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现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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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现象学的目录

前言引论 传统的偏见和重返现象第一章 “感觉”第二章 “联想”和“回忆的投射”第三章 “注意”和“判断”第四章 现象场第一部分 身体第一章 作为物体的身体和机械生理学第二章 身体的体验和传统心理学第三章 身体本身的空间性和运动机能第四章 身体本身的综合第五章 作为有性别的身体第六章 作为表达和言语的身体第二部分 被感知的世界第一章 感知第二章 空间第三章 物体和自然世界第四章 他人和人的世界第三部分 自为的存在和在世界上的存在第一章 我思第二章 时间性第三章 自由译后记引用著作主要译名对照

知觉现象学的内容简介

在当代西方哲学思潮中,胡塞尔开创的现象学堪称巨擘。胡塞尔把现象学叫做“描述心理学”,认为我们在认识世界的时候,只应该对我们直接体验到的现象进行描述,但不主张解释现象的因果关系,应该把一切经验、知识或先入之见搁在一边,以免影响我们对事物的体验。这个哲学流派出现以后,在欧洲很快流行开来,在法国尤受推崇并盛行不衰。1945年,与萨特齐名的法国哲学家,梅洛·庞蒂出版了他的博士论文和主要著作《知觉现象学》。这本书的问世是现象学哲学运动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因为梅洛-庞蒂发展了胡塞尔的现象学哲学。有的学者认为,梅洛-庞蒂比胡塞尔更清晰地阐明了现象学的论点,将他誉为胡塞尔的最好解释者。

知觉现象学的介绍

《知觉现象学》是一部书籍,法国作家梅洛-庞蒂著,姜志辉译。

17.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

现象学首先就是描述,描述既不是像科学解释那样寻找一些外在的原因,也不是像哲学的反思分析那样追问内在的原因和可能性条件,因为在这么做之前,在我们能对世界分析之前,世界已经给予了我们,因此,没有内在的人,人在世界上存在,人只有在世界中才能认识自己,不是世界的根源可以追溯到人,而是人总是已经在世界中了。现象学还原不应该还原到先验意识上去,相反,它应该切断我们对世界的习以为常,这么做是要让世界的矛盾性和无理由性得以显现出来,还原最重要的教训就是绝对还原的不可能性,“把握本质”只是我们把握我们在世的一种手段,“探讨本质”就是捕捉我们生动的原始经验,显示前反思世界,本质还原是显示在重返我们之前的世界之所是的一种解决办法,旨在同等地看待反思和意识的非反思生活。意向性是作用意向性,它是形成世界和我们生活的自然的和前断言的统一性,它在我们的愿望、评价、景象中的显现比在客观认识中的显现更清晰,它给我们提供的是原始世界本身,而不是在客观和精确知识中的世界。理性产生于经验本身,但理性不是主观理性,而是主体间理性,现象学的世界不是对一个先行存在的阐明,而是存在的促成,即哲学不是一种先行真理的反映,而是哲学使真理实现,真正的哲学在于重新学会看世界,但这种“看”不是无偏向的旁观者的静观的“看”,而是实践参与这个世界的“看”,是一种暴力行为。主体和客体一开始就处于一定的结构或格式塔中,所以我们无法直接诉诸实存或直接投入生命过程,而一定是在这个中间领域开始我们的原始经验和活动。直觉就是是意义、结构、各个部分的自发排列,直觉不是完全的澄明,也不是完全的晦暗,而是若明若暗,世界就显现在结构中。 意识本身作为行为的一种结构化,是从行为发展而来的,行为是人与其世界互动的结果,这种行为就是实存,实存是前意识的行为,即自在与自为之间的转变。结构和格式塔具有中介的功能,它们不是对经验的被动反应,而是对经验主动的组织,它们形成一个境域把人和其周围世界包容在一起,这个境域是不可超越的,又是可以超越的,结构是一个有意义的整体,行为首先是生命的自组织过程, 作为前意识活动, 它是自发完成的。 我们前意识的行为决不是随意乱来,而总是有章法的,即有一定结构,对结构的意识是后于结构的意识的,意识固然可以区分结构和它自己,但结构却不是它的产物,而是它的存在的条件,结构是一切事实和观念的条件,但它本身是存在,格式塔是世界的显现本身,而不是世界的可能性条件,格式塔是一个准则的形成,但本身不是按照一个准则实现的结构不是意识的产物,而是存在本身的一个向度,这个向度不仅可以在生命领域和文化领域里找到,也可以在生物领域和物理领域里找到。 知觉是一种前科学的存在经验,它开启了一条通向一切能显现出来的东西的通道,它是一切体验方式和行为方式的基本前提,知觉是一切行为得以展开的基础,世界不是我掌握其构成规律的客体,而是自然环境,是我的一切想象和我的一切鲜明知觉的场,知觉是这个世界的得以展示的基本方式。 身体就是主体,是前意识层面的,在我们具有反思意识之前,我们已经在这世界上存在,但在世存在并非是在一个物理空间中存在,而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与世界有一种互动或对话的关系,世界对我们是有意义的,而这些意义也决定了我们在世界的活动,在此意义上,世界属于我们,我们属于世界,即知觉世界,知觉世界始终是一切理性,一切价值和一切实存预设的基础,在知觉世界中,还没有主体和客体,只有身体—主体与它的环境,这是一个辩证的互属关系,一方面,身体—主体给予事物意义,从而构成它的环境,另一方面,它的环境又是它存在的基础,因此,若无人给予世界意义,世界将是无,若无世界,人也将是无。 身体是我们每时每刻体验到或体验着的身体,身体不能被还原为意识,这个身体就是身体—主体,只有在身体—主体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区分经验主体和先验主体,这个身体是一个自然的我的身体,我总是已经在世的我,它已经筹划了意义结构,但还没有有意识的操纵,同时,身体也是文化和习惯的身体,它积淀了丰富的历史文化内容,在这个意义上,身体是我自己的先行规定,我就是我的身体,身体的活动空间不是物理空间,而是生活空间,身体的运动是和知觉的活动密切相关的,它充满着意义,被构成的身体就在那里,这个空间是所有其他空间的起源,表达运动本身,是它把一个地点给予意义并把意义投射到外面,是它使意义作为物体在我们的手下、在我们的眼睛下开始存在,身体使我们的个人行为在稳定的个性中延伸,是我们拥有一个世界的方式。性也是我们在世界中存在的一种基本方式,因此,性行为体现了一种爱欲知觉,在这种知觉中,一个身体寻找另一个身体,性关系是人与人共存与相连的基本关系。 世界一开始并不呈现为我的世界,我与他人在这个世界中都有自己的位置,但也彼此关联在一起,存在首先是共存,他人是由于被我们的身体感知而进入我们的视野,当我的身体在感知他人身体时,在他人身体中看到自己的意向的奇妙延伸,看到一种看待世界的熟悉方式,从此以后,由于我的身体的各个部分共同组成了一个系统,所有他人的身体和我的身体是一个单一的整体,我的身体每时每刻是其痕迹的来源不明的生存,从此以后同时寓于这两个身体中,在我看来, 他人不再是我的先验场中的一个行为,在他人看来,我也不再是他人的先验场中的一个行为,在一种完全的相互关系中,我们互为合作者,我们互通我们的看法,我们通过同一个世界共存。 身体通过语言开启了人类共存的文化世界,作为行为和能力的身体,首先就是语言行为和能力,没有语言的身体是无法想象的,身体在表现、在说话、在与世界和他人的对话中,世界在我们面前渐渐展开。思想和语言却始终是一体的,言语是身体的一种姿态,它不仅指向一个具体的目标,而且也指向整个世界,它是身体意向性的一个典型例子,语言所记录的不是“我思”而是“我能”,语言始终非使用语言的人所能控制,这并不意味着语言的使用者对语言毫无办法而只有服从,相反,就像人既为环境所决定又能改变环境一样,人既受制于语言又能对语言有所创造。言语是个人日常的语言活动,语言则是言语活动的准则,语言是社会的,而言语总是个人的。虽然语言体现了人的社会存在,但言语往往能突破现成和给定的东西,创造出新的语言可能性,而言语不可能是纯粹个人的事,因为言语总是马上就变成一种交流,这是由身体的共存性所决定的,说话者和听者创造着一个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共同基础,说和听不是主动和被动的单向灌输过程,而是难分主动和被动的积极的交流过程和对话过程,在对话或交流中不是不同的心灵在发生关系,而是作为言语的我和作为言语的他人在交流,当我说话或理解的时候,他人在我之中,我也在他人之中,就我说的东西有意义而言,当我说话时,我对我自己是一个不同的他人,就我理解而言,我不再知道谁在说,谁在听。实际上,是语言在说,语言在听,语言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语言,语言只能从内部,通过它的操作被认识,它由沉默的声音唤起,继续着表达的努力,那就是一切存在者的存在。语言就是存在的展开和真理的产生过程,言语行为是人的基本存在方式,语言证明了人的共存性,语言不但是交往的工具,也是创造的工具,语言对自身的超越就是新的意义的诞生,语言的改变就是世界的改变,人只有听从语言的召唤时他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