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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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科大生活回忆
2000年开学的时候,我提前去了,住在大伯家里。记得当时五一路平和堂到湘江一桥那段路还没有修好。后来,在科大图书馆我无意间看到一本关于长沙的画册,上面一张五一路的照片就是我第一次到长沙看到的那个样子。
报到那天,我们搭了的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司机正好把我们送到了东门,而我刚进校门问路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又是正好是我所在的队的队长。所以,几乎不费周折,我就被他带到了我们的宿舍楼——图书馆对面的一栋红楼。这是所有2000级双向学员第一年的家。
因为高考的喜喜悲悲,我的情绪一直很压抑。关于大学,那个暑假我基本没有任何幻想。很多人跟我说起,军校有多么严酷,我也没有一点感觉,反而希望真的像他们所说的,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机械地活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宿舍楼上挂着红幅,写着欢迎的话。门前有很多人,还有凌乱摆着的桌子,大部分都是男生。一个在桌子旁边坐着的穿白裙子的女生倒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是我在科大见到的第一道美丽风景。后来,我知道她是二院98级的。当时,他们在那里迎接新生。后来,我在水房碰到她,也许是师姐的缘故,她主动跟我聊起来:“你是一院的吧?”我当时一愣:医院?随即脱口而出:“医院不是在东门口吗?”她看我误会了,解释道:“我说的是学院。”当时我还不知道科大内部对学院的称呼,于是傻乎乎地报出全名:“航天与材料工程学院。”她说:“那就是一院的。”于是,她一一跟我解释一院到六院叫法的由来。我也知道了一院是由以前的一系和五系合成的。后来暑假回家,在北大医学部读书的一个女生告诉我,他们对门的北航很奇怪,院系都是叫什么一系,九系的,我反而有熟悉的感觉。四年以后,我慢慢觉得2000年也许是个划世纪的年代。因为我慢慢的感觉到我们在科大四年是变化比较大而快的几年了。
女生宿舍在三楼,怎么描述我的第一印象呢。大学之前,我从没有住过宿舍。高中的宿舍我去过几次,印象是阴暗潮湿。所以高中住校的同学除了晚上休息和吃饭,都不会在宿舍呆久。虽然这个宿舍后来想想确实称得上荒凉:床围着墙摆了一圈,五张是上铺加下铺,一张只有下铺。因为我们有十一个女生。在房屋中间分做两处,摆了共11张桌子。就是这样剩下的地方还是很大,放张乒乓球桌都没有问题。我当时可是一点失望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很听队干部的话,报完到就老老实实地住在宿舍,没有再回大伯家住。
我应该是第四个进宿舍的,当时和我桌子对面的女孩到楼下去了,我只见到两个,感觉长得很象,头发都短短的。头两天总是分不清。后来,处的久了,觉得好笑,怎么会象呢?可能我记人太差了。后来我发现,不约而同地几乎每个人的头发都剪得短短的,以至于最后到的一个女生小序被队长领上楼的时候,以为被带错了地方,进了男生宿舍。最后,看到了一个束长发的才长出一口气。就是这个唯一一个扎马尾的女孩阿瑶毕业被保送清华硕博连读。其实,她的到来让我对大学有了一点罗曼蒂克的感觉。因为她出现的时候,我刚好看到她背了小提琴的背影:高高束起的马尾,琴盒,个子高高的女孩。
到了29号,队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晚上队长把全部人集合起来说:“以后早上6点起床,晚上10点半熄灯,九点点名。”军校生活在形式上已经首先开始了。
8月31号开始正式军训。每天被带到我们院和二院军人宿舍楼之间的操场。当时有好几个院的,不过那时候我不熟,也没有记清楚。不过我们一院,二院和三院的双选生都在一起。当时我们的训练场地是在东面的篮球场。记得很深的是一个军人队正中间有一个个子又高又壮的男生,没有穿军装,反而是一件红色的短袖,特别鹤立鸡群。回到宿舍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提到他。后来听说,他个子太高,当时没有合适的服装,军训的头两天他就只能穿着便装。
关于服装的事,我们还愤愤不平了很一阵。那么热的天,我们穿迷彩的时候,军人学员穿的是夏短袖,过了几天,我们穿短袖,天气又凉了,他们开始穿夏长。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要把区别弄得明显一些,让人觉得自己是异类。呆了四年了,当时那种不被人认同,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已经不是很强烈,说起那些事也觉得没有那么义愤填膺了。可是,当时那种情绪一直弥漫在我们中间,无论去食堂还是服务社买东西,都觉得那些人对自己明显要冷淡一些。更为厌倦的事,碰到一些好奇的人,非要问问你为什么不穿军装啊。
军训还是有很多事值得回忆的。通常都是这样,经过时间的洗涤留下的都是一些美好回忆。那些够不上痛心的伤很快就随时间淡忘。
每天早上八点,我们带队到训练场地,通常是先各院集合讲评,然后再解散由队干部带领训练,中间会有集体休息的时间。每天单调地做着立正,稍息,齐步走,后来是正步走。长沙的夏天,领教了之后就让你无法再对这个城市有好感。操场的地经常被太阳晒得很热,烙得脚疼。刚开始的时候也许新鲜,两天以后,我就时刻盼着休息的号声。
最有纪念意义的应该是九月一号吧。它真正意味着我正式成为了科大的一名学员,虽然感觉有些酸。翻了那天的日记,我才能完整记起那天的每个细节。有时候,你以为会记一辈子的事,也就这样淡忘了。
那天,我们五点二十就起了床,因为要升旗。这是入学以后,我们参加的第一次集体活动,队干部是很重视的。早早地带了我们前往主楼前的集合地点。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主楼边两条路上行进着赶去参加升旗的队伍。跑步声,喊号声,口令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整齐的着装又给这个早上添了些肃穆,也让我觉得有点悲哀。迷彩和军装的区别仍然那么明显,让我对这肃穆的早上的感动加上了一点悲哀。
第一次参加这么庄重的升旗仪式,我想我本来应该感动,甚至会忍不住流泪。就像四年后,我们全队在汇宾楼下最后一次唱“团结就是力量”,趁着夜晚的掩幕,我站在队伍里泣不成声。而我当时只是笔直的站着,看着远处的蓝天,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无所企盼。
升旗完毕,带回,休息,吃饭……我当时在日记里这么写着。八点又被带到俱乐部参加开学典礼。俱乐部的当时的设施已经是不错的了,后来跟高中同学说起来还是多少有点虚荣的。在队长的口令下,我们坐下,脱帽,其他的学员队也一样。一切都那么有秩序。这也是军校的风采之一了。我当时是喜欢这样的。正式开始之前,各队开始拉歌。后来虽然参加的集体活动也有类似的场景,但再也没有第一次听到那么洪亮整齐的歌声在大厅里回荡时的感动。也许是人不同了,毕竟新生还不知道油滑为何物,还有那么点点纯真。更也许是听的人的心境也不如那般。从歌声中,我似乎听到了一种力量,这才是从小长在红旗下,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我对军队想象的样子。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当一名军人的冲动。我们队没有唱,我记得当时只有三院的双选因为和他们院的军人坐在一起,参与了。我们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听着。一道无形的墙就从那里竖起来了。我想我的同学们大部分都是失望的吧。那是相对于一个大的集体属于一个小的集体的孤独和悲哀。后来,一个六院的师兄帮我把这个理解上升到理论高度:认同感。四年的遗憾,就是没有过认同感。现实中,服装的不同,纪律的不同,种种不同都让你离这种感觉越来越远。我知道,当时应该有很多人想:为什么我不属于那边。虽然一两年后,我们成了被他们羡慕的对象。
那天下午,还是在俱乐部,全校新生上了一场政治课。后来可以戏谑为“洗脑课”了,似乎也有点过分了。但谁不是在那个时候对身为全军最高学府的学生多了几分自豪,多了些兴奋?还有那些为科大树了名的老前辈多了些了解和敬仰?还有之后,外事和保密教育让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还很是那么回事?以至于后来,考研复试被交大的老师问住的时候,我差点说出涉密不知道的话来。
接连下来依然是队列训练……我已不太记得那时都做了什么。但是,仍然印象深刻训练完疲惫地回到大宿舍里那其乐融融的气氛。没有功课的压力,再加上当时队干部说,出宿舍楼就得请假。刚来的孩子哪受的了这样的吓啊,反而当圣旨一样的遵守着。后来还傻傻地有点虚荣地写在给高中同学的信里。一群女孩子坐在宿舍里,不聊天怎么可能?后来我们班出了很多经典的话,都是那个时候的。就如“孩子”这个词,出自阿瑶的“幸福的孩子”,进而推广到“可怜的孩子,刻苦的孩子”所以,我们班说谁都是孩子,后来说习惯了,进实验室作毕设的时候,开玩笑地脱口说师兄了一句“聪明的孩子”,他气得瞪大了眼,怪我没大没小。
还有那个时候她们总拿沙沙开玩笑,装着严肃说:“沙沙,你的脚怎么了?”然后就看着沙沙无奈的脸色大笑。后来我才知道,训练的时候,喊完“立正”的口令后,她没有动,也没有打报告。刚好被教导员看见,训了一句。当时,她可是委屈的说了一句:“我…我脚疼。”结果被当时无情的教导员又说了几句。还有男生rock因为学舌卧姿装子弹而被队长罚,后来居然发展出来“卧姿睡觉”,“卧姿卧谈会”之类的名词。
当时,也闹了很多笑话。比如一次晚上,我和笛子正在洗澡的时候,停水了,我刚在头上抹了洗发水,她刚擦完沐浴露。又突然吹哨集合。我们慌慌张张擦了擦泡沫,冲出水房。我一时间来不及,只穿了迷彩上衣下去,下面却穿了一条睡衣裤子。到了活动室门口,引起一阵哄堂大笑。那次真是把人丢尽了。幸好那天是胡副队长点名,开了一句玩笑就过去了。否则我肯定挨批了。说起胡副队长,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点名的时候,他会说:“嗯,我们呼点一下。”或者,看一眼手中的花名册,说:“没到的举手。”常常把我们逗得大笑。更经典的是,一次周日他穿了便装从外面回来,刚好有几个男生在队部看电视。有一个就赶快拍马屁说:“胡副,你穿便装好帅啊!”胡副把眼睛一瞪:“你是见了人说人活,见了鬼说鬼话,见了我你就说胡话啊!”后来,我们总结出来,如果科大自己毕业的学生当队长的话,一般管的比较松,而如果是陆院或下面部队上来的队干部,管得严得多了。那时,我们队长就是陆院毕业的,还带过兵。所以,我们都有些惧怕他的。
作者:一个人失眠 回复日期:2004-11-4 11:58:17
军训另两大内容自然是内务和打靶。教我们叠被子是军人队那边过来的一个师姐和师兄。当时,不知道他们是大几的。只记得师姐蛮漂亮的。我们偷偷看了她放在凳子上的贝雷帽里写的名字:“桑燕”。男生拿了沙沙的被子,铺在并在一起的桌上,用胳膊又是砸又压的,说被子要先压平,然后再示范怎么折。桑燕站在旁边做些补充,后来她问站在旁边的我:“你是哪的?”我说:“河南。”她叫了一声那个男生说:“看,一问就是你老乡。”那男生抬起头来笑了笑,继续他的教学。不过,我们谁也没听清他的名字是什么,到了今天,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然而,桑燕也算我们学院的名人之一,后来又见过很多次,是怎么也不会忘记了。当时,沙沙真是捡了便宜了。她的被子基本就不用怎么压了。我们几个在那里压了半天也比不上师兄压得平整,也只好蒙混过关了。后来,我们还要求套了被罩叠,更是难弄得平整了。反正我的被子是没有受过表扬。被子的问题解决之后,队长一一说明宿舍里其他物品的摆法:杯子在桌子上对成花形,水桶统一放在床下,鞋子均匀的摆在两边。暖壶摆在宿舍门口,把手统一朝向,成多少度角……当我们正式开始学习生活后,我真是恨透了整理内务了。一堆堆放不下的的东西,塞在褥子下,床下的水桶里还不能让检查内务的人看到。由于我们严厉的队长,直到大四他调到院里去了,我才彻底没有了整理内务的意识。只是需要偶尔应付一下检查的整理。
瞄靶是在操场里,本科生抱着五六式的步枪,趴在草丛里。与我们成垂直方向的是研究生在练手枪。我想我是没有什么机会碰那玩意儿了。那些留在本校读研的孩子还是能过把瘾吧。练了几天就拉到打靶场体验去了,当时很有点放风的感觉,因为从军训以后,我们几乎还没有出过校门。大一我们队是管得比较严的。外出也是严格请假和销假,只不过人数不限制那么死罢了。甚至大一上学期,队长还要求只要出了校门都得请假。后来,我们熟视无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打靶场离学校没有多远,放风让人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虽然高中军训我也有实弹射击的经历,早都没什么感觉了。教员讲了一些注意事项,我们就坐在那里等着轮到我们。当时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坐在那里听得时候,枪声不过象炮竹声。等到我趴在那里拿着枪的时候,旁边人的枪声听起来震耳欲聋,吓了我一跳。虽然我的靶是最边上的,不容易打倒别人的靶上,我瞄了半天也不知道瞄准了没,旁边的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我就瞎打了一通。打完要把弹匣卸下来,虽然事先应经有教员演示过了。我抠了半天也弄不下来。在旁边的教员看不下去了,就帮我取下来,说下次要照这样做。然而打完连发后,我还是取不下弹匣,后来别人都站起来了,我还趴在那里卸弹匣。教员很无奈的说:“你走吧。”后来,成绩下来,我还打了38环,这可比我高中时强多了,那时也是五发子弹,打了15环。这次是实弹体验,不算正式成绩。不过,第一次印象总是深刻一些。到了真的考试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我们队的打靶成绩不怎么样,队长根本不愿跟我们提了。不过,那年好像六院有个满分的,还记了三等功吧。
还想提的是那年的中秋节。那是离家在外过得第一个中秋节,以前我都没有什么过节的意识。出门在外,到底感觉会不一样了,接了好几个问候的电话,挺感动的。下午,我们自己买了月饼,都吃得撑了的时候,楼下的男生又叫我们去领月饼。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或许不觉得过瘾,班长出去买了两瓶红葡萄酒,以我们班的名义邀男生共同赏月。当时,我们同楼的二院97,98的师兄师姐和他们院新生在我们宿舍楼前的一栋楼上开晚会。我们在我们系重点实验室南面的空地围坐了一个圈。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绿地了,没有当时的荒凉。每人用发的白搪瓷茶缸分了一点葡萄酒,随便的聊着天。还撺掇阿瑶拉小提琴来助兴。那天,月亮很给面子,又大又亮,毫不吝色地将银光洒向大地。还有东面的那个电视塔也亮了彩灯。现在想来那时候真的很土。但是快乐还是无法抹煞的。那时候,我也最先记住了几个男生的名字。因为后来才发现,大学大家除了上课基本都分散在自习教室和图书馆学习,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我不习惯主动跟人交流,自然认识不了几个人。一般都是我们班的人认识了,然后指给我看才将人和名对上。
国庆节到了,军训也差不多结束了。随之而来的田径运动会和国庆阅兵又使冷清的科大校园变得热闹起来。我个人是对体育运动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当时哪有选择的余地,比赛哪能不去看呢,我们还得充当啦啦队呢。当时还挺冷的,穿了迷彩坐在那里,我还鼻涕直流。到了下午,变成了没有休息而哈欠连天了。倒是阅兵又让我感动了一阵子。他们预演的时候我趴就在操场边看过。我想用文字描述起来,也只能想出整齐,庄严,肃穆之类的词。但这些怎么足以表达我那时的感动呢?我又一次想起开学升旗时,只听到那些护旗手踢着整齐的铿锵有力地正步声,看不到他们却可以清楚想象到他们脸上的庄严肃穆,夸张地就可以说是神圣了。参加阅兵的队伍比我往常在校园里看到的队伍自然是整齐百倍。当扛着枪的队伍踢着正步经过主席台,一声“哈”举枪不能让你精神一振吗?我想关于科大的感动于我已至高潮,有一阵儿,我甚至强迫自己去温习这种感动。比如坐在零三的自习教室,从楼下偶尔经过的队伍的口号声中去体味当时的感受。不过这种感动最终还是在后来被生活的平淡无味悄悄抹去。
刚开始上课还是挺有意思的,那么多人一个教室,上完课可能又要跑到另外的教室,甚至是另外的教学楼去上课,觉得很新鲜。不过就是上课前打仗似的占位子有点让我适应不了。首先,我跑不快,其次,反应也不快。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喜欢跟人争,而且还讨厌这样。我就是不明白为了一个位子,犯得着吗?而且大家都是同学,伤了和气多不好。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特别是我们队的男生。头几节课,女生基本都坐在后面了。而我更是经常坐在最后一排,结果那个个子小小的女高数老师的声音就听起来有点遥远了。这可能也是我一开始高数就学得不咋的的原因之一吧。不过,这种抢位现象应该也是新生特有现象吧。你看那些一上课跑的气喘吁吁的八成都是大一大二的,大三基本是专业课,都是小教室,没啥必要。大四,呵呵,我就不用多说了,谁还愿意去教室啊。不过那个时候,也只能适应这种情况了。不过,私下里我们也多少抱怨一下队里男生不会怜香惜玉了,又听说军人队那边对女生怎样怎样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后来也知道他们背后会议论我们怎么怎么不可爱漂亮,误会就慢慢产生了。我是不大主动跟人交往的。而班长阿婧是比较外向的女孩,她一开始就和很多男生熟起来。一般是她认识了,过不了多久,我们班基本上也就认识了那个人。然而我们队长过于紧张,一次集合隐晦地提到我们队有些男生和女生关系太近。解散以后,阿婧垂头丧气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你没听出来吗?队长是在说我!”我莫名其妙的:“他说什么了。”她告诉我,队长有一次撞见她和队里一个男生在食堂里一起吃饭。我说,那又怎么了?她说,光这还罢了,她经常让那个男生帮自己占座位,肯定队长也知道了,所以才那么说。我觉得很莫名,她经常让男生占座位,只不过那一段她经常和那个在一起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不过,这次事情之后,队里男生和女生之间开始保持距离了。有时候在路上碰到了,把头一低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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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我也是国防科技大的,校友啊!!!
- 北境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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