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瑞爱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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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农村有一句老话叫做“无傻不成村”,意思是说每一个村子里面肯定都会有一个傻子,当然了,傻子在我们这里叫做瓜娃子,这也仅仅是各地风俗语言称呼的不同,实际上代表的意思是一样的。在农村的朋友,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应该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样的一个说法: 傻子是村子里面的“守村人”。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什么是“守村人”?今天老张就来和大家聊一聊这个话题。
我们村子里面有一个瓜娃子,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不懂事都喜欢欺负这个瓜娃子,但是每次这个瓜娃子总是憨憨的。后来我们读书上学之后,每天放学这个瓜子都会在村口的路口等我们,可以说得上是风雨无阻。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这一辈人很多人都离开了农村,同龄人也相继娶亲生子,而这个瓜娃子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没事的时候大家也不喜欢据在村口了,都是回到家里,把自己家大门关得紧紧紧的。
不知怎么的这个瓜娃子居然染上了烟瘾,但是又没有钱买烟,所以经常在垃圾堆里捡别人的烟屁股。随着年纪大了,自己也有了老婆孩子,看到和自己同龄的这个瓜娃子也感觉挺可怜的,所以经常遇到也会给瓜娃子发两根烟,有时候自己不穿的衣服也会给这个瓜娃子。再加上现在农村大家的生活基本上都越来越好,一个村子里很多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瓜娃子的父母不在之后,村子里很多人自家的剩饭就给瓜娃子吃。不过这个瓜娃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村里有的老人自家的孩子都在外边打工,经常要去磨面、打米,是有的年纪太大或者身体不好的,就喊来瓜娃子帮个忙,自己在边上帮衬着,瓜娃子也是可以的。就在去年的时候,瓜娃子被送到了福利院,这样渐渐的很多人就发现没了瓜娃子还不习惯了。以前只要一回家,瓜娃子总是在村口冲着自己打招呼,而且大家也喜欢围着瓜娃子开玩笑,现在瓜娃子突然没了,仿佛大家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之所以瓜娃子被称作“守村人”,从老张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主要是现在农村发展很快,年轻人基本上都已经离开农村,村子里面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可以说任何人都可能离开村子,但是傻子是不会的,基本上傻子都会在自己村子里边一直住下去,除非是被送进福利院或者有其他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傻子虽然在智力方面有所欠缺,但是毕竟在一个村子里面和大家生活时间很久,很多人遇见傻子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的回忆起自己以前的人和事,或许也只有不会耍心眼的傻子才是这人世间留下为数不多的期盼和牵挂吧。
当然了现在我们国家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不光农村取消农业税,傻子也享受到了国家发展的红利。在我们这里村子里面的傻子现在都会被统一送到福利院,在这里有人照顾他们的起居,再也不用担心风餐露宿、饿肚子了。无论怎么样,在老张看来,村子里的傻子我们还是要善待一些,尤其注意积口德,因为我们在骂傻子的时候,或许会伤透傻子的亲人,他们因为自己的孩子是傻子,已经背负着沉重的精神压力,你们说是不是呢?
农村里的傻子,被人称为“树先生”。说起农村是非常奇怪的,几乎每一个村里都有着一个“树先生”的,也被称为守村人。
前些年时候,我们单位去外地村庄安装自来水,而工程车刚刚停下时,就看到村里的几个人上我们这里走来,并大喊大叫着。当时我们下了一条认为村里的几个小混混来找茬,可是等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几位打扮很特殊的人,他们有的披着编织袋,有的戴着棉帽,而他们大部分都穿着破棉袄,对我们傻傻的笑着。
我们也倍感诧异,这村庄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守村人”呢,而这里村长说,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这个村庄相比于别的村庄还是多几个的,正是这种原因吧,这个村庄也是市里的重点扶贫村。
而说起“守村人”,每个村庄都会有的,就拿我们村来说吧,在我小的时候,村里也有一位特殊的“守村人”,而我们村这位“守村人”和其他的“守村人”面容差不多,都有一个比较共同的特征。因为这“守村人”年龄大了,在村里东逛逛西逛逛,有时候也出村去捡垃圾吃,在外村待上几天后自然又回来。村里的村长看到他家里没有粮食了,就帮着给他留点馒头吃。
而谁家有红白公事,村里这位“守村人”总是很奇怪的到来,要主家给他一些吃的东西,嘴里并说着:“给吃,给吃。” 而主家们看到他来了,照例的给这位“守村人”挖上一大白碗肉菜,并给了他两个大馍馍,让他在一旁吃。
经过一番狼吞虎咽,而“守村人”也吃饱了,在要了主人家一颗烟后,对主人家说“彪吧(傻子的意思)还给我烟,”然后他抽着烟走了。等到“守村人”走后,主家来帮忙的人顿时哈哈大笑,那时候看来确实也挺好笑的!
笔者认为,可能是由于以前医疗条件跟不3上有关吧,那时候不比现在,由于医疗条件不发达,孕妇们没有条件去医院做B超检查,在没有唐氏筛查的情况下,孩子出生后,一些比较特殊的孩子就有了。
这对有些父母来说,出现这种事情是比较痛苦的,但是孩子总归是父母的心头肉吧,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慢慢养大了。而到父母百年之后,由于“树先生”自身能力不足,也就成了吃百家饭的人,因此也就成为村里的“守村人”。
而现在,随着新农村的发展,现在的医疗条件越来越好,而农村里的“守村人”也变少了,而这也是 社会 的进步。现在来看,虽然我们很同情这些农村“守村人”,但是他们的无忧无虑也是我们这些正常人无法做到的!
傻子在农村这个地方是有的,也很正常而普遍的,由于他们并不像白痴一样的傻,他们的脑子异于长人,智力低下只能是几岁小孩的水平。因此只能在村里游走,通长的行为是见人乐呵的傻笑,肚子饿了知道要吃的,知道大小便但不知道背人,这种人傻人有傻福,有吃喝就行,衣衫邋遢,对村民也没有危害,一般是和父母家人一起生活的,也叫看庄娃或守村人。
在农村这种傻子只要有人带着也能干点小农活,如果他不高兴了也会大声吼叫。与精神病和白痴相比,傻子虽傻但知道好与坏,这种傻子和老人在农村是真正的守村人。随着现代 社会 的进步,傻子们的生活也有了保障,国家每个月都有资助,有了长期的福利待遇,这都是党给予的福利。
守村人是对傻子的一种尊称,在旧 社会 的大宅旺族中,也有人家会生个傻子,族长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够团结,往往为利用迷信的手段去迷惑族人,说傻子是天神下界来人间享福的,是保护族人和村庄的平安的,加之傻子本来就会莫名其妙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更加增深了人们对傻子的爱护,直到傻子终老而亡。
现在的守村人傻子,只要是不扰民的人,大家还是爱护的,农村里都是老人在生活。傻子也和老人在农村共同生活,守护着农村这片美丽的家园,傻人有傻福是我们这个 社会 给予的,愿他们永远的守护农村这个美好的家园。
但是大家也知道留在家里的孩子由于一时无人看管,而小孩的安全意识也不高,因此有的小孩比较顽皮就趁着家长不在的时间,去河边玩然而到了河边的小孩一步小心滑到了水里,这个时候我们村的这位“守村人”他正好在河边捡啤酒瓶子,当他看到以后直接就跳到了河里,当时河水不深但是对于孩子来讲特别深,于是他就把孩子从水里抱了出来。
上岸之后这个守村人就走了,小孩回到家以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其父母立马就提着东西去看望这位守村人,后来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直到现在我们村的这位守村人依然自由自在的生活着,那么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守村人一般是对智商有缺陷的一种别称。
但是他们内心很纯洁善良,当然之所以称呼他们为“守村人”也就是因为他们常年累月的在农村老家,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可是在这里我想说“对于这样的群体我们同样也要关爱他们”毕竟他在农村老家为我们守望着家乡。每个村里都有这么1-2个这样的人,我说一下我们村的那个人吧;
我们都叫他健健,说不上是傻子,但有点差,和普通人有很大差距,他是随娘改嫁到这个村里来的,他母亲也是有点脑子不好使,他还有个妹妹也是带过来的,妹妹一切正常。
他的继父在他15岁的时候去世了,10年后母亲也去世了,母亲去世的时候妹妹14岁了,小学没上完就去了市里打工去了,家里只剩下健健一个人生活,当时他21岁。家里房子破败勉强住人,一遇到下雨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健健有自己的地,他也去种地,做的很差,他在家养家兔,天天割草喂兔子,因为脑子不好使,也赚不了几个钱,喂兔子之余就去捡破烂换钱,总之就是没人管,他是饥一顿饱一顿,捡破烂换钱多的时候就买酒喝,想吃肉就屠宰兔子自己炖。
他妹妹隔三差五的回家一次,给他点钱,不在家住,接着回市里,(据说是健健夜里骚扰妹妹),后来村里来了那种贫困救助福利,政府给健健盖了2间砖瓦房,墙上有个铭牌写着中国福利彩票捐助字样。
妹妹在市里打工,也是没人管,全靠自己,经常有一些大叔找她,传言也不怎么好,不管怎样,她还是经常回家来给哥哥一点钱,也给哥哥买点衣服什么的。后来就嫁了人。
2012年我们这里拆迁,健健的宅基地得到了4.5万的补偿金,另加其他各种费用,总共5万多,健健和妹妹都各自有一个安置房指标,妹妹的指标要了一个96平米的房子,健健的那5万就交了妹妹的房款。健健自己的指标就卖给了别人,得了8万,给了妹妹4万,自己拿着4万,去了市里自己去捡破烂租房住了。
后来发生的事让人非常痛心,健健手里有4万块钱,脑子不好使,天天买酒喝,结交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人,他租住的房子里经常有女人去,突然有一天,派出所打电话给村里,说有一个人,死在了租住屋里,怀疑是我们村的,村里就去了人,一看就是健健,死的非常惨,周围满地是血,很多酒瓶子,其他除了一些捡来的破烂啥也没有了,身穿一身很脏的单衣,啥也没有,这时离他拿到4万元只有5个月。
村里通知了他的妹妹,帮着她妹妹火化后埋在了公墓里,警方也无下文,村里也无下文。
后来他妹妹也离婚了,又嫁了另一个人,不久又离婚了,接着又改嫁了,嫁给一个比她大30多岁修鞋的大叔,生了一个女儿后,就离婚了,女儿跟着母亲过。
再后来分了安置房,妹妹就搬回了小区住了,在自己楼下的车库开了个理发点,天天给人理发看孩子。
3年后孩子上了幼儿园,她就又找了个上门女婿,比她小7-8岁,天天打 游戏 不上班不干活,几个月后就离婚了,隔了几个月又找了一个外地农村的上门女婿,这是个老实人,天天上班打工干劳务,可妹妹还是经常男人电话不断不着家,两口子经常吵嘴闹别扭,男的有时候气的回老家1-2个月不回来,就这样直到今天,他们也没离婚,磕磕绊绊的过着。
这就是可怜的兄妹俩的故事。
我是西门白甫话三农,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小时候,我老家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一百来口人的小村子,但就有三个傻子。一个是小儿麻痹后遗症,不会走路,话也说不清,名字叫委员还是委原,至今没有搞清楚,只记得当时已经十六七岁了,还是整天坐在地上挪,不到二十岁就死了。一个叫文武,从小得了软骨病,智商也不高,也是活到十几岁就死了。
第三个叫六俊,比我大三岁。他身体很棒,就是智商太低,半憨。什么都记不住,但村里哪里桑葚熟了,哪里桃子能吃了,生产队种的瓜哪个能吃了,他都知道。
记得当时我上小学时,他已经读了三年小学了,但还是一年级。那时候,我们村因为学生少,上学要到三四里外的大村子上。早上去,带点干粮,中午不回家,下午才回家。
那时候,语文课基本上就是背书。每天教的新课文,当天要背下来。下午背书,老师说,谁背下来谁就可以回家。我们几个学习好的很早就背下来,然后背起书包回家。
这时候,六俊见我们走了,就着急了。他没有书包,拿起桌子上的书,往腋下一夹,就往教室外跑。老师问他,干嘛去?他说,拉屎。老师说,拉屎夹书干嘛?于是,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从厕所边上跳下去,顺着沟里的小路往家里跑去。其实,他拿不拿书都没有意义,但他见我们拿书回家,他就也想拿书回家。
六俊弟兄三个,一个哥一个弟弟。哥哥虽然不是很傻,但智商也不高,很少说话,遇事从不问别人,去哪里找不到小路,他从不问路,会沿公路一直走,不管有多远,他知道走公路也能到目的地。只有弟弟聪明,但七八岁时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六俊虽然傻,但是从来不骂人,也不做坏事,最多去摘人家树上几个桃子吃。他家很穷,村里人都很可怜他,有人给他衣服穿,有人给他吃饭。我离开老家也有几十年了,再没见过他。据说他还活着,而且还是光棍,身体还是很棒。如今,听说村子里只有他和另外一家人了,如果那家人走了,就剩下他一家了。
只要他还在,村子就还在。我这样想着,一定抽时间回去看看他,也看看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子。
在我小时候,一开始我们村上有两个傻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我之前也写过,就喜欢逮鱼摸虾,然后帮人家干活。在我们村上非常招人待见,谁家做什么好吃的,只要他来了,也都给他吃。
不会让他上桌,都是拿个碗,给他盛好饭,然后把菜盖在上面。别人家,我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我们家碗橱里,有个碗就是留给他的,我们平时不用这个碗。只有他来,我妈就拿那个碗给他盛饭,他吃完了,洗干净,还是放在那个角落,留着他下次继续用。
我现在想想,谈不上嫌弃。这也是正常人正常心理而已。
后来,他冬天里逮鱼,跌进水里,淹死了。大家都觉得很可惜,他淹死之后,还吓过我一次,之前也写过。
慢慢的,他也就被村上人淡忘了,只是偶尔闲谈时还提起一二。
说完,这个大的傻子,再来说说那个小的傻子。
他非常傻了,整天哈喇子挂在嘴上,而且家里大人也不管,脏的不得了。夏天的时候,老远就能闻到臭味,我们有时候都怀疑他身上是不是都生蛆了。
相比较那个大的傻子而言,这个小的不遭人待见,为什么?手不老实,喜欢偷东西。但是他不偷钱,经常偷什么呢?东家的鸡蛋,西家的菜,那时候农村的菜园子,都被他糟蹋过。
关键你吃就吃吧,他吃不了几个,光糟蹋了。为此,没少挨揍,说是挨揍,没有几个农村人会动手去打一个傻子,无非就吓唬吓唬,以后不许来了之类的。可恨的是,一点没用,等西红柿,黄瓜熟了,他又来了。
你白天看着他,他晚上来,就跟不用睡觉一样的!让人很伤脑筋!
他比我小几岁,但是我童年的时候非常怕他,可能因为他那呆滞的眼神和恐怖的表情吧?
而且,他还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吓小孩。有小孩从他面前过,他就傻呵呵的去追,结果把人家孩子吓得嗷嗷的叫……他看别人嗷嗷叫,就笑纳流着哈喇子傻笑,让人头疼。
后来,农村拆迁城镇化了,我也出来了,就没有见过他,上次见到他,是我叔叔去世。
摆猪头祭,烧纸马轿的时候,他和几个邻村的傻子一起,在那等着抢祭品。
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冲我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可能是让我帮他拿祭桌上的那个猪头吧?
我指了指猪头,他咧着那张流着哈喇子的嘴,冲我咿呀咿呀的点头。
我也点点头。他竟然咿呀咿呀的冲我笑……
那一瞬间,我觉得某种苦涩瞬间涌上心头……
仪式结束后,我让我弟弟把猪头给了他。帮他装进袋子,看着他弯着腰,哼哧哼哧的背着猪头走了……
曾经的“守村人”,现在已经没有村守了,只能流浪在城镇里。 社会 在进步,可是谁能真正的关心到他们呢?这些永远生活在 社会 最底层的曾经的所谓“守村人”。
村里的傻子不能在没有亲属带领下出村,我们村有个傻子当年因为被傻舅舅打跑出了村子,最后导致双腿截肢,下面我会说说这个事情,通过这件事,大家就明白为啥傻子是守村人了。
数了数,村里现在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最少有三四个,他们白天围着村子转悠,晚上回家睡觉,其中那个家族的占了三个,是俩舅舅加一个外甥儿子。
今天咱就说说我们村这仨人,说他们是守村人确实不为过,因为他们在没有亲属带领下根本就出不去村子,我们村那个傻外甥儿叫大虎,大虎在十八九岁时跑出过村子。
大虎俩舅舅都是傻子,其实大虎的妈妈也不正常,大虎经常跟着舅舅玩,好像有一天村里有个村民给了他们仨一兜快坏了的苹果,于是为了抢吃苹果,仨打起来了,那大舅比大虎和二舅正常些,因此总是要占便宜,最后俩舅舅打了大虎。
大虎被他们直接打跑了,那时候是冬天,大虎蒙头瞎跑,竟然跑出了村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村里大虎的家人以为大虎会和往常一样天黑了就回家,那天天很黑时大虎还没回家,他的哥哥是个正常人,于是赶紧跑去找俩傻舅舅,老二只会说简单的话语:打虎了,虎跑了。
于是大虎的哥哥赶紧围着村子四处寻找,找到八九点时还没找到,于是找村干部帮忙,村里领导发动全村年轻力壮的男人,打着手电到处寻找,连水井和池塘都不放过,一整夜过去了,村里老人说傻子不能出村,出了村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第二天天亮了,村民们扩大范围寻找,大概中午的时候从邻村传来消息,说他们村村外发现一个人,于是大虎哥哥赶紧带人去了进村,从裤子和鞋子辨认出那就是大虎,此时大虎上半身钻进了小麦秸秆的草垛里,两条腿露在冰天雪地里,一副顾头不顾尾的样子。
大虎没死,上半身在草垛里保暖,但下肢却被冻坏了,于是去医院进行了截肢,以至于到现在,大虎每天都是坐着村里帮忙买的轮椅车,后来村里老人说:傻子是上帝派来守村的人。他们不可以随意出村子,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大虎就因为随便出村被罚失去了双腿。
而实际上是傻子在没有人照顾下出了村子寸步难行,他们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不知道打听路,不会说自己想要干啥,因此除了扒垃圾箱,他们连乞讨都不会。
只有留在村里的傻子才会过上比较正常的生活,最起码村民们接受他们,还会时不时的接济他们,因为经常看见傻子,所以有时候能明白他们表达的意思,当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村子、融入城市里定居或者打工时,只有傻子们会一如既往的守在村里做一个合格的守村人。
看到这个问题不觉让我想起我老家的一个人,这人在前几个月前去世了。说起他心里竟然眼角发酸,莫名的难受。因为我们村不大,每次回去都能见到他。
他就象是我们老家的守村人,从出生到去世从未去过远处,天天守在那片土地上,一守就是五十多年,无父无母,无媳妇。这个人其实也不傻,年龄和我亲二叔一般大,属蛇的,54岁。
当每年的春季到来时,会由不得他,疯病就犯了。说是疯病,但发作时他也不打人,就到处乱跑,喝酒后会在大街上说自来话,清醒的时候和常人一般,会和村里人冲壳子,所以我都是叫他二叔的,每次回去也会到他家门口唠嗑几句。
我们村很寂静,要不是看到炊烟,谁都只会认为这是个荒废的村子。有时,冷不丁听到一声高亢的叫骂声,也不足为奇,我们都知道,准是村里的这个二叔喝多了。
晚饭后他会手托录音机,他把录音机开到最大音量,放着流行歌曲,口里哼唧着,开始转村,前前后后左一遍右一遍的转,转了看到人时,就停下来说几句自来话,旁人不搭理他,他也不急。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有吃的就吃一口,没有吃的也从不偷别人的一根线。却在年前赶街时喝醉酒摔了一跤,落下了病根,从此天天头疼,生生的疼了受不了,自尽了。
他给我们村里人的感觉是活着的时侯没有存在感,没有人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倒是现在去了,会经常有人提起他,特别是那些老人,一说起他就唏嘘不已,用袖子抹泪。
其实,每个村里都有一个象这位二叔一样的守村人,这些人要么智力低弱,要么是后天疾病影响的。常常出现在村里最醒目的地方,成了这个村的标志。
每每人群谈论的时候,一提到这个人,或看到他,人们就会想起这个村名。记得我们这里有一个相邻五六公里的村子,这村子有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名叫“二麦愣”,用人们的话说就是傻子。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哪个村里有人去世了,准会看到他的身影,他还会哭调子,帮那家人守灵,干些杂活,虽然一副口水流淌的样子,但从没有人嫌弃过他。
傻子也好,愣子也好,一个人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圈很不容易,如果你路过某个村子,看到村里有这样一个人,请不要笑他,也不要讥讽他,因为他就是这个村里的守村人。
我小的时候,我们村里就有一位这样的“守村人”,我叫他何叔。何叔平时鼻涕没断过,流得太长了的时候,就用袖子擦一擦,一边还乐呵呵地对着别人笑。
我读小学时,经常能在学校门口见到何叔,一群孩子围着他转,有个别调皮的同学,也会欺负他,但都会被老人喝止。
村里的老人都说何叔是“守村人”,我们小孩子不能去欺负人家,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何叔平时邋里邋遢、疯疯傻傻,但却有一把好力气,人也不坏。村里有什么脏累的活,都会请何叔去帮忙,比如谁家要出牛栏,谁家要清理茅坑,谁家老了人要入棺,这些地方都有何叔的身影。
何叔干活不计报酬,给不给钱,随主人家乐意,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但村民,特别是农村老人,对他都蛮好。像他来谁家干活,一碗酒酿蛋是肯定会有的,就是他不干活,溜达到谁家门口,只要到了饭点,村民都会给他盛一点饭菜,让他吃顿饱饭。
我认识何叔的时候,他无儿无女,父母也不在了,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吃百家饭。他的田邻居帮他种,一年分给他点粮食,要菜也可以去邻居家摘。
但他更热衷于村里闲逛,在家吃饭的时间很少。我经常在早上上学时就碰到他在学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吃早饭。
何叔是村里的“百晓生”,村里发生点什么事,他都很清楚。谁家做红白喜事,他都知道,不请自来,而且来得最早。
主人家会让他干活,他也会乐呵呵地去干,没活干时,他就随便找块石头坐着,听别人讲话。
听老人说,何叔是我们村的守村人,承受着全村的灾难,守护着我们这个村子。因此,老人告诫我们,平时不要看不起人家,更不能欺负他。
何叔作为“守村人”,这一生是不幸的,但他也是庆幸的,村里有一群善良的农村老人,在维护着他。有时我在想,抛开因果报应来说,农村老人这种关心弱势群体的习惯,这种教育后人的方法,还是值得我们赞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