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ugen-Hive
-
巴赫金出生于1895年,前苏联著名文艺学家、文艺理论家、批评家、世界知名的符号学家苏联结构主义符号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其理论对文艺学、民俗学、人类学、心理学都有巨大影响。
基本介绍
- 中文名 :巴赫金
- 外文名 :Бахтин,Михаил МихаЙлович
- 国籍 :前苏联
- 出生日期 :1895年
- 逝世日期 :1975年
- 职业 :文艺学家、文艺理论家、批评家
人物履历
1895年11月17日生于奥勒尔市一银行职员家庭,1975年5月16日卒于莫斯科。1918年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文史系。 自幼习德语、法语、古拉丁语,后来又学丹麦语和义大利语,广读文学哲学著作,热衷现代诗歌,尤其喜欢普希金和波德莱尔。“他是俄国最早接触丹麦思想家克尔凯郭尔的人。”,童年在当地刊物《艺术节》上发表文章《艺术与责任》;二十年代末搞“巴赫金小组”,其实不过谈谈托尔斯泰的文学之类。1918年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文史系。后曾在维尔城一中学任教。人物生平
1920年秋转往维捷布斯克教授文学和美学。从这时期开始了哲学和人文科学诸多领域的研究工作。1923年因病辞职治疗。1924年去彼得格勒供职。 他在1929年政治运动时曾遭到监禁和流放,其后自然命途多舛,销声匿迹于文坛,有三十余年。”要不是高尔基夫人等的营救,服刑流放地还要糟糕。四十年代初“穷极潦倒”,完成《小说的时间形式与时空体形式》等著作。65岁“被人发现”,所创“对话”和“狂欢”理论在西方很轰动,赢得“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的荣誉。 1940年完成学位论文,话题是拉伯雷,得副博士学位。1945年起应邀到摩尔达维亚师范学院任俄罗斯和外国文学史教研室主任,1961年退休。其间同时进行他所称的“元语言学”研究。五十年代后期苏联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的青年学者柯日诺夫在资料室发现巴赫金的学位论文《拉伯雷在现实主义历史中的地位》,此前他读过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问题》。1961年65岁的巴赫金同这位年轻人见面时让后者感到“一种在生活苦难面前凛然而立的学人风格”。“我可不是文艺学家,我是哲学家”是巴赫金的开场白。1969年起定居于莫斯科。他的研究成果死后被编成论文集《美学和文学问题》和《语言创作美学》出版。 大事年表 1895年11月17日生于奥勒尔市一没落的贵族家族 1905-1913.6维尔诺第一中学 1913.8诺沃罗西斯克(今敖德萨大学)历史语文系 1915年就学彼得堡大学历史语文系 1916彼得堡大学历史语文系旁听 1918年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文史系。毕业但未取得毕业证书。生活艰苦。 巴赫金 1918-1920 定居涅维尔,在当地任教 1920-1924 生活于维捷布斯克。1921.7.10结婚。 1923年因病辞职治疗。 1924年夏-1930年 。迁居列宁格勒(原涅维尔)。在俄罗斯国立艺术史研究所担任研究员。后来在出版社任 编辑。 1929年因宣讲康德哲学被捕,不经审讯被判5年并流放到北哈萨克斯坦的一个小镇。 1933年刑满。 1934年至1935年完成《长篇小说话语》。 1940年完成学位论文,话题是拉伯雷,得副博士学位。 1961年退休。 1969年起定居于莫斯科。 1975年5月16日卒于莫斯科。主要贡献
巴赫金的理论贡献主要在两方面:一、他建立了以他的“超语言哲学”为基础的历史诗学,这种历史诗学秉承索绪尔结构主义语言学以来对语言中心的关注,同时根据语言实践的社会基础和历史变化来解释语言符号系统所确立的形式和意义统一的特殊性。二、在对具体艺术形式的分析和探讨中巴赫金集中阐述了他的一系列理论如对话理论、狂欢化、复调小说和话语杂多等,而且如在对陀思妥也夫斯基和拉伯雷的小说的研究中,巴赫金并不局限在对叙事形式和结构的微观分析上,而用他的小说理论强化了他的语言实践观。 关注巴赫金我们必须看到本世纪初西方哲学所谓的“语言学转向”,这个转向挑战了西方思想传统的认识论和本体论模式,而把哲学的关注中心放到了人类的语言结构,并以此解构了传统的二元论和本质主义。巴赫金在对二元论和本质主义的独语策略的轻蔑上和这个语言学思潮体现了同样的哲学气质,但巴赫金又和纯粹的语言论者不同,他更关心语言背后的语义空间,在这一点上,他套用了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把语言作为有具体语境和社会环境背景的一种实践,在对任何一种艺术形式的研究中,巴赫金都没有把文学艺术看成是自足的文本结构的共时体(如新批评、形式主义和前期的结构主义所做的那样),而始终将他们纳入历史和社会诗学的范畴。 以上都决定了巴赫金的理论的开放性,这种开放性也要求我们应该把巴赫金放到他所反对的庸俗社会学和心理学的比较中,同时也要求我们把巴赫金放到和他有同样背景但又被他所超越的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的比较中去研究他的思想。巴赫金作为哲学家和文论家的地位不是孤立地取得的,而是同各种思想和理论交锋和融合的结果,而且这种交锋并不都是直接的,有时会以一种历史回响的方式发生。主要作品
《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诸问题》(初版1929年,再版1963年) 《小说中的词》(出版于1975年) 《弗洛伊德主义》(1927,以瓦·沃洛希诺夫的名字出版) 《文艺学的形式方法》(1928年,以帕·梅德未杰夫的名字出版) 《拉伯雷和他的世界》(1940) 《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哲学》(1929年,以瓦·沃洛希诺夫的名字出版 ) 《长篇小说的话语》,1934-1935年 《论行为哲学》、《道德主体与权力主体》 1918-1924年 《文学作品的内容、材料和形式问题》1924年未能如期发表,1975年发表 《小说理论》1939-1940年 《言语体裁问题》1952-1953年 《长篇小说话语的发端》1967其它信息
基本观点
狂欢 狂欢的笑文化有些什么特征呢?首先,狂欢节是没有边界的,不受限制,全民都可参加,统治者也在其中,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狂欢节使人摆脱了一切等级关系,特权、禁令,它使人们不是从封建国家、官方世界看问题,而采取了非官方的、非教会的角度与立场,所有的人都暂时超越官方的思想观念,置身于原有的生活制度之外。同时,“狂欢节是平民按照笑的原则组织的第二生活,是平民的节日生活。”是生活的实际存在,是生活本身的形式,“是生活在狂欢节上的表现,而表现暂时又成了生活”。这样,它就创造了一个特殊的世界,“第二世界与第二生活”,类似乎游戏方式,但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双重世界的关系”。其次,由于它采取了超教会、超宗教的处世方式,由于它摆脱了特权、禁令,所以在生活展现自身的同时,人们也就展现了自己自身存在的自由形式。人这时回到自身,解去了种种束缚,异化消失,乌托邦的理想与现实暂时融为一体,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分彼此,相互平等,不拘形迹,自由来往,从而形成了一种人的存在形态,一种“狂欢节的世界感受”。再次,在街头、广场上的狂欢表现中所体现出来的“这种狂欢节的世界感受”,显示了对人的生活、生存的一种复杂的观念,如生死相依,生生不息,“死亡、再生、交替更新的关系始终是节日世界感受的主导因素”。这种节日的感受,显示著不断的更新与更替,不断的死亡与新生,衰颓与生成。在这里,“庆节(任何庆节)是人类文化极其重要的第一性形式”(注:巴赫金《拉伯雷的创作和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巴赫金文集》第6卷。), 它总是面向未来。而官方的节日,则是要人们庆祝它的制度的天长地久,万世永恒,无例外地面向它的过去。巴赫金指出了狂欢节的笑本身的特征,这是全民的笑,“普天同庆”的笑,是它包罗万象,以万事万物取笑;它是正反同体的笑,是狂喜的,又是冷嘲热讽的笑,是既肯定又否定、既埋葬又再生的笑。在这种笑的里面,“存在着远古玩乐性仪式对神灵的嘲笑。在这里,一切祭祀性的成分和限定性的成分都消失了,但全民性、包罗万象性和乌托邦的成分却保留下来”,它追求着一种“最高目标的精神”。 巴赫金 狂欢化这一理论,对于程式化、教条化的思维方式,是一付十分有益的清热解毒剂。这里重要的是狂欢化式的“世界感受”。在某种程度上,巴赫金向往著这种自由的感受、交往与对话。这时的人具有了自己的独立自主的思维,享受到一种自由的感觉。巴赫金说:“一切有文化之人莫不有一种向往:接近人群,打入民众,与之结合,融合于其间。不单是同人们,是同民众人群,同广场上的人群进入特别的亲昵交往之中,不要有任何距离、等级和规范,这是进入巨大的躯体“。自然,狂欢式的交往与对话是不拘形迹的、任意的、一种自由的交往,一种理想的人生关系。但要看到,当狂欢化摆脱官方、教会的约束时,它实际上已改变了一般交往与对话的意义,变成了交往与对话的一种极端形式,一种变体。实际上,现实的境遇往往会促使人们向往乌托邦的理想,两者注定是要结伴而行的。 复调小说 在巴赫金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艺术思维类型……复调型”。人们往往忽略了一个事实:陀思妥耶夫斯基首先是小说艺术家,是复调小说的首创者。他的小说“不服从我们从文学史方面习惯加给欧洲小说各种现象上的任何模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远不止情节布局心理描写之类。“复调世界突破基本上属于独白型(单旋律)的已经定型的欧洲小说模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在巴赫金看来是个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思想就是个人立场。陀氏的独特之处“在于他把个性看作是别人的个性、他人的个性”,不把作者自己的声音融合进去。“主人公具有相对的自由,并不损害整部作品严格的规定性。”巴赫金喜欢评论家格罗斯曼的称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为诗学。在格罗斯曼眼里,陀氏的诗学特点是打破了小说材料的有机统一,“使叙述中水火不相容的因素服从于统一的哲理构思,服从于旋风般的事变”。此外,他本人的风格又明显地体现于作品中。巴赫金对格罗斯曼的评价并不满意。在他眼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完整统一,高出于在他以前的小说的那种个人情调、个人风格。”陀氏的小说是多风格小说或称无风格小说,假如以独白的观点来解释风格的统一的话。 巴赫金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的命运》一书的作者考斯也是巴赫金援引的对象。考斯说陀氏就像招待形形 *** 的客人的房主人:“他善于驾驭这帮混杂相处的宾客。”陀氏对彼德堡广场的描写、对专制制度的揭露得到“老派现实主义”的赞赏。“笃信宗教的人们因看到这些小说中圣徒和罪人一起争夺上帝而精神倍受鼓舞”。考斯认为陀氏的作品充满力量和向往,这些东西又相互隔绝,因此断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是资本主义精神最纯粹最真实的表现。”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歌颂资本主义时期的人的“最铁面无私的歌手”:“对于我们这个诞生于资本主义水火之中的现代世界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不是送葬曲,而是摇篮曲。”巴赫金认为考斯的阐释大抵是正确的,复调小说的确只能产生于资本主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是带有深刻的多元性的世界”。他不是在精神世界里而是在社会客观现实中发现多元和矛盾。陀氏把不同阶段的东西当同一进程的东西,并戏剧性地加以比照。巴赫金十分强调陀氏小说的立体时空构造。理论影响
对话理论对后结构主义互文本概念的启发 巴赫金把对话看是人类基本的生存方式,一个人的“言谈”总是带有某种观点和价值观的表达,但这种表达不是固定的立场而是一个过程,是在和潜在对象的对话中完成其功能的,并且和其他“言谈”一起构建了话语的公共空间,各种差异和不同的声音借此汇成一个充满张力的复合体。后结构主义的文本间性理论把主体对话的概念引入了文本之间,后结构主义的文本概念不再局限于一个固定的文本及其结构之中而具有了一种历时性的分析,阐释对象也不再是一套固定不变的文本而是文本之间变化不定的功能和关系,文本之间也象言谈主体一样不断对话,文本的意义从自足走向了开放的历史维度。 巴赫金 逻辑主线 从巴赫金复调小说理论中对作者决定权的逐渐削弱到结构主义的写作主体的完全出场也存在着一条合理的逻辑线条。巴赫金和结构主义都反对把文本看成是作家经验的表现或社会生活的简单眼映,在复调小说中,作品主人公是和作者平起平坐的主体,他有自己自主的声音而不会沦为作者意识的传声筒,在结构主义那里,作家的地位和功能仅仅体现在为文本中的意识和声音提供发言和交汇的场地。这种作者的消隐过程反映了巴赫金和结构主义一样的反对话语独白的立场,独白话语在唯一的作者内心或社会生活中寻求文本的语义空间,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强调了意义的复调性,没有谁独自占有意义,意义体现为对话的过程,而结构主义更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强调文本的自足意义,从而不为任何独语策略留下余地。 后结构主义影响 巴赫金的历史诗学对语言背后的社会意识形态和历史关系的注重也影响了后期的结构主义从文本的结构分析转向了文化符码的结构分析。在巴赫金深受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影响的《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哲学》一书中,修正了索绪尔的共时性的语言学,巴赫金认为要理解话语的含义不仅需要沿着话语之间的关系轴,而且应当放到话语产生的社会语境中。后期结构主义走出了纯粹的文本的能指分析,把更多的政治的、经济的和文化的现象纳入了分析的范围,或者说,后结构主义者把更多的社会历史因素给文本化了,结构主义的语言中心没有变,但把文化符码平面和意识形态的平面结合了起来,开始关注文化符码背后的社会学含义,这对前期的结构主义明显是一种有意识的突破。 巴赫金 未完成性 巴赫金的对话理论非常重视一个概念,那就是“未完成性”,这个概念深深地影响了结构主义关于“动态美学”的观念。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强调对话的不可完成性,也就是说,对话永远是指向未来的,是指向尚待完成的区域的,在小说里,作者和主人公的对话是不会完成的,而正因为不可完成,突出了审美活动的“事件性”特征,作者不是创造文本而是参与文本这一事件,因此审美的意义是不断生成的,没有被任何外在因素所垄断。“未完成性”在后结构主义那里成了文本的开放性,文学是一种设问活动,没有谁包括作者能给予最后的解答,作家只能给予部分的解答,解答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文学就是这样循环地自我实现的,它的意义的不是静态的而具有了动力学和发生学的特征,未完成性的和动力学性质的美学都给读者留下了审美参与的地位。 小结 以上几条线索反映了巴赫金的思想和结构主义在理论观念上某种程度的亲近性,其实任何一种新理论的提出都有其复杂的原因,也必定带有其发展的具体的阶段性特征,所以不能说是巴赫金的理论完全影响了后结构主义的这些变化和特征,但我们应该看到,巴赫金和后结构主义在哲学和美学上很多时候面对了同一问题,并且呈现了相似的理论思路,还有不能忽视的也正如许多后结构主义者所承认的那样,他们确确实实借鉴了巴赫金的许多思想资源,这都是以巴赫金的思想的广博性和开放性为基础的。理清巴赫金和后结构的关系为我们提供了认识巴赫金的一个新的角度,而且也有助于我们认识结构主义的发展脉络和后期的一些突出的变化。 巴赫金 同时,巴赫金的理论和后期结构主义的努力表明了一种把文学变化的内在机制和外在推动力结合起来的理论方向,任何一种理论形态都应该有它的中心视点,这是理论创新和独立的需要,象巴赫金把语言问题作为关注的中心一样,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视中心视点以外的东西,文论应该在综合的基础上实现创新,这也就是巴赫金的理论和后结构主义后期一些有益的变化对现时期文艺理论研究一点重要的启示。诗学研究
巴赫金诗学研究相关评论 1963年巴赫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在苏联出版,被认为是“苏联和世界文学研究中的一个重大事件”,并说这部专著“为巴赫金作为20世纪罕见的伟大学者和思想家之一的世界声望奠定了基础”。 法国文学理论家托多洛夫:“在20世纪中叶的欧洲文化中,米哈依尔·巴赫金是一位非常迷人而又神秘的人物。这种诱惑力不难理解:他那丰富且独具特色的作品,是苏联人文科学方面任何成果所无法媲美的。但是崇敬之余,人们不免感到困惑:巴赫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思想特点又是什么?的确,他的思想如此多姿,人们有时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否皆出自同一个人的头脑。”[1] 美国学者克拉克和霍奎斯特:“作为20世纪主要的思想家之一,巴赫金正在脱颖而出。他的著述涵盖了语言学、精神分析、神学、社会理论、历史诗学、价值论和人的哲学……在西方的人类学家、民俗学家、语言学家和文学批评家的圈子当中,他已获得举足轻重的地位。”[2] 上面的言论阐述了巴赫金作为思想家、哲学家、伦理学家、历史文化学家、人类学家、民俗学家、文艺学家、文学批评家、语言学家、符号学家,其思想的丰富性和多面性,以及他在20世纪思想文化界的重要地位和巨大影响。 巴赫金诗学研究在20世纪诗学发展中的地位 第一,巴赫金诗学研究的丰富性和多面性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 巴赫金的诗学研究不局限于某个方面,它广泛涉及体裁诗学、社会学诗学、历史诗学和文化诗学各个领域,同时各个领域的研究又不是毫不相干,它们之间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并形成一个诗学研究的整体,巴赫金的诗学研究是整体诗学研究。对巴赫金诗学研究要从整体上加以全面把握是有相当难度的,对此,克拉克和霍奎斯特颇有感叹:“巴赫金为各种派别所接纳的沉重代价是牺牲其思想的多面性。许多人借重于巴赫金,但窥其全豹者却寥寥无几。”[3] 第二,巴赫金的诗学研究具有很强的原创性和整合力,对诗学各个领域的发展都有重大的影响。 巴赫金的诗学研究不是无本之木,它继承了俄罗斯哲学、诗学的传统,也受到了西方哲学、诗学的影响,但又超越了俄罗斯的哲学、诗学和西方的哲学、诗学,他的诗学研究具有很强的整合力和原创性。巴赫金认为生活的本质是对话,思维的本质是对话,语言的本质是对话,艺术的本质是对话,这是对生活、思维、语言和艺术一种崭新的理解,这也是巴赫金诗学的思想基础和理论核心。以对话为基础,他独创地提出了复调理论、狂欢理论和超语言学理论,并建构了自己的体裁诗学、社会学诗学、历史诗学和文化诗学。由于他的诗学思想具有很强的原创性和整合力,因此对诗学研究的各个领域都有重大的影响。 第三,巴赫金的诗学研究体现了20世纪诗学发展的趋势。 巴赫金的诗学研究是在20世纪苏联诗学研究和世界诗学研究的语境中形成和发展的,但它又是独树一帜的。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对苏联诗学的发展有重大的影响,同时也出现了众所周知的庸俗社会学倾向和形式主义的倾向,这是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诗学研究的不成熟的表现,对此巴赫金有清醒的认识。从世界范围看,世界诗学的发展也一度走向只重文本结构不重历史文化语境的结构主义,出现了所谓的“语言学转向”,对此巴赫金已有清醒的认识,他高度评价结构主义,又反对结构主义“封闭于文本之中”。巴赫金的诗学研究正是在克服20世纪诗学发展的种种片面性中,体现了诗学研究的一种清醒的理性和成熟。他的诗学研究十分关注体裁、语言、结构、形式的研究,而这种研究又不脱离社会历史语境,不脱离文化语境,而且二者的研究又是完全融为一体的。就《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来说,它既是体裁诗学研究,也是历史诗学和文化诗学的研究。这种诗学研究体现了20世纪诗学发展的趋势。 巴赫金诗学理论概观 巴赫金诗学研究的主要内容 社会学诗学(或文艺社会学)的研究,从19世纪到20世纪初期,已有一段历史,其中的代表人物如斯达尔夫人、丹纳和普列汉诺夫。巴赫金的社会学诗学研究是在苏联十月革命后一种特殊的文化语境中出现的,它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和理论价值。在十月革命后的苏联诗学研究中出现了两种倾向:一种是庸俗社会学,它忽视文艺的特性和规律,直接用经济因素和阶级因素去解释文学作品的内容和形式,把文学作品变成社会学的“形象图解”,这可称之为非诗学的社会学;一种是形式主义,它片面强调文艺的特性和规律,认为文学是完全独立于社会生活的现象,文学作品是纯粹的形式,巴赫金认为形式主义者坚持的是“艺术结构本身的非社会性”,他把形式主义的诗学称为“非社会学的诗学”。显然,巴赫金是在反对苏联诗学研究中的非诗学的社会学(庸俗社会学)和非社会学的诗学(形式主义)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社会学诗学的,他认为文学是一种社会审美文化现象,应当从文学的内部结构、语言功能来揭示文学的社会审美特性,建立社会学诗学。在他看来,既“不能把诗学同社会历史的分析割裂开来,但又不可将诗学溶化在这样的分析之中”。 历史诗学研究,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和《拉伯雷的创作和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这两本专著中都涉及到历史诗学研究问题。在前一本书中,巴赫金在阐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复调小说的体裁和情节布局特点之后,明确提出:“现在我们该是从体裁发展史的角度来阐述这一个问题,也就是把问题转到历史诗学方面来。”[13] 巴赫金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小说看成是同独白小说相对应的小说体裁的新形式。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和把握复调小说的本质和特征,巴赫金不满足于对这种小说的新形式从体裁诗学的角度进行分析,他还力求对这种小说形式是如何形成的做历史的分析。如果说体裁诗学是从共时角度研究文学的体裁和形式,历史诗学就是从历时的角度研究文学的体裁和形式是如何形成和发展的。巴赫金在谈到他从事历史诗学研究的目的时明确指出:“我们所作的历时性分析,印证了共时性分析的结果。确切地说,两种结果相互检验,也相互得到印证。” 巴赫金诗学研究对当代文论建设的启示 第一,学术精神和人文精神的高度结合。 第二,源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原创精神。 第三,在对话中建立开放的诗学的恢宏气度。研究状况
西方 在和巴赫金的思想有关各种理论当中,最值得研究的恐怕就是他和结构主义的关系,这里可以找到历史的和逻辑的两方面的依据,在史实上,因为巴赫金在西方的被发现实际上是由法国结构主义的一些人物来完成的,70年代,法国结构主义符号学家托罗多夫和克里斯蒂娃首先把巴赫金的对话和小说理论作为与传统结构主义的抗衡推向了西方学术界,引起了广泛的兴趣,这两位结构主义者和包括罗兰·巴特在内的其他一些结构主义者都承认受到过巴赫金的影响。在逻辑上,如前所述,巴赫金和结构主义者都面对了索绪尔语言学理论以来的同一问题——语言中心,更重要的是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和“超语言哲学”影响了结构主义的后期发展,后期的结构主义对巴赫金的思想进行了吸收和改造,呈现出和前期的结构主义的不同的理论面貌。 中国 我国对巴赫金的研究起步比较晚,80年代后期以来才陆续把巴赫金的理论译介到国内来 ,当然到2013年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对巴赫金理论的介绍已经比较全面,也有很不错的研究著作和论文出版和发表,但这些研究都基本上局限于巴赫金的理论本身,没有更多的顾及到巴赫金的理论背景和影响力量,因此在这些方面还有很多空白和未定点尚待发掘。同时反过来看,对结构主义的研究也同样没有足够的注意到它的理论资源和所受的影响,尤其是后期的结构主义,在关注重点和理论视野上和前期已有所不同,这种变化的原因和依据何在,是一个可以值得开掘的话题。 巴赫金和结构主义的关系比较复杂,文本间性是后结构主义一个非常突出的概念,据克里斯蒂娃自己所述,她这个概念是直接受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影响而得来的。当然巴赫金和后结构的关系不止在这个方面。 意义 在文学理论发展史上,把时间作为一种价值观念的斗争形式研究,并且结合空间的隐喻意义对文学时间形式进行系统研究的人,巴赫金是比较早的一个。巴赫金的时空体是一种价值观念,在时空体的范畴体系中,时间与空间相互依存。时间是心灵体验的形式化,而空间也是时间体验的一种否定的形式,即时间形式的空间化。这种时间形式的空间化是与现代社会中个体的危机意识相关的时间体验。而“门坎时空体”正是时间空间化的典型范例。一“门坎时空体”:时间形式的空间化“门坎时空体”是巴赫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时间形式的总结性述语。早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巴赫金强调:“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自己的作品中几乎完全不用相对连续的历史发展的和传记生平的时间,亦即不用严格的叙述历史的时间。他‘超越"这种时间,而把情节集中到危机、转折、灾祸诸点上。此时的一瞬间,就其内在的含义来说,相当于‘亿万年"。换言之,是不再受到时间的局限,空间他实际上同样也超越了过去,把情节集中在两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