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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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约227年-272年),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陟)人。竹林七贤之一。向秀雅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相善,隐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昭害死后,向秀应本郡的郡上计到洛阳,受司马昭接见,后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泰始八年(272年)去世。 向秀喜谈老庄之学,曾注《庄子》,被赞为“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惜注未成便过世,郭象承其《庄子注》余绪,完成了对庄子的注释。另有作品《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 基本介绍 中文名 :向秀 别名 :字子期 国籍 :曹魏→西晋 民族 :汉 出生地 :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 出生日期 :约公元227年 逝世日期 :公元272年 职业 :哲学家、文学家 主要成就 :推动玄学盛行 代表作品 :《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 地位 :竹林七贤之一 官职 :黄门侍郎、散骑常侍 人物生平,早年经历,竹林之游,好友遇难,暮年岁月,主要成就,政治,作品,哲学思想,轶事典故,史料记载,后世评说,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向秀少年时即以文章俊秀闻名乡里,后来研读《庄子》颇有心得,于乡里讲学时为山涛所知。山涛听向秀所讲高妙玄远,见解超凡,如同“已出尘埃而窥绝冥”,二人遂成忘年之交。 竹林之游 在山涛的接引之下,结识嵇康与阮籍,同为“竹林之游”。 向秀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嵇康“性绝巧而好锻”,于是经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门前的柳树下打铁自娱,嵇康掌锤,向秀鼓风,二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自得其乐,同时也为了“以自赡给”,补贴一点家用。向秀还经常去吕安家帮他侍弄菜园子,三人可谓情投意合。 好友遇难 向秀助嵇康打铁时,亲眼见证了钟会被嵇康奚落。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杀头的源头。向秀目睹了后来发生的一切,这些事也影响了他以后的人生道路。景元四(263年)年经历了嵇康、吕安被司马昭害死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怅和迷茫中大彻大悟,在苦闷和徘徊中大彻大悟,心境更加趋于淡泊宁静,用心阐发庄子思想的精神。 向秀《思旧赋》小楷作品 在嵇康、吕安遇害后,向秀曾经西行经过他们旧日的居所,在日暮时分听到邻人嘹亮悲摧的笛声,追思往昔一起游玩宴乐的情分,怀念嵇康、吕安不受拘束的才情,写下了千古名篇《思旧赋》。 暮年岁月 嵇康遇害后,向秀迫于强权的压力,应本郡的郡上计到洛阳,受司马昭接见,司马昭问向秀说:“听说你以前有隐居不仕的“箕山之志”,为什么今天却来见我了呢?”秀曰:“像巢父和许由这样狷介的人,并不了解帝尧求贤若渴的用心,所以隐居的生活并不值得羡慕。”向秀后来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与任恺等相善。 泰始八年(272年),向秀去世。 《晋书·向秀传》记载:“秀游托数贤,萧屑卒岁,都无注述。唯好庄子,聊应崔撰所注,以备遗忘云。”向秀喜谈老庄之学,当时《庄子》一书虽有流传,但过去的旧注“莫能究其旨统”,曾注《庄子》一书。向秀刚开始注释《庄子》的时候,嵇康说:“《庄子》中的玄言妙旨会被注释弄得僵滞,以前也没有一个较好的注,你注不好不如不注。”待到向秀将手稿拿出来给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庄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对向秀的才识大为叹服。惜注未成向秀便过世,郭象则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对魏晋玄学有深刻的影响。 主要成就 政治 向秀早年淡于仕途,有隐居之志。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后,为避祸计 ,不得已顺应朝廷威逼拉拢而出仕,先后任黄门侍郎、散骑常侍等职,但“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选择了只做官不做事,消极无为。 作品 向秀对战国哲学著作《庄子》有很深的研究,曾对《庄子》加以注释,开创玄学注《庄》的新思路,被誉为“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晋书·向秀传》)”,成为了郭象注《庄子》的蓝本。吕安见后叹为“庄周不死矣”。向秀还著有《周易注》,传称“大义可观”,然“未若隐《庄》之绝伦”,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难嵇叔夜养生论》一篇,收于《嵇中散集》中;《思旧赋》一篇存《文选》和《晋书》本传中。 在《难嵇叔夜养生论》中,为启发嵇康进一步阐述其养生思想,向秀以世俗见解立意,肯定了“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张“开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认为必须“节之以礼”,“求之以事,不苟非义”,由此推及人的社会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贵等,从而强调合“自然”与“名教”为一。通过向秀注解所体现出来的儒道两家经典的互解,“使儒道两家的分歧,通过字句上的精心诠释而得以化解,为经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础”。 《思旧赋》是向秀经过旧日居所,在日暮时分听到邻人嘹亮悲摧的笛声,追思好友嵇康和吕安所作。向秀以“旷野之萧条”、“旧居”、“空庐”之景,寄托著物是人非的悲凉;通过诗人思旧赋《黍离》《麦秀》诗以及李斯受刑的典故,隐约暗示朝代更迭带来的不公、不幸的遭遇。抚今追昔,忧从中来,痛惜之情,溢于言表。但由于当时政治环境的险恶,不便畅言,有言未尽之感。 哲学思想 万物自生、自化的 崇有论 哲学 观点: 向秀论证了万物“不生不化”同于“生化之本”的过程,他在“无待逍遥”和“与变升降”的立身处世方面也有初步展开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会政治实际。东晋谢灵运《辨宗论》评说:“昔向子期以儒道为一(《广弘明集》卷十八)”,《世说新语·言语》注引《向秀别传》记载:“(秀)弱冠著《儒道论》,弃而不录,好事者或存之”。贯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怀有的学术理想,《庄子》注阐发的“自生、自化”玄理新义亦是为此目的服务。 对《逍遥游》的注解: 向秀对《庄子·逍遥游》中关于大鹏与小鸟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这两个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发现了本质的平等:逍遥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遥又是本性的满足,如果满足了自己的本性,那么逍遥本身是没有任何差异的,犹如在金床上或木床上,睡着后的感觉都一样。从这个角度看,只要适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满足,那么不仅小人物与大人物,即使圣人与凡人,其逍遥也是没有差别的。根据《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所称“向子期、郭子玄《逍遥义》”,向秀认为理想的“逍遥”境界存在于现实世俗社会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体”施予获得,关键在于各任其性,各当其份。 “性”、“分”是属于人们内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难养生论》主张的“情欲自然”观念,只要满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万里高空的大鹏与抢榆枋即止的斥鷃都可以达到逍遥至境。凡人资于“有待”而逍遥,圣人“无待”不是绝对遁世,只是能够顺有待“与物冥”适应任何物质环境,实际还是通物情而有所待。如此,逍遥只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与“至人”可以“同于大通”。这种逍遥的哲学基础仍是万物“自生、自化”的本体论思想,其对世俗名教的认同经过郭象发展便成为“身在庙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处世人格理想。 轶事典故 《世说新语》记载:向秀去世后,他的儿子还小,没有将父亲的注释公布。向秀的文稿被郭象窃取,郭象自己补写了《秋水》《至乐》、改换了《马蹄》的注释,其余的篇目仅仅对文字稍加整理,遍以自己的名义大行天下。其后千百年来,世人一谈到《庄子》的注释,就将郭象奉为大家,而忽视了向秀的显著功绩。 以向秀注释为蓝本的郭象《庄子注》书影 史料记载 1、《晋书·向秀传》 清代竹林七贤年画 参见:晋书 2、《世说新语·言语》 参见:世说新语·言语 3、《世说新语·文学》 参见:世说新语 4、《世说新语·任诞》 参见:世说新语·任诞 5、《世说新语·简傲》 参见:简傲 后世评说 向秀名列“竹林七贤”,向秀的逍遥新义及其《庄子注》里所阐述的儒道精神兼容的观点,虽经千百年的岁月流逝却无法抹去向秀的独特光彩。 向秀既追求个性自由,又维护社会体制,是士族的双重文化性格,但两者的矛盾所产生的心理逼迫,使魏晋士人的精神世界充满了焦虑、迷茫与失落。向秀“逍遥”新义,使一代士人获得了空前的解放感,“读之者无不超然”。《庄子》随之从山林来到了尘世,与《周易》、《老子》并称“三玄”,成为魏晋玄学研究的重要经典。 向秀万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论哲学经过郭象系统地发挥完善,其包容儒道思想的优越性为士大夫普遍认识、接受的结果是“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晋书·向秀传》)”。这并不是说儒家思想信念被弃置,而是强调道家思想经过向秀《庄子注》的改造获得了强大生命力,能够更加和谐地与儒家精神兼容,从而促成以郭象为代表的元康玄学再度兴盛。 《晋书》本传说向秀注《庄子》能为之隐解,发明奇趣,从而“振起玄风”;《世说新语·文学》以为是“妙析奇致,大畅玄风”,并注引《竹林七贤论》赞云:“秀为此义,读之者无不超然,若已出尘埃而窥绝冥,始了视听之表,有神德玄哲,能遗天下外万物,虽复使动竞之人顾观所徇。皆怅然自有振拔之情矣。”众说以为向秀《庄子注》之佳处其实不离“创新”二字,从中可以体会到不同于旧注的庄周“旨要”,这应该就包括前面论述的向秀对正始玄学“以无为本”的超越,“不生不化”玄理新义抽空了“生化之本”的实质才是真正吸引士大夫们“读之超然”的关键。 向秀的逍遥新义及其《庄子注》,并没有随魏晋玄风一起消散,而是作为解释《庄子》的权威之作影响至今,为历代面临生存困境的士人提供精神超越的路径,领了1700多年 *** 。其中的奥秘,可能在于他们首先从“自由与必然”的关系这一视角探讨了“逍遥”。至于其解释是否符合庄子本意,并不重要。思想家逝世后,他们提出的哲学问题便成线了可望不可及的地平线。

竹林七贤中存在感最低的向秀,为何在中华文化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向秀,字子期,河内怀县(今河南省焦作市武陟县)人,是「 ”竹林七贤”中具有自己特色的一位。 《晋书》中称向秀: 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方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 南朝宋颜延之作诗称赞: 向秀甘淡薄,深心托毫素。探道好渊玄,观书鄙章句。交吕既鸿轩,攀嵇亦凤举。流连河里游,恻怆山阳赋。 尽管厕身竹林七贤”之列,但相对于其他六贤来说,「 ”雅好读书”的向秀似乎显得平平无奇,或许可以说是知名度相对较低的一位,论天才恣肆,不如嵇康、阮籍;论个性放达,比不上与猪同饮、曝裈追婢的阮咸;论枕曲藉糟,喝不过枕曲藉糟、无酒不欢的刘伶;即使论仕途腾达,持盈保泰,也远不如山涛、王戎。 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并称竹林七贤。 然而,向秀研究《庄子》却很有心得,被赞为「 ”妙析奇致,大畅玄风”,向秀能够跨过玄谈圈子的门槛,进入竹林七贤的行列,就与《庄子》有关,山涛曾经偶然间听到向秀谈论《庄子》,惊为天人,两人遂结为忘年交。后来,山涛又将向秀介绍给了嵇康与阮籍。在长期的交往中,向秀逐渐被嵇康的惊才绝艳与人格魅力所征服,,两人成为莫逆于心的好友。嵇康酷爱打铁,当他光着膀子潇潇洒洒打铁之时,向秀就在那呼哧呼哧地拉风箱、添柴火,两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玩起了另类的行为艺术。有人认为:嵇康负责锻打,用挥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火气与豪情;而向秀的性格相对比较沉静,所以他是负责鼓风以便于掌握好火候,两人如此结合自己的性情配合,才能打得出来好铁。 不过,尽管崇拜景仰嵇康,但是向秀并不盲从嵇康,这主要体现在两件事上:首先,当向秀向嵇康透露想注释《庄子》时,嵇康不以为然这大概率是狗尾续貂,建议他算了,向秀笑而不语,依然不改初衷。结果他的《庄子》注释让嵇康也击节赞赏;其次,向秀曾经撰写《难嵇叔夜养生论》。向秀对其嵇康《养生论》的观点不敢苟同,不留情面地发起诘难,嵇康见后再作《答难养生论》,对向秀的观点逐一反击,两人的风范气度,大有「 ”我爱我友,我更爱真理”的味道。 嵇康打铁是表示蔑视权贵的行为艺术。 向秀才华出众,但却不愿学而优则仕,他有时帮嵇康锻铁,有时与吕安灌园,游离于仕途之外。 后来,嵇康因多次直接或间接得罪司马氏集团及其爪牙而无辜被害。在嵇康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面前,面对不合作便要GAME OVER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向秀选择了无奈的妥协。前去就职的路途上,向秀专门到嵇康的旧居凭吊,作了篇《思旧赋》寄托内心复杂的情感,迫于当时司马氏甚嚣尘上的高压政治环境,向秀只能在文中欲说还休。 司马昭接见向秀时,顺风旗扯得满满: 听说向先生您很有箕山之志,不想当官,那现在怎么跑我这来了呢? 这里的「 ”箕山之志”,说的是上古时代帝尧想把自己的位子传给巢父、许由,这两位消极不合作,隐居在箕山高尚其志,因而「 ”箕山之志”被后世用来称誉宁愿隐居也不愿获取权位的高士的风范。司马昭这是借着古人的典故挖苦嘲讽向秀——你不是牛叉吗?怎么现在「 ”真香”了。庄子遇到刀子,向秀只好放下身段,赔笑说:「 ”巢父和许由这样的狷介人士,怎能明白帝尧求贤若渴的心思,不值得效法。”向秀把巢父、许由说成是偏激固执之人,而隐隐地将司马昭比作帝尧,这样的回答,既表现了乐意合作的姿态,也暗暗对司马昭拍了一个高级的马屁,对于向秀的知趣识时务,司马昭非常满意,自然投桃报李,虽然乃是坏分子嵇康的余党,但是改了就好。向秀在仕途上先为散骑侍郎,后转黄门侍郎,又升任散骑常侍,但《晋书》如是评价向秀:「 ”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说到底,就是说向秀在其位不谋其政,混吃等死当逍遥派罢了,说到底,他还是不合作的态度,只是给足了司马氏面子。 走入仕途之后,向秀将全副身心花在注释《庄子》上。戴逵评向秀注《庄子》: 秀为此义,读之 者无不超然,若已出尘埃而窥绝冥,始了视听之表,有神德玄 哲,能遗天下,外万物。虽复使动竞之人顾观所徇,皆怅然自有振拔之情矣。 因为向秀一心注解《庄子》,不臧否人物,也不介入实际政务,所以司马氏集团也就没有再为难他,他也得以苟全性命于黑暗的时代。 向秀一生最大的贡献基本都是在著述方面。除《庄子》外,他还注过《易经》,名为《易经向氏义》,可惜已失传。向秀的传世之作主要只有两篇:一是《思旧赋》,另一篇是《难嵇叔夜养生论》。向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竹林七贤中经历最为单纯的一位,他不像嵇康等与曹魏政权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也没有在曹魏政权中出仕,政治包袱相对较轻,他一开始不愿意在司马氏的统治下做官,是对司马氏坚忍阴毒与虚伪诈欺的轻蔑与厌恶,然而说到底他对司马氏也并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所以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向司马昭屈服,内心也比较过得去。他虽出仕做了司马氏的官,但是因为主动或被动地不掌握实际政治权力,所以并不具体管事,自然也无所谓政绩可言,因而其一生事业,不在立功而在于立言立德。 南华秋水我知鱼,向秀倚靠《庄子》在黑暗的时世中保全了性命,又以《庄子》注阐发的「 ”自生、自化”玄理新义贯通儒道,抒写出中华文化史上承前启后的绚烂篇章,做出了极其突出的贡献。

向秀原文_翻译及赏析

向秀(约227-272年),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陟西南)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向秀雅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相善,隐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氏害死后,向秀应本郡的郡上计到洛阳,受司马昭接见任散骑侍郎、黄门散骑常侍、散骑常侍,与任恺等相善。向秀喜谈老庄之学,曾注《庄子》,“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注未成便过世,郭象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另著《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 向秀 历史思想 相对于“竹林七贤”里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气不够响亮,南 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里记载也不很多,但是,千百年的岁月流逝却无法抹去向秀的独特光彩。 向秀少年时即为同郡山涛所知。在山涛的接引之下,结识嵇康与阮籍,同为“竹林之游”。 向秀虽然没有完整的文集传世,但在当时他却是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其主要著作有《庄子注》,时人称此注“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晋书·向秀传》)。吕安见后叹为“庄周不死矣”。向秀还著有《周易注》,传称“大义可观”,然“未若隐《庄》之绝伦”,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难嵇叔夜养生论》一篇,收于《嵇中散集》中;《思旧赋》一篇存《文选》和《晋书》本传中。 向秀所著一书、一论、一赋三种作品,均为问鼎之作:其《庄子注》开创玄学注《庄》新思路,后人难望其项背;《难养生论》匠心独运,与嵇康难分高下;《思旧赋》更是堪称绝唱,魏晋时期无赋可与之比肩。 经历了嵇、吕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怅和迷茫中大彻大悟,在苦闷和徘徊中大彻大悟,心境更加趋于淡泊宁静,用心阐发庄子思想的精神。向秀本传或言,秀游托数贤,萧屑卒岁,都无注述。唯好庄子,聊应崔撰所注,以备遗忘云。但遗憾的是其中《秋水》、《至乐》两篇还未注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那时候向秀的儿子还小,没有将父亲的注释光扬天下,被郭象将文稿窃取,“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余众篇,或定点文句而已”,以自己的名义大行天下了。此事见于《世说新语·文学》,《晋书》因之。其后千百年来,世人一谈到《庄子》的注释,就将郭象奉为大家,而忽视了向秀的显著功绩。这大概是中国文化历史上最著名的侵犯智慧财产权案例了。 关于向秀注《庄子》,还有个有趣的插曲。开始向秀注释的时候,嵇康说,《庄子》中的玄言妙旨会被注释弄得僵滞,以前也没有一个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后来向秀注基本写就,拿出来给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庄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对向秀的才识大为叹服。 向秀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张“开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认为必须“节之以礼”,“求之以事,不苟非义”,由此推及人的社会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贵等,从而强调合“自然”与“名教”为一。通过向秀注解所体现出来的儒道两家经典的互解,“使儒道两家的分歧,通过字句上的精心诠释而得以化解,为经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础”。《难养生论》为向秀为启发嵇康进一步阐述其养生思想而著,向秀以世俗见解立意,并非其真实意识表示。 向秀与嵇康关系最密,同时又通过嵇康结识了东平人吕安。嵇康“性绝巧而好锻”,于是经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门前的柳树下打铁自娱,嵇康掌锤,向秀鼓风,二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自得其乐,同时也为了“以自赡给”,补贴一点家用。向秀还经常去吕安家帮他侍弄菜园子,三人可谓情投意合。 向秀助嵇康打铁时,亲眼见证了钟会被嵇康奚落。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杀头的源头。向秀目睹了后来发生的一切,这些事也影响了他以后的人生道路。 据《晋书·向秀传》中记载: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文帝问曰:“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为巢许猖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帝甚悦。秀乃自此役。——司马昭在杀了嵇康以后,还要威逼向秀吞下这枚“苦果”:你以前不是要隐居吗,怎么不学人去采薇了呢?向秀为保命计,只得顺其意说:“像巢父和许由这样的人,并不了解尧帝求贤若渴的用心,所以隐居的生活并不值得羡慕。”但他内心中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在强权之下的生命,就像浮尘一样轻忽。 仕途 向秀早年淡于仕途,有隐居之志。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后,为避祸计 ,不得已顺应朝廷威逼拉拢而出仕,先后任散骑侍郎、黄门侍郎、散骑常侍等职,但“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这一点很像东汉末的徐庶——徐庶之母为曹操所拘,不得已进入曹营,但他不发一言,不献一策,以沉默来对抗强权,向秀也是这样。 评价 向秀名列“竹林七贤”,七贤中既有山涛、王戎这样的现世功业卓著者;也有阮籍、嵇康这样超凡脱俗,行为潇洒的道家超越派;还有刘伶这样的千古醉人。相对于“竹林七贤”里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气不够响亮,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里记载也不很多,但是,向秀的逍遥新义及其《庄子注》里所阐述的儒道精神兼容的观点,虽经千百年的岁月流逝却无法抹去向秀的独特光彩。 介绍 向秀少年时即以文章俊秀闻名乡里,后来研读《庄子》颇有心 得,于乡里讲学时为山涛所知。山涛听向秀所讲高妙玄远,见解超凡,如同“已出尘埃而窥绝冥”,二人遂成忘年之交。在山涛的接引之下,认识了嵇康与阮籍,同为“竹林之游”。 向秀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向秀性格平和,习惯于低调处世,走向朝廷之路,实属不得已;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氏害死后,他只好到洛阳任散骑侍郎、黄门散骑常侍、散骑常侍。 向秀喜谈老庄之学,当时《庄子》一书虽有流传,但过去的旧注“莫能究其旨统”,曾注《庄子》一书,没注完就过世了,郭象则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著有《思旧赋》、《难养生论》。 哲学思想 1、向秀万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论哲学观点主张本体论玄学。 向秀论证了万物“不生不化”同于“生化之本”的过程,他在“无待逍遥”和“与变升降”的立身处世方面也有初步展开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会政治实际。东晋谢灵运《辨宗论》评说:“昔向子期以儒道为一”(《广弘明集》卷18),《世说新语·言语》注引《向秀别传》记载:“(秀)弱冠著《儒道论》,弃而不录,好事者或存之”。贯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怀有的学术理想,《庄子》注阐发的“自生自化”玄理新义亦是为此目的服务。 对于名教与自然的看法,向秀既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张“开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认为必须“节之以礼”,“求之以事,非义”,由此推及人的社会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贵等,从而强调合“自然”与“名教”为一。通过向秀注解所体现出来的儒道两家经典的互解,“使儒道两家的分歧,通过字句上的精心诠释而得以化解,为经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础”不苟。 2、向秀对《庄子·逍遥游》的注解 庄子逝世后,他的学说沉寂了数百年,终于在魏晋之际,在竹林七贤的心中复活。嵇康、阮籍沿着《庄子》的游心之路,激烈反对社会体制,打出了“越名教任自然”的旗帜:嵇康奋起反抗,白白送掉了性命;阮籍借助虚幻的神仙境界,却抑郁而终。面对现实,向秀“觉悟”了。他清醒地看到,在社会体制的铜墙铁壁面前,个人的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脱离社会的自由逍遥只是幻想,沿着“游世”方向前行,恐怕是惟一的出路。他不愿步嵇康后尘,在朝廷与山林之间,他无奈地选择了前者。作为最后一个出山的竹林名士,向秀准备与早已入仕的山涛、王戎一起,在高官厚禄中“逍遥”。 在混迹于西晋宫廷的日子里,向秀对《庄子·逍遥游》中关于大鹏与小鸟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这两个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竟然发现了本质的平等:逍遥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遥又是本性的满足,如果满足了自己的本性,那么逍遥本身是没有任何差异的,犹如在金床上或木床上,睡着后的感觉都一样。从这个角度看,只要适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满足,那么不仅小人物与大人物,即使圣人与凡人,其逍遥也是没有差别的。向秀运用这一发现刷新了思想界对“逍遥”的理解,融铸在其《庄子注》中。 根据《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所称“向子期、郭子玄《逍遥义》”,向秀认为理想的“逍遥”境界存在于现实世俗社会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体”施予获得,关键在于各任其性,各当其份。 “性”、“分”是属于人们内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难养生论》主张的“情欲自然”观念,只要满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万里高空的大鹏与抱榆枋即止的尺鷃都可以达到逍遥至境。凡人资于“有待”而逍遥,圣人“无待”不是绝对遁世,只是能够顺有待“与物冥”适应任何物质环境,实际还是通物情而有所待。 如此,自由逍遥只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与“至人”可以“同于大通”。这种逍遥义的哲学基础仍是万物“自生自化”的本体思想,其对世俗名教的认同经过郭象发展便成为“身在庙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处世人格理想。 成就 向秀虽然没有完整的文集传世,但他却是少有的大哲人大文豪。据记载,向秀主要著作有《庄子注》,时人称此注“妙析奇致,大畅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其好友吕安见此注后叹为“庄周不死矣”。向秀还著有《周易注》,今佚。又有《难养生论》一篇,存《嵇康集》中;《思旧赋》一篇存《文选》和《晋书》本传中。关于向秀注《庄子》,还有个有趣的插曲。开始向秀注释的时候,嵇康说,《庄子》中的玄言妙旨会被注释弄得僵滞,以前也没有一个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后来向秀注基本写就,拿出来给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庄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对向秀的才识大为叹服。 向秀在经历了嵇、吕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怅和迷茫中大彻大悟,在苦闷和徘徊中大彻大悟,心境更加趋于淡泊宁静。他到洛阳以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庄子思想的研究之中。于是闭门谢客,潜心作注,用心阐发庄子思想的精神。但遗憾的是其中《秋水》、《至乐》两篇还未注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向秀所著一书、一论、一赋三种作品,均为问鼎之作:其《庄子注》开创玄学注《庄》新思路,后人难望其项背;《难养生论》匠心独运,与嵇康难分高下;所作《思旧赋》更是堪称绝唱,魏晋时期无赋可与之比肩。 向秀的诗文 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各以事见法。嵇博综技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余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渊,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音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云:将命适于远京兮,遂镟反而北徂。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旧居。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惟古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栋宇存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叹黄犬而长吟。悼嵇生之永辞兮,顾日影而弹琴。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停驾言其将迈兮,遂援翰而写心。——魏晋·向秀《思旧赋》 思旧赋 魏晋 : 向秀 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各以事见法。嵇博综技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余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渊,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音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云: 将命适于远京兮,遂镟反而北徂 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各以事见法。嵇博综技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余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渊,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音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云: 辞赋精选 , 悼亡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