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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我在"含义
1596年3月31日,勒内·笛卡尔(Rene Descartes,1596-1650)出生于法国都兰和普瓦提埃之间的海牙小镇(1801年改称笛卡尔海牙,1967年之后更简称为“笛卡尔”,故居也变成了一个小博物馆)。
,“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 I think therefore I am.)人是思维方式以及思维的出发点在人的不同时期会处在不同的层面,有渐进式的,也有跳跃式的.这也就是笛卡尔"思前之我"与"思后之我"的跳跃式的区别.他站在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也是他发生的本质性的变化.出于对经验及表象的怀疑,笛卡尔看到了自己所能触知的最真实的存在,即“我”的存在。“我思故“我”在”,我思的绝对性成就了“我”在的绝对性。故而笛卡尔认为:“我”在是不容质疑的,因为我思本身是不容质疑的,它成为笛卡尔哲学的第一原理,也是他哲学的基础和出发点。然而我思真的能成为“我”在的证明因吗?我思真的是不证自明的吗?笛卡尔看到了思的不可怀疑性,但思的不可怀疑并不等于我思的正确性,这里有一个关键字我。要理解“我思故“我”在”就必须首先明白我的真实含义。
“我思故我在”用笛卡尔的话说也就是“我发现“我”是存在的”,这个发现过程也就是思的过程。既然“我”是被我发现的,那我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呢?这个我似乎在“我”被发现之前已然存在,并理直气壮地作为思的施令者指导着思。后一个“我”笛卡尔已说的很明确是某种精神实体,于是我们明白了:笛卡尔的精神之“我”是灵我而非肉我或其他什么东西。而对于第一个我,笛卡尔似乎是想当然的信手捏来而未加任何解释。那么第一个我又是什么呢?它似乎比“我”来的更早。从历史看,我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过程,一个自我意识萌芽、发展成熟直至被抽象为某种精神实体的过程,而主客体分离又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在肉体存在—观念我的诞生—精神实体“我”的出现这个过程中,抽象的观念之我比精神之“我”来的更早,而在它们之前有一个更为基础的存在,即肉体的存在。我的产生似乎经历了至少万年的历史演义。那么笛卡尔有能力在童年期的短短几年内完成区分本体与他体的历程吗?事实证明他完成了,不止是他,每一个和他一样的思维正常的人都完成了。这听来似乎是一个奇迹,一个时间的奇迹,然而没有人会感到惊讶。对每个人而言这个过程更象是先天就已经历了的,于是常常觉得似乎当个体诞生的一刻起就已有了我的观念,而之后对于本体的指认只是某种先验本能的激发罢了。事实上人类历史在自身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已将我抽象成一个先验的观念与认知基础,它先天存在于后人的潜意识之中。于是在个体诞生之始,脑中已有了我的观念,它指引个体迅速指认本体、区分他体,而这个先验的我也正是那个思前的我。可以说,在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的同时,就已无意识的将先验之我作为是思的发令者,给我和思之间画上了箭头。
那么这个先验之我是什么?从种种迹象看,它似乎是一种抽象的先验存在的观念,是历史积淀而成的某种意识本能。然而它并不能独立存在和实现,事实上,它的产生本身就是个体存在的抽象与集合,是对个体存在的反映,我的观念一方面存在于每个人的潜意识中,具有共有性,同时我又只能与每一个个体一一对应才能得以实现。只对每个具体本体进行指认,这正是我私占性的体现。也正是如此,抽象的我离不开具体个体,也就是肉体的存在。肉体是先验之我的物质载体与最终归宿,若无肉体的存在,先验之我便无以支撑,失去内涵。当作为物质形态的主体本身不存在时,用以激发人主客体区分意识的先验之我也自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与理由。先验之我也离不开灵我的存在,作为意识,先验之我的激发也只能依靠同为精神的灵我。先验之我有一个天然使命,即是通过灵我来指认肉体,没有了灵我,先验之我也就没有了实现的途径,自然也就丧失了其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当肉我给先验之我以载体的同时,灵我使两者的结合成为可能。故而伴随着我的必然是现实存在的灵与肉的结合体,只有这种结合体才可能激发先验之我,使对本体的指认和对他体的区分成为可能。一个空有肉我的躯壳本身已无所谓我了,因为当灵我离开的同时我也随之消失了,对于其他结合体而言,这个单纯的肉体只能是他、她、更或者是它,而偏偏不能是我。
正如先验之我本身离不开灵我与肉我的结合,“我思故“我”在”的思前之我与其说是先验之我,不如说是与先验之我融为一体的那个灵与肉的结合体来的更为恰当。当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的时候,思前之我事实上已被认定为那被称为笛卡尔的肉我与那代表当前思维的灵我在先验之我指导下的结合体。当作为个体的笛卡尔第一次用我来对自体进行命名并以之区分他体的同时,这一结合体的存在就已成为现实了。
如此一来,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他所认定的我思的绝对性本身就有了问题。这个问题便是:既然思前之我本身就包含了灵与肉的结合,那么,当肉我的真实性被怀疑而灵我的绝对性尚未得以证明的时候,笛卡尔如何保证条件中我的绝对性???当我的绝对性不能得以保证时,思的指向性也就失去了保证。于是,似乎连我思也成了笛卡尔可以怀疑的了。换句话说,当思前之我被确定的同时,肉我与灵我的存在同时被认定了,笛卡尔若要怀疑肉体的真实性就必须先怀疑思前之我的真实性,而这个真实性在笔者看来是无法怀疑的了。
至此,似乎整个命题都被一个思前之我给搅乱了阵脚,而这个思前之我又似乎是笛卡尔受先验之我的影响而无意识自己放下的一块绊脚石,除去了思前之我的纠缠,或许笛卡尔的命题就可以实现。思故“我”在,似乎已摆脱了思前之我所引出的矛盾,然而,思一但失去了指向性,后面的那个“我”就显的突兀了。思和“我”之间本来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正是通过思前之我来实现的,一方面,思前之我是思的发令者,使思有了指向性;另一方面,思前之我包含了作为灵我的“我”。当作为中间项的思前之我被剔除时,联系的纽带也就断了。简单的说就是,不可能从没有指向性的思来推出有指向性的在,而“我”正是在所指向的那个对象。这么看来,也就不是文字表达的问题了,而是这种表达背后思想本身的矛盾.
大概意思就是说,要得出一个正确结论,需要一个绝对客观的环境。一开始是什么都没有的,这样可以不受影响地思考。
重点是“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无中生有了,因为要思考,必须要个思考的主体先,是什么呢?就是“我”,是我在思考,因为有思考,所以我存在,我思考,我存在,我思故我在。
,在笃信经验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人们眼里,Descartes却有一个致命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那就是他那句回荡了几个世纪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这句被Descartes当作自己的哲学体系的出发点的名言,在过去的东欧和现在的中国学界都被认为是极端主观唯心主义的总代表,而遭到严厉的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先于意识”、“没有肉体便不能有思想”等为论据,认为Descartes是“本末倒置”、“荒唐可笑”。我们读书论坛就有一位网友特意为自己起了“我在故我思”的笔名,以示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念。
绝对的怀疑
Descartes的哲学历程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历程。他的哲学追求的起点是对人类认知能力最根本、最彻底的怀疑。Descartes曾这样描述自己的思维历程的开端:“一切迄今我以为最接近于‘真实"的东西都来自感觉和对感觉的传达。但是,我发现,这些东西常常欺骗我们。因此,唯一明智的是:再也不完全信赖那些哪怕仅仅欺骗过我们一次的东西。”外部世界对我们的认知的帮助是这样的不可信赖,那么,我们的主动感知活动(在辩证唯物主义那里叫做“实践”)和思维是怎样的呢?这些活动也常常出现在梦境之中,使得我们无法确切地区分“梦”与“醒”。因此,我不得不怀疑,整个的世界是否仅仅是一个梦幻(我们记得庄子与蝴蝶的故事)。
从这些简单、初步的“疑点”出发,Descartes把他的怀疑推到极致:“我愿意假定,一切真理的源泉不是仁慈的上帝,而是一个同样狡猾、同样有法力的恶魔,施尽全身的解数,要将我引上歧途。我愿假定,天空、空气、土地、形状、色彩、声音和一切外在事物都不过是那欺人的梦境的呈现,而那个恶魔就是要利用这些来换取我的轻信。我要这样来观察自己:好像我既没有双手,也没有双眼,也没有肉体,也没有血液,也没有一切的器官,而仅仅是糊涂地相信这些的存在。”(《Discours de la Methode》)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Descartes的怀疑不是对某些具体事物、具体原理的怀疑,而是对人类、对世界、对上帝的绝对的怀疑。从这个绝对的怀疑,Descartes要引导出不容置疑的哲学的原则。
由“思”而知“在”
Descartes接着说:“正当我企图相信这一起都是虚假的同时,我发现:有些东西(对于我的怀疑)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那个正在思维的我"!由于‘我思,故我在"这个事实超越了一切怀疑论者的怀疑,我将把它作为我所追求的哲学第一条原理。” 《Discours de la Methode》
通过Descartes对自己哲学历程的细腻描述,我们可以明白地知道,这句名言的含义不是:由于我思考,所以我存在。而是:通过思考而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由“思”而知“在”。
“我思,故我在”的中文的表述是很含糊、不确切的,我们的同胞的对哲学大师Descartes的误解基本上是这个中文表述所导致的。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们中国人并不是哲学世界中唯一的迷途羔羊,几百年来,欧洲哲学界也是这样看待他的。造成这个误解的根源是Descartes的法文名著《Discours de la Methode》的拉丁文翻译。在这本书的拉丁译文中赫然可见: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假如在翻译这句话时去掉表示“我”的ergo,而直接译成cogitans sum大概比较合乎原意)。由于当时的哲学著作绝大部分使用拉丁文,而法文只是一种地方语言,从此,这句拉丁文不胫而走,成了Descartes哲学的代名词,而那法文的原文je pense, donc je suis反而淹没不张了。Descartes的初衷是建立一个不容置疑的学术方法体系,而他哲学原则的出发点首先就遭到了广泛的误解,历史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 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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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Rene Descartes(笛卡尔)是法国历史上最大的哲学家大概也不过分。德国存在哲学大家Heidegger(海德格尔)曾说:“自从Leibniz(莱布尼兹)以来,德国思想界所达到的,Descartes的基础理论的(各种)主要发展(变化),丝毫没能超越这个基础理论,而恰恰展开了它形上学的广度,而为十九世纪创造了前提。”
但是,在笃信经验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人们眼里,Descartes却有一个致命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那就是他那句回荡了几个世纪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这句被Descartes当作自己的哲学体系的出发点的名言,在过去的东欧和现在的中国学界都被认为是极端主观唯心主义的总代表,而遭到严厉的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先于意识”、“没有肉体便不能有思想”等为论据,认为Descartes是“本末倒置”、“荒唐可笑”。我们读书论坛就有一位网友特意为自己起了“我在故我思”的笔名,以示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念。
绝对的怀疑
Descartes的哲学历程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历程。他的哲学追求的起点是对人类认知能力最根本、最彻底的怀疑。Descartes曾这样描述自己的思维历程的开端:“一切迄今我以为最接近于‘真实"的东西都来自感觉和对感觉的传达。但是,我发现,这些东西常常欺骗我们。因此,唯一明智的是:再也不完全信赖那些哪怕仅仅欺骗过我们一次的东西。”外部世界对我们的认知的帮助是这样的不可信赖,那么,我们的主动感知活动(在辩证唯物主义那里叫做“实践”)和思维是怎样的呢?这些活动也常常出现在梦境之中,使得我们无法确切地区分“梦”与“醒”。因此,我不得不怀疑,整个的世界是否仅仅是一个梦幻(我们记得庄子与蝴蝶的故事)。
从这些简单、初步的“疑点”出发,Descartes把他的怀疑推到极致:“我愿意假定,一切真理的源泉不是仁慈的上帝,而是一个同样狡猾、同样有法力的恶魔,施尽全身的解数,要将我引上歧途。我愿假定,天空、空气、土地、形状、色彩、声音和一切外在事物都不过是那欺人的梦境的呈现,而那个恶魔就是要利用这些来换取我的轻信。我要这样来观察自己:好像我既没有双手,也没有双眼,也没有肉体,也没有血液,也没有一切的器官,而仅仅是糊涂地相信这些的存在。”(《Discours de la Methode》)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Descartes的怀疑不是对某些具体事物、具体原理的怀疑,而是对人类、对世界、对上帝的绝对的怀疑。从这个绝对的怀疑,Descartes要引导出不容置疑的哲学的原则。
由“思”而知“在”
Descartes接着说:“正当我企图相信这一起都是虚假的同时,我发现:有些东西(对于我的怀疑)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那个正在思维的我"!由于‘我思,故我在"这个事实超越了一切怀疑论者的怀疑,我将把它作为我所追求的哲学第一条原理。” 《Discours de la Methode》
通过Descartes对自己哲学历程的细腻描述,我们可以明白地知道,这句名言的含义不是:由于我思考,所以我存在。而是:通过思考而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由“思”而知“在”。
“我思,故我在”的中文的表述是很含糊、不确切的,我们的同胞的对哲学大师Descartes的误解基本上是这个中文表述所导致的。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们中国人并不是哲学世界中唯一的迷途羔羊,几百年来,欧洲哲学界也是这样看待他的。造成这个误解的根源是Descartes的法文名著《Discours de la Methode》的拉丁文翻译。在这本书的拉丁译文中赫然可见: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假如在翻译这句话时去掉表示“我”的ergo,而直接译成cogitans sum大概比较合乎原意)。由于当时的哲学著作绝大部分使用拉丁文,而法文只是一种地方语言,从此,这句拉丁文不胫而走,成了Descartes哲学的代名词,而那法文的原文je pense, donc je suis反而淹没不张了。Descartes的初衷是建立一个不容置疑的学术方法体系,而他哲学原则的出发点首先就遭到了广泛的误解,历史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从翻译的困难看中国人学习欧洲哲学的可能性
从这个历史的误解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教训:翻译乃是很不可靠的!原文越是准确、越是有光彩,其译文与原文的差距就越大,文学作品如此,思想、哲学作品尤其如此。
翻译有两个不能逾越的障碍:第一是语言的障碍,第二是文化的障碍。二十世纪以来,语言的障碍常常被中国的学者忽略。他们以为,任何外文著作,特别是非文学著作都是可以翻译的。他们把语言看作是一个传达逻辑信息的工具系统,以为世界上一切语言都不过是由词汇和语法构成的,掌握了这些词汇和语法,就掌握了这个语言。这种对语言的科学的和机械的认识很具有我们时代精神的特色,也被贯穿在外语教学中。
与文化的障碍相比较起来,语言的障碍的实在仅仅是“小菜一碟”。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引征的经典,联系到的日常生活,乃至于风俗习惯,特别是千百年来沉积下来的思维模式,都具有着高度的“个性”,使得把一个作品完整地平移到另一语言和文化环境的工程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事业。
任何的一个翻译传达的首先不是作者的思想,而是译者的理解、译者的能力。假如这位译者是个脚踩两条船,优游于几个文化之间的仙人(这样的人或者没有,或者凤毛麟角),他的翻译就比较有机会接近原著,前提当然是他能够按奈住自己的虚荣心,全心全意地忠实原著,而不是象严复一流恶人,有意要引读者上歧途。对于读者来说,读译著永远是间接的、片面的、不可靠的!一切严肃认真的学者都要努力去读原著!
因此,我从根本上怀疑中国人接受欧洲思想,甚至把它们作为自己未来文化的主导的可能性。
中学西用的可能性
几十年来,我们通过日语从欧洲语言借来了一大批哲学词汇,学来了一套“哲学方法”。这些词汇和方法从此成了我们研究、讨论一切有关思想的题目的基本工具,离开了他们,我们既不会思考,也不会说话,头脑空空,哑口无言。“西学中用”变成了拿中国的文化片断去印证西学的理论。西学在于我们早已经不仅是“用”,而变成了我们的“主心骨儿”了。这其实并没有任何学术上的必然性,更没有思想、文化上的必然性。
通过对Descartes的哲学原理的思考,我体会到道,中国汉学的好传统:从原文入手,从文字入手,以考据为主,对古人的著作进行传注,以求从中获得真谛,也同样适用于对欧洲古典哲学的学习与研究。同时,汉学的很多方法与研究成果,比如对上古与近代语音的变迁的揭示,对西方学界也可以很有帮助。“中学西用”完全不是偶然得来的匪夷之思。但是,学界的交流与“发扬、光大中华文化”的民族主义毫无相关,我们要坚决避免一夜之间从洋奴变成沙文主义者!
- gitcl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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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思考而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由“思”而知“在”。
是主观唯心主义
- 臭打游戏的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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