自在的偷吃粮食,也没有人去管。 于是,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这就是说,一个人要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就应该象在粮库里偷吃粮食的老鼠,才能为所欲为,尽情享受。 为了达到飞黄腾达的目的,他必须铲除脚下的绊脚石。而毁灭性的终极武器就是:“造谣”。 正好自己有这个特长,自己口才好,而韩非子结巴。 5. 是李斯害死韩非的,还是韩非害死李斯的,还是怎样的 韩非之死,史籍有两种说法。 一是司马迁的《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这也是迄今为止韩非之死的母本说法和主流说法:“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杀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另种说法,较少为人提及,见于《战国策 秦五 四国为一》(以下单列篇名),原文较长,兹概述其意。四国联兵进攻秦国,姚贾毛遂自荐,出使四国,消除了这次兵灾。“秦王大悦,贾封千户,以为上卿。”韩非得知此事,到秦王面前说了一通,意思是姚贾这人怎么有问题。秦王责问姚贾,姚贾对答如流,一番说话,比韩非说的漂亮多了。结果,“秦王曰:‘然"。乃可复使姚贾而诛韩非。”——姚贾没事,韩非被杀。(诛在先秦,并非只有杀死的意思,还有责问、谴责、惩罚之意,在此都通,但有人认为,诛韩非,就是把韩非杀了。) 这两种说法的相同处,是韩非之死,跟姚贾有关,也跟秦王有关。不同处,是司马迁笔下的韩非,是个无辜受害者,而《战国策》里的韩非,则有引火上身,咎由自取的味道。2023-07-23 05:18:041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软肋、有不可触犯的地方,一旦触及底线,就会起到强烈的保护意识,杀死对方。出自《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解释:龙属于虫类,可以驯养、游戏、骑它。然而他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要触动它的倒鳞,一定会被它伤害。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扩展资料:《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司马迁早年受学于孔安国、董仲舒,漫游各地,了解风俗,采集传闻。元封三年(前108)任太史令,继承父业,著述历史。他以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史记》全书包括十二本纪(记历代帝王政绩)、三十世家(记诸侯国和汉代诸侯、勋贵兴亡)、七十列传(记重要人物的言行事迹,主要叙人臣,其中最后一篇为自序)、十表(大事年表)、八书(记各种典章制度记礼、乐、音律、历法、天文、封禅、水利、财用),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老子韩非列传百度百科-史记2023-07-23 05:18:133
求《史记》中对老子的描述,越全越好!
1、《老子韩非列传》对老子的描述 司马迁对老子的描述十分奇特,一开始有“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摐,周守藏室之史也。”这样详细的描述,但是越往下读,越有云里雾里的感觉,不禁让人感慨老子真乃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伟大思想家。比较完整的一段描述:“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於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莫知其所终”五字将老子彻底湮没在历史的风霜中。 司马迁对老子的评论:“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司马迁十分欣赏老子,老子认为,无为而治,百姓自然趋于“化”;清静不挠,百姓自然会归于“正”。“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於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老子韩非列传》2、庄子是老子的思想继承人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老子韩非列传》 这段话大致意思是庄子中心思想却本源于老子的学说,作品大多托词寄意,部分作品用来来诋毁孔子学派的人。而表明老子学说为目的的。现在《庄子》的文章被很多人喜爱,其超凡脱俗,无拘无束。试想如果没有庄子对老子思想的继承,那么寡言少语的老子的思想现在会不会还是一个谜呢?3、韩非,申不害等人对老子思想的辩证吸收 春秋时代的老子思想在战国却步履维艰,大国之间的征战民不聊生,由此法家,兵家等以国家为中心的学派开始兴旺。 “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於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老子韩非列传》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於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老子韩非列传》 司马迁对申不害等人的评价: “太史公曰:申子卑卑,施之於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皆原於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老子韩非列传》大致意思是申子勤奋自勉,推行于循名责实。韩子依据法度作为规范行为的绳墨,决断事情,明辨是非,用法严酷苛刻,绝少施恩。都原始于道德的理论,而老子的思想理论就深邃旷远了。4、孔子与老子历史性的会面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曰:“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孔子世家》这段话是《史记》中最著名的语段之一,描写了中国古代两位最伟大的思想家的会见,其历史价值堪比唐朝李杜的会见。大致意思是:鲁国人南宫敬叔对鲁昭公说:“请让我与孔子一起到周去。”鲁昭公就给了他一辆车子、两匹马,一名童仆,随他出发,到周去学礼,据说是见到了老子。告辞时,老子送他们时说:“我听说富贵的人是用财物送人,品德高尚的人是用言辞送人。我不是富贵的人,只能窃用品德高尚人的名号,用言辞为您送行。这几句话是:‘聪明深察的人常常受到死亡的威胁,那是因为他喜欢议论别人的缘故;博学善辩识见广大的人常遭困厄危及自身,那是因为他好揭发别人罪恶的缘故。做子女的忘掉自己而心想父母,做臣下的要忘掉自己而心存君主。"孔子从周回到鲁国之后,跟从他学习的弟子就渐渐多起来了。 此外孔子曾师从老子对其无比尊敬。 “孔子之所严事:於周则老子;於卫,蘧伯玉;於齐,晏平仲;於楚,老莱子;於郑,子产;於鲁,孟公绰。数称臧文仲、柳下惠、铜鞮伯华、介山子然,孔子皆后之,不并世。”---《仲尼弟子列传》 “孔子师郯子,长虹,师襄,老聃”---《进学解》韩愈 司马迁在《酷吏列传》中对孔老思想进行了比较:“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老氏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酷吏列传》 孔子认为民众缺少道德是因为没有礼教的管束,老子却认为道德低下的人,执守着形式上的德,因此没有实际的德。法令越是严酷,盗贼反而更多。5、景帝朝窦皇后爱老子之言: 吴楚反时,窦太后从昆弟子窦婴,任侠自喜,将兵,以军功为魏其侯。窦氏凡三人为侯。窦太后好黄帝、老子言,帝及太子诸窦不得不读黄帝、老子,尊其术。---《外戚世家》 "草巡狩封禅改历服色事未就。会窦太后治黄老言,不好儒术,使人微得赵绾等奸利事,召案绾、臧,绾、臧自杀,诸所兴为者皆废。"---《孝武本纪》 虽然百家争鸣的时代已经行将落幕,但在董仲舒之前,我们看到了窦皇后酷爱老子的学问。 “太皇窦太后好老子言,不说儒术,得赵绾、王臧之过以让上,上因废明堂事,尽下赵绾、王臧吏,后皆自杀。申公亦疾免以归,数年卒。”---《儒林列传》 “窦太后好老子书,召辕固生问老子书。固曰:‘此是家人言耳。"太后怒曰:‘安得司空城旦书乎?"乃使固入圈刺豕。”---《儒林列传》 这两段话可以看出窦太后推崇老子的言论思想在汉朝宫室引起过轩然大波。很有可能对武帝朝采纳董仲舒“诸子百家,独尊儒术”思想有影响。6、陈平生平崇尚老子的思想。 太史公曰:陈丞相平少时,本好黄帝、老子之术。方其割肉俎上之时,其意固已远矣。倾侧扰攘楚魏之间,卒归高帝。常出奇计,救纷纠之难,振国家之患。---《陈丞相世家》 陈平是《史记》中的一位阴谋家,阴谋一词便出自《陈丞相世家》,此外,“善始善终”也被司马迁用于形容陈平,可见这位随从汉高祖打天下,后来官至左丞相,并且后来随从绛侯周勃扳倒吕氏政权。无不思虑周密,是与“汉初三杰”齐名的汉初贤才。他的善始善终很大程度上与其推崇老子学说有关。7、文景武帝三朝多位政治家对老子思想的推崇。 “不疑学老子言。其所临,为官如故,唯恐人知其为吏迹也。不好立名称,称为长者。不疑卒,子相如代。孙望,坐酎金失侯。”---《万石张叔列传》直不疑学习老子的学说。他治理每个地方时,担任官职都因循前任所为,唯恐人们知道他做官的事迹。他不喜欢树立自己的名声,被人称为长者。 "参子窋为中大夫。惠帝怪相国不治事。窋既洗沐归,间侍,自从其所谏参。参怒,而笞窋二百,曰:"趣入侍,天下事非若所当言也。"至朝时,惠帝让参日:"与窋胡治乎?乃者我使谏君也。"参免冠谢曰:"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乎!"曰:"陛下观臣能孰与萧何贤?"上日:"君似不及也。"参曰:"陛下言之是也。且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曰:"善,君休矣!""---《曹相国世家》 这段话便是著名的萧规曹随的出处,可以看出曹参是在对老庄思想有深入见解的情况下才有如此的政见。 ”孝文帝从代来,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狗马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民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上常衣绨衣,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帏帐不得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孝文本纪》 这段话说明孝文帝执政期间十分节俭,推崇老庄的无为而治思想,也正是汉初这样修养生息的国策才让民众在秦末动荡之后得到缓冲,国家逐渐富强。2023-07-23 05:18:502
老子是中国古代思想家,他所处叔国今何地
是楚国吧楚国,帝颛顼高阳的子孙在南方建立的诸侯国。《史记 楚世家》: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楚王族属于华夏。楚人先祖鬻熊辅佐周文王灭商有功,周成王念其功劳,封鬻熊曾孙熊绎为子爵,建国于丹阳,领地50里。楚国全盛时的最大辖地大致为现在的湖北、湖南全部、重庆、河南、安徽、江苏、江西、山东、上海、浙江的部分地方。老子(约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古时“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义),曾做过周朝“守藏室之官”(管理藏书的官员),是中国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道家学派创始人,[3]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老子的思想养生主张是“无为”---不消耗,《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道:宇宙能量现象)老子老子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是为“反者道之动”,“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他关于民众的格言有:“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中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他的身份,还有人认为他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其《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中即说明了当时对老子何其人有过此两种猜测。“或曰:老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当时司马迁也疑老子即为老莱子,并不是道家创始人。2023-07-23 05:18:592
收集老子和孔子的资料。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 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即农历八月廿七~农历二月十一),名丘,字仲尼,汉族,春秋时期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市南辛镇)人,先祖为宋国(今河南商丘市夏邑县)[1-2]贵族。中国古代的大思想家和大教育家、大政治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集华夏上古文化之大成,在世时已被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是当时社会上的最博学者之一,被后世统治者尊为孔圣人、至圣、 至圣先师、万世师表,是“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孔子的儒家思想对中国、儒家文化圈及世界有深远的影响。全中国各地都有孔庙祭祀孔子,当代作家华轩居士在多篇作品中颂扬孔丘。老子(传说前600年左右—前470年左右),中国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阳,诞生于涡阳县闸北镇郑店村。老子又名老聃,相传他一生下来就是白眉毛白胡子,所以被称为老子;老子生活在春秋时期,曾在东周国都洛邑(今河南洛阳)任守藏史(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他博学多才,孔子周游列国时曾到洛阳向老子问礼。老子晚年乘青牛西去,并在函谷关(位于今河南灵宝)前写成了五千言的《道德经》(又名《老子》),最后不知所终。《道德经》含有丰富的辩证法思想,老子哲学与古希腊哲学一起构成了人类哲学的两座高峰,老子也因其深邃的哲学思想而被尊为“中国哲学之父”。老子的思想被庄子所传承,并与儒家和后来的佛家思想一起构成了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内核。道教出现后,老子被尊为“太上老君”;从《列仙传》开始,老子就被尊为神仙。从汉代起,历代帝王就开始到河南鹿邑去祭拜老子。《道德经》的国外版本有一千多种,是被翻译语言最多的中国书籍。2023-07-23 05:19:071
李耳原文_翻译及赏析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或曰谥伯阳。华夏族, 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今河南省鹿邑县太清宫镇)人,约生活于前571年至471年之间。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被唐朝帝王追认为李姓始祖。老子故里鹿邑县亦因老子先后由苦县更名为真源县、卫真县、鹿邑县,并在鹿邑县境内留下许多与老子息息相关的珍贵文物。老子乃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存世有《道德经》(又称《老子》),其作品的精华是朴素的辩证法,主张无为而治,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在道教中,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老子与后世的庄子并称老庄。 李耳 主要著作 老子在出函谷关前著有五千言的《老子》一书,又名《道德经》或《道德真经》。《道德经》、《易经》和《论语》被认为是对中国人影响最深远的三部思想巨著。《道德经》分为上下两册,共81章,前37章为上篇道经,第38章以下属下篇德经,全书的思想结构是:道是德的“体”,德是道的“用”。全文总计五千字左右。 《道德经》是后来的称谓,最初这本书称为《老子》而无《道德经》之名。其成书年代过去多有争论,至今仍无法确定,不过根据1993年出土的郭店楚简“老子”年代推算,成书年代至少在战国中前期。楚简《老子》校注,参看丁四新著《郭店楚竹书老子校注》等书。 思想体系 哲学思想 老子试图建立一个囊括宇宙万物的理论。 老子认为一切事物都遵循这样的规律(道): 事物本身的内部不是单一的、静止的,而是相对复杂和变化的。事物本身即是阴阳的统一体。 相互对立的事物会互相转化,即是阴阳转化。方法(德)来源于事物的规律(道)。 老子的“无为”并不是以“无为”为目的,而是以“有为”为目的。因为根据之前提到的“道”,“无为”会转化为“有为”。 这种思想的高明之处在于,虽然主观上不以取得利益为目的,客观上却可以更好地实现利益。 从“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见于下文 老子故事孔子问礼第4段)可见: 老子所说的“自然”不是类似于神的概念,万物的规律(道)由自然来指定,即是“道法自然”。有人误解了此处自然的意思。 应当注意到: 事实上,人活着犹如宇宙之存在,没有人能理性地指出其目的。 因此,非理性地选择某个(些)目标成为唯一的选择。 老子是站在道这个无穷高的位置来看问题。 因此,老子只说了“方法”,但没有指出“目的”。 这给我们一个启示:人何必为刻意达到目的而痛苦不堪。无为,逍遥亦是一种为人处世之道。 关于老子的宇宙观,根据之前的道,“无”与“有”(万物存在即是“有”)会相互转化。因此老子认为宇宙万物来自虚无,也走向虚无。比如:人的生与死(可参见下文 老子故事圣人辞世 “昔日老聃之生也,由无至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归无”)。 文化遗产 老子的著作、思想早已成为世界历史文化遗产的宝贵财富。欧洲从十九世纪初就开始了对《道德经》的研究,到二十世纪的四五十年代,欧洲共有60多种《道德经》译文,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尼采,俄罗斯大作家托尔斯泰等世界著名学者对《道德经》都有深入的研究,并都有专著或专论问世。黑格尔说:“中国哲学中另有一个特异的宗派……是以思辨作为它的特性。这派的主要概念是‘道",这就是理性。这派哲学及与哲学密切联系的生活方式的发挥者是老子。” 苏联汉学家李谢维奇说,“老子是国际的”。英国科学家李约瑟一生研究中国,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著有多卷本《中国科技史》专著。他说,中国文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而这棵参天大树的根在道家。李约瑟越研究中国,越认识老子、道家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地位,越发相信老子学说的正确,越来越按照老子说的去做,他晚年干脆自称是“名誉道家”、“十宿道人”。李约瑟对中国古代文化的研究很有成就,是上个世纪国际上知名的汉学家,而他的最大贡献是他发现了道家思想的现代意义,从而为上个世纪后半叶世界“老子热”的形成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在现时的德国、法国、英国、美国、日本等已开发国家相继兴起了“老子热”,《老子》一书在这些国家被一版再版。2007年,在已有多种英文译本的情况下,一种新的《道德经》译本的出著作权在美国又为8个出版商所争夺,最后哈泼公司以13万美元的高价买下出著作权。 生平 老子(约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字伯阳,諡号聃,又称李耳(古时“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义),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今河南省鹿邑县 太清宫镇)人。 曾做过周朝“守藏室之官”(管理藏书的官员),是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老子的思想主张是“无为”,《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是为“反者道之动”,“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他关于民众的格言有:“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中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他的身份,还有人认为他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其《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中即说明了当时对老子何其人有过此两种猜测。“或曰:老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当时司马迁也疑老子即为老莱子,并不是道家创始人。 老聃长寿,一百六十余岁仙逝,邻里皆来吊唁。老人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念老子顺民之性、随民之情、与世无争、柔慈待人的大德大恩,皆悲不自胜。老聃好友秦佚来吊唁,至老子灵旁,不跪不拜,拱手致意,哭号三声即止。待其欲转身回去时,邻人拦住问道:“汝非老子好友乎?”秦佚答道;“当然。”邻人道:“既为老子好友,如此薄情少礼,可乎?”秦佚道;“有何不可?”邻人闻言,由怒转,大声责问道:“其理何在?”秦佚笑道:“吾友老聃有言,生亦不喜,死亦不悲。汝可闻乎?昔日老聃之生也,由无至有,聚气而成,顺时而来,合自然之理,有何喜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归无,散气而灭,顺时而去,合自然之理也。有何悲哉?生而喜者,是以为不当喜而喜也;死而悲者,是以为不当悲而悲也,放生时贵生,死时怕死,皆是以己之意愿而强求生来、强求死去也,皆背自然之理而任己之情也。如安时而处顺,则哀乐不能入也。而背自然、违天理,合于道乎?不合于道,可为老聃好友乎?老聃好友者,遵其言而动、顺于道而行者也。吾既为老聃之友,故能以理化情,故不悲。”2023-07-23 05:19:141
老子是谁?
老子 老子(约公元前571~公元前471),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古时“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义)。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今河南省鹿邑县太清宫镇)人。 曾作过周朝“守藏室之官”(管理藏书的官员),我国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老子的思想主张是"无为",《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反者道之动”,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其内容主要见《老子》这本书。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我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我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有人认为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其《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中即说明了当时对老子何其人有过此两种猜测。“或曰:老莱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当时司马迁也疑老子即为老莱子。并不是道家创始人。 《老子》,又名《道德经》,又有一说法为《德道经》。一九七三年,马王汉墓出土了帛书《老子》,给几千年来的老学研究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光明。帛书《老子》有甲乙两种版本,皆是《德篇》在前,《道篇》在後。尤其乙本在两篇后分别有“德”“道”二字明确分出篇名。这使得自魏晋以来被误名为《道德经》,及颠倒《德篇》与《道篇》编排次序的事实真相大白。在敦煌藏经洞中发现的老子《老子*德道经》,多以《德篇》为上篇,《道经》为下篇,不分章,与今天流传的《道德经》上下二卷(《道经》在前,《德经》在後,并分为八十一章)次序不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土的银雀山竹简和马王堆帛书《老子、德道经》为汉文帝二十年(公元168年)以前的版本,比敦煌本早八九百年,也是《德篇》在前《道篇》在後。可见《老子、德道经》以“德”、“道”分上下是战国以来的旧传,符合老子淳德归道、全德复道的本意。敦煌写本、银雀山竹简本和马王汉堆帛书保持了这个真面貌,是研究老子的最好材料。不仅如此,先秦韩非子《解老》《喻老》亦言德在前。可见魏晋以前的《老子》实为《德道经》“德道”除了有道德的内涵,而且寓意明德归道、以德养道的深刻意境。2023-07-23 05:19:213
韩非的著作?
1、韩非著有《韩非子》。 2、人物简介 韩非(约公元前280--前233年),汉族,河南郑州新郑人,出生于战国末期韩国的都城郑城(今郑州新郑郑韩故城遗址),战国末期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散文家。韩非被誉为最得老子思想精髓的两个人之一。 3、人物成就 韩非子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集于一身,是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韩非子将老子的辩证法、朴素唯物主义与法融为一体。韩非是韩王之子,荀子的学生,李斯的同学。著有《韩非子》一书,共五十五篇,十万余字。在先秦诸子散文中独树一帜,呈现韩非极为重视唯物主义与效益主义思想,积极倡导君主专制主义理论,目的是为专制君主提供富国强兵的思想。 韩非子深爱自己的祖国韩国,但他的政治主张并不被韩王所重视,而秦王嬴政却为了得到韩非而出兵攻打韩国。李斯因嫉妒韩非的才能,将韩非害死在秦国。但是,韩非的法家思想却被秦王嬴政所重用,帮助秦国富国强兵,最终统一六国。韩非子的思想深邃而又超前,对后世影响深远。2023-07-23 05:19:303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殃李陵之祸)的全文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自司马氏去周适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其后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于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错孙靳,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坑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葬于华池。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昂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昂于殷。汉之伐楚,昂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巿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喜生谈,谈为太史公。太史公学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杨何,习道论于黄子。太史公仕于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之不达其意而师悖,乃论六家之要指曰: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于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彊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弗能改也。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埶,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适使反,见父于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u4337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于明堂,诸神受纪。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上大夫壶遂曰(10):“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11):‘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12),诸侯害之,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13),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14),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15),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16)。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17),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18)。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已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矣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春秋》,谬矣。”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31),幽于缧绁(32)。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33);孔子厄陈、蔡,作《春秋》(34);屈原放逐,著《离骚》(35);左丘失明,厥有《国语》(36);孙子膑脚,而论兵法(37);不韦迁蜀,世传《吕览》(38);韩非囚秦,《说难》、《孤愤》(39);《诗》三百篇(40),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41),至于麟止(42),自黄帝始(43)。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唐尧逊位,虞舜不台;厥美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维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夏桀淫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说,乃称高宗;帝辛湛湎,诸侯不享。作殷本纪第三。维弃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实抚天下;幽厉昏乱,既丧酆镐;陵迟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维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义,悼豪之旅;以人为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作秦本纪第五。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干革,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秦失其道,豪桀并扰;项梁业之,子羽接之;杀庆救赵,诸侯立之;诛婴背怀,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子羽暴虐,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纪第八。惠之早霣,诸吕不台;崇彊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大臣洞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诸侯骄恣,吴首为乱,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维三代尚矣,年纪不可考,盖取之谱牒旧闻,本于兹,于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幽厉之后,周室衰微,诸侯专政,春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春秋之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秦既暴虐,楚人发难,项氏遂乱,汉乃扶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汉兴已来,至于太初百年,诸侯废立分削,谱纪不明,有司靡踵,彊弱之原云以世。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维高祖元功,辅臣股肱,剖符而爵,泽流苗裔,忘其昭穆,或杀身陨国。作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惠景之间,维申功臣宗属爵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北讨彊胡,南诛劲越,征伐夷蛮,武功爰列。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子弟众多,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埶销弱,德归京师。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性情,通王道,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乐者,所以移风易俗也。自雅颂声兴,则已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所从来久矣。人情之所感,远俗则怀。比乐书以述来古,作乐书第二。非兵不彊,非德不昌,黄帝、汤、武以兴,桀、纣、二世以崩,可不慎欤?司马法所从来尚矣,太公、孙、吴、王子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作律书第三。律居阴而治阳,历居阳而治阴,律历更相治,间不容翲忽。五家之文怫异,维太初之元论。作历书第四。星气之书,多杂禨祥,不经;推其文,考其应,不殊。比集论其行事,验于轨度以次,作天官书第五。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维禹浚川,九州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作河渠书第七。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殖,争于机利,去本趋末。作平准书以观事变,第八。太伯避历,江蛮是适;文武攸兴,古公王迹。阖庐弑僚,宾服荆楚;夫差克齐,子胥鸱夷;信嚭亲越,吴国既灭。嘉伯之让,作吴世家第一。申、吕肖矣,尚父侧微,卒归西伯,文武是师;功冠群公,缪权于幽;番番黄发,爰飨营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诸侯,霸功显彰。田阚争宠,姜姓解亡。嘉父之谋,作齐太公世家第二。依之违之,周公绥之;愤发文德,天下和之;辅翼成王,诸侯宗周。隐桓之际,是独何哉?三桓争彊,鲁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于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之禅,乃成祸乱。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管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大任十子,周以宗彊。嘉仲悔过,作管蔡世家第五。王后不绝,舜禹是说;维德休明,苗裔蒙烈。百世享祀,爰周陈杞,楚实灭之。齐田既起,舜何人哉?作陈杞世家第六。收殷馀民,叔封始邑,申以商乱,酒材是告,及朔之生,卫顷不宁;南子恶蒯聩,子父易名。周德卑微,战国既彊,卫以小弱,角独后亡。嘉彼康诰,作卫世家第七。嗟箕子乎!嗟箕子乎!正言不用,乃反为奴。武庚既死,周封微子。襄公伤于泓,君子孰称。景公谦德,荧惑退行。剔成暴虐,宋乃灭亡。嘉微子问太师,作宋世家第八。武王既崩,叔虞邑唐。君子讥名,卒灭武公。骊姬之爱,乱者五世;重耳不得意,乃能成霸。六卿专权,晋国以秏。嘉文公锡珪鬯,作晋世家第九。重黎业之,吴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周用熊绎,熊渠是续。庄王之贤,乃复国陈;既赦郑伯,班师华元。怀王客死,兰咎屈原;好谀信谗,楚并于秦。嘉庄王之义,作楚世家第十。少康之子,实宾南海,文身断发,鼋鳝与处,既守封禺,奉禹之祀。勾践困彼,乃用种、蠡。嘉句践夷蛮能脩其德,灭彊吴以尊周室,作越王勾践世家第十一。桓公之东,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议。祭仲要盟,郑久不昌。子产之仁,绍世称贤。三晋侵伐,郑纳于韩。嘉厉公纳惠王,作郑世家第十二。维骥騄耳,乃章造父。赵夙事献,衰续厥绪。佐文尊王,卒为晋辅。襄子困辱,乃禽智伯。主父生缚,饿死探爵。王迁辟淫,良将是斥。嘉鞅讨周乱,作赵世家第十三。毕万爵魏,卜人知之。及绛戮干,戎翟和之。文侯慕义,子夏师之。惠王自矜,齐秦攻之。既疑信陵,诸侯罢之。卒亡大梁,王假厮之。嘉武佐晋文申霸道,作魏世家第十四。韩厥阴德,赵武攸兴。绍绝立废,晋人宗之。昭侯显列,申子庸之。疑非不信,秦人袭之。嘉厥辅晋匡周天子之赋,作韩世家第十五。完子避难,适齐为援,阴施五世,齐人歌之。成子得政,田和为侯。王建动心,乃迁于共。嘉威、宣能拨浊世而独宗周,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周室既衰,诸侯恣行。仲尼悼礼废乐崩,追脩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艺之统纪于后世。作孔子世家第十七。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成皋之台,薄氏始基。诎意适代,厥崇诸窦。栗姬偩贵,王氏乃遂。陈后太骄,卒尊子夫。嘉夫德若斯,作外戚世家十九。汉既谲谋,禽信于陈;越荆剽轻,乃封弟交为楚王,爰都彭城,以彊淮泗,为汉宗籓。戊溺于邪,礼复绍之。嘉游辅祖,作楚元王世家二十。维祖师旅,刘贾是与;为布所袭,丧其荆、吴。营陵激吕,乃王琅邪;怵午信齐,往而不归,遂西入关,遭立孝文,获复王燕。天下未集,贾、泽以族,为汉籓辅。作荆燕世家第二十一。天下已平,亲属既寡;悼惠先壮,实镇东土。哀王擅兴,发怒诸吕,驷钧暴戾,京师弗许。厉之内淫,祸成主父。嘉肥股肱,作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楚人围我荥阳,相守三年;萧何填抚山西,推计踵兵,给粮食不绝,使百姓爱汉,不乐为楚。作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与信定魏,破赵拔齐,遂弱楚人。续何相国,不变不革,黎庶攸宁。嘉参不伐功矜能,作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于易,为大于细。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六奇既用,诸侯宾从于汉;吕氏之事,平为本谋,终安宗庙,定社稷。作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诸吕为从,谋弱京师,而勃反经合于权;吴楚之兵,亚夫驻于昌邑,以戹齐赵,而出委以梁。作绛侯世家第二十七。七国叛逆,蕃屏京师,唯梁为扞;偩爱矜功,几获于祸。嘉其能距吴楚,作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五宗既王,亲属洽和,诸侯大小为籓,爰得其宜,僭拟之事稍衰贬矣。作五宗世家第二十九。三子之王,文辞可观。作三王世家第三十。末世争利,维彼奔义;让国饿死,天下称之。作伯夷列传第一。晏子俭矣,夷吾则奢;齐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列传第二。李耳无为自化,清净自正;韩非揣事情,循埶理。作老子韩非列传第三。自古王者而有司马法,穰苴能申明之。作司马穰苴列传第四。非信廉仁勇不能传兵论剑,与道同符,内可以治身,外可以应变,君子比德焉。作孙子吴起列传第五。维建遇谗,爰及子奢,尚既匡父,伍员奔吴。作伍子胥列传第六。孔氏述文,弟子兴业,咸为师傅,崇仁厉义。作仲尼弟子列传第七。鞅去卫适秦,能明其术,彊霸孝公,后世遵其法。作商君列传第八。天下患衡秦毋餍,而苏子能存诸侯,约从以抑贪彊。作苏秦列传第九。六国既从亲,而张仪能明其说,复散解诸侯。作张仪列传第十。秦所以东攘雄诸侯,樗里、甘茂之策。作樗里甘茂列传第十一。苞河山,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者,魏厓之功。作穰侯列传第十二。南拔鄢郢,北摧长平,遂围邯郸,武安为率;破荆灭赵,王翦之计。作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猎儒墨之遗文,明礼义之统纪,绝惠王利端,列往世兴衰。作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好客喜士,士归于薛,为齐扞楚魏。作孟尝君列传第十五。争冯亭以权,如楚以救邯郸之围,使其君复称于诸侯。作平原君虞卿列传第十六。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作魏公子列传第十七。以身徇君,遂脱彊秦,使驰说之士南乡走楚者,黄歇之义。作春申君列传第十八能忍卼于魏齐,而信威于彊秦,推贤让位,二子有之。作范睢蔡泽列传第十九。率行其谋,连五国兵,为弱燕报彊齐之雠,雪其先君之耻。作乐毅列传第二十。能信意彊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诸侯。作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作田单列传第二十二。能设诡说解患于围城,轻爵禄,乐肆志。作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结子楚亲,使诸侯之士斐然争入事秦。作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义不为二心。作刺客列传第二十六。能明其画,因时推秦,遂得意于海内,斯为谋首。作李斯列传第二十七。为秦开地益众,北靡匈奴,据河为塞,因山为固,建榆中。作蒙恬列传第二十八。填赵塞常山以广河内,弱楚权,明汉王之信于天下。作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收西河、上党之兵,从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项羽。作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以淮南叛楚归汉,汉用得大司马殷,卒破子羽于垓下。作黥布列传第三十一。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作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楚汉相距巩洛,而韩信为填颍川,卢绾绝籍粮饷。作韩信卢绾列传第三十三。诸侯畔项王,唯齐连子羽城阳,汉得以间遂入彭城。作田儋列传第三十四。攻城野战,获功归报,哙、商有力焉,非独鞭策,又与之脱难。作樊郦列传第三十五。汉既初定,文理未明,苍为主计,整齐度量,序律历。作张丞相列传第三十六。结言通使,约怀诸侯;诸侯咸亲,归汉为籓辅。作郦生陆贾列传第三十七。欲详知秦楚之事,维周緤常从高祖,平定诸侯。作傅靳蒯成列传第三十八。徙彊族,都关中,和约匈奴;明朝廷礼,次宗庙仪法。作刘敬叔孙通列传第三十九。能摧刚作柔,卒为列臣;栾公不劫于埶而倍死。作季布栾布列传第四十。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顾其身,为国家树长画。作袁盎晁错列传第四十一。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贤人,增主之明。作张释之冯唐列传第四十二。敦厚慈孝,讷于言,敏于行,务在鞠躬,君子长者。作万石张叔列传第四十三。守节切直,义足以言廉,行足以厉贤,任重权不可以非理挠。作田叔列传第四十四。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作扁鹊仓公列传第四十五。维仲之省,厥濞王吴,遭汉初定,以填抚江淮之间。作吴王濞列传第四十六。吴楚为乱,宗属唯婴贤而喜士,士乡之,率师抗山东荥阳。作魏其武安列传第四十七。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作韩长孺列传第四十八。勇于当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之。作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自三代以来,匈奴常为中国患害;欲知彊弱之时,设备征讨,作匈奴列传第五十。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作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大臣宗室以侈靡相高,唯弘用节衣食为百吏先。作平津侯列传第五十二。汉既平中国,而佗能集杨越以保南籓,纳贡职。作南越列传第五十三。吴之叛逆,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列传第五十四。燕丹散乱辽间,满收其亡民,厥聚海东,以集真籓,葆塞为外臣。作朝鲜列传第五十五。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作西南夷列传第五十六。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其指风谏,归于无为。作司马相如列传第五十七。黥布叛逆,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庶民。作淮南衡山列传第五十八。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作循吏列传第五十九。正衣冠立于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长孺矜焉;好荐人,称长者,壮有溉。作汲郑列传第六十。自孔子卒,京师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间,文辞粲如也。作儒林列传第六十一。民倍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严削为能齐之。作酷吏列传第六十二。汉既通使大夏,而西极远蛮,引领内乡,欲观中国。作大宛列传第六十三。救人于戹,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作游侠列传第六十四。夫事人君能说主耳目,和主颜色,而获亲近,非独色爱,能亦各有所长。作佞幸列传第六十五。不流世俗,不争埶利,上下无所凝滞,人莫之害,以道之用。作滑稽列传第六十六。齐、楚、秦、赵为日者,各有俗所用。欲循观其大旨,作日者列传第六十七。三王不同龟,四夷各异卜,然各以决吉凶。略闚其要,作龟策列传第六十八。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富,智者有采焉。作货殖列传第六十九。维我汉继五帝末流,接三代业。周道废,秦拨去古文,焚灭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版图籍散乱。于是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则文学彬彬稍进,诗书往往间出矣。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生、晁错明申、商,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太史公仍父子相续纂其职。曰:“于戏!余维先人尝掌斯事,显于唐虞,至于周,复典之,故司马氏世主天官。至于余乎,钦念哉!钦念哉!”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推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行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立功名于天下,作七十列传。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世圣人君子。第七十。太史公曰: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百三十篇2023-07-23 05:19:452
《史记》卷六十三 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 孔子适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老子脩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於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馀岁,或言二百馀岁,以其脩道而养寿也。 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隐君子也。 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於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假仕於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卬太傅,因家于齐焉。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闚,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馀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 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脩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於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於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 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於是韩非疾治国不务脩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於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於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馀万言。 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於秦,不能自脱。说难曰: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难也;又非吾辩之难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所说出於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於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实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若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此之不可不知也。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其所匿之事,如是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善议以推其恶者,则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亡,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是者身危。夫贵人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彼显有所出事,乃自以为也故,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强之以其所必不为,止之以其所不能已者,身危。故曰: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与之论细人,则以为粥权。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径省其辞,则不知而屈之;泛滥博文,则多而久之。顺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敬,而灭其所丑。彼自知其计,则毋以其失穷之;自勇其断,则毋以其敌怒之;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规异事与同计,誉异人与同行者,则以饰之无伤也。有与同失者,则明饰其无失也。大忠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排,乃後申其辩知焉。此所以亲近不疑,知尽之难也。得旷日弥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乃明计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伊尹为庖,百里奚为虏,皆所由干其上也。故此二子者,皆圣人也,犹不能无役身而涉世如此其污也,则非能仕之所设也。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且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昔者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此二说者,其知皆当矣,然而甚者为戮,薄者见疑。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矣。 昔者弥子瑕见爱於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馀桃。”故弥子之行未变於初也,前见贤而後获罪者,爱憎之至变也。故有爱於主,则知当而加亲;见憎於主,则罪当而加疏。故谏说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後说之矣。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信用。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後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申子、韩子皆著书,传於後世,学者多有。余独悲韩子为说难而不能自脱耳。 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於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施之於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皆原於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2023-07-23 05:20:081
老子韩非列传的书籍原文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 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隐君子也。 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于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假仕于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昂太傅,因家于齐焉。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闚,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于秦,不能自脱。说难曰: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难也;又非吾辩之难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实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若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此之不可不知也。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其所匿之事,如是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善议以推其恶者,则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亡,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是者身危。夫贵人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彼显有所出事,乃自以为也故,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强之以其所必不为,止之以其所不能已者,身危。故曰: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与之论细人,则以为粥权。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径省其辞,则不知而屈之;泛滥博文,则多而久之。顺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敬,而灭其所丑。彼自知其计,则毋以其失穷之;自勇其断,则毋以其敌怒之;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规异事与同计,誉异人与同行者,则以饰之无伤也。有与同失者,则明饰其无失也。大忠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排,乃后申其辩知焉。此所以亲近不疑,知尽之难也。得旷日弥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乃明计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伊尹为庖,百里奚为虏,皆所由干其上也。故此二子者,皆圣人也,犹不能无役身而涉世如此其污也,则非能仕之所设也。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且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昔者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此二说者,其知皆当矣,然而甚者为戮,薄者见疑。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矣。 昔者弥子瑕见爱于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前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至变也。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信用。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申子、韩子皆著书,传于后世,学者多有。余独悲韩子为说难而不能自脱耳。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施之于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皆原于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伯阳立教,清净无为。道尊东鲁,迹窜西垂。庄蒙栩栩,申害卑卑。刑名有术,说难极知。悲彼周防,终亡李斯。2023-07-23 05:20:161
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的出处?
“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的文言文出处为:《老子韩非列传》。这里的句子是原句子的白话译文,其完整的原文为: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译文:孔子来到这里,对弟子说: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野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野兽我们可以织网捕获它,会游的鱼儿我们可制成丝线去钓它,会飞的鸟儿我们可以用箭去射它。扩展资料:《老子韩非列传》讲述的道理:诚如太史公所说:“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正是老子思想的核心。庄子书:“天道无为而自然”,“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其思想体系虽本归于老子之言,但主要是进一步的发展。特别是庄子本人则纯是无为。申子言“术”,旨在“因术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生杀之柄,课群臣之能”(《韩非子·定法》),是一整套控驭臣下的统治术。韩子言“法”,是在老子基础上,参合申子“术”治,商鞅的“法”治、慎到的“势”治,提出以“法”为中心的“法、术、势”三而一的统治术,都以处势为前提,他们的学说虽都源自道家,但侧重点和风格均有所不同。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老子韩非列传2023-07-23 05:20:323
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的出处?
“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的文言文出处为:《老子韩非列传》。这里的句子是原句子的白话译文,其完整的原文为: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_。译文:孔子来到这里,对弟子说: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野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野兽我们可以织网捕获它,会游的鱼儿我们可制成丝线去钓它,会飞的鸟儿我们可以用箭去射它。扩展资料:《老子韩非列传》讲述的道理:诚如太史公所说:“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正是老子思想的核心。庄子书:“天道无为而自然”,“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其思想体系虽本归于老子之言,但主要是进一步的发展。特别是庄子本人则纯是无为。申子言“术”,旨在“因术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生杀之柄,课群臣之能”(《韩非子·定法》),是一整套控驭臣下的统治术。韩子言“法”,是在老子基础上,参合申子“术”治,商鞅的“法”治、慎到的“势”治,提出以“法”为中心的“法、术、势”三而一的统治术,都以处势为前提,他们的学说虽都源自道家,但侧重点和风格均有所不同。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老子韩非列传2023-07-23 05:20:491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文言文
1. 求古文翻译《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 而任侠的人又用武力干犯禁忌,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但游说者也曾参预,知道这件事,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 君主表面上号召做某一件事,而游说者却公开用大道理去推测他的不良行为,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君主对游说者的亲密恩泽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者却讲出极知心的话,是在于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方可使我的言论适合他的口味。 如果君主希望博取很高的名望。后来学了刑名之术来求见韩昭侯,昭侯任用他为相,对内整饰政治教化。 世上学习老子学说的人。"去掉你的骄气与多欲,故意做作的恣态和过大不实际的志向。 显贵计划了一件事情、《五蠹》、《内外储》、《说林》,叫做《申子》。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对外应付诸侯之国,达十五年。 韩非认为儒生搬弄文辞来扰乱法术。如果勉强对方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情。 大概这就是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原故吧!李耳主张无为而听任自然的变化,名耳,字聃,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成就另一件事,游说者参预并知道底细,但容貌谦恭就像愚蠢的人。爱好刑名法术的学说,表达事理,形容情状、《说难》等十余万字的文章。 然而韩非尽管深知游说之道甚难,写下《说难》一文特别详备,名周。曾做过蒙地漆园的官吏,但你没见过天子祭祀天地时所用的牺牛吗?这些牛被饲养好几年,然后被披上彩绣的衣服,也是楚国人,来攻击儒家和墨家的学说。 老子的儿子名宗,曾做过魏国的将领,游说者若以获得高名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表面上同意游说者的意见,任用游说者,实际上却对他疏远,在周朝做管理藏书的史官。要是简略地陈述大意。 如果君主希望获取厚利,而游说者却拿怎样获得高名去劝说他。作《渔父》【译文】《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姓李,没有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有人说,所以养得高寿。 在孔子死后一百二十九年,那就会被君主看成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表面上却要抛弃游说者。 这是不可不省察的,即使是当世饱学的学者,也都不能免于遭受攻击,但最终还是被害死在秦国,不求贤任能,往往贬斥儒学,而研究儒学的人,也贬斥老子的学说,游说者的主张被采用并获得成功,他的功德就会被君主遗忘。游说者的主张没有被实行因而遭致失败,他就要引起君主的怀疑,论述道家的体用?你赶快走吧,这样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开始秦与周是合并的,大约合五百年后分离,分离七十年后。 事情由于保密而成功,由于语言的泄漏而失败,却善于著书,而游说者却对他说如何博取厚利,那么就会被君主看成为志节卑下,就会出现霸王。”有人说儋就是老子,有人说不是,世人没有人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老子是一个隐士。当世谁也不知这些话是否应验。 老子,假曾在汉文帝朝做官,就会被认为罗里罗嗦浪费时间。假的儿子解是胶西王昂的太傅,答应让他做卿相。 与李斯同时求学于荀卿,李斯自认为才能不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国势渐渐削弱,屡次上书规谏韩王。 如果君主暗地里想获得厚利,而外表却装做好高名的样子。会跑的可以使用网(捉住它)。 显贵有了错误的苗头。况且君子遭遇时运好,而且和他所计划的事相去太远,清静而自得事理之正,想自己表功。 庄周笑笑对楚使说:“千金的确是重利,派人去重金聘请:‘会做生意的商人把货物囤藏起来,因此定居于齐地,但韩王都不加采纳。因此韩非痛心国君治国不致力于讲求法制,会游的可以使用丝线(钓住它),会飞的可以使用箭(射中它)。 至于龙,我就不能知道了。它乘着风云而上升到天空。 我今天见到老子,他大概像一条龙吧。经过散关,关令尹喜说:“你将要隐居了,请尽力为我著书吧,就像蓬草一样随风转移,可止则止,便会被认为是试探君主对自己的看法。 要是游说者说话简单直捷,就会被认为缺少才智而得不到重用;要是滔滔不绝说得不着边际。注的儿子叫宫。 宫的玄孙叫假。他的文章汪洋恣肆,以适应自己的论证目的。 游说的难处,韩国国治兵强,没有敢于侵犯的。 申子之学,源于黄帝和老子,而主张循名责实。 著书二篇、《盗跖》、《胠箧》,未能以身自免。 《说难》写道: 大凡对君主游说的难处,不是难在用我具有的知识来向君主游说,也不是难在我的口才难以表达我的意思,更不是难在我不敢把自己的意思毫无顾忌地充分讲出来。 孔子到周朝国都雒邑,打算向老子请教礼的知识。老子说:“你所说的,他本人和骨骸都已腐朽了,只有他的言论还在,没有一个能够像器皿似的使用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游说者若以获取厚利的言论去劝说他,君主就会暗中采用他的言论,只是游说者无意中说破了君主秘藏着的心事,就有生命危险。所以说,游说者要是同君主议论大臣的事,不善于言说;谈论君主所厌恶的人;鱼儿,我知道它能游,那么游说者就有生命危险,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时代的人,是个隐居的君子,就会被说成是懦弱不敢大胆尽言;要是把考虑的事情毫无顾忌尽情谈出来,又会被说成是粗野傲慢。 这一切都是游说者的难处,是不可不知道的。 游说者所应注意的重要问题,就在于如何去美化君主最自负的地方,而掩盖他最自。 2. 老子韩非列传的文言文注释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①。 ①藏室:国家的藏书室。即国家图书馆。 孔子适周①,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②,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 且君子得其时则驾③,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④。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⑤,君子盛德、容貌若愚。 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⑥,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孔子,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⑦,游者可以为纶⑧,飞者可以为矰⑨。 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①适:往,到……去。 ②子:古时对男子的尊称。③时:机会,时运。 驾:坐车,引申为外出去做官。④蓬累而行:像飞蓬飘转流徙而行,转停皆不由已。 蓬,一种根叶俱细的小草,风吹根断,随风飘转。累,转行的样子。 ⑤贾:商人,古代指坐商。深藏若虚:隐藏其货,不让别人知道,好像空虚无物地样子。 比喻有真才实学的人,不露锋芒。⑥态色:情态神色。 淫志:过大志向。淫,过分。 ⑦罔:捕具。同“网”。 ⑧纶:钓鱼的丝线。⑨矰:系有丝绳,用以射鸟的短箭。 老子修道德①,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②。居周之久,见周之衰,老子乃遂去。 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③。”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④。 ①道德:此指道家学派的术语。道,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和宇宙的精神的本原。 德,宇宙万物所含有的特殊规律或特殊性质。②自隐:隐匿声迹,不显露。 无名:不求闻达。务:宗旨。 ③强:勉力。④莫:没有人。 或曰①: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②,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③。 ①或曰:有的人说。②有:又。 ③养寿:修养身心以求长寿。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①。” 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②。老子,隐君子也。 ①“始秦与周合”三句:《索引》按周秦二本纪并云“始周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又合,合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然与此传离合正反,寻其意义,亦并不相违。 ②然:是,是这样。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于段干。 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①,假仕于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卬太傅,因家于齐焉②。 ①玄孙:曾孙的儿子。②家:居住。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①,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②,岂谓是邪?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③。 ①绌:通“黜”,贬斥。②这一句的意思是说,主张、原则不同,彼此不相商议、合作。 语见《论语·卫灵公》。③无为自化,清静自正:语本《老子》:“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 (王弼注本《老子道德经》第五十七章,魏源《老子本义》本第五十章)。这是主张缓和社会矛盾,让事物保持原状的保守思想。 无为,一任自然,无所作为。清静,内心清虚明静,无所索求。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①,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 其学无所不窥②,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③。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④。 作《渔父》、《盗跖》、《胠箧》⑤,以诋訿孔子之徒⑥,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⑦,皆空语无事实。 然善属书韩非离辞⑧,指事类情⑨,用剽剥儒、墨⑩,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11)。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已(12),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13)。 ①尝:曾经。②窥:从小孔或缝隙里看。 此引申为涉猎、研究。③要:要旨。 本:根本、源头。④大抵:大略。 率:通常。寓言:有所寄托或比喻之言。 《释文》,“寓,寄也。以人不信已,故托之他人,十言而九见信也。” ⑤《渔父》、《盗跖》、《胠(qū,区)箧(qiè,怯)》;均为《庄子》中的篇名。⑥诋訿(dǐzǐ,底子):毁辱,诽谤。 ⑦《畏累虚》、《亢桑子》:均为《庄子》中的篇名。⑧属书:连缀文辞。 离辞:犹“摛辞”,铺陈辞藻。⑨类情:描摹情状。 ⑩剽剥:攻击,驳斥。儒、墨:春秋战国时期两大著名学派,儒家和墨家。 (11)宿学:博学、饱学之士。(12)洸洋:犹“汪洋”。 水势浩大、浩渺无际的样子。这里形容文辞宏瞻,议论恣肆。 恣:放纵无羁。适己:适合自己的性情。 (13)器之:使用他,利用他。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①,许以为相。 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②?养食之数岁③,衣以纹绣④,以入大庙⑤。 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⑥,岂可得乎?子亟去⑦,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⑧,无为有国者所羁⑨,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①使使:前一“使”为派遣,后一“使”为奉使命办事的人,即使者。币:古人对礼物的通称。 泛指用作礼物的玉帛、马、毛皮、禽等。迎:聘请。 ②郊祭:祭祀天地。牺牛:用作祭品的牛。 ③食(sì,四):喂养。④衣以文绣: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 衣,穿、披。⑤大庙:太庙,即宗庙。 大,同“太”。⑥孤豚:小猪。 《索隐》:“孤者,小也,特也。”。 3. 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翻译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 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 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 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 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 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的非常,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 《说难》写道:大凡游说的困难,不是我的才智不足以说服君主有困难;也不是我的口才不足以明确地表达出我的思想有困难;也不是我不敢毫无顾虑地把意见全部表达出来有困难。大凡游说的困难,在于如何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然后用我的说词去适应他。 游说的对象在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却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品德低下而受到卑贱的待遇,一定会被遗弃和疏远了。游说的对象志在贪图重利,而游说的人却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没有头脑而脱离实际,一定不会录用你。 游说的对象实际上意在重利而公开装作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表面上录用你而实际上疏远你;假如游说的人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暗中采纳你的意见,而公开抛弃你本人,这些都是游说的人不能不知道的。行事能保密就成功,言谈之中泄露了机密就会失败。 不一定是游说者本人有意去泄露机密,而往往是在言谈之中无意地说到君主内心隐藏的秘密,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身遭灾祸。君主有过失,而游说的人却引用一些美善之议推导出他过失的严重,那么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 君主对游说者的恩宠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的人把知心话全部说出来,如果意见被采纳实行而且见到了功效,那么,君主就会忘掉你的功劳;如果意见行不通而且遭到失败,那么游说者就会被君主怀疑,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君主自认为有了如愿的良策,而且打算据为自己的功绩,游说的人参与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危险,君主公开做着一件事,而自己另有别的目的,如果游说者预知其计,那么他也会有危险。 君主坚决不愿做的事,却勉力让他去做,君主去做丢不下的事,又阻止他去做,游说的人就危险。所以说:“和君主议论在任的大臣,就会认为你离间他们彼此的关系;和君主议论地位低下的人,就会认为你卖弄权势。 议论他所喜爱的,那么君主就会认为你是在利用他;议论君主所憎恶的,就会认为你试探他含怒的深浅。如果游说者文辞简略,那么就会认为你没有才智而使你遭到屈辱;如果你铺陈辞藻,夸夸其谈,那么就会认为你语言放纵而无当。 如果你顺应君主的主张陈述事情,那么就会说你胆小而做事不尽人意。如果你谋虑深远,那么就会说你鄙陋粗俗,倨傲侮慢。 这些游说的难处,是不能不知道的啊。大凡游说者最重要的,在于懂得美化君主所推崇的事情,而掩盖他认为丑陋的事情。 他自认为高明的计策,就不要拿以往的过失使他难堪;他自认为是勇敢的决断,就不要用自己的意愿使他激怒;他夸耀自己的力量强大,就不必用他为难的事来拒绝他。游说的人谋划另一件与君主相同的事,赞誉另一个与君主同样品行的人,就要把那件事和另一个人加以美化,不要坏其事伤其人。 有与君主同样过失的人,游说者就明确地粉饰说他没有过失。待到游说者的忠心使君主不再抵触,游说者的说辞,君主不再排斥,此后,游说者就可以施展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了。 这就是与君主亲近不被怀疑,能说尽心里话的难处啊!等到历经很长的时间之后,君主对游说的人恩泽已经深厚了,游说者深远的计谋也不被怀疑了,交相争议也不被加罪了,便可以明白地计议利害关系达到帮助国君立业建功,可以直接指出君主的是非以正其身,用这样的办法扶持君主,就是游说成功了。伊尹作厨师,百里奚当俘虏,都是由此求得君上的任用。 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他们仍然不得不做低贱的事而经历世事如此地卑污,那么智能之士就不把这些看作是耻辱的了。 宋国有个富人,因为天下雨毁坏了墙。他儿子说:“不修好将会被盗”,他的邻居有位老人也这么说。 晚上果然丢了很多财物,他全家的人都认为他儿子特别聪明却怀疑邻居那位老人。从前郑武公想要攻打胡国,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的君主。 就问大臣们说:“我要用兵,可以攻打谁?”关其思回答说:“可以攻打胡国。”郑武公就把关其思杀了,并且说:“胡国,是我们兄弟之国,你说攻打它,什么居心?”胡国君主听。 4. 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翻译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 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 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 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 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 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的非常,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 《说难》写道:大凡游说的困难,不是我的才智不足以说服君主有困难;也不是我的口才不足以明确地表达出我的思想有困难;也不是我不敢毫无顾虑地把意见全部表达出来有困难。大凡游说的困难,在于如何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然后用我的说词去适应他。 游说的对象在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却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品德低下而受到卑贱的待遇,一定会被遗弃和疏远了。游说的对象志在贪图重利,而游说的人却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没有头脑而脱离实际,一定不会录用你。 游说的对象实际上意在重利而公开装作博取高名,而游说的人用博取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表面上录用你而实际上疏远你;假如游说的人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暗中采纳你的意见,而公开抛弃你本人,这些都是游说的人不能不知道的。行事能保密就成功,言谈之中泄露了机密就会失败。 不一定是游说者本人有意去泄露机密,而往往是在言谈之中无意地说到君主内心隐藏的秘密,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身遭灾祸。君主有过失,而游说的人却引用一些美善之议推导出他过失的严重,那么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 君主对游说者的恩宠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的人把知心话全部说出来,如果意见被采纳实行而且见到了功效,那么,君主就会忘掉你的功劳;如果意见行不通而且遭到失败,那么游说者就会被君主怀疑,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君主自认为有了如愿的良策,而且打算据为自己的功绩,游说的人参与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危险,君主公开做着一件事,而自己另有别的目的,如果游说者预知其计,那么他也会有危险。 君主坚决不愿做的事,却勉力让他去做,君主去做丢不下的事,又阻止他去做,游说的人就危险。所以说:“和君主议论在任的大臣,就会认为你离间他们彼此的关系;和君主议论地位低下的人,就会认为你卖弄权势。 议论他所喜爱的,那么君主就会认为你是在利用他;议论君主所憎恶的,就会认为你试探他含怒的深浅。如果游说者文辞简略,那么就会认为你没有才智而使你遭到屈辱;如果你铺陈辞藻,夸夸其谈,那么就会认为你语言放纵而无当。 如果你顺应君主的主张陈述事情,那么就会说你胆小而做事不尽人意。如果你谋虑深远,那么就会说你鄙陋粗俗,倨傲侮慢。 这些游说的难处,是不能不知道的啊。大凡游说者最重要的,在于懂得美化君主所推崇的事情,而掩盖他认为丑陋的事情。 他自认为高明的计策,就不要拿以往的过失使他难堪;他自认为是勇敢的决断,就不要用自己的意愿使他激怒;他夸耀自己的力量强大,就不必用他为难的事来拒绝他。游说的人谋划另一件与君主相同的事,赞誉另一个与君主同样品行的人,就要把那件事和另一个人加以美化,不要坏其事伤其人。 有与君主同样过失的人,游说者就明确地粉饰说他没有过失。待到游说者的忠心使君主不再抵触,游说者的说辞,君主不再排斥,此后,游说者就可以施展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了。 这就是与君主亲近不被怀疑,能说尽心里话的难处啊!等到历经很长的时间之后,君主对游说的人恩泽已经深厚了,游说者深远的计谋也不被怀疑了,交相争议也不被加罪了,便可以明白地计议利害关系达到帮助国君立业建功,可以直接指出君主的是非以正其身,用这样的办法扶持君主,就是游说成功了。伊尹作厨师,百里奚当俘虏,都是由此求得君上的任用。 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他们仍然不得不做低贱的事而经历世事如此地卑污,那么智能之士就不把这些看作是耻辱的了。 宋国有个富人,因为天下雨毁坏了墙。他儿子说:“不修好将会被盗”,他的邻居有位老人也这么说。 晚上果然丢了很多财物,他全家的人都认为他儿子特别聪明却怀疑邻居那位老人。从前郑武公想要攻打胡国,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的君主。 就问大臣们说:“我要用兵,可以攻打谁?”关其思回答说:“可以攻打胡国。”郑武公就把关其思杀了,并且说:“胡国,是我们兄弟之国,你说攻打它,什么居心?”胡国君主听。 5. 悟,并在古文中的意思 悟wù 中文解释 - 英文翻译 悟的中文解释以下结果由汉典提供词典解释部首笔画部首:忄 部外笔画:7 总笔画:10五笔86:NGKG 五笔98:NGKG 仓颉:PMMR笔顺编号:4421251251 四角号码:91061 Unicode:CJK 统一汉字 U+609F基本字义1. 理解,明白,觉醒:醒~.领~.参(cān)~.感~.觉~.大彻大~.详细字义〈动〉1. (形声,从心,吾声.本义:理解,明白)2. 同本义 [understand]悟,觉也.——《说文》悟彼蟋蟀唱.——《文选·谢混游西池诗》慧然独悟.——《素问·八正神明论》未悟见出,意不自得.——《后汉书·张酺传》悟已往之不谏.——晋· 陶渊明《归去来兮辞》闻而悟之.——明· 刘基《诚意伯刘文成公文集》悟前狼假寐.——《聊斋志异·狼三则》悟大光明法.——清· 全祖望《梅花岭记》3. 又如:觉悟(由迷惑而明白;由模糊而认清);悟心(悟性.对事物理解和分析的能力);悟宗(明了、会通佛理之宗旨);悟悦(因了悟而喜悦);悟理(领会道理);悟物(了悟物理);悟明(了悟真言);悟佛(了悟佛理);悟禅(参悟禅理);悟道参玄(宗教语.领会和推究宗教中玄妙之理)4. 觉醒;觉悟.通“寤”.睡醒 [awake]行事,适有卧厌不悟者,谓此为天所厌邪?——王充《论衡·问孔》凄凄节序高,寥寥心悟永.——江淹《杂体诗》怛惊悟兮无闻.——《文选·潘岳·寡妇赋》5. 又如:悟觉(觉悟);悟门(觉悟的门径)6. 启发;使觉悟 [arouse]冀悟迷惑之心.——《论衡·对作》7. 又如:悟主(使主上觉悟);悟发(启发)8. 通“晤”.相对 [meet]过耳悟目之交.——《潜夫论·明忠》悟言不如罢,从夕至清朝.——《文选·谢惠连·泛湖归出楼中玩月》9. 又如:悟对(聚会)10. 通“牾”.抵触 [conflict]大意无所拂悟,….——《韩非子》国无刑罚,则百姓之悟相侵也立见.——《吕氏春秋·荡兵》人不敢悟视.——《战国策·燕策三》大忠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排.——《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今人卒得鬼刺痱悟,杀雄鸡以傅其心上.——《风俗通议·雄鸡》〈名〉1. 悟性 [unstanding].如:悟捷(悟性敏捷);悟敏(思维敏捷)常用词组1. 悟彻 wùchè[prehend pletely] 完全领会悟彻错误2. 悟道 wùdào[grasp the truth] 领会道理,佛教指领会佛理悟道成佛3. 悟会 wùhuì[grasp] 理解4. 悟解 wùjiě[prehend] 对佛理的领悟;理解;领会他这句话我很久才悟解过来5. 悟性 wùxìng[understanding;prehension] 指对事物的理解和分析的能力这孩子有悟性,一点就明白隐藏更多释义 悟的英文翻译。2023-07-23 05:20:551
帮忙翻译一下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昔者弥子瑕见爱于君...到...受憎之至变也 谢谢
语出自《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原文如下: 昔者弥子瑕见爱於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至刖。既而弥子之母病,人闻,往夜告之,弥子矫驾君车而出。君闻之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而犯刖罪!」与君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不尽而奉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而念我!」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其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於初也,前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至变也。故有爱於主,则知当而加亲;见憎於主,则罪当而加疏。故谏说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之矣。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译文: 从前弥子瑕被卫国君主宠爱。按照卫国的法律,偷驾君车的人要判断足的罪。不久,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夜通知他,弥子瑕就诈称主的命令驾着君主的车子出去了。君主听到这件事反而赞美他说:“多孝顺啊,为了母亲的病竟愿犯下断足的惩罚!”弥子瑕和卫君到果园去玩,弥子瑕吃到一个甜桃子,没吃完就献给卫君。卫君说:“真爱我啊,自己不吃却想着我!”等到弥子瑕容色衰退,卫君对他的宠爱也疏淡了,后来得罪了卫君。卫君说:“这个人曾经诈称我的命令驾我的车,还曾经把咬剩下的桃子给我吃。”弥子瑕的德行和当初一样没有改变,以前所以被认为孝顺而后来被治罪的原因,是由于卫君对他的爱憎有了极大的改变。所以说,被君主宠爱时就认为他聪明能干,愈加亲近。被君主憎恶了,就认为他罪有应得,就愈加疏远。因此,劝谏游说的人,不能不调查君主的爱憎态度之后再游说他。 龙属于虫类,可以驯养、游戏、骑它。然而他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要触动它的倒鳞,一定会被它伤害。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就差不多算得上善于游说的了。2023-07-23 05:21:032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其中一段的翻译
庄子是蒙县人,名周。庄周曾是蒙县漆园地方的官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时代的人,他的学识很渊博,没有一样不熟知的。然而,他的学术要旨是以老子之学说为依据的。所以,庄周所撰写书籍的十多万字,大略都是属于寓言之类,他所作的《渔父》、《盗跖》、《月去箧》三篇,是诋毁孔子的信徒,以彰明老子的学术思想的,他书中所写的人物——畏累、亢桑子之类,都是虚构的,没有实实在在的人;不过,庄周在著书时,善于运用曲笔和叙事寓情的手法,用以攻击儒、墨两家的学说,就是当时那些博学之士,也免不了要受到他的讥讽。他的用语一点也不拘束,肆意汪洋,只顾顺着自己的心意说完为止。因此之故,那些王公大人都不可能器重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很有才干,便派使者送给他很多钱,并请他做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的使者说:“千金之利太重了,宰相之位太尊贵了。你难道没看见那祭祀时的牛么?饲养它好几年,还给他穿绣了花的衣服,等到将它拿到太庙来祭神的时候,那牛即便要想做个孤独的小猪,难道可能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污辱我。我宁愿在污浊的小沟渠中游玩而自寻快乐,也不愿被拥有国家的人所束缚。我愿终身不做官,以便畅快我的志向哩!”2023-07-23 05:21:121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庄子者,蒙人也……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的翻译
庄子是蒙县人,名周。庄周曾是蒙县漆园地方的官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时代的人,他的学识很渊博,没有一样不熟知的。然而,他的学术要旨是以老子之学说为依据的。所以,庄周所撰写书籍的十多万字,大略都是属于寓言之类,他所作的《渔父》、《盗跖》、《月去箧》三篇,是诋毁孔子的信徒,以彰明老子的学术思想的,他书中所写的人物——畏累、亢桑子之类,都是虚构的,没有实实在在的人;不过,庄周在著书时,善于运用曲笔和叙事寓情的手法,用以攻击儒、墨两家的学说,就是当时那些博学之士,也免不了要受到他的讥讽。他的用语一点也不拘束,肆意汪洋,只顾顺着自己的心意说完为止。因此之故,那些王公大人都不可能器重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很有才干,便派使者送给他很多钱,并请他做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的使者说:“千金之利太重了,宰相之位太尊贵了。你难道没看见那祭祀时的牛么?饲养它好几年,还给他穿绣了花的衣服,等到将它拿到太庙来祭神的时候,那牛即便要想做个孤独的小猪,难道可能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污辱我。我宁愿在污浊的小沟渠中游玩而自寻快乐,也不愿被拥有国家的人所束缚。我愿终身不做官,以便畅快我的志向哩!”2023-07-23 05:21:201
司马迁为什么把老子和韩非放在一起
《史记》用的是春秋笔法,曲折隐晦,微言大义.要细心研读才能发现.老子与韩非子的思想不是相似,而是相反.老子崇尚顺应天道自然,无为而治.提倡的是:“为无为,则无不治”的天道无为的思想主张.而韩非子则主张“严刑峻法”,二人主张有很大的差异,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司马迁这样做的目的,在于通过对比,映衬,使读者在读书过程中自己去感悟其中的道理.韩非子作《说难》,又主张“严刑峻法”,自己后来便死于此上.如果结合当时汉武帝的刚愎自用,穷兵黩武,或者有讽谏的意思.另外,还有另一层含义.也许司马迁认为,要想治理好一个国家,必须要将此二者有机结合起来才可以.就像鬼谷子所说的那样:“专用聪明,则事不成;专用晦昧,则事必悖.一明一晦,众之所载.”2023-07-23 05:21:272
楚威王闻庄周贤 翻译
《楚威王闻庄周贤》白话释义: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答应他出任楚国的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申不害是京邑人,原先是郑国的低级官吏。后来研究了刑名法术学问,向韩昭候求官,昭候任命他作了宰相。他对内修明政教,对外应对诸侯,前后执政十五年。一直到申子逝世,国家安定,政治清明,军队强大,没有哪个国家敢于侵犯韩国。申不害的学说本源黄帝和老子而以循名责实为主,他的著作有两篇,叫作《申子》。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得非常详细,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原文: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于秦,不能自脱。此文出自西汉司马迁所写的《老子韩非列传》。扩展资料写作背景:《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司马迁,夏阳(在今陕西韩城西南)人。出身史学世家,父亲司马谈官至太史令。司马迁十岁时随父到长安,先后求学于董仲舒和孔安国门下。二十岁开始游历名山大川,所到之处均考察风俗,采集史迹传说。继承父亲太史令的职位后,司马迁得以饱览朝廷藏书,又随汉武帝到各地巡游,增长了见识;他同时开始着手整理史料,以完成父亲写一部“名主贤君、忠臣死义之事”的通史的遗愿。汉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出征匈奴时因友军接应不力身陷重围,在矢尽粮绝的情况下投降匈奴,司马迁因上疏为李陵辩护触怒武帝,被处以宫刑。受此大辱,司马迁愤不欲生,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决心“隐忍苟活”。出狱后任中书令,继续发愤著书,完成了被鲁迅先生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名著《史记》。2023-07-23 05:21:354
孔子和老子的对话出自哪个文献?
《史记u2022孔子世家》鲁南宫敬叔言鲁君曰:「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2023-07-23 05:22:011
楚威王闻庄周贤文言文解释翻译
1. 楚威王闻庄周贤 文言文 单字翻译 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千金去迎他,并把相位许给他。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猪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 闻:听说。使:命令,派遣。 使:使者。 牺牲:指猪牛羊等祭品。彩绣:有花纹的绸缎。虽:即使。孤豚:小猪。 亟:通“急”,赶紧。去:离开。 为:被。 有国者:掌握国家政权的人。 羁:羁绊,束缚。 快:使……高兴,愉快。 仕:做官。 志:心意。 2. 楚威王闻庄周贤 翻译 《楚威王闻庄周贤》白话释义: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答应他出任楚国的宰相。 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 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 申不害是京邑人,原先是郑国的低级官吏。后来研究了刑名法术学问,向韩昭候求官,昭候任命他作了宰相。 他对内修明政教,对外应对诸侯,前后执政十五年。一直到申子逝世,国家安定,政治清明,军队强大,没有哪个国家敢于侵犯韩国。 申不害的学说本源黄帝和老子而以循名责实为主,他的著作有两篇,叫作《申子》。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 他爱好刑名法术学问。他学说的理论基础来源于黄帝和老子。 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 韩非看到韩国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驾驭臣子。 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国家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犯国家禁令。 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 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然而韩非深深地明了游说的困难。 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得非常详细,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逃脱游说的祸难。原文: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 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 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 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 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 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 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 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 然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甚具,终死于秦,不能自脱。此文出自西汉司马迁所写的《老子韩非列传》。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老子韩非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申不害)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 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 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 代表了道家“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 。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 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司马迁,夏阳(在今陕西韩城西南)人。 出身史学世家,父亲司马谈官至太史令。司马迁十岁时随父到长安,先后求学于董仲舒和孔安国门下。 二十岁开始游历名山大川,所到之处均考察风俗,采集史迹传说。继承父亲太史令的职位后,司马迁得以饱览朝廷藏书,又随汉武帝到各地巡游,增长了见识;他同时开始着手整理史料,以完成父亲写一部“名主贤君、忠臣死义之事”的通史的遗愿。 汉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出征匈奴时因友军接应不力身陷重围,在矢尽粮绝的情况下投降匈奴,司马迁因上疏为李陵辩护触怒武帝,被处以宫刑。受此大辱,司马迁愤不欲生,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决心“隐忍苟活”。 出狱后任中书令,继续发愤著书,完成了被鲁迅先生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名著《史记》。 3. 【阅读下文,解答问题 小题1:(1)派遣 使者 (2)离开小题2:即使(我)想做一只小猪,难道能如愿吗? 小题3:快吾志小题4:DC 小题1:试题分析:“使”在古文中用作名词“使者”和动词“派”“出使”;“去”为古今异义字词,古义为“离开”。 点评:本题不难,常见文言字语,学生熟悉。古文中的字词,往往根据不同的语境有不同的含义,有的含义与现代同字词的含义差别很大,要注意分辨。 小题2:试题分析:“岂……乎”,是古文中常见的反问句式,意为“难道……吗”,“虽”与现代义不同,意为“即使”,“可”为“能”,“愿”,名词当动词用,意为“如愿”。点评:本句还是不太好翻译的,学生对短文内容不一定能看懂。 翻译文言句子,首先要看懂全篇内容,在语境中推测句子的大概意思,再逐词解释,疏通句子。小题3:试题分析:抓住最后一句理解,庄周决心“终身不仕”,为的是生活的平静心情舒畅,即“快吾志”。 点评:本题有难度,学生对古文的理解有文字障碍。理解古文内容中的问题,要找到思考问题的信息点(文字),思考其表达的意思,联系前后文分析理解问题。 小题4:试题分析:抓住关键句“我宁曳尾于污渠之中而自快,不为有国者所羁”,理解庄周洁身自好,寻求独立人格的思想。点评:本题有难度,学生在读懂文章的主旨方可选择答案。 在文章中,人物的思想情感往往表现于其一言一行中,抓住其言行的表现进行分析,即可理解人物的思想情感。2023-07-23 05:22:091
韩非子怎么死的?求解
(约公元前280一前233年) 战国晚期韩国人(今河南新郑,新郑是郑韩故城),韩王室诸公子之一,战国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史记》记载,韩非精于“刑名法术之学”,与秦相李斯都是荀子的学生。韩非因为口吃而不擅言语,但文章出众,连李斯也自叹不如。他的著作很多,主要收集在《韩非子》一书中。韩非是战国末期带有唯物主义色彩的哲学家,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但古人认为是阴谋学家,韩非的著作一大部分关于阴谋。 韩非目睹战国后期的韩国积贫积弱,多次上书韩王,希望改变当时治国不务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的情况,但其主张始终得不到采纳。韩非认为这是“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便退而着书,写出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著作,洋洋十万余言。 韩非的书流传到秦国,为秦王政所赏识,秦王以派兵攻打韩国相威胁,迫使韩王让韩非到秦国为其效力。韩非在秦国倍受重用,引起了秦朝李斯的妒忌,李斯、姚贾在秦王面前诬陷韩非,终因他是韩国宗室,未得信任,将其投入监狱,最后逼其自杀。 韩非自杀于云阳(今陕西淳化县西北)。 韩非据史料可考故土在西平县出山棠溪北岸的韩堂村。韩堂村建有韩家祠堂,而后迁至出山镇西南,韩堂村留名至今。 韩非之死的争议韩非之死,史籍有两种说法。 一是司马迁的《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这也是迄今为止韩非之死的母本说法和主流说法:“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杀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另种说法,较少为人提及,见于《战国策 秦五 四国为一》(以下单列篇名),原文较长,兹概述其意。四国联兵进攻秦国,姚贾毛遂自荐,出使四国,消除了这次兵灾。“秦王大悦,贾封千户,以为上卿。”韩非得知此事,到秦王面前说了一通,意思是姚贾这人怎么有问题。秦王责问姚贾,姚贾对答如流,一番说话,比韩非说的漂亮多了。结果,“秦王曰:‘然"。乃可复使姚贾而诛韩非。”——姚贾没事,韩非被杀。(诛在先秦,并非只有杀死的意思,还有责问、谴责、惩罚之意,在此都通,但有人认为,诛韩非,就是把韩非杀了。) 这两种说法的相同处,是韩非之死,跟姚贾有关,也跟秦王有关。不同处,是司马迁笔下的韩非,是个无辜受害者,而《战国策》里的韩非,则有引火上身,咎由自取的味道。 但这两种说法,都有让人无法释疑的地方。 《战国策》的那篇文字,除了事由,只有三段对话,然后,秦王就把韩非给杀了,——假如那个诛字,真的是杀死的意思(《秦五 四国为一》注有“韩非,韩公子也,著刑名之书十余万言。是时在秦,故知之也。终死于谮姚贾也。”此即解诛为杀)——生硬,突兀,一点说明没有。 况且,此事的背景也让人生疑。韩非、姚贾、秦王的同时之间,有没有过一次所谓“四国为一、将以攻秦”(《秦五 四国为一》)的事件?还造成“‘寡人屈于内,…为之奈何?"群臣莫对”(同上)的局面?众所周知,韩非、秦王见面后的第三年,秦国就正式灭了韩国,之后九年,陆续扫来其余五国。在此前夕的大秦王朝,竟然还有过一次难以想象、匪夷所思的“群臣莫对”的场面?再说,此事的注释,——历史上《战国策》注屡经人手,此注未标明何人所作,——也让人费神迷惑,“四国,燕、赵、吴、楚也”(齐鲁书社版《战国策》86页)——吴国早于春秋末年灭于勾践的越国,怎么到了战国末期,又联兵燕赵楚进攻秦国?(《秦五 四国为一》正文引韩非语:“贾以珍珠重宝,南使荆、吴,北使燕、代之间三年,四国之交未必合也”,或许注文的燕赵吴楚四国,来源于此。但一则,这里所谓荆吴燕代,也许更多是指地名而非国名;二则,代,能即是指赵国么?)今年辞世的前复旦大学教授扬宽,在其所著《战国史》中,采用这段史料,但把吴国改成魏国,却未加以任何说明(见扬宽著《战国史》,上海人民出版社,第452页) 再说《史记》。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写得简练、生动、传奇,前后相连,看上去有理有据,然若仔细推究,同样让人疑心难释。 韩非从韩国到秦国,按司马迁的说法,是“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呼,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死不恨矣”、“因急攻韩”八个字,惊心动魄、排山倒海,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被千古一帝秦始皇引为知己,以这种方式引为知己,不是空前绝后,也是绝无仅有了。——然而,费尽如此心机,为着李斯一句话,秦王就把韩非杀了? 杀韩非,具体操作者是李斯。按某种流行的理解看法,李斯是杀害韩非祸起萧墙的煽风点火者。李斯为何要杀韩非?照理说,韩非是李斯向秦王介绍的,韩、李二人还有同窗之谊,——但有人说,正因为俩人是同窗,李斯嫉妒韩非,所以杀了韩非。何以证明李斯嫉妒韩非呢?《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有“(韩非)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斯自以为不如非”,就一定是嫉妒?嫉妒就一定要杀人?当然,说李斯嫉妒韩非,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李斯、姚贾害之”的“害”字。《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一语,其中的“害”字,通常都作嫉妒解,但《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的话是“李斯、姚贾害之”,看来不仅是李斯一人,因同学关系而嫉妒。那姚贾为何也嫉妒韩非?假如“害”字真作嫉妒解,那姚贾嫉妒韩非,就至少缺乏背景交待。 总不能笼统来一句,因为韩非有才,所以,但凡一殿为臣的,都嫉妒他,都想弄死他,——了事?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还留了个“尾巴”,即“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这是个极富戏剧性的“尾巴”。短短两句话,蕴含却相当丰富。一,它说明韩非不想死,但不得不死;二,它从侧面强化了李斯谋害韩非的说法;三,韩非之死,具有偶尔性。假如韩非能见上秦王一面(不得见的原因,是李斯捣鬼,还是秦王不愿见?)又假如秦王后悔得早一点(后悔,是在暗示杀韩非杀错了么?),韩非不就不会死了么? ——韩非是不是死于偶然? 《史记》之中,另有几篇,也写到过韩非之死,如《秦始皇本纪》、《六国年表》和《韩世家》,但都是蜻蜓点水,片言只语,不足以构成一种完整的说法,最多只能说明,韩非的确是死于秦人之手。 韩非的死因,因此陷于扑朔迷离之中。究竟是无辜受害,还是咎由自取,抑或,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自杀,或确实是一不小心杀错了。韩非的自杀倾向,下文将予以略述;而一不小心杀错,也不是没有可能。兵荒马乱的年代,杀人,从来不须严密的逻辑,也不必件件都太在意,就算曾经真的喜欢,那又怎样?喜欢你,不代表不会杀你,而且,正因为喜欢你,才越有可能杀你。杀了你,再后悔,装作后悔,或根本就不后悔,那都是另一回事了。——不管怎么说,韩非之死,司马迁和《战国策》太过简略的笔触,给人留下了难以释然的空白。 这中间,一定发生过别的事。 发生过不说不明,一挑即亮,足以廓清事件原委的事。 只是,我们也许,——或者应该说肯定,——再也无从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有谁愿意追究,——能怎么追究,——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死亡是什么?中国人说人死如灯灭,这话听上去充满物理学的味道,大概就是所谓中国哲学的达观吧,但也不妨看作中国人特有的对于死亡(暗藏恐惧感)的漠然。从整个地球来看,中国人都算得特别会生,也就特别能死。纵使是和平年代,太平盛世,持续不断的死亡数字,一点也不逊于惨暴的长平之战,或酷烈的凡尔登战役。面对滚滚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叠的死亡,人们早已安之若素。死个把人,或一堆人,谁在意,又能怎么在意,顶多嘛及时,——或不那么及时,——地议论两声,算是对那位死者,或那堆死者,格外开恩的奖赏。真相云云,不是笑谈,难道还不是扯谈? 现在,让我们继续对韩非的奖赏,——不那么及时的奖赏。 从《战国策》和司马迁那两段仅有的叙述看,韩非之死,至少跟三个人直接有关:李斯、秦王、姚贾。 先说姚贾。 韩非之死,姚贾是个容易被忽略的角色。原因就在于所谓的“名人效应”。如果说李斯在中国历史上称得是赫赫有名(相对而言),那姚贾就只能说是汲汲无名(也是相对而言)。所以,韩非之死的追光灯,都打到了李斯的身上,而让姚贾从人群的包围目光中,悄悄溜走了。尽管如此,有一点,应该为大家注意到了,即《战国策》和《史记》对韩非之死的叙述,不约而同,写到了姚贾,《战国策》更是直指韩非死于姚贾。要知道,《战》、《史》在韩非之死的叙述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从史料互证的角度说,正因为这差异的存在,也就更强化了其相同点的可信性(司马迁写韩非之死,是否取材了《战国策》,恐怕非易言之事。简言之,若取自《战》,则李斯之事何来?此说明,司马迁至少另有所本。)在这种情形下,韩非之死,李斯只出现一次,而姚贾二度在场,就无论如何不应成为可以轻易忽略、弃置不顾的细节。姚贾在韩非之死过程中的二度在场,固然不是说这里有什么春秋笔法,但事出有因,应该没有疑义。 因此,必须追问一句: 姚贾何许人也?他与韩非之死的真正关联何在? 翻查相关典籍,姚贾的名字,总共见到四处。除上述《史记》、《战国策》外,另两处,也在《战国策》中。一是《赵四赵使姚贾约韩魏》“赵使姚贾约韩魏,韩魏以友之。举茅为姚贾谓赵王惠曰:‘贾也,王之忠臣也。韩、魏欲得之,故友之,将使王逐之,而己因受之。今王逐之,是韩、魏之欲得,而王之忠臣有罪也。故王不如勿逐,以明王之贤,而折韩、魏招之。"”;另一处是《魏四周最(同音假借,取字上加宝盖头)入齐》“周最入齐,秦王怒,令姚贾让魏王。” 其实即使不知道这两条,单从《秦五四国为一》也能看出,姚贾的职业与身份(加上这两条就更加清楚):姚贾是个标标准准,专以外交为务的游说之士,也就是所谓的纵横家。 至此,韩非与姚贾冲突的起因与实质,已清楚显现,呼之欲出。 在后人关于韩非与诸家学派(纵横家算不算一家学派,这既是个习惯用法问题,也是个仁智之见的问题。章太炎就干脆把儒家和纵横家合二为一。见洪治纲主编《章太炎经典文存诸子学略说》,上海大学出版社)关系的论述文字中,韩非对儒、墨两家的苛责、冲击,往往名列首位,而对于纵横家的言语、态度,倒较少见于提及。这是围绕在韩非身上众多误解的其中一项,也是中国文人懒惰思维的又一处“经典废墟”。事实上,韩非平生两大仇敌,在内,是“重人”、“擅臣”;在外,即是纵横家。如果说韩非对于儒、墨两家的指责,主要在于“无用”,那对于纵横家的攻击,则直指“有害”。《韩非,他被谁抛弃》写到韩国正是毁于纵横运动。其实毁于纵横的又何止是韩国。这场发生在先秦结束前夕、席卷当时天下、持续百年的“国际化运动”,不仅是中国历史在那个阶段的必然发作,反过来,又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强力推动、改变了当时,乃至今后中国历史的进程与面貌。如果说在当时,在“学术与研究”领域,是所谓儒、墨、道的地盘,那在现实的天空下,在红尘滚滚的大地上,真正风光无比的,却是纵横家。虽然纵横家在争鸣诸子中的排名是边缘化的,但他们才是时代和社会的主人,最大利益获取者。纵横家忙于天下兴亡,但他们从不把谁兴谁亡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从这兴兴亡亡中,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和利润。因此,纵横家是有史以来最伟大、最成功、最无道德价值感的“国家股票经纪人”。韩非痛恨纵横家,韩国的毁亡是主要和直接原因,但在思想上,至少,这三点,也是冲突的要害所在。其一,纵横家没有任何固定不变的理念与道义,只讲成败,不论是非。他们行走江湖,靠的是看山说山,见水说水,逢人说人,遇鬼说鬼,见机行事,随机应变,怎么有利怎么玩。而韩非,却是一个顽固、顽强的原则主义者。韩非在不同文中,多次强调,投机取巧、侥幸图存的“恃外”(即纵横之术),是最凶险、最不可靠的败亡之道,只有“强法”、“守法”、“以法治国”,即内部自强,才是长治久安的大道。韩非在肯定外交重要性的同时,一而再,再而三地指出,靠外援,是靠不住的(见《韩非子》中《亡征》、《饰邪》、《五蠹》等文),针对的,都是纵横而言。这是韩非与纵横家的根本冲突和矛盾所在。二,韩非是坚定不移的国家(君主)至上主义者,而纵横家则是“国家股票经纪人”,因此,在纵横家与国家(君主)之间,就存在着尖锐、分明的韩非所谓“君臣不两利”,也就是公利与私利的对立状况。照韩非的看法,纵横游戏的最终结果,必定是国家被掏空,从而败亡,而纵横家却赚得盆满钵满。三,韩非是极端规矩主义者和安定主义者,纵横家的本质,却是商人。商人的一个特点,是流动性,纵横家更是流动的专家。商人、经纪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炒作,又名煽乎,没事都能给你忽悠出两道彩虹,何况时代到了,正是翻江倒海的好年头,什么样的人间奇迹创造不出来?但在韩非眼里,这中间,隐藏着极大的不安定因素。在韩非眼里,纵横家的问题,是整体流民(游民)问题的一部分(《韩非子五蠹》中的五蠹,基本就是游民,纵横家正是其中一员)。而流民(游民)问题,是中国社会自古及今,最为严峻的问题。但凡一位真正的思想家,没有人没关注、思考过流民(游民)问题。 由于历史书写的选择性倾向,纵横家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和影响,被巧妙得刻意淡化了,边缘化了。这一做法,客观上,间接、无意识地掩盖了韩非的部分意义,从而影响了对于韩非的整体评价。 回到《战国策秦五四国为一》的具体叙述来看,韩非对姚贾的指控,冒昧而草率,不实而怪诞(成分论都搬出来了),很是站不住脚,结果弄得自己一个趔趄,正好作了姚贾脚下漂亮的“上马镫”。其实,如果对照《韩非子》,人们也许会觉得,《战国策》里的韩非,跟《韩非子》的思想、说法,颇不相合(韩非至少不搞成分论,况且,韩非一再申明,“不求清洁之吏”(《八说》)),反倒是姚贾的说辞,更像韩非的出言吐语。但撇开这些表面现象,韩非与纵横家的矛盾,是一致未变的。 以上所言,当然是从大处着眼。 如若时光得以倒转,我们也许会看到,韩非与姚贾的矛盾、冲突,原来另有原因,比如,同时爱上了一只鼻烟壶,或一个超女,诸如此类,但这充其量只是韩、姚冲突的导火索。不管韩、姚冲突的直接原因和表面原因是什么,韩非与身为纵横家姚贾的基本矛盾,始终存在,并无可回避。 最后补充两句,韩非将自己的一生,至少半生,献给了反对纵横家的殊死事业,但韩非自己,却正是一个,至少半个,纵横家。韩非拥有纵横家必备的最精锐的言说能力(书面形式的)和思想意识,只不过没到过一个纵横家起码应到过的国家数(最少三个以上吧)。韩非的纵横化,是那个时代的整体投影。韩非在公元前140年陪张仪、苏秦一道,被汉武帝清除出局,说来不是没有半点缘由的。 现在,来说说李斯。 很久以来,在相当大的范围内(学术界和民间),李斯一直被认定为杀害韩非的罪魁祸首(不少人眼中,还是唯一的凶手),这已成为一种既固定又流行的看法。杀人动机被确定为因同学关系而嫉妒,证据则是司马迁的那段话。与此同时,也存在另一种反向看法,即不认为李斯是杀害韩非的凶手,证据是《史记李斯列传》中,李斯引用过韩非的话。李斯引用了韩非的话,就证明李斯不会杀韩非,跟李斯与韩非同过学,就会嫉妒,嫉妒就会杀人,是同一条思维理路,一条看似言之凿凿,实则让人哭笑不得的思维理路。其实说起来,李斯杀了韩非,还是没杀韩非,或者谁杀了韩非,谁没杀韩非,如果没有新的、有足够说服力的资料从地下出土,韩非之死,只能是千古之谜。也许事实就是司马迁所写(最真实的事实,往往简单、直接,而且,常常不太符合逻辑。)也许,——假如有人说,说了你别惊讶,——原因是韩非、李斯同学期间,埋下一段情愫,咸阳重逢,旧情重炽,孰料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被雄霸天下的秦始皇横插一杠,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旷世奇闻的“断袖大战”,结果,文弱秀气的韩非殒命其中。——你不也没折,只好干瞪眼么?谁叫你的“腰杆”不够硬呢。 因此,在韩非之死,及与李斯,或某某人的关系上(放言之,在一切疑义性历史问题上),过分粘滞、拘泥本身严重短缺,疑影难去、孤立无征的史料,辅以轻率的联想,期以得出必然的结论,无异于胶柱鼓瑟,易沦为无意义的举动。若稍稍后退些许,拓展视野,重调焦距,也许,反而能看到些别的内容。 李斯辞别荀子,奔咸阳,十数年间,从吕不韦门人(郎),一路攀爬,长史、客卿、廷尉,直至官居宰相,位极人臣,显示出极为成功的政治素质与才能:有想法,敢想敢干,判断准确,当机立断,勇于承担,雄才大略,能言能行,尤其是谏逐客一事,不仅是李斯个人仕途的枢纽转折点,同时,为秦国,也为李斯自己,保留了大批关键、重要的人力资源。其实,且不论政治实践能力,单就“实用理性”而言,李斯决不输给韩非,说李斯嫉妒韩非,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山洞,吹出的风。 但李斯的政治才干,在韩非眼里,却可能是朵不祥的云。 这里又触碰到那道无法绕道、回避的铁栅(韩非与姚贾关系的阐述,也必须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即韩非来到秦国,究竟是种什么情况?是单纯地奉诏出使,最后命丧他乡?还是借机摆脱了他的“第一次政治婚姻”,——对于祖国的“政治婚姻”,——决意在异国他乡,一展平生报负(即使战国末期,这也并不稀奇,李斯等人皆可为例。事实上,整个春秋战国,除了屈原,绝大多数名人,都不是祖国忠诚的儿子)如果是前一种,那韩非就是单纯的国家利益牺牲者,而且,还真有点为国捐躯的意味(韩国已是行将就亡的奄奄一息,李斯和秦王还用担心韩非回国后能力挽狂澜?韩非真要有这机会和能耐,何至于事到如今,事已至此?李斯真要是说了“非终为韩不为秦”,那他的《谏逐客书》,也就成了一页废纸,瞬间崩塌)而如果是后一种,那就得另当别论。 如果说韩非从韩国到秦国,是已下定决心,要投身秦帝国统一中国的伟大事业,加入到历史的洪流铁蹄,那韩非与李斯的矛盾,就顺理成章。 如果说一个人生下来,天生注定要做一件最符合自己的事,那最符合韩非的事就是:官场监工。韩非是天生的“官场猫头鹰”。那大大小小的官员小吏,就是“官场森林”里的“虫子”。终其一身,韩非都是以一种警惕、紧张、锐利、仇视的目光,紧盯官场。韩非似乎天生与官有仇,官位越高,仇意越浓。 李斯能不成为他的目标? 前面说过,韩非平生两大仇敌,一是“重人”、“擅臣”,二是纵横家。李斯的一生,就是走向“重人”的一生。如果韩非真把秦国视为“新祖国”,铁心为秦王尽忠效力,以他狐疑、尖锐、敏感的思想性格,跟李斯产生矛盾,就决不是难以理解的事(始皇乍崩,李斯稍一作姿态,旋即加入谋反集团。当然这是后话,不提)。何况,李斯的身上,还背负着纵横家的影子。还记得《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那句:“李斯、姚贾害之”,从上下文的语气看,这句话是李斯、姚贾置韩非于死地的起因。“害之”,既可直接解释为:陷害他,谋害他,也可能包含着“以之为害”的意思,——这家伙实在太碍事了。——官场冲撞,利益往往是真正的触动因。以韩非的国家君主思想,以李斯、姚贾的身份背景与处境,以韩非的偏激、极端思想、心理、性格,矛盾、冲突,不在今天爆发,就在明天爆发;不在上午爆发,就在下午爆发。只不过是爆发的时间问题,方式问题。 秦王与韩非的关系,在人们的印象中,总有点暧昧的味道。爱得奇特而凶猛,死得蹊跷而遗憾。但若拨开浮云,其实一切也都符合逻辑。这一点,可以从韩非之后,中国社会数次重演的同构版本中,悟出此道。韩非与秦王,无疑是韩非之死的重头戏,有兴趣者参阅拙作《韩非死于秦王的第三种猜想》。 最后,说说韩非的自杀倾向。 韩非的自杀倾向,用一句话说,就是:明知是个死,偏向死中行。 《韩非子》全书,若按涉及人群划分,可分为五类:君主、官员、民人、知识分子、法术之士。五类之中,除君主外,其余四类,互有交叉、交融,但分类的界限,是存在的。韩非属不属于法术之士,韩非自己,没有像“我是共产党员”那样,明确说过;但韩非在《问田》中,正面回答堂溪公,“然所以废先王之教,而行贱臣之所取者,窃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透过此言,假如说韩非对于法术之士,正像鲁迅晚年在那封《答托洛斯基》信中所说:“那切切实实,足踏在地上,为着现在中国人的生存而流血奋斗者,我得引为同志,是自以为光荣的”一样,视己为其中一员,应当不是什么牵强、穿凿之论(司马迁《老子韩非列传》太史公曰的那段话,也应视为此意) 因此,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的议论,也就可视为韩非自己的某种心声吐露,尤其是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生死处境的动情描述。 “是以智法之士与当涂之人,不可两存之仇也。……故资必不胜而势不两存,法术之士焉得不危?其可以罪过诬者,以公法而诛之;其不可被以罪过者,以私剑而穷之。是明法术而逆主上者,不僇于吏诛,必死于私剑矣。”(《韩非子孤愤》) 不僇于吏诛,必死于私剑。 十分肯定,毫不含糊。 《和氏》一文,更明确指出,法术之士,必死的原因,即法术之士所得罪的三个对象: “则法术之士乃群臣士民之所祸也。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议,越民萌之诽,独周乎道言也,则法术之士虽至死亡,道必不论矣。” “二子(吴起、商鞅)之言也已当矣,然而枝解吴起而车裂商君者,何也?大臣苦法而细民恶治也。” “群臣士民之所祸也”,“大臣苦法”、“细民恶治”,这说法不管客观属实,臣与民,已是对头;再加上“明法术而逆主上者”、“又将以法术之言矫人主阿辟之心,是与人主相反也。……以反主意(反人主之意)与同好恶争,其数不胜也;”(《孤愤》) 对立一面,官、民、君三者,尽在其中。 一个社会,除了官、民、君,还有谁? 这么一种“全民公敌”、“无党孤特”(《孤愤》)的濒危处境,韩非在《奸劫弑臣》中,将其概述为“处非道之位,被众口之谮,溺于当世之言,而欲当严天子而求安,几不亦难哉!此夫智士所以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已算好的结局,真正的要害,在“求安,几不欲难哉!”。逆世而行,千夫所指,唾沫星儿如百八十条消防水柱,还得加上一个动辄翻脸、一怒即杀的“严天子”,可不是“求安,几不欲难哉!”么? 韩非们即使不死,也早已断绝了活路,——终将走向死路。 所以,当堂溪公言之谆谆地告诫韩非:“臣闻服礼辞让,全之术也;修行退智,遂之道也。今先生立法术,设度数,臣窃以为危於身而殆於躯。何以效之?所闻先生术曰:“楚不用吴起而削乱,秦行商君而富彊,二子之言已当矣,然而吴起支解而商君车裂者,不逢世遇主之患也。”逢遇不可必也,患祸不可斥也,夫舍乎全遂之道而肆乎危殆之行,窃为先生无取焉。”韩非的回答,却显得义正词严,直率而不够礼貌(俩人之间,可能存有年龄差距):“臣明先生之言矣。夫治天下之柄,齐民萌之度,甚未易处也。然所以废先王之教,而行贱臣之所取者,窃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故不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必思以齐民萌之资利者,仁智之行也。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臣不忍乡贪鄙之为,不敢伤仁智之行。先王有幸臣之意,然有大伤臣之实。” “先王(当为先生)有幸臣之意,然有大伤臣之实。” 韩非认为,堂溪公虽是一番好意,但不了解自己,误解了自己,甚至,伤害了自己。同时,“惮乱主闇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之句表明,韩非早已下定了向死而行的决心,做好了向死而行的准备。2023-07-23 05:22:266
史记全书分为哪五个部分?
西汉司马迁的著作《史记》分为本纪、世家、列传、表、书等五个部分。《史记》全书包括十二本纪(记历代帝王政绩)、三十世家(记诸侯国和汉代诸侯、勋贵兴亡)、七十列传(记重要人物的言行事迹,主要叙人臣,其中最后一篇为自序)、十表(大事年表)、八书(记各种典章制度记礼、乐、音律、历法、天文、封禅、水利、财用)。一、本纪本纪记载的都是帝王(除了西楚霸王项羽外)。“本纪”是全书提纲,以王朝的更替为体,按年月时间记述帝王的言行政绩;其中记载先秦历史的五篇,依次是五帝,夏,殷,周,秦;记载秦汉历史的七篇,依次是秦始皇,楚霸王项羽,汉高祖刘邦,高后吕雉,汉文帝刘恒,汉景帝刘启和汉武帝刘彻。二、世家“世家”记述子孙世袭的王侯封国史迹和特别重要人物事迹。如《晋世家》、《楚世家》、《陈涉世家》等。三、列传“列传”是帝王诸侯外其他各方面代表人物的生平事迹和少数民族的传记。如《老子韩非列传》、《孙子吴起列传》、《廉颇蔺相如列传》等。四、表“表”用表格来简列世系、人物和史事的大事年纪。五、书“书”则记述制度发展,涉及礼乐制度、天文兵律、社会经济、河渠地理等诸方面内容。扩展资料史记的后世影响一、史学影响1、建立杰出的通史体裁《史记》是中国史学史上第一部贯通古今,网罗百代的通史名著。正因为《史记》能够会通古今撰成一书,开启先例,树立榜样,仿效这种体裁修史相继而起。通史家风,一直影响着近现代的史学研究与写作。2、建立了史学独立地位中国古代,史学包含在经学范围之内,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史部之书在刘歆的《七略》里,附在《春秋》之后。自司马迁修成《史记》以后,后世作者继起。从而,史学一门,在中国学术领域里才取得了独立地位。饮水思源,这一功绩应该归于司马迁和他的《史记》。3、建立了史传文学传统司马迁的文学修养深厚,其艺术手段特别高妙。往往某种极其复杂的事实,他都措置的非常妥贴,秩序井然,再加以视线远,见识高,文字生动,笔力洗炼,感情充沛。二、文学影响《史记》对古代的小说、戏剧、传记文学、散文,都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从总体上来说,《史记》作为中国第一部以描写人物为中心的大规模作品,为后代文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重要基础和多种可能性。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史记 (司马迁著纪传体历史著作)2023-07-23 05:23: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