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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70年代的北京。沉醉于宋丽玲所扮演的角色,充满幻想的西方人雷奈,在怀着国恨家仇的宋丽玲面前,两个人不同的价值观已经暗示的他们后来的结局不会完美。也铺垫着“热爱幻想”的雷奈无法接受所爱之人为同性而自杀的结局。
在那个时代,东方落后,西方先进,西方人鄙视东方人。东方人在看待事物的时候,更多更多注重的是一种情节和家国情怀,而西方人更多的时在于欣赏故事表达的方式。通过美国人瑞克的视角来看待中国的平民百姓,虽然他们的生活条件不够高,但是他们勤劳,热情,从来不会鄙视外来的人,他们乐于分享自己的东西,在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热情的、不计回报的帮助。
这部电影在讲诉雷奈和宋丽玲的“爱情故事”的同时也体现出一定的东西方文化看法,宋丽玲出演的《蝴蝶夫人》令雷奈为之动容,而宋丽玲却对歌剧内容有着很大的偏见,人们只慨叹于残忍的美国大兵抛弃了可怜的东方女子,但如果是一位东方男子抛弃了金发碧眼的西方辣妹,就不会有人认为这样的爱情悲剧有何看头。本为男儿身的宋丽玲其实已经暗示了自己的态度:自己并不是一只依附于人的蝴蝶,相反,他对西方人所热衷的蝴蝶其实是怀着一种介于悲悯与不屑的态度的。
雷奈想把宋丽玲当作自己的蝴蝶夫人,而宋丽玲不甘心只做一只受人玩弄的蝴蝶,似乎在两人初见之时,他已经做好了如何吸引雷奈一步步上当的计划,雷奈跟随着宋丽玲的脚步对这个完美的东方女性越陷越深。但是当这种狂热的爱演变成一种偏执的时候,真相揭晓的时候,对雷奈的打击越大。但是雷奈依旧选择了对这个男人的爱,在那个年代他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过,最终在监狱里为爱陨落,令人叹惜。
关于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爱有着很大的争议。说到底,雷奈对宋丽玲的爱,只不过是对完美东方女性的幻想,他想要把他带回家,保护她,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是男人的事实,也就是说他爱的只是幻想中的他,而非纯粹的宋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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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作为一部电影,并无太多败笔之处,可称优秀之作。但它没有广富盛名,也未必适合众人,如同电影的名字,美丽又透着几分神秘。
从三个角度,全面评价《蝴蝶君》。
故事角度,它是一个关于爱情的电影
关于“蝴蝶”最出名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蝴蝶君》的故事内涵与此相似,是另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用女扮男装,修得的异性缘分,《蝴蝶君》则是男扮女装,骗了一场的同性感情。电影中女主角“蝴蝶”宋丽玲是七尺男儿身,却在戏剧舞台和现实生活中扮演着一个美丽的女性。
男主雷尼是法国大使馆的财务专员,一次舞会中初见宋丽玲的演出,被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推进以后,最终雷尼拜倒在宋丽玲的石榴裙下。
宋丽玲为了雷尼远走他乡独自“产子”,雷尼则为了宋丽玲与妻子离婚,放逐事业。二人在异国他乡的法国结为夫妻。
然而真相,并没有等待太久,结为夫妻的宋丽玲与雷尼被法国警方逮捕,时隔三年以后,雷尼终于知道枕边的红颜,竟是男儿之身。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宋丽玲是隐藏多年的间谍身份,他接近他并利用了他。
男儿身的打击尚未消除,似乎爱情也即将瞬间消失。
但我依旧将它定义为爱情故事,原因无它,唯眼神尔。
宋丽玲对雷尼的感情是真挚的、热烈的,从始而终。
骗人的嘴巴、诚实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作为旁观者,我们知道宋是一个男人,但在他处于“蝴蝶夫人”这一角色的过程中,她深深凝望雷尼时的那份感情很真切。当宋丽玲最后在法庭接受讯问的时候,他依旧当着所有人的面表达了对雷尼的爱意和歉意,他的眼神独立于男性面容以外,极富深情。
而雷尼对宋丽玲的感情则经历了,欣赏、猎艳到不能自拔,再到天旋地转,最后到走向灭亡,终究释怀。
雷尼选择死亡的方式很有殉情的含义,当宋恢复到男儿身时,雷尼却将自己变成了女儿身,他涂成大红色的指甲,慢慢画上的浓妆,以及极富深情的说出了他与宋之间的一切故事和每个细节。
在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选择将自己变成了女儿身,这是一种原谅和释怀的体现。他带着心中最后的执念,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去等待着也许还能再见的蝴蝶。而在那个世界里,他将化为女儿身,用宋丽玲曾经爱过他的方式去爱一次宋丽玲。
演技角度,尊龙与艾恩斯难分伯仲
尊龙的面容,阴柔和英俊其实分的并不那么真切。所以他饰演的“蝴蝶”宋丽玲,虽然经历了男扮女装的挑战,但总体也算是在他的面貌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故而他的演技难度并不在于人们对面容的违和感,而是如何在观众的固化概念里,打破观众时刻记住他是男人这一事实。
尊龙做到了,轻飘无声的走姿,身体微斜的坐姿以及媚眼轻抬的妩姿。都在最大程度的还原和传达了一个京剧名伶的美艳和自傲。
在与雷尼的几场“激情”戏中,尊龙又将这种感受推向高潮,所以不看电影的人常说,无法理解女扮男装缘何可以瞒天过海,看了电影以后,你一定明白其中道理。
饰演雷尼的艾恩斯,身材消瘦高大,轮廓英俊但却略显颓废,作为一个远离家乡,扎根异土的大使馆工作人员,那种初始对东方女性的“不屑”和自身的“优越感”,他演绎的很好。
而也正是这种前期的感受,在后期与宋丽玲坠入爱河以后,慢慢的转化成被东方女性吸引,继而沉沦,两种反差,在雷尼身上过渡的不突兀、很自然。
当雷尼知道宋真实身份的时候,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暮气,透过空洞,不再聚光的眼神传达的很强烈。最后当他画着浓妆,整张脸只见双眼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慢慢的恢复神采,一种解脱,从未后悔的情绪,让眼神慢慢的闪亮起来。
现实角度,第三只眼睛看“中美”两国
电影的背景年代为1966年-1969年前后,那是中国特殊十年的开启,也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竞争的开端。
电影中独立于“爱情故事”以外的,有着大量对“中、美”两国的描写,而这种描写因导演、编剧等诸多更类似于第三方的因素,导致电影的描写真实而又赤裸,这种感受对观影的体验不佳,甚至容易让人不解和愤怒。
历史的史实情况是客观存在,并且无法改变的。但每个人的主观感受和各自理解,却是不尽相同的。站在法国人的角度,他们的一些话语以及电影中出现的画面,有着强烈的对“中、美”两国的不屑和嘲笑。这也许就是在那个年代,国外人士看中美两个大国最真切的感受。
故事性质上,悬疑气氛和一些不解的因素排除,我们需要将它定义为爱情故事。演员演技的出色发挥,让整个故事更加唯美和具有感染力。而尖酸的旁人视角,又让我们对史实的主观感受又多了一重理解。
- 芝华塔尼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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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论《蝴蝶君》之前,先分享关于主演尊龙的一则趣事:
当年,陈凯歌导演在筹备《霸王别姬》的时候,在好莱坞如日中天的尊龙看上了程蝶衣这个角色。为了能扮演程蝶衣,尊龙不惜自降30万美元的片酬,但即便这样,尊龙的片酬还是太高了,所以陈凯歌导演选择了张国荣作为主演。
《蝴蝶君》与《霸王别姬》一样,同为同性题材的电影,而程蝶衣和宋丽玲这两个角色又是如此相似:他们都是戏子,都是男人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甚至两部电影中的故事,都处在同一个时代。
正是因为对程蝶衣这个角色的认同感,以及没能饰演这个角色的惋惜,尊龙才接了《蝴蝶君》这部戏。
再说电影:
在我看来,高仁尼其实是知道宋丽玲并非男儿身,他也是真心爱着宋丽玲的,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直到不可抗拒的外力在高仁尼面前戳破了这个谎言,他才终于带着爱和不甘自尽。
其实高仁尼和宋丽玲这两个角色是有原型的,他们分别是伯纳德·布西柯和云南大学的学生时佩璞。而且在现实世界里,伯纳德并没有自尽,只是电影用一种浪漫且残酷的方式处理了他们的故事。
正是因为《蝴蝶君》和《霸王别姬》的高度相似,所以我们把这两部电影对比来看——
张国荣和尊龙一样,塑造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同性恋角色,但相较于程蝶衣,宋丽玲这个角色是更复杂的——因为他身上背负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他是带着这个秘密爱上高仁尼的,而不像程蝶衣作为整部《霸王别姬》最问心无愧的人物。
这样复杂的角色注定了电影里的冲突和矛盾更激烈,这也就意味着故事会更加曲折,而导演以上帝视角描绘了两个角色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如果谜底在最后才揭开,电影会更具戏剧性。
倘若与近年涌出的优秀同性恋题材,比如说意大利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蝴蝶君》的感情基调和镜头语言更压抑低沉,用一段特殊感情来反映时代差异给观众带来的触动也更大。
在《蝴蝶君》里,导演大卫·柯南伯格给高仁尼,甚至给观众构建了一个关于爱情和时代的美好又残酷的梦即便这个梦破碎了,我们仍不愿醒来。而尊龙用他梦幻般的极具东方美感的面容,让这个梦显得更加真实,梦破碎之后现实也更加残酷。
- 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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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背后
同为93年上映的《蝴蝶君》比起《霸王别姬》来还是差点意思,不管是剧情,还是选角上。单从旦角的扮相上,还是哥哥的程蝶衣更为惊艳,宋(尊龙饰)的扮相并非是完全女性化,但对于Rene/高仁尼(杰瑞米·艾恩思饰)来说,这样的宋正是具备了Rene所认为的东方女人的神秘与顺从,就像蝴蝶夫人一般。
关于宋的译名有很多说法,但其实在影片中的细节中就已经体现了:宋家里的那副对联上写着:
丽楼台榭轻歌声声慢,
玲琅佩环旋舞步步娇。
——宋丽玲
即使大卫·柯南伯格做的场面一般,但细节处还是值得推敲的,尤其是对于一个美国导演来说,做到如此便是可夸的。
Rene与宋的初遇便是在《蝴蝶夫人》的演出场上,宋扮演的蝴蝶夫人符合Rene对东方女人的一切幻想:温婉顺从、神秘优雅,最重要的是,对于美国海军军官的背叛,蝴蝶夫人选择了自杀来成全自己,这极大的满足了Rene身为白人的“优越感”。
尊龙是演得了皇上(《末代皇帝》溥仪),也能扮得了女相。宋在影片中,身段窈窕,端的是优雅的范式。在影片中,宋在帘内探头让Rene点烟的时候,当真是魅惑极了。可真是应了宋的那句话:“你知道为什么北京剧院的女角都是反串的么?因为男人更知道一个女人应该如何做出反应。”诚然,看看当时的女人,宋的女管家还有和宋接头的女情报员,竟没有一点女子的样式,真是极大的讽刺。
在影片里,宋从始至终都是爱着Rene的,且比Rene爱的更要多些,因为Rene爱的是他幻想中的“蝴蝶夫人”。在囚车中,宋脱掉衣服让Rene看,这一刻,他以往的优雅被击得粉碎,这一刻,他也不再是高贵的“女皇”,而是渴望爱和认同的“男人”,所以他才会故作淡定却又令人心酸的问出:“你还要我吗,即使我穿西装打领带?”即便面色上不显,宋心里定不会如面容上显得那样平静。一场爱情,两段心伤。
影评后续中,宋男人的身份被揭开,Rene成了全法国的笑话。最可悲的是Rene的“蝴蝶”梦破灭了。Rene在狱中将自己画成了蝴蝶夫人,他说:
“我有一个幻象,东方的幻象。在杏仁般的眼眸深处,仍然有女人,愿意为爱一个男人而牺牲自己,即使那个男人毫不值得。轰轰烈烈地死去好过庸庸碌碌地活着。因此,终于,在远离中国的监狱,我找到了他。我的名字叫高仁尼,也叫——‘蝴蝶夫人" ”。
原来在这场舞台剧里,被欺骗的被背叛的是他,他才是那个“蝴蝶夫人”。剧情的反转不正是一种讽喻吗,何等“高大的”白人,竟也会栽在了东方人那里。
- CarieVi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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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原本是以为是一部凄美的爱情故事,结果随着剧情的发展,才发现它竟然是一部隐藏幽深的谍战类电影。
虽然电影甚至从头到尾都在展示两个人的“爱情”和这个另类“爱情”的悲惨结局,但是当宋丽玲被带上法庭,招认自己是间谍的身份之后,你再会议影片前面的每个细节和场面,你会为宋丽玲的男扮女装和刺探情报的能力倒吸一口凉气。
一位法国大使馆中的财务人员,由于特别喜欢中国文化,更是因为一场晚会,迷恋上了戏台上蝴蝶夫人的扮演者宋丽玲。而宋丽玲为了收集情报,也故意隐瞒自己,有意无意的展示出东方女性的幽柔羞涩的美来引诱挑逗高仁尼。高仁尼后来升为大使,负责收集美国参与越南战争的信息。而这些重要信息也被宋仁妮施与的爱情魔法悄悄骗走。事情最终败露,高仁尼回到法国被监禁审判。而在法庭上,分割许久的情人再次见面,确是敌我之间的距离,特别是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是男儿身,高仁尼简直是五雷轰顶,身心俱裂。
而电影到这里还不想结束,还要再给观众的神经补上一刀。在押送的同一牢车上,宋丽玲强迫高仁尼看着自己的裸身,让他在羞辱悔恨和无以复加的悲哀中崩溃。
故事戛然而止,没有再写宋丽玲的结果。因为这样的“爱情”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一场虚幻的爱,被刺破后不留下一丝痕迹。
故事显然是带着一种批判性,批判在那个时代自认为文明,高人一等的白人们,正如高仁尼所说:东方女性的温柔懦弱,是会甘愿为高高在上的白人付出一切的。可剧情却偏偏以一个男扮女装的美人来戏弄,三番五次的挑逗引诱,一层层揭露直到最后猛然掀开欲擒故纵的面纱,在同一辆囚车上,用赤裸的男人身体展示在那位清高的大使面前,羞辱得让他没有一点躲逃的余地。在结合宋丽伶的间谍身份,更加无情的揭示出你以为在戏耍和玩弄别人,其实被别人玩弄于张掌股之间却没有一丁点的发觉,这才是最大的羞辱。所以影片最后,高仁尼的监狱自白和鲜血喷溅的残忍 ,更是对这种批判做了最坚定的落笔。
跳出故事旋涡,单从演技的角度,两位主演都表现的十分完美。想想两个男人要表演那么些爱情戏,实在不易。特别是扮演宋丽伶的演员尊龙,从他平时的照片,如此的阳刚的男人脸,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女人的形象。而他在电影中对女人表演的十分惟妙惟肖,美丽幽柔,如果观影前没有提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难怪本片能获得国际大奖,无论是故事性,表演性和内涵的深度,都值得细心品味和体会的。最后才猛然发现电影的名字蝴蝶,后面偷偷加一个君自,是多么的隐晦含蓄啊。
- 苏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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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反正在我心里这部电影比霸王别姬更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