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徽路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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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剧情为同人根据游戏前期剧情编写)
小时候常常梦见我手中握着气球,在一片绿油油的森林中漫步。天空晴朗无云,微风扑面 ,似乎是一个可以做个不停的好梦。就在阵阵轻风的吹拂下,抓着气球的我全身被气流缓 缓地带入天空,飘呀飘的愈升愈高,高到我可以看见地上一望无际的密林,太阳也好象离 我不远了。
突然,就象太阳、风、绿树全部都背叛我一样!气球砰的一声破掉,我整个人便受到地心 的引力无情地拉扯,头下脚上地急速向地面坠落......
阿尔伯特正急速向地面坠落,脚下空空地永远踩不到地,心脏就要跳出胸口,这痛苦与恐 惧似乎无穷无尽......
“阿尔伯特,醒醒吧!别混了,出大事了!”
“去!能有什么大事?”
低头看着已汗透的军装,海边的微风吹来真舒服,但好友利罗斯的话令他皱起眉头。回想自己从小就立志从军卫国,现在穿上了军装,却守在艾尔达特港看海鸟。在这个富裕的国家,又没有外患威胁,军人象是用来展示的娃娃,真想回家改行算了。
“真的,没骗你,欧文总统来了!”
利罗斯激动地喊着!
“听说亚克上校秘密发动政变,那些首要官员也倒戈了,总统需要我们保护!”
“还等什么,走吧!”
背着救国的使命感,阿尔伯特第一次感到热血沸腾。
“我当然不会 改行!”
“你说什么?”
利罗斯好奇地问道。
“没事、没事。”
阿尔伯特露出顽皮的笑容,同时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国家不能为一个人的野心而牺牲,美丽富裕的比利时要为所有国民继续生存下去---!!”
“碰!”
一声枪响划破了广场的天空,总统痛苦的蹲下身,由港口各处窜出反叛军向人群扫射。在哀嚎中,四散的人潮互相践踏,港口守卫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场。机警的阿尔伯特早与利罗斯冲上讲台,护着总统而去。
“利罗期!先登上你的座机并掩护 我们!”
阿尔伯特一边大喊,一边扶着总统朝自己的座机前进。此时心中感到莫明的伟大感,仿佛自己将成为国家的救星,像民族英雄一样,照片将永远被后世敬仰。一阵飘飘后 ,阿尔伯特被总统的呼唤拉回现实:
“谢谢你,孩子!”
“那里,这是我该做的!”
阿尔伯特搔头傻笑着,加快动作进入座机,与利罗斯一起飞向灯塔,到达毕克陆军基地的必经之路。
“看到灯塔了!如果队长在就好了,有他在,我们的任务一定能圆满达成。只是奇怪,怎 么从广场就一直不见他人在哪?”
通讯器传来利罗斯的唠叨。突然,雷达仪上出现了黑点群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中,正要加速逃跑,通讯器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利罗斯、阿尔伯 特,是我,霍克队长!”
大家松了一口气,果然看见霍克队长的飞机领队前来,大家不禁发出一阵欢呼声
“真是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还未说完,阿尔伯特听到一声极响的爆炸声,火光四散。阿尔伯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利罗斯的座机现在已变成一堆废铁了! 随着霍克队长冒烟的枪口,阿尔伯特眼中映着火光及泪水,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随着通讯器中传出的声音,亚克上校居然由霍克机后出现。尖细的音调如刀剑相交地刺耳。
“聪明的话,马上交出总统投降。否则,就随你同伴去吧!”
亚克发出最后通牒,阿尔伯特仍怔怔地望着利罗斯坠毁处。
“真希望有一天能为国家做件轰轰烈烈的事”
利罗斯的感叹似乎仍在耳边阵阵响着,却再也听不到了---。
“不!”
阿尔伯特声随手落,按下导弹发射钮。一发正中灯塔并触发一连串爆炸,原来遭遇过数次炮火摧残的灯塔终于放弃直立,随着隆隆声而倒下。阿尔伯特虽欲救出利罗斯, 但灯塔倒下之混乱并不足以让他迟疑。
“利罗斯,来生再见!”
说完,便向唯一通往生机的道路全速飞奔而去。
离港口约70公里的山脚下,阿尔伯特确定无追兵及伏兵后,停下机甲并为总统检查伤势。
“我们离毕克陆军基地还有一段路,只要穿过山下的城市,再翻过一座小丘就到了。”
“孩子,谢谢你一路护卫我,国家要是多几个你这样有为的年轻人就好了。”
欧文总统说 着说着,似乎又触动伤口而皱着眉。
“那里,我只是在尽我的本分罢了。请总统稍事休息,等到了我家就可以暂时安歇一晚了 。”
“嗯!你家在哪里呀?”
“报告总统,就是我们前往毕克陆军基地的必经之城市--欧罗伯斯。”
随着交谈之间,阿尔伯特再度起动机甲,并向山脚下的小黑点前进。
“已经半年多没见到父母亲,不知上次寄出的特效药对父亲的气喘有没有用?”
阿尔伯特 虽身居军旅,但仍然时常回家探望双亲。可是调到这座军港以来,却许久没时间回家了。
“他们应该没有被政变波及吧!”
也许是思乡心切,也可能是时局动荡,阿尔伯特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向故乡急驰而去。刚一进城,阿尔伯特便觉得不大对劲。原本是平和安详、人来人往的小城,如今却死气沉 沉、空无一人,而且远处似乎有曾经遭遇战火袭击的黑烟。阿尔伯特心知不妙,但依然小心翼翼地前进,心里忐忑不安地提防着。没走多远,就见到一堆乱石,阿尔伯特正要跨过 ,却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是十几年的老邻居-- 皮伯伯。
“皮伯伯!你怎么了!”
阿尔伯特二话不说,马上跳下机甲,扶起皮伯伯。
“皮伯伯,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阿尔伯特因为过度紧张,连呼吸都忘了。不过,皮伯伯这时醒了过来。
“---是---是阿尔伯特,快---快去救你父母亲---,他们不肯出城---”
说这几句话,皮伯伯就去世了。阿尔伯特才听完救你父母这句话,就几乎是丢下皮伯伯就冲上机甲,并且以全速向家中奔去!
可是当他停下机甲时,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因为他的家已经成了该城市的另外一 椎乱石!大约在阿尔伯特停下来的同时,左前方就响起几发枪声!阿尔伯特象是离弦的箭似的,冲到枪声处。只见大约三十位士兵,手持机枪、或坐或站的围着一位白发老人。老人恐惧的发抖,遥远的距离使阿尔伯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老人受到的推打与流露的恐惧却说明了强弱的形势。
阿尔伯特仿佛看见那老人化身为他慈祥的父亲,失去家人与亲人的悲愤化成哀嚎,阿尔伯特大叫一声:
“杀死你们这些叛军!”
然后向前猛冲! 只见刹那之间,火光及枪声四处飞散,叛军们一个个倒地,有的来不及举枪反击,有的甚至在反击前就遭射杀,临死前的挣扎反而命中自己的同伴。
一片硝烟落定,阿尔伯特仍紧按着打完子弹的枪扳机,等到不知多久之后,发抖的手指才逐渐松开,心情也冷静下来。这时,阿尔伯特突然看见原本绑着老人的柱子上,已空无一人。
“难道,我误杀那位老人吗?”
惊慌的阿尔伯特赶紧拿起手枪,离开机甲。亦步亦邹走着,却依然避不开叛军的尸首及鲜血,阿尔伯特环顾四周,提防随时有叛军未 死而突起。才走了几步,却猛地自左后方传来女子惊叫声!阿尔伯特猛回头,进入视线的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穿补给兵制服,手提的水桶还有鲜鱼翻动着。
“爸爸!”
只见她大叫一声,手一松水桶落地,便扑向叛军尸首中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军 阶是上校,大概是亚克的同谋吧! 女孩先是哽咽,忽地大声号啕起来。阿尔伯特这时心乱如麻,只好先继续寻找老人,但当他走过那父女两人身旁时,父亲突然出手抓住阿尔伯特的脚。
“你---你是亚克的属下---吗!?”
不只是女孩,连阿尔伯特也吓了一大跳,马上缩回脚 ,向后退了两三步。
“---去告诉亚克---,他的政变---虽然成功---,但--- 绝---”
一句话未讲完,便整个人 垂软下来,同时从鼻口流出鲜血。现在阿尔伯特发现他真的犯了大错,但是他不敢相信,于是马上冲向那女孩。
“你们不是亚克的部队吗?”
“我---们是要寻找欧文总统--- 的后勤部队,因为途中受到袭击,所以在此城暂时停顿补给---”
这一段话令阿尔伯特浑身如受晴天霹雳般,先是停顿,接着就天旋地转地昏过去了。之后,不知过了多久,阿尔伯特才发现业已离开欧罗伯斯,他仍然不能相信他已经犯下一场血腥的罪,是在他出生、成长用所爱之人生活的故乡,多添一堆无名的乱石。
“通过这里就可到达基地了吧!我的孩子。”
“嗯!”
欧文总统就象没看到刚才的一切一般,问着阿尔伯特,而阿尔伯特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一切了。 虽然山势稍陡、机甲的能源也渐渐不足,阿尔伯特还是放下这一切,专注地向前进。
“现在一切以送总统至安全地点为要”
就是在这种想法趋使之下,使阿尔伯特更无视未来可能的困境。但,似乎命运之神一点也不怜惜他的子民呢!好不容易翻过小山头,已经见到基地的轮廓了,不过一道光线炮却则空中射下,仅仅在阿 尔伯特机甲一尺前,此时又有偌大的黑影笼罩在上空。
“请停下来吧!这里是你们旅行的终点站!”
一阵温柔的声音,说的内容却是如此冷酷无 情。阿尔伯特双眼直盯着萤幕,欧文总统则开始微发抖并喃喃自语起来,大约沉默了一分 钟,阿尔伯特一字一句的吐出:
“我决不投降!”
于是,一场机甲对战斗艇的战斗一触即发!虽然女性敌人在战力及位置上占尽优势,但是阿尔伯特却是受战神护佑这人,他的驾驶技术及射击命中率都是一等一的,尤其在如此危 急的状况之下!
“哈!你还颇为厉害的吗!为什么不投靠亚克,或许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了!”
嘴上可惜,攻势却仍旧猛烈,如果对手不是阿尔伯特,可能早就投降或是阵亡了。可就是因为阿尔伯特,所以不但不会危险反而逐渐逼近敌人,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大概是女性直觉太过敏锐,在这种高速机械战斗中,反应有时重于一切。当阿尔伯特快速地离脱机甲,并让机甲自动躲避光线炮时,自己则开始接近战斗艇下方。当然机甲自动操作是比不上敌人的技巧,不过这时阿尔伯特也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千钧一发之际,战艇光线炮命中了机甲,却因阿尔伯特击中光线炮而偏离,这一枪同时命中战艇的能源槽!
当敌人从逃生艇狼狈地滚出来时,阿尔伯特已经拿枪指着她的头部。
“开枪吧!反正我是认栽了!”
阿尔伯特看看她秀丽的脸庞,许久后缓缓放下枪,转过身去。女子惊讶地叫着:
“你为什 么不杀我?!”
阿尔伯特停下脚,说道:
“因为你让我想起某个人。”
阿尔伯特说完,便继续前行,突然身后响起扳机声。
“你不杀我?真是傻得可以,马上放下手枪投降!”
阿尔伯特摇了摇头,
“我不会投降,也不会杀你,更不会留下!想开枪就开吧!”
女子怔了一怔,
“你真的不怕死?”
阿尔伯特再也不停步了。
“你---你再动我就开枪了!“
直到阿尔伯特进入机甲、离开为止,女子依然没有扣下扳机。
“刚才真是搏命,好险!”
阿尔伯特一边挺进、一边暗自庆幸着。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害怕。
“无论如何,我不能再错杀一个无辜的人了---”
眼见基地愈来愈近,欧文总统的神情也跟着自在且自傲起来。
“我的孩子!虽然有些久, 但你终于还是完成了这项神圣使命!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我重掌大权,你就是上将 ---不,是副总统!”
现在仿佛一切权力、主义、国家的念头都进不去阿尔伯特的脑海中,虽然他不知道是否能顺利送总统抵达基地,但终究要试上一试!还没到达基地前,雷贝尔上校便带领着几架机甲迎接而来。
“欢迎!欢迎!总统您终于大驾光临,我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跟随上校进入基地大门的一路上,欧文总统已经不知道称赞过雷贝尔上校多少次,而且似 乎一点也不在乎阿尔伯特是否听到。然而阿尔伯特似乎真的一点也没听到似的,只是静静驾驶机甲前进。
当阿尔伯特一进入大门时,便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亚克上校的座机就在里面。
“欢迎光临,自从得到消息,我就一直等在这里,设宴等候了,请下来吧!总统!”
脸色惨白的欧文双腿一软,嘴巴微张地好象要说些什么,阿尔伯特则依然紧握操纵杆,随时准备杀出重围!
就在阿尔伯特要按下发射钮前,欧文突然起身打掉阿尔伯特的手。阿尔伯特反射性地伸手要再按,却被欧文一手肘打中太阳穴,并撞到驾驶座椅背!
迷糊中,阿尔伯特觉得驾驶舱被打开,随后传出完全失去自尊、软弱无助的声音。
“不要 杀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杀我,饶我一条命吧---。”
欧文发出了如哭音般的饶命声。
“很好!很好!你还有一点儿利用价值,只不过你忠心的狗儿可能要牺牲一下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请便、请便,只要不杀我就好,不杀我就好。”
阿尔伯特现在连求生的意念都没有了,他的手已经完全离开驾驶杆。事实上,命运之神是否已经放弃他,也无关紧要了。
然而,命运之神并没有完全放弃他。就在亚克上校举起手的同时,城门突然发生大爆炸,而且则天空射来数发光线炮,不但命中亚克座机,还正好将包围阿尔伯特的网打开一个缺角。
这时,阿尔伯特的通讯系统传出声音:
“快向后方逃去!”
是那个女佣兵的声音。其实几乎在大爆炸发生的同时,阿尔伯特已经重新握紧驾驶杆,关上机舱。等到缺口一出 现,阿尔伯特也快要到达基地门口了。
在离开基地时,阿尔伯特回头望了一望,心中想着
“我是否能忘了这一切呢?”
这一切曾经是那么地充满意义,现在却完全变了样。
“大概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喂!这是报你不杀之恩,我叫布兰达,你呢?”
从通讯器传来的声音因为高速行驶而有些模糊、但依然温柔的噪音。
“布---兰---达”
阿尔伯特觉得原来全部破碎的人生似乎又恢复了一点生机,大概就是这 三个字的全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