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单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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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说圣杯注定会被与它相称的人得到,而在冬木进行的这场争斗,就是选定这个人的仪式,但如果只需要让圣杯看清的话,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只要英灵们能够被对方的能力所折服,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2、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好好见识一下,认清楚什么才是王者之酒。”
3、“不要一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我的财富总量早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那是件宝物,就当然是我的财宝。你们竟然想把它据为己有,贼胆也大得过头了吧。”
4、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有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5、“喂,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只要垫付过去的历史吗?”
6、“所谓的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自己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
7、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
8、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9、“这世界,这景观能够现于今世,正是因为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象!看吧,那便是我天下无双的军团。”
10、“集万千勇士仰慕于一身,如路标般屹立不倒的人,方可为王!
- me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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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问答与真正的王者之风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Rider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传说圣杯注定会被与它相称的人得到,而在冬木进行的这场争斗,就是选定这个人的仪式,但如果只需要让圣杯看清的话,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只要英灵们能够被对方的能力所折服,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Rider用柄勺打了勺酒,递给Saber,Saber接过豪爽的饮下。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Saber将柄勺递给Rider并说道。
“那么就是说你想先和我分出高下吗,Rider?”
“正是!”,“既然你我都自称为王而互不想让,争斗自然难以避免。也就是说,这并非‘圣杯战争",而是‘圣杯问答",谁更有资格但这个‘圣杯之主"。”Rider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就让我们借酒一问吧”
“玩笑到此而止,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呀呐!因为在街上看到了这家伙,所以也顺便邀请了他。哼,你也太慢了吧,金闪闪!也罢,你和我不一样,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身穿金光闪闪的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瞥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设王者之宴。敢劳烦我特意移驾此处,你要怎么谢罪?”
“别那么计较嘛,来,迟到的先罚酒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Rider干脆地接过勺子,抿了一小口。
“哼!这种便宜货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这种酒可以拿来衡量英灵吗?”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这在当地市场里已经算难得的好酒了啊。”Rider接过勺子,苦恼的说道。
“这说明你根本没喝过真正的美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好好见识一下,认清楚什么才是王者之酒。”
“真让人兴奋!”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三人端起酒杯饮了起来。
“哦!正是美酒啊”
Rider饮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就连Saber也睁大眼睛表示美味。
“无论是酒还是剑,本王宝库里的东西都是极品。”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这样一来,王者的高下已经分出了吧!”
“哼”Saber显得相当不赞同。
Rider也表示了不满:
“Archer,你这至尊好酒确实只有至宝之杯才有资格盛放——然而,圣杯不是酒杯。你究竟是为了怎样宏大的愿望而追求圣杯,这一点可得先说清楚才行。”
“少来指手画脚,杂种。首先‘争夺"圣杯这个前提就已经不合常理了,那本来就是本王的所有物。世界上的宝物,追根溯源,全来自我的宝库之中。”
“那就是说你曾经拥有圣杯吗?那你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了?”Rider揶揄道。
“不知道。”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不要一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我的财富总量早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那是件宝物,就当然是我的财宝。你们竟然想把它据为己有,贼胆也大得过头了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你的言论和Caster的疯话没什么两样,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呀呀,这可难说了”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我心里对这个金闪闪的真名有点底了。不过Archer,你并不是很看重圣杯吧?”
“那是自然,不过我必须要对那些觊觎我财宝的贼人加以惩罚,也就是说这是规矩的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Archer?你的做法到底有着怎样的大义?怎样的道理?”Rider追问道。
“是法。”Archer立刻回答道。“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有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嗯,既然如此,今后我们只能刀剑相向了。”Rider说道。
Saber默默坐着听看二人的谈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已经认同了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在别人手上,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如此不惜一切地追求圣杯,你究竟是期待得到什么?”
Rider咧嘴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回答道:
“得到肉体。”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世……哇!”
Rider用弹指将韦伯打到一边,继续说道;
“蠢货,虽然能过以魔力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我们终究是Servant。”Rider握紧了自己的右手,“我想在这个得以转生的世界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牢牢扎根。以一己之身战天斗地,这才是‘征服"这种行为的全部。以此为起点向前推进,最终得偿所愿……方为我的霸者之道”Rider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种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风”Saber反驳道。
“那么就让我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Rider显然对Saber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祖国,以万能的愿望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众人沉寂了许久。Rider将酒杯放下,打破了沉默。
“喂,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只要垫付过去的历史吗?”
“正是。”Saber骄傲地断言道。“纵使那是凭借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但只要圣杯是真正万能的话,那便一定……”
Archer听后不禁冷笑了起来。Rider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说……Saber,你的意思……是将自己镌刻在历史上的一切全部否定吗?”
“没错!为什么要怀疑?为何要笑话我?把宝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灭亡了,我为此痛心疾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喂喂,听到了吗,Rider?这个自称做‘骑士王"的小妮子竟偏偏说什么为祖国献身!……哈哈哈哈……”Archer嘲讽的笑道。
“你凭什么笑我?”
“所谓的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自己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
Saber生气的站立起来。“此言差矣!”Rider正色道。“王者不应献身,是国家与人民要为王献身才对,而绝非反过来。”
“你在说什么呀”Saber吃惊的说道。“那岂不是暴君的统治吗?”
“然也!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但是,Saber,要是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其结局的话,那只是昏君罢了,还不如一个暴君。”
“伊斯坎达尔,你不是也子嗣绝灭,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没有一丝悔意?”Saber怒声问道。
“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
“居然……”Saber有些不敢相信。
“更不用说将其颠覆!此等愚行,对于我一起创造时代的所有人都是侮辱!”
“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有什么意义?”Saber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是‘正确"的奴隶么?”
“那又何妨!为理想而殉身方是王者所为。”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
“成为王者统治国家后,我已不奢求能有人的活法。征服王,仅为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不会明白。为满足自己无尽的欲望而成为霸主的你,绝不可能!”
“没有欲望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Rider愤怒的吼道。“Saber啊,你刚才说了为理想而殉身这句话吧?原来如此,当年的你应该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当时你的英姿应该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吧!但是,这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在骑士中享有盛名的王啊,也许你说提倡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曾拯救国家,救赎万民,但是……仅仅只是被拯救的那些人们,最后又有怎么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Saber的眼睛在颤抖,骑士的鲜血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对自己的臣民,你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去引导,不成显示出何为"王者之欲",抛弃了迷途的臣民们,只是一个人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因此,你并不是真正的‘王者",仅仅是一个不为自己而活,被那只只为他人而存在,名为‘王者"的偶像所束缚者的……小丫头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沉默片刻后,Saber,Rider,Archer同时感觉到了异常,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Assassin一个接一个的从黑雾中出现。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搞的鬼吗,金闪闪?”Rider问道。
“该死的时臣,竟用这么下作的手段!”Archer有些愤怒的说道。
韦伯躲到Rider背后,慌乱的说道:“怎么回事啊?!怎么Assassin一个接着一个的跑出来啊?!”“我们是分裂的个体,是一群,也是一个Servant,然而我们既是一个,也是一群……暗影”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多重人格的英灵拥有的全部‘自我"都实体化了么?”韦伯不安的喊了起来。“Rider,喂……”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好啦好啦,小子,别那么狼狈嘛。有无接待客人的容人之量,也可以看出王者的水平。”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些乌合之众也请入宴席吧?征服王。”Archer轻蔑的问道。
“当然,王者的话语是说给天下万民听的,若是诚心前来倾听,则敌友不论。”Rider大笑着喊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好了,不必客气,愿入席倾谈之人,便来此举杯共饮。此酒与你们的鲜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骷髅面具们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原来如此,我可有说过,这就是你们的献血,若你们自己要弃之如敝履……那也无可奈何”
话音未落,随着Rider的起身,一阵旋风呼啸而起。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Saber,还有Archer,这是此宴的最后一问——试问,王者孤高,是耶非耶?”
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身上飞舞的大衣,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Saber答道:
“若为王者,必定……孤高”
“不行啊,你根本不懂。对于这样的你,我必须在此时此地,展示出真正的王者之风。”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封停后,众人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沙漠之中。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一望无垠的沙漠。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怎、怎么会这样……”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居然是——固有结界?!”“这怎么可能……居然是心象风景的实体化……”爱丽斯菲尔吃惊的说道。
“哼哼……”伊斯坎达尔得意的笑道,“这是我的军团曾驱驰的土地。是与王同甘共苦的勇士们一同将其烙印入心底的景色。”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后陆续出现了浩浩荡荡的实体化的骑兵。整齐划一的军团方阵缓缓向众人逼近,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强健的脚步,无一不展现出这支军队的强悍。
“这世界,这景观能够现于今世,正是因为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象!看吧,那便是我天下无双的军团。”
“纵使肉体烟消云散,其精魂被世界吸收为英灵,却依旧是为我效忠的,传说中的勇士们!与他们的羁绊,方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身为伊坎达尔的我引以为豪的最强宝具——王之军团!
“哦……”雄壮的军团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他们……每个人都是Servant。”韦伯吃惊的说道。
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黑色骏马飞奔Rider身边。“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微笑着抱了抱马脖子,亲切的抚摸着它。转身面对自己的军团。豪壮的吼道:
“所谓王者,是比任何人要活得精彩,令万众倾倒的身影!”
“然也!然也!然也!”成千上万的英灵整齐划一的挥动着手中锐利闪亮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集万千勇士仰慕于一身,如路标般屹立不倒的人,方可为王!因此——王者不孤,因其意志即是其所有臣民志向的集合!”“然也!然也!然也!”英灵们兴奋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吼道。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Assassin!如你们所见,我们说实体化的战场是平原。不好意思,地利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我们这边”“蹂躏之!”Rider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冲向Assassin。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庞大的军团气势恢宏的跟随他们的王杀向敌人。“王之军团”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呜哦!!”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在收尾的时候扫兴了啊!”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我们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
但Saber还对之前Rider的话语耿耿于怀,不愿就此放过他
“等下,Rider,我还没有……”
“你还是别说了,今晚是让王者畅谈的酒宴,但是,Saber,我已经不再认同你是王者”Rider拔出亚历山大之剑,虚空一划,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我说,丫头,该从那惨痛的梦中醒来了,不然总有一天,你连英雄最起码的荣耀都会失去。你说讲述的王者之梦,便是那样的一种诅咒。”
“怎么会呢……”
Saber还想辩解。但Rider没有理会她,驾着战车和韦伯飞入夜空,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你没有必要听他的,Saber。你是对的,走你自己觉得正确的路便是,背负着常人难以担当的王道,在痛苦之中挣扎的那份苦恼,那份纠结,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遣。好好加油吧,名为‘骑士王"的小妮子,说不定今后你会得到本王的进一步宠爱哦!”
“哈哈哈……”Archer也大笑着灵体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