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文是闪语(Semitic)的一支。闪语是古时米索波大米亚(Mesopotamia)、叙利亚、巴勒斯坦和亚拉伯这片广大地区民族的日常用语。按地区,我们可以将闪语分成三支:A。东闪语(East Semitic):源自米索波大米亚的阿卡德人(Akkadian),分成两小支,即亚述语(Assyrian)和巴比伦语(Babylonian)。我们对它们的认识全是从石头或泥板上的楔形文字得来的,如图二在埃及的El Amarna 发现的文件(主前1400年)和图三的Hammurabi 法典(主前1800年)。从主前3000年,它们就是当时国际的外交用语,以后被亚兰文(Aramaic)完全取代。在巴勒斯坦的希伯来文受到Akkadian 的影响,这是从图二的El Amarna 文件看得出。这份文件属于埃及法老Amenhotep III 的时期(主前1400年),是埃及在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等地的藩属国,写信请求埃及法老帮助他们对抗要来侵犯的敌人,大概是以色列民。文件是用当时的Akkadian 写的,但因为写信的文士不很通晓Akkadian ,所以在信上有许多迦南文字的翻译和注脚。这对研究当时在迦南地的希伯来文,如文法和语音有很大的帮助。B。西北闪语(Northwest Semitic):分为两支:1。亚兰语(Aramaic):通行在叙利亚,最古的亚兰文文件是在主前八世纪,直到主后650年的整一千年,亚兰语是近东的官方语言,以后才被亚拉伯语取代。圣经里的一些经文,如但以理书,就是用亚兰文写的。2。迦南闪语(Canaanite):通行在摩押(Moab)、腓利基(Phoenician)、迦南、乌加列等地。(a)摩押(Moabic):我们从主前九世纪留下来的King Mesha 摩押石碑(图六)认识他们的文字。这块石碑是在1868年,在死海附近的Dibon 发现的。碑上刻有三十四行字,记载了摩押王在战场上击败了以色列王的事迹。(王下一:1,三:5)碑上的摩押文跟圣经的希伯来文,不管是文法还是文风,都极度相似,是研究希伯来文的极佳资料。(b)腓利基(Phoenician):是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的通用语言,主前十二,十四世纪的文字还有存留。图一是1908年在耶路撒冷西北约31公里的基色(Gezer)所发现的一块月历。这是所罗门王时代,一个学生用腓利基文所写的全年农耕时序。这大概是用字母书写保存得最久远的一件物品(主前十世纪):“Months of vintage and oil harvest; Months of sowing Months of spring pasture; Month of flax pulling; Month of barley harvest; Month of wheat harvest and measuring; Months of pruning; Month of summer fruit.”总共是十二个月。(months = 两个月,month = 一个月)(c)希伯来文(Hebrew):这是迦南地的通用语言。据创十:15 - 18,“迦南生长子西顿,又生赫和耶布斯人、亚摩利人、革加撒人、希未人、亚基人。。。”这些居住在迦南地人的语言就是以后踏足在巴勒斯坦地的以色列民先祖如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所学习和使用的语言。我们称为希伯来文,所以在创四十:15 ,约瑟说:“我实在是从希伯来人之地被拐来的。。”虽然那时以色列民还没有进入迦南地。我们可以说,亚伯拉罕从米索波大米亚迁移至迦南时,迦南居民的语言对他们绝对不会很陌生,经过不断的适应、改进、发展,迦南地的语言就被称为希伯来文。(d)乌加列文(Ugaritic):这是1928年在叙利亚地中海东岸的乌加列城发掘出来,主前1600 - 1200年的泥板文字。这是比楔形文字更为进步的字母文字(Alphabetic cuneiform script),不但有子音(consonants),还第一次出现一些元音(vowel)。泥板上有许多词汇用语在圣经里也可找到,图四是其中一块泥板,记载了一系列耍蛇的咒语。从其他的泥板,我们还可以认识到迦南地的宗教习俗,对研究旧约有非常大的帮助。譬如出二十三:19 “不可用山羊羔母的奶煮山羊羔。”在乌加列的泥板上有诗说:“a kid in milk, a lamb in butter”,这是异教求风时所用的东西,是以色列人禁止用的。C。西南闪语(Southwest Semitic):这是亚拉伯语。总的来说,希伯来文是以迦南地的语言为主,加上受到邻近许多闪语民族的直接和间接的影响,才逐渐成为以色列民的日常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