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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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以蒙恬为帅,统领30万秦军北击匈奴。在黄河之滨,以步兵为主的秦军与匈奴骑兵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蒙恬率领的军队以锐不可当的破竹之势,在黄河上游(今宁夏和内蒙古河套一带地区),击败匈奴各部大军,迫使匈奴望风而逃,远去大漠以北七百里。汉代贾谊就评价当时匈奴的状态说:“不敢南下而牧马。”蒙恬仅一战就将彪悍勇猛的匈奴重创,使其溃不成军,四处狼奔。匈奴几十年不敢进汉地,蒙恬功至高也。蒙恬统率重兵坐镇上郡(今陕西榆林市境内),为加强河套地区的防线,在河套黄河以北(今内蒙古乌拉山一带),筑亭障,修城堡,作为黄河防线前哨阵地。进过这次战斗,给北方带来了十几年安定的社会环境,为河套地区的开发创造了条件。蒙恬勇敢作战、出奇制胜、击败匈奴的大战,是他一生征战的最大的一次战绩,人们称赞他是“中华第一勇士”。
白登之战
汉高帝七年(公元前200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匈奴冒顿单于以优势骑兵包围刘邦军于白登山(今山西阳高东南大白登镇。一说在今大同市东北)的作战。
六年秋,汉将韩王信以马邑(今山西朔县)降匈奴,匈奴乘胜南下。七年十月,刘邦亲率大军北上,破韩王信于铜醒(今山西沁县南),击败匈奴和韩王信军于晋阳(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古城营村)等地,转入追击。刘邦闻知匈奴冒顿单于居代谷(今山西代县北雁门山北),便派使者前往侦察。为诱汉军北进,冒顿单于在汉使者到来时,将精锐士兵和肥壮牛马都隐藏起来,以老弱示于外。汉使先后l0批皆言匈奴可击。刘邦低估匈奴实力,亲率大军32万越过句注山(今山西代县北之雁门山)北上。恰出使匈奴之郎中刘敬返回,认为匈奴是“伏奇兵以争利”(《汉书·刘敬传》),劝刘邦罢兵。刘邦不听劝阻,亲率部分兵力冒进至白登山,为匈奴40万精骑包围。汉军被围七天七夜,粮草将断,危在旦夕。刘邦用陈平秘计,厚赂冒顿单于阏氏(匈奴单于妻之称号)。由于阏氏的劝说和相约配合作战的西汉降将王黄、赵利未如期至,单于疑其与汉有谋,故解围一角。当时天下大雾,刘邦令强弩加两矢对外掩护,率军由解围角逃出白登山,至平城,始与主力会师。刘邦令樊哙守代(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引军南归。匈奴亦撤军去。
马邑之战
汉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武帝刘彻在马邑(今山西朔县)设伏击匈奴未遂的军事行动。
元光二年,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马邑富豪聂翁壹通过王恢向汉武帝提出诱单于至马邑,予以伏击歼灭的建议。武帝召集群臣讨论,主张不一。武帝认为,经几十年休养生息和战争准备,时国力充实,军力强盛,反击匈奴的条件已经成熟,遂决定放弃和亲和战略防御,转入反击。令聂翁壹会见匈奴军臣单于,诡称可杀马邑县令,请匈奴前往取其子女、财物。返回后,斩一死刑囚犯悬其头干城上,假说为县令首级。军臣单于信以为真,遂亲率10万骑兵进塞。武帝发兵30万。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率军埋伏在马邑附近山谷中,准备消灭匈奴主力;以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率3万人伏于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准备截击匈奴辎重。军臣单子进至距马邑百余里处,见牛羊遍野,无人看管,顿生怀疑,派兵夺诹汉亭塞。从俘获的汉雁门尉史口中得知汉重兵埋伏于马邑四周山中,遂急引兵退走。伏于代郡之王恢部,见匈奴兵多,未敢出击。
马邑伏击虽未成功,但却揭开了西汉反击匈奴作战的序幕。
河西之战
汉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对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匈奴进行的两次纵深突袭作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参见河南之战、漠南之战)。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大漠以北,河西仅存休屠王、浑邪王等部,势孤力单。汉武帝抓住有利时机,发起河西之战。此役分为春、夏两次作战。二年春,汉以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精骑万人,由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出发,涉狐奴水(今甘肃石羊河),历五国,转战六天,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之大黄山),向西北挺进千余里。大败休屠王、浑邪王部,杀折兰王、卢胡王,俘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斩获8900余人,汉军损失十分之七。同年夏,为进一步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完全控制河西走廊,汉武帝令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率精骑数万,由北地(郡治马岭,今甘肃庆阳西北)出发,分两路进攻河西匈奴。霍去病率部渡黄河,经沙漠南缘,迂回至居延泽(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北),西过小月氏(今甘肃敦煌市南湖镇阳关遗址西南),转向东南,攻至祁连山(今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西北),大败酋涂王。降俘6500人。斩首3万余。汉军亦伤亡十分之三。另路公孙敖部因迷失方向未能参加作战。为策应霍去病作战,郎中令李广、卫尉张骞率骑兵万余,从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出发,进击左贤王。李广率4000骑北进数百里,因张骞部未能按时出发,被左贤王4万骑包围,军士皆恐慌,李广命其子李敢率数十骑冲击匈奴骑兵队伍,以鼓舞士气;并将骑兵列成圆阵御敌,匈奴进攻,则弓弩齐发。激战终日,汉军箭矢将尽,李广手持强弩“大黄”,连续射杀匈奴裨将数人,缓解了匈奴的进攻。战至次日,汉军死伤过半,匈奴也伤亡很大。时张骞率万骑赶到,左贤王解围北撤,完成了牵制左贤王部的任务。战后,伊樨斜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惨败,欲召至单于庭诛之。二王恐,乃向汉求降。休屠王悔,浑邪王遂杀休屠王,并其众,共4万余人降汉。西汉将降众分置陇西、北地、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朔方(郡治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五郡塞外,称五属国。此后,陇西、北地和河西地区少有匈奴攻掠,遂减戍卒之半。
此战,西汉采取大骑兵集团大纵深迂回,远程奔袭、连续突击等战法,使匈奴措手不及,受到歼灭性打击。
漠北之战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在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西汉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汉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0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发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在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000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1.9万余人。李广、赵食其一路因迷失道路,未能如期到达。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000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经激战,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
河南之战
汉武帝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车骑将军卫青率军夺取河南(今黄河河套南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地区的远程迂回作战。
元朔元年,匈奴骑兵先后袭掠辽西(郡治阳乐,今辽宁义县西)、渔阳(郡治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等地。二年春,又袭掠上谷(郡治沮阳,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杀掳吏民干余人。
在匈奴连续袭掠西汉东部边郡的情况下,汉武帝刘彻采取胡骑东进,汉骑西击,避实就虚之作战方针。令卫青收复河南地和秦长城,以保卫边郡和京师长安的安全。卫青率精骑出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过西河(今山西、陕西、内蒙古之间黄河)向西迂回,再度北河(今内蒙古乌加河),直插高阙(今内蒙古狼山中部计兰山口),又转军向南,对游牧于河南地区的匈奴白羊王、楼烦王部实施包围和突袭。白羊王、楼烦王北逃。汉军共斩首2300余级,俘虏3000余人,获牛羊百余万头。遂取河南地。又渡北河,破匈奴蒲泥、符离二部,尽取河北漠南地。
战后,西汉在河南建朔方郡,令苏建发10万人修筑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并修缮了秦蒙恬所筑长城及障塞。还从内地移民10万至朔方,充实边防。
点评:河南之战,汉军取得前所未有的大胜,首先得自汉武帝积极主动的战略部署。当匈奴军逞威于西汉东北边境时,他不为局部的失利所牵制,毅然采取避实就虚的战略,奇袭防御空虚的河南地,从而牢牢把握厂战争的主动权。其次,此次取胜,还得益于远程奔袭和大迂回战术使用的成功。卫青、李息率领精锐骑兵,敢于孤军深入,大胆地从匈奴白羊、楼烦二王与有贤王辖区中间的缝隙中穿过,行军千余里,切断了白羊、楼烦与匈奴腹地的联系,然后迂回包抄,直达陇西,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此外,汉军的胜利,还与白羊、楼烦二王所部人马不多、战斗力较弱有关。此战,双方投入的兵力不多,规模亦不为大,但它在汉匈战争史上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西汉收复了战略要地河南及秦蒙恬所筑长城,使得汉朝的北部边防线更往北推移辛黄河沿岸,为长安增添一道屏障,从而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匈奴对关中地区的直接威胁。
漠南之战
汉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至六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卫青率军反击漠南(蒙古大沙漠以南)右贤王部和单于主力的作战。
元朔二年,河南(今黄河河套南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之战(参见河南之战)后,匈奴不甘心失败,先后袭掠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等地。右贤王率骑数攻汉边郡,并入河南,袭扰朔方郡(今内蒙古杭锦旗北),杀掳民众。
汉武帝刘彻遂决定对右贤王和匈奴单于发起反击。五年春,武帝以10余万骑兵反击右贤王。以车骑将军卫青率3万骑出高阙(今内蒙古狼山中部计兰山口),并指挥游击将军苏建、强弩将军李沮、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等六将军俱出朔方,远程奔袭右贤王庭;同时,以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率部出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牵制左贤王部。
卫青军出塞六、七百里,乘夜包围袭击右贤王。右贤王毫无防备,率数百骑逃走。卫青俘获其部众1.5万余,牲畜近100万头。六年春,武帝命大将军卫青率中将军公孙敖,左将军公孙贺,前将军赵信,右将军苏建,后将军李广,强弩将军李沮等六将军共10余万骑出定襄击匈奴。重创匈奴单于主力,斩首数千而还,休整于定襄、云中、雁门。同年夏,卫青率六将军10余万骑又一次出定襄击匈奴,斩杀和俘虏1.9万人。
点评:漠南之战,就战略决策而言,汉军在击破匈奴右贤王之后,利用匈奴单于庭右翼暴露的弱点,选择单于本部为打击目标,显然是比较恰当的。但是,由于这个战役是继河南之战的第二次大规模战略反击战,汉军的进攻已失去了隐蔽性和突然性,匈奴军队吸取前次失败的教训,加强侦察,在战前即已设下埋伏,严阵以待,汉军因而未能达到预期目的。经过激烈战斗,汉军之所以还能取胜,在很大程度上是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和卫青、霍去病的英勇战斗精神和出色的指挥才能。战役结束后,汉武帝虽然对霍去病褒奖有加,但却末给卫育益封行赏,说明他对这个战役的结果并不满意。不过,经过此役的打击,匈奴单右贤王和单于的主力毕竟受到沉重打击,他也由此正视了汉军的兵威,开始考虑如何避开汉兵锋锐的问题,被迫退至大漠以北苦寒地区,巩固了河南地区,切断了匈奴东部和西部的联系,为尔后出击河西(今河西走廊和湟水流域)之匈奴和打通河西走廊创造了有利条件。
西汉对匈奴之河西、漠北之战
河西之战
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对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匈奴进行的两次纵深突袭作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参见河南之战、漠南之战)。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大漠以北,河西仅存休屠王、浑邪王等部,势孤力单。汉武帝抓住有利时机,发起河西之战。此役分为春、夏两次作战。
二年春,汉以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精骑万人,由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出发,涉狐奴水(今甘肃石羊河),历五国,转战六天,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之大黄山),向西北挺进千余里。大败休屠王、浑邪王部,杀折兰王、卢胡王,俘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斩获8900余人,汉军损失十分之七(参见第一次河西之战)。
同年夏,为进一步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完全控制河西走廊,汉武帝令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率精骑数万,由北地(郡治马岭,今甘肃庆阳西北)出发,分两路进攻河西匈奴。霍去病率部渡黄河,经沙漠南缘,迂回至居延泽(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北),西过小月氏(今甘肃敦煌市南湖镇阳关遗址西南),转向东南,攻至祁连山(今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西北),大败酋涂王。降俘6500人。斩首3万余。汉军亦伤亡十分之三。另路公孙敖部因迷失方向未能参加作战(参见第二次河西之战)。
为策应霍去病作战,郎中令李广、卫尉张骞率骑兵万余,从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出发,进击左贤王。李广率4000骑北进数百里,因张骞部未能按时出发,被左贤王4万骑包围,军士皆恐慌,李广命其子李敢率数十骑冲击匈奴骑兵队伍,以鼓舞士气;并将骑兵列成圆阵御敌,匈奴进攻,则弓弩齐发。激战终日,汉军箭矢将尽,李广手持强弩“大黄”,连续射杀匈奴裨将数人,缓解了匈奴的进攻。战至次日,汉军死伤过半,匈奴也伤亡很大。时张骞率万骑赶到,左贤王解围北撤,完成了牵制左贤王部的任务(参见李广、张骞击匈奴左贤王之战)。
战后,伊樨斜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惨败,欲召至单于庭诛之。二王恐,乃向汉求降。休屠王悔,浑邪王遂杀休屠王,并其众,共4万余人降汉(参见霍去病迎浑邪王降汉之役)。西汉将降众分置陇西、北地、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朔方(郡治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五郡塞外,称五属国。此后,陇西、北地和河西地区少有匈奴攻掠,遂减戍卒之半。
点评:此战,西汉采取大骑兵集团大纵深迂回,远程奔袭、连续突击等战法,使匈奴措手不及,受到歼灭性打击。霍去病之所以在数月之间连败河西匈奴军,除了归功于汉武帝用兵河西战略决策的英明之外,还得益于下述约诸多因素。首先,四军的作战时机选择恰当,战术运用巧妙。匈奴历来多在秋高马肥之时用兵作战,而汉军由于马匹有粮草饲养,故骑兵的作战并不完全受到季节的影响,春、夏两季皆可出击。此次,汉军在春季作战之后稍事休整,随即发起第二次进攻,这种连续作战的方式突破了匈奴骑兵的作战常规,完全出乎匈奴的意料之外,因而能取得出敌不意、攻其不备的良好效果。其次,汉军统帅英勇、将士能战,具有强大的战斗力。霍去病于漠南战役中脱颖而出,此次出战河西,是他第一次独立领兵作战。这位年轻的主帅,一向具有剽悍勇猛的战斗作风,不畏艰险,不怕强敌,作战时“敢深入,常与壮骑先其大军”,这不能不极大地鼓舞汉军的士气,激励他们英勇奋战。汉军广大将士的英雄主义行动和高昂的斗争精神,为夺取战争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保障。第三,汉军注意区分主要敌人和胁从分子,分化瓦解敌对势力。河西历来是多民族的聚居区,在匈奴奴隶主贵族的统治之下,民族矛盾一直比较尖锐。霍去病在两次河西之城中,都注意利用匈奴内部的矛盾,坚持“舍服知成而止”山的政策,只要敌军表示归眼便赦而不问,而把汀击的目标集中在拒不归服、坚持反抗的一小部分顽敌身上。第一次进军河西时过遫濮部落而不战,皋兰山下的废战也只抹杀“锐悍者”而不残无辜等,都是“舍服知成而止”政策的具体表现。这不仅对分化瓦解敌军、夺取战争的胜利,起到了相当的作用,而且还对河西各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促使浑邪王的数万部众在后来归降了汉廷。河西之战使汉匈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此役使匈奴继失河南地后又丧失河西,其统治西部地区的根基便被彻底拔除了。此后,匈奴不仅在与汉朝争夺西域的斗争中长期陷于被动的地位,同时也在经济上遭受重大的损失。
漠北之战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在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西汉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汉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
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0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
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发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在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
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000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1.9万余人。李广、赵食其一路因迷失道路,未能如期到达。
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000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经激战,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
此战共歼灭匈奴军9万余人,使其一时无力渡漠南下。西汉亦损失兵力数万人,马10万余匹。此后,双方暂时休战。
点评:漠北之战,是西汉与匈奴战争中规模最大也最艰巨的一次作战,是在草原地区进行的一次成功作战,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汉军作战指导明确,准备充分,汉武帝在取得河南、漠南、河西三大战役的胜利的基础上,根据汉军经过实战的锻炼积累的运用骑兵集团进行长途奔袭与迂回包抄的作战经验,利用匈奴王廷北徒之后误以为汉军不敢深入漠北的麻痹心理,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胆地制订了远途奔袭、深入漠北、犁廷扫穴、寻歼匈奴主力的战略方针。与此同时,他又细心进行战前的准备,除集中全国最精锐的骑兵和最优秀的战将投入战斗外,还调集大批马匹与步兵,运送粮草辐重,以解决远距离作战的补给问题。在作战中,汉军统帅又发挥了出色的指挥才能,充分利用大骑兵集团快速、机动与冲击力的特点,以优势兵力,分路出击,不仅敢于深入敌境,而且善于迂回包秒,特别是卫青,在遭遇单于主力后,机智地运用了车守骑攻、协同作战的新战术,先借助战车的防御能力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继而发挥骑兵迅速机动的攻击能力,迂回包妙敌军的两翼,一举击溃单于的主力,更显示出其战役指挥方面的优异才能。所有这一切,都为汉军的胜利提供了保障。漠北之战最终以汉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给予匈奴前所未有的打击。经过这次大决战,危害汉朝百余年的匈奴边患已基本上得到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漠北之战实是汉武帝反击匈奴战争的最高峰。 .
- Troubleslee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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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故事大半在甘肃,蒙骜汤沐邑、安定郡、秦直道、万里长城的一大半在甘肃,阳周古城、蒙恬墓也在甘肃。史称蒙氏家族“姓启蒙山,族发安定”其中的“安定”是旧甘肃的全部,直到1957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才将其中的固原县等地划入宁夏。
- 不白九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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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战将如云,蒙恬则是其中闪亮的将星。
蒙恬的祖先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从齐国来到秦国侍奉秦昭王,官至上卿。
蒙骜的儿子叫蒙武,他也就是蒙恬的父亲。蒙恬曾学狱法为狱官,并负责掌管有关文件和狱讼档案。蒙恬还有一个弟弟叫蒙毅,后来官至上卿,是秦始皇的得力助手,成为了秦朝的重臣。兄弟二人一武一文,可谓好不了得。
秦始皇二十二年(公元前225),秦王派将军李信率兵20万攻打楚国,以蒙武为副将。李信攻平舆(今河南平舆县北),蒙武攻寝丘(今安徽临泉县),大败楚军。李信在攻破鄢(今河南鄢陵县)后,引兵向西与蒙武会师于城父邑(今河南宝丰县东),被楚军打败。
到了蒙恬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始皇外出时,蒙恬的弟弟蒙毅陪同与始皇共乘一车,在朝时又侍从始皇的左右。蒙恬兄弟二人,一个负责对外军事,一个谋划国内政事,有忠信为国的美名。秦国的其他将相都不能与他兄弟二人争宠。蒙恬画像
说到蒙恬和匈奴的关系,好像就是上天注定的势不两立。蒙恬生活的年代,边境经常受到逐渐强大起来的匈奴的掠夺,秦政权受到威胁。而且,在秦尚未统一六国前,匈奴就常掠夺内地人民的牲畜、财产,与其相邻的燕、赵、秦等国更是深受其害。尤为严重的是,在秦征伐六国的最后阶段,匈奴乘机占领了河套地区,即所谓的“河南地”。
这给心怀忠君爱国抱负的蒙恬以很大的施展空间。在随后的河套战场上,这位中华第一勇士让匈奴尝尽屡战屡败的滋味。
降兵河套,血战匈奴
战国末年,烽烟四起,秦国以一国之力,横扫中原六国,建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帝国。在中原混战的同时,中国的北方一直活跃着一个善于骑射凶悍无比的民族——匈奴,他们利用中原战乱之机,不断骚扰北方各国。在秦统一中原的同时,他们乘机跨过黄河,占领了河套以南的大片土地,直接威胁着秦都咸阳的安全。成为整个帝国最后的心腹之患。就在此时,秦始皇派出一名大将北击匈奴,这就是名将蒙恬。
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以蒙恬为帅,统领30万秦军北击匈奴。在黄河之滨,以步兵为主的秦军与匈奴骑兵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蒙恬率领的军队以锐不可当的破竹之势,在黄河上游(今宁夏和内蒙古河套一带地区),击败匈奴各部大军,迫使匈奴望风而逃,远去大漠以北七百里。汉代贾谊就评价当时匈奴的状态说:“不敢南下而牧马。”蒙恬仅一战就将彪悍勇猛的匈奴重创,使其溃不成军,四处狼奔。匈奴几十年不敢进汉地,蒙恬功至高也。蒙恬统率重兵坐镇上郡(今陕西榆林市境内),为加强河套地区的防线,在河套黄河以北(今内蒙古乌拉山一带),筑亭障,修城堡,作为黄河防线前哨阵地。进过这次战斗,给北方带来了十几年安定的社会环境,为河套地区的开发创造了条件。蒙恬勇敢作战、出奇制胜、击败匈奴的大战,是他一生征战的最大的一次战绩,人们称赞他是“中华第一勇士”。
独步沙场 破不败神话
大一统的中国刚刚缔造的时候,蒙恬没有机会去享受一个开国功臣应得的荣华,而是肩负着更艰巨的使命——北定匈奴。公元前221年,蒙恬率大军电视剧《神话》中的蒙恬(丁子峻饰)攻破齐都,实现了秦始皇梦寐以求的全国统一。正当咸阳城里欢庆胜利的时候,秦国北部边境传来匈奴频繁骚扰并大举南侵的消息。匈奴军队杀人放火,抢劫牲畜财物,边疆人民苦不堪言。这时,秦国刚刚统一,人心思定,军民厌战。蒙恬不顾连年征战的辛劳,接受命令“北逐戎狄”,收复河套一带。
面对匈奴的挑衅,秦始皇选择了蒙恬领兵出征。这里的原因大概有二:其一,青年时代的蒙恬长年在北方边境守卫,对匈奴的战法极其熟悉,这是那些长年征战中原的老将们所不能比的。其二,蒙恬是秦军里最富有进攻精神和野战能力的将领,秦朝其他将领打的多是中原地区的攻坚战,对于塞北草原上与匈奴的野战并无多少经验。
公元前215年,蒙恬率领30万能征善战的大军,日夜兼程赶赴边关。扎下大营后,他一边派人侦察敌情,一边亲自翻山越岭察看地形。第一次交战,就杀得匈奴人仰马翻,溃散草原。公元前214年的春天,又爆发了最具决定性的战争。蒙恬跟匈奴人在黄河以北,进行了几场战争,匈奴主力受重创。最后匈奴人被彻底打败,向无限的北边逃窜。史书上记载:匈奴人向北(逃窜)七百多余里。
蒙恬并没有辜负众望,一战定河套,打得匈奴魂飞魄散。贾谊也曾形容说“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这正是对河套战役功业的称赞。后来中原再次大乱时,匈奴却不敢深入汉境,这不能不说与此战有很大关系。
人箭合一 一战定乾坤
经此一役后,当时的秦军再无敌手,蒙恬也一跃成为秦帝国最为出色的将领。但是蒙恬载于史册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将帅之材,他的许多才能都是当时其他的将领所难以比拟的。蒙恬的这种才华,事实上在整个秦国是首屈一指,没有人能赶得上他,甚至秦国的丞相李斯也自叹:“蒙恬将军在很多方面都远远超过我。”
从纯军事的角度来分析这场战役,我们相信那一定是与汉朝反击匈奴不同的一种战法。因为秦朝并没有汉朝那样多的战马,骑兵的数量远远少于汉朝。这就注定了秦国的攻击还是以步骑和战车相结合的战法为主的。《史记》中曾记载:秦以战车开路,箭矢如蝗,步骑大军随后掩杀,匈奴大溃。可见这是一种以重装战车为主的战法。
秦在战役中有一个最核心的武器,就是弩。弩当时是中原人所特有的武器,匈奴人是没有弩的。因为弩事实上是代表着当时军事气数的高峰,秦的重装战车体型高大,上载各式弩箭,发射起来密集如雨,电影《英雄》已清楚的再现了这一过程。其效果就如今天的坦克,单一兵种的匈奴又怎能不大溃。
汉朝反击匈奴打了20年,通过倾国之力的漠北会战才解除了匈奴的威胁。而秦国只经此一战,就将匈奴重创。当然两者也不可同等而论,秦时的匈奴控制区域只有汉朝时三分之一大,实力也比伊稚邪时代弱小得多。
另一个取胜匈奴的重要原因就是蒙恬的个人军事指挥才能。从蒙恬个人角度来说,他出生在将门,从小就受到了忠君爱国思想的浓厚熏陶。再加上他祖父、父亲都是秦国将军,为国效忠和带兵打仗是家常便饭。因此,他在思想上就已把自己的命运与国家的安危紧紧的绑在了一起。为自己的人生目标而战,这样的精神和力量是可想而知的。
此外,他在驻守边防的时候对匈奴的战法极其熟悉,并专门针对匈奴研究出了对付他们的战术方法。这些都为他一战定乾坤,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这里还要表述这期间发生的一段插曲,正是这段插曲使赵高集团更坚定了要谋害蒙恬将军的决心。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为了巩固其政治统治,施行严酷的暴政。一场天下读书人的灾难席卷中华大地。秦始皇大举焚书坑术士,他的长子扶苏竭力阻止,秦始皇非但不听,反而把他贬到边关,让他监督蒙恬守卫边疆。
从此,扶苏和蒙恬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扶苏初到边关,甚为苦闷,蒙恬劝告他说,既来之则安之,守边也很重要。扶苏感到蒙恬待他诚恳热心,便安下心来协助蒙恬训练军队。两人甚是投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这为蒙恬的含冤而死埋下了伏笔。
勇士壮哉,感天动地
有人说一个历史的瞬间,也许就能改变整个历史发展的轨迹。那么一个古代名将的死会改变什么呢?蒙恬作为秦帝国著名的战将,在他的有生之年,不仅在战场上帮助帝国完成了统一大业,彻底打败了不断骚扰中原的匈奴,而且在他的主持下,修建了现今我们眼中的万里长城,开辟了当时规模空前的秦直道。
这样一个功勋卓越、才华出众的战将,却没有想到,在他的背后一直隐藏着一个与他对立的集团,在秦始皇病死后,蒙恬在他们的阴谋策划下无辜惨死。这个集团篡夺了秦帝国的政权,也改写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
在蒙恬打败匈奴,拒敌千里之后,他带兵继续坚守边陲。蒙恬又根据“用险制塞”以城墙来制骑兵的战术,调动几十万军队和百姓筑长城,把战国时秦、赵、燕三国北边的防护城墙连接起来,并重新加以整修和加固。
建起了西起临洮,东到辽东的长达五千多公里的万里长城,用来保卫北方农业区域,免遭游牧匈奴骑兵的侵袭。蒙恬在修筑万里长城的壮举中,起了主要的作用,这延绵万余里的长城给后人留下了巨大的文化瑰宝。其实,司马迁《史记》中蒙恬修筑长城的评价是片面的,他只看到修长城对人民的劳役,却没有看到修长城对中原地区的长久安定的重要意义。其次,蒙恬只是连接了秦、赵、燕三国的长城,工程量远没有司马迁所想的那么大。最后就是蒙恬和公子扶苏曾经多次多次上书秦始皇请求减免徭役,同时,和扶苏商议如何合理安排人力,来减轻徭役。
同时,蒙恬沿黄河河套一带设置了44个县,统属九原郡。还建立了一套治理边防的行政机构。又于公元前211年,发遣三万多名罪犯到兆河、榆中一带垦殖,发展经济,加强军事后备力量。这些措施对于边防的加强,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另外,蒙恬又派人马,从秦国都城咸阳到九原,修筑了宽阔的直道,克服了九原交通闭塞的困境。这不但加强了北方各族人民经济、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更重要的是对于调动军队,运送粮草器械物资等具有重要战略意义。风风雨雨、烈日寒霜,蒙恬将军驻守九郡十余年,威震匈奴,受到始皇的推崇和信任。
小人篡权 千古叹惋
蒙恬不仅打仗能够显示出他英勇威武的大将气概和不一般的战略、战术指挥才能,而且在治理边塞和巩固国防等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可英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各色的小人,致使很多英雄经常不是战死在沙场,而是饮恨不能善终。蒙恬的死可以说是带着悲壮、无奈与叹惋。
蒙恬的弟弟,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蒙毅,他深受秦始皇宠信,位至上卿(高级执政官)。蒙毅法治严明,从不偏护权贵,满朝文武,无人敢与争锋。某日,内侍赵高犯有大罪,蒙毅依法判其死罪,却被秦始皇给赦免了。从此时起,蒙氏兄弟便成了赵高的心病。
公元前210年冬,秦始皇赵政游会稽途中患病,派身边的蒙毅去祭祀山川祈福,不久秦始皇在沙丘病死,死讯被封锁。中车府令赵高想立公子胡亥,于是就同丞相李斯、公子胡亥暗中谋划政变,立胡亥为太子。因早先赵高犯法,蒙毅受命公正执法,引起赵高对蒙氏的怨恨,因此,黑手就首先伸向了蒙氏。
秦始皇死后,赵高担心扶苏继位,蒙恬得到重用,对自己不利,就扣住遗诏不发,与胡亥密谋篡夺帝位。他又威逼利诱,迫使李斯和他们合谋,假造遗诏。“遗诏”指责扶苏在外不能立功,反而怨恨父皇,便遣使者以捏造的罪名赐公子扶苏、蒙恬死。扶苏自杀,蒙恬内心疑虑,请求复诉。
使者把蒙恬交给了官吏,派李斯等人来代替蒙恬掌兵,囚禁蒙恬于阳周。胡亥杀死扶苏后,便想释放蒙恬。但赵高深恐蒙氏再次贵宠用事,对己不利,执意要消灭蒙氏。便散布在立太子问题上,蒙毅曾在始皇面前毁谤胡亥,胡亥于是囚禁并杀死了蒙毅,又派人前往阳周去杀蒙恬。
使者对蒙恬说:“你罪过太多,况且蒙毅当死,连坐于你。”蒙恬说绥德蒙恬墓:“自我先人直到子孙,为秦国出生入死已有三代。我统领着30万大军,虽然身遭囚禁,可我的势力足以背叛。但我知道,我应守义而死。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敢辱没先人的教诲,不敢忘记先主的恩情。”
使者说:“我只是受诏来处死你,不敢把将军的话传报皇上。”蒙恬长叹道:“我怎么得罪了上天?竟无罪而被处死?”沉默良久又说:“我的罪过本该受死,起临洮,到辽东筑长城,挖沟渠一万余里,这其间不可能没挖断地脉,这便是我的罪过呀!”于是吞药自杀。
将军神武 “大”字当前
三军将士得知将军死后,都感其贤达明良,怀愤含泪。他们用战袍撩土将其葬于绥德城西大理河川,遂形成现在的小山丘,与扶苏墓遥遥相望。朝霜墓尘,默默传神,犹似当年将帅精诚团结,共同御敌,宁死不屈之状。有诗赞云:“春草离离墓道浸,千年塞下此冤沉。生前造就笔干枝,难写孤臣一片心。”
蒙恬之死,直接导致了一个结局,就是30万秦军彻底溃败,30万秦军溃败了之后,秦帝国的灭亡事实也就注定了。所以这就是蒙恬作为一个将领,其不可或缺地位的体现。他死了之后,帝国事实上就少了一个很大的依靠,少了一根很大的支柱。
大将蒙恬,“大”字首先来自大谋大略。当时的“蒙恬”二字,可以令狂放不羁的匈奴闻风丧胆,乃至于只要有蒙恬在,“胡人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抱怨”。这是何等的神气,何等的威风。
其次,大将蒙恬,“大”字也来自大武大勇。《史记·蒙恬列传》中记载:蒙恬在临终前曾说:“吾先人及子孙积功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虽囚击其势足以背叛,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主也。”从这段并不难懂的古文中我们可以明白,蒙恬甘心一死,既不是因为无能怯懦,也不是因为昏昏噩噩、忠奸善恶不分,而是来自他的侠肝义胆、坦荡胸襟,读来令人肃然起敬。
所以,大将蒙恬的“大”字还来自非凡的品质。大将蒙恬,“大”字是一种大气、豪气、勇气,是中华民族的一种可贵品质。
[编辑本段]历史评价
蒙恬塑像对于今天的人,历史就是一张写满字的纸,一切都已写成,无可更改;但对于古人来说,历史却是他们的将来,他们的决定就可以影响历史。忠君儒雅的性格,决定了蒙恬最终的选择,同时也注定了后来的历史。但后来的历史并没有忘记这位爱国将领的丰功伟绩,至今人们还记住了他除去带兵打仗以外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