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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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一篇吕思勉先生写的《中国大历史》的读后感

 用了20天才草草看完这本历史书,其间因工作以及学习上的问题,未能连续阅读,故而思考之连续性也难保证。但一直以来感觉到自己阅读之首要问题在于广度不够,目前要做的主要工作,应该是尽量广泛涉猎。至此,我用了两个半月,在看注会的书之外,共看了《经济社会的起源》、《社会契约论》、《赋税论》以及本书,所掌握者恐不及凤毛麟角,但正如看前面三本书一般,我还是从黄仁宇先生的书中获得很多东西。  初看这本书,仅仅将其作为消遣,未必要全部看完。然于后发觉此书多有牵扯财政知识,则上升至必读之行列。所谓: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看此书则重在抽取其中的财政史,其他知识则可谓意外收获了。大历史者,如作者所言,乃宏观历史,用350页文字粗粗带过我华夏五千年之文明,虽显得简陋而无所适从,但有利于读者在阅读中整体把握历史发展的规律。作者别具匠心地将之与世界史联系起来,则又提供了另一番视角。  总体上,我在阅读此书时有三大收获,现简述如下:  第一, 对历史的整体认识有所提升。  一般传统历史家将中国史看做帝王之家史,以为皇帝君王者,号令天下,无所不从。然则在此书中,作者向读者传达出鲜明的观点是,中国古代历史,是在一种道德的指引下运行。帝王要有所作为,也必须依着道德轨迹,或者成为道德之代言人,否则便不能收到万民的支持。  作者在书中屡次用到“中国是一只大型的潜水艇夹肉面包”,此比喻虽生硬而令人费解,却还是充满想象力的。历史发展乃上下两重力量互相作用的结果,要维持整个国家之稳定,上下必须达到一种平衡,而这种平衡的引子,在古代正是道德。  作为古代经济之基础者,正是“农业之系统”,其与“商业之系统”相对。凡古代之昌盛时期,必有解决土地问题之暂时良策,并有与之相适应的上层建筑。待到每个朝代后期,由于小自耕农的衰落,农业凋敝,国家自然混乱了。  第二, 对一些具体历史细节的纠正认识。  在对人方面,比如,我从书中知道,慈禧是在光绪帝死后不到24小时去世的,而洪秀全则是在运动失败前服毒自杀(对这点我尚且有所怀疑);宋朝皇帝赵琐以及明朝最后一任皇帝崇祯,都有一番雄心壮志,专于政事,却无力回天。  在对事方面,我知道王安石的新政,使中国在当时即企图以金融管制的办法操纵国事。其广度和深度不曾在那时世界里任何地方提出。元朝两次征日,未能取胜的原因,乃是“神风”帮助,看来战无不胜的蒙古骑兵到了海上战斗力就减弱了。辽东半岛在“三国干涉还辽”之后的坎坷命运,之前在历史教科书中却只字未提。“文化大革命”虽说是十年离乱,却也提供了一个新的改组机会。  第三, 财政对于中国古时朝代的兴衰有重要影响。  黄仁宇先生在书中对于每个朝代,都会专门分析其财税制度。若财税制度符合当时小自耕农的实际情况,则国家能够得到充足的财源;而如果该朝代未能建立合理的财税体系,则灭亡不远矣。历史界甚至公认明朝之覆灭由于财政的破产,黄老也曾提出民国时期各军阀未能成为实际之强人,他们缺乏效能的主因在财政。两税法、王安石的变法、一条鞭法等等都是各朝代为了挽救颓势对于财税制度的改革。但这些改革之所以要么未能实行,要么未能取得实际效果,正是因为他们要么脱离小自耕农的实际,要么由于改革主持者失势,其所倡导的政策,也被反对派否定。小自耕农的破产与国家之衰落往往构成因果关系。结果国家税收不能按时按量征收,君主只好提高税率,或者变换着方式增加附加税。军人不能按时获得足够军饷,则军队素质下降,遇到各种天灾人祸,国家也无足够能力应付。真是成也财政,败也财政。这甚至让我有些怀疑,是否中国古之朝代更替,无非是“财政周期”?  如此看来,财政之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那么由此及彼,现今中国财政制度的设置,对于国家之强盛必定也是举足轻重的。然目前国家财税制度所受之诟病,已经愈加明显。学财政的人应该以完善这一整套制度为己任。  书中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除非下层有法制上的保护,上端无限制收税的权利并非执政者之福。因为全国财政并无实际上之结构,各级人员也各就自己的方式敷衍塞责。目前我国对于下层之法律保护已算有所进展,但对于私有财产的保护尚不到位。如此,要想到达作者提出的真正“数目字管理”,尚有一段距离吧。比如目前增值税的征收就常常遇到逃税偷税的现象,而要想实现如美国之以所得税为主体税种,实在任重道远。《中国大历史》这样一部号称优秀的历史学著作,我读起来却磕磕绊绊,困难重重,总没有一种顺畅淋漓的感觉,很多的观点论述也没有非常透彻的理解。不仅是我,网上也有人评论其作品“阅读起来就好像一个想要极速行走的人总要留心脚下的石头”;不仅是这本书,其他在读黄仁宇先生《万历十五年》一书的同学也感觉到了类似的问题。      总结起来,三联版《中国大历史》中存在三大阅读障碍:      * 对象不同      前面已经提到过,《中国大历史》是黄仁宇先生在美国的大学课堂上讲课的讲义,各种比较论证的依据都很好的针对美国大学生编排设置。这样的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固然能使他的美国学生受益非浅,但反过来说对于普通的中国读者却构成了不小的障碍。      比如,书中但凡提到长度、面积、重量、货币等概念时,所使用的计量单位都是西方习惯的英尺、英亩、英镑、美元,这些单位完全不在对中国读者的生活中出现,对我们来说几乎是一头雾水,很难在脑海中对它的实际情况做出准确估量。在“第三章:土壤、风向和雨量”中,黄仁宇先生提到“此中值得注意的是所谓‘15英寸等雨线"……”(P25),我初读到此时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仔细看完描述后发现,这就是高中文综复习是被反复强调的“800毫米等降水量线”,才将此处论述与自己的知识储备结合起来。      另外,虽然无法准确评断当年美国大学生的文化水平,但从《中国大历史》中可以看出,没有深厚的人文素养和长期的文科知识积累,是绝对听不懂黄先生讲课的。黄仁宇先生在书中“动辄牵涉一个世纪或一个朝代”(P2),纵论古今横贯东西,不时提及“欧洲18世纪实证主义(positivist)的法理学家”(P17)、“马基雅弗利(Machiavelli)式的政治现实主义”(P18)、“占有性的个人主义(possessive individualism)”(P27)等深奥概念;或者“今日俯视阿斯旺水坝的努比亚大神像”(P39)、“波提切利的《爱神诞生》”(P87)等文化符号……与其说是有助于读者理解,不如说是又多了一重难题。      * 半文半白      黄仁宇先生行文中使用的很多语词,有的现在已经被别的更加白话的词语所替代,有了更好的说法来表达这一概念;有的已经几乎被淘汰出现代汉语的行列,再不出现在普通读者的阅读视线内,其中更有一些完全无法在电脑输入法中找到;这样的情况既多,又如何让读者理解黄先生的深意呢?又有很多句子结构近乎文言,我阅读时如果不用铅笔断句就几乎进行不下去。这种情况的例子举不胜举。      * 翻译问题      《中国大历史》原本是用英文写作的。书中英文单词高频率出现在括号里,这当然是一种使著作严谨的方法,但即便是在英语如此普及的今天,普通读者看到恐怕也会感到不愉快。另外本书也陷入了现在翻译作品不好读、读不通的“翻译腔”里,严重影响读者的阅读。      例子:英语中 “submarine sandwich”,是一个专有名词,专指那种用长条形面包做成,分量超大的三明治(区别于一般糕点店或西餐馆中供应的三角形三明治)。黄仁宇先生在《中国大历史》中提出一个理论——他将中国传统社会晚期的结构比喻成“潜水艇三明治”,上面是一块长面包,大而无当,乃文官集团;下面也是一块长面包,也没有有效组织,乃成千上万的农民。对于“submarine sandwich structure”,三联版中出现的翻译用词是“潜水艇夹肉面包结构”(P297),不解释对于中国读者而言莫名其妙的“潜水艇”,却用生硬的“夹肉面包”代替已经成为通行的泊来词、连幼儿园孩子都知道的“三明治”,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译者的用意。            虽然说阅读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但是以上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却着实阻碍了我们的学习。不好理解的词句不断纠缠读者的思维,让我们疲于解读,连基本的句子都没有看懂,更遑论从篇章上把握黄仁宇先生的观点和思路,离从全书大局上把握他的历史观点更是千里之遥。      造成阅读阻碍并不是作者的错,黄仁宇先生写作本书时间较早,他的语文受到那个时代的影响很深,原著又是英文。也有很多读者的水平远高于我,恐怕没有感觉到我在此斤斤计较的阅读障碍问题,而早就进行了更高层次的理解和思考。但我必须大胆的代表所有文化水平有限,非历史专业而又希望学习历史的普通读者说说我们的心声:我们非常愿意阅读学者的经典著作,无奈就是读不懂,太抽象了。      历史学要是成为象牙塔里少数人的学问,就失去了历史研究和历史教育的本意。这并不是说不需要抽象深奥的学术,而是说不要让所有的历史都成为抽象深奥的学术。历史学需要《十六世纪中国明代的财政及税收》,也需要《易中天品三国》。我个人最推崇的,则是《全球新闻传播史》(李彬著,清华大学出版社)这样“居中”的历史书。      如何才能让历史著作甚至历史教材都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我认为“普及版”是一种方便易行的方法,请人将类似于《中国大历史》《万历十五年》等等,改写成立足中国,用语浅显,语气生动的“普及版”,应该能吸引到更多原来不读历史的读者,也能让原来读不懂历史的读者有更进一步的提高。“普及版”历史书应该具有传播和市场双方面的巨大价值,当然,这需要历史学研究者和出版方的共同努力。   

吕思勉认为汉武帝用兵用人不当,对卫青、霍去病评价极低,如何评价?

吕思勉《中国通史》第二十八章-汉武帝的内政外交:汉武帝的用兵是很不得法的,他不用功臣宿将,而专用卫青、霍去病等椒房之亲。纪律既不严明,对于军需,又不爱惜,以致士卒死伤很多,物质亦极浪费。只因中国和匈奴,国力相去悬绝,所以终能得到胜利。然此乃国力的胜利,并非战略的胜利。这段话中,吕思勉先生主要有两个观点:1、汉武帝用兵不得法,用人不当,即使打败匈奴也只是国力强大的原因,并非战略得当。2、卫青、霍去病是靠外戚的裙带关系得到重用的,并且两人能力一般。下面分别就这两个观点来说一说自己的观点:一、汉武帝对匈奴的战略及用兵、用人问题吕思勉不仅仅在《中国通史》有这们的观点,而且在另一本著作《吕思勉读史札记》中也有类似的观点,比如他认为匈奴人口相当于汉朝一个郡的人口,秦汉时期的代国都不惧怕匈奴,汉武帝举全国之力,劳民伤财、穷兵黩武,也没有消灭匈奴,所以汉武帝无能。先说说汉武帝对匈奴用兵的终极战略是什么?从汉武帝的用兵来看,他的战略是歼灭匈奴。汉武帝首次对匈奴用兵是马邑之谋,虽然没有成功,但从战略部署上看,汉武帝动用了举国之兵30万人,并设置好了包围圈,而匈奴只有10万人,这就是包围歼灭的战略。从之后的河南(黄河以南)之战来看,汉军是主动出击攻打匈奴盘踞的河套地区,夺取了河套地区,并开始修建长城防御匈奴。从河西之战来看,汉军主动出击攻打盘踞在河西走廊的匈奴,夺取了整个河西走廊并打通了西域。从漠南之战来看,汉军主动出关,到长城之外作战,寻找匈奴主力作战,攻击蒙古高原以南,阴山以前的漠南地区,大败匈奴,并夺取了这些地区,从漠北之战来看,汉军是深入大漠深处,这是华夏政权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寻求匈奴主力作战,力求歼灭匈奴主力。汉武帝所有的用兵与作战,全部是出动出击,一步步将匈奴多汉朝的边境一直打到遥远的中亚,使得整个漠南漠北没有匈奴的王庭,这在之前的华夏历史上是不存在的。在汉武帝之前的华夏历史上,中原政权从来没有大规模深入草原与游牧民族进行作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匈奴是游牧民族是其最大的特点,没有固定的王城和城池,如同一股流寇一样,想要歼灭匈奴是非常难的。汉武帝打击匈奴的战略与秦始皇、李牧都不一样,汉武帝是歼灭匈奴,秦始皇、李牧是防御匈奴,这是本质区别,吕思勉说汉武帝打败匈奴是国力的原因,这话也没有说错,错的是另一句,他说汉武帝战略不得当,个人认为这就不对了。如果汉武帝只是防御匈奴,他根本不需要动用全部的国力,也能像秦始皇和李牧一样把匈奴挡在国门之外,但是这样的防御只是治标不治本,匈奴经常来骚扰然汉朝边境,时不时派出骑兵到边境抢掠一番,抢了就跑,打得过就跟汉军打,打不过汉军根本追不上,因为汉军没有足够的马,也没有任何办法来对付这样的匈奴。就算汉朝在边境部署了重兵,但是汉朝与匈奴的边境长达几千公里,在某一个地方,又能部署多少兵力呢?还不是一样被动挨打,所以我认为汉武帝歼灭匈奴的战略是治本的唯一办法,就用骑兵对抗骑兵,到匈奴的地盘上寻找匈奴主力作战,然后趁机歼灭对方,只要匈奴主力被歼灭了,他样就没有能力再次到汉朝边境骚扰,从某种意义上说,汉武帝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汉武帝的确浪费了大量的国力、物力与人力,这不容否认,但是从最终的政治意义上看,汉武帝的战略是成功的,彻底把匈奴打垮了,为后来的西汉政权提供了便利,匈奴从此开始衰弱,再也无力跟汉朝对抗。吕思勉认为汉武帝用将用的是卫青、霍去病这样皇后的亲戚,同样有失公允,西汉一朝并非全部是外戚将领,除了卫青、霍去病、李广利之外,其他将领大多都是功臣宿将,至于不用李广完全是正确的,李广只有匹夫之勇,没有大将之才,李广的一生没有打赢过一次像样的大仗,不是失败就是全军覆没,这样的将领谁敢用?汉武帝的用人用将总体上是没有问题的,卫青、霍去病虽然出身外戚,但是他们有才能,能打胜仗,这是最关键的,将领的作用不就是打胜仗,至于出身低,这显然不是问题,反而是汉武帝的用人唯才。二、卫青、霍去病的能力问题吕思勉先生说卫青、霍去病打仗纪律不严明,又不爱惜士卒,打仗浪费极大,并且还举出了漠北之战的实例,漠北之战出塞有14万匹战马,回来的时候不到3万匹,其他全部损失了,还提到李广利征大宛时,带了6万军队,3万匹马,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万多人,一千多匹马了,损失都很多,并且都不爱惜士卒。必须要说明一点,吕思勉先生这一观点同样有些偏颇,打仗不能光看结果,还要看过程,结果是卫青、霍去病还有李广利都打赢了战争,是胜仗,这是结果,汉军的损失的确大,但是汉军的敌人损失会小吗?霍去病在漠北之战中一次性斩获匈奴70443人,俘虏匈奴贵族83人,再加上卫青的战绩,整个漠北之战,匈奴损失9万多人,左贤王与右贤王部几乎损失殆尽,匈奴损失的战马绝对不少14万匹,就连匈奴单于一度也被认为在战争中死去,右谷蠡王暂时代理单于,直到伊稚斜单于狼狈逃回,可见匈奴的损失有多大。汉军虽然损失巨大,但是敌人的损失更大,这难道不是胜利吗?如果这样也值得批评,那什么样的战争能用最少的损失获取最大的胜利呢?而且漠北之战是汉军历史上第一次长途远征,在冷兵器时代,如此长距离的远征只有游牧民族才具备能力,当时的霍去病远征漠北,来回行程超过了6000里路,又保持了闪电般的攻击速度,整个过程中全靠马匹提供补给,损失大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说霍去病、卫青不爱惜士卒,史书中确实有这样的记载,但并不能因此而否定两人的能力,战争最重要的目的是打赢,就算将领再爱惜士卒,如果打不赢战争,士卒连命都没有,又有何用呢?比如李广,他就是爱惜士卒的将领,但是李广打仗经常打败仗,士卒经常全军覆没,连命也没有,有一次李广本人也被匈奴俘虏,全军覆没,这有何意义?吕思勉先生还在《吕思勉读史札记》评价霍去病说:冠军侯霍去病不体恤士卒,又不学兵法,是不学无术之徒。他的成功,一是因为汉兵精而多,二是因为他的运气好。对于这样的说法,个人也是不赞同的,汉兵确实精而多,但是霍去病的胜利并非运气好,如果仅仅靠运气好就能打胜仗,那打胜仗也太过容易了,如果打一次胜仗是因为运气好,那么次次打胜仗就完全不是运气了,而是能力。霍去病从17岁开始参战,先后6次参战打击匈奴,合计取得战功斩获匈奴11万多人,这都是靠运气?显然不可能,吕思勉这个说法有点唯出身论了,不学兵法并不一定就不是个好将领,历史上有无数无师自通的将领,取得了不少战绩。就拿汉朝来说吧,周勃是个吹鼓手,后来成为汉朝的名将与丞相,樊哙是个屠户,同样成为汉朝的名将与大将军,灌婴是个小贩,同样成为名将与太尉,他们学过兵法吗?他们都是底层的老百姓,照样在战争过程中成长起来,不能因为出身而否定霍去病的能力,也不能因为他没有学过兵法就认为他没有军事能力,很多时候战争本身就是将领们不断成长的学校。别的不说,在茫茫草原与大漠,两个生活在中原的将领卫青与霍去病,多次进入草原,却没有一次迷路的记载,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与此成对比的是李广,数次深入草原,数次迷路,李广还是学过兵法,出身名门的将领,这又做何解释?再举一个反例也能说明问题,如果说霍去病打胜仗靠的是兵精和运气,那霍去病与卫青去世之后,为什么汉朝再也没有将领对战匈奴能够百战百胜呢?兵还是一样的兵,李广利为什么对战匈奴不能取胜?还有赵破奴、公孙敖、李陵等人为什么都不能取胜?难道他们运气不好吗?当然不是,问题的根本就是能力不一样。卫青与霍去病是西汉历史上最伟大的两位将领,卫青七次出击匈奴,斩获敌兵5万多人,没有一次失败,霍去病也同样如此,两人面对的匈奴是历史上最强大的匈奴,比秦始皇与李牧面对的匈奴都要强,汉武帝时期的匈奴已经统一了整个草原,其人口虽然不多,但疆域相当大,当时的匈奴征服了东胡,打败了月氏,势力扩张到西域,整个蒙古高原成为匈奴的地盘。战争不仅仅需要国力,同样需要将领的个人能力,并不是国家实力越强就一定会打胜仗的,否则历史上那么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争从何而来?国力的确是赢得战争的一个原因,但并非决定性因素,还包括一系列的其他原因,其中就有将领的能力。而卫青、霍去病正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回报了汉武帝的重用,如果他俩没有能力打胜仗,尽管他们是外戚,但只要打了败仗,早就可能被定罪处罚了,在汉朝打败仗是要承担责任的,李广有一次全军覆没,本来按罪当诛杀的,他靠交钱赎了一条命,一旦卫青、霍去病打败,就是同样的待遇,他俩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不断打胜仗,才能持续得到汉武帝的重用,这是用人唯才的表现。所以,吕思勉对于汉武帝、卫青与霍去病的评价是有失偏颇的,他多少是受了司马迁的影响,才有这样的评价。